90 黄公望：用绘画记录人生

90-90 黄公望用绘画记录人生

一、知识点

1.吴镇：

吴镇（1280年－1354年），字仲圭，生性喜爱梅花，自号梅花道人，也称梅沙弥或梅花和尚，浙江嘉善人，元代画家、书法家、诗人。

吴镇擅画山水、梅花、竹石，与黄公望、倪瓒、王蒙合称“元四家”。在山水画上有杰出的成就与极高的地位，尤其对近古山水画的发展，起着很大的作用。

2秋江渔父：

《秋江渔父》是宋代诗人许棐创作的一首七言绝句。

3.王濛：

王濛（309年～347年），字仲祖，小字阿奴，太原郡晋阳县（今山西省太原市）人。东晋名士、外戚大臣，新淦县令王讷之子。

门荫入仕，起家司徒掾，外放长山县令，迁司徒左西属。迁中书郎，深得辅政大臣、会稽王司马昱倚重，累迁司徒左长史。

永和三年（347年），去世，年仅三十九岁，追赠光禄大夫。女儿王穆之和孙女王法慧都是皇后。

二、金句/精华笔记

1、那一站有一种冷，那王濛有一种热烈，有一种投入的一种烦躁的东西。我想王濛的作品是非常非常像反骨的。

2、你对一个东西掌握的不熟悉，可是你很认真的去掌握的那个心理状态是比你技巧很好，可是你很随便去表现更要感人的东西，所以痴着於都有这个意思在里面。

3、我想这里面包含着我们早上一直谈的所谓的文人化系统，在这四个人身上建立了一个非常高的一个风格，而且个人的绘画的完成跟生命的完成完全一致。

三、全文逐字稿

元四大家里面的吴镇，这是他画的一张叫中山图，吴镇最有名的作品大概都跟渔父有关，他画他在故宫博物院的几张画像秋江渔赋、秋江渔饮之类的，都是跟渔父。那我想大家了解到，渔父变成中国文化史上一个非常有趣的主题，因为这个渔父并不是我们讲世俗里面钓鱼的那个人。叫渔父，是说在屈原要自杀的那个时刻，忽然跟屈原对话的那个人叫渔父。那屈原代表了一个在政治的悲哀里面，最后绝望而死的知识分子，可是于渔父表了一个活下来的，放弃了去竞争的，可是留得青山在那样的一种生命态度。就说沧浪之水清，可以捉我阴，沧浪之水浊，可以捉我足。你何必要那么固执。

所以我们看到于父在元代被吴正提出来是于父，大部分元朝的知识分子都变成渔父了，因为你没有机会去做官，你也看到政治很坏，那就鼓励大家去变成渔父，因为如果不是渔父，你就是闻天降，你就必须死亡，那活下来就怀着这个将来会有希望的状况悲哀地活着。所以他很木讷地画出他自己对于山水的一个很特殊的看法。

大家特别注意我们看到一道元四大家，因为元四大家都认为他们的老师是赵孟福，他们比赵孟福都年轻，他们都认为他们是赵孟福的学生。松雪灾中小学生，这是四大家常常习惯讲的一句话，可他们跟赵孟福又不同是他们更没有建筑物跟人的感觉，他们常常在话里就是三，单纯的3，然后把 3 解构成一种绝对的本质的抽象，好像只有 3 是他们的朋友，只有 3 是永恒的一个世界的希望跟观察那一切的朝代兴亡。看完之后回到山水当中，山水才是真正的知旗。所以在这样的状况里，使这些画家超越了那个朝代兴亡的悲哀，而变成另外一种面对山水的心境。

那无证的山刚才讲说用非常敦厚木讷的形，它的山都不特别漂亮，就是笨笨的那种墩墩的山都大概都是江南的丘陵，然后树也是一根一根直直的。然后你常常会觉得吴正好像是永远在用秃笔，我说秃笔是第一个线条本身是笨拙的，第二个它的所有的点都是圆圆的点，好像是把毛笔的风剪掉了，它没有封，就完全变成一个木讷跟敦厚的感觉。等一下看很多局部，大家慢慢去感觉，无证创造出来的线条跟点构成了它个性上的一些特色。好，我们看下面程度，可是各位看到吴正的书法你会吓一跳，因为我们发现吴正的书法跟他画画的线条是不一样的，你忽然发现它的线条非常漂亮，而且很锐利。他说致元二年春二月，他为一个朋友可久戏注意游戏的戏又出现这个字，戏作中山图，游戏好玩，为了一个朋友好玩，画了一幅中山图梅花道人书，你看它的线条是扭曲的，然后这个时候你会发现无证线条的训练其实有它非常的准确跟锐利的部分。可是为什么华山的时候它变成这么木讷这么敦厚？这个时候你开始想到庄子讲的大智若愚，所以浊的意思并不是笨卓是装糊涂。可能在这样一个乱世当中，他收敛了所有的锋芒，他不让大家知道他是聪明的，他也看透了人间的世事，他反而用一种笨拙的方法出现，包括那个太太每天骂他，他都不会，都不顶嘴的。

可是你真正明眼人一看，你发现吴正其实是聪明的，他有很锐利的线，他有很准确的线的这个能力，所以木讷变成了生命的一个理想，他觉得活在这样的乱世，糊里糊涂比较容易活下去，你稍微露一点锋芒，你就很危险。赵孟福不是就是如此吗？你不被人家知道，其实反而变成了一个活下来的很重要的理由就是别人不去管你了，自己可以在山里面变成那个渔夫，所以他的中山图，我们看到元代的四大家都在画山水，可是每一个山水都变成他自己生命的个性，每个人都创造了一个山水的不同的面貌出来，所以山水画不再是宋朝的山水画，不再是客观的山水，山水全部是内在的心灵风景啊，每个人都在画自己的心灵风景，等一下你看到四大家有 4 种不同的风貌，好，我们看下面，好希望放大一下给各位看。

无证的那个毛笔的凸，这个字就是笨拙，凸木讷敦厚。我年轻时候不太喜欢吴正，觉得好笨，怎么都没有变化，老是那个点一直点，现在越来越喜欢吴正的画，因为感觉到一种风格的稳定，一种强烈的风格的稳定，也就是你会忽然发现在一个混乱的动荡的时代当中，它有一个这么安静坚持自己的东西在那边，每天算几个命，赚一点钱煮稀饭吃，然后就在画他那个笨笨的3，然后他自己好像很相信有一天他是被认可的，因为有一次他忽然跟他那个唠叨不已的太太说，不要老是骂我，说话都卖不出去，几十年以后你就知道了，可他太太也没有机会等到几十年以后知道他变成大画家，那变成了元四，大家里面最重要的四就是一个 90 年的朝代里面最重要的四个画家之一，可他因为他用了木讷变成一种风格，变成他生命的一个最大的坚持的一个方式，完全不是喧闹的，不是卖弄锋芒的，反而是一种绝对的含蓄的、敦厚的方法。

去画山水，这是乾隆皇帝的，所以你只要把乾隆皇帝字拿掉，你会看到元代的绘画非常的干净，它没有任何的人的世界在里面，这是跟宋化不同的，宋化的山水绝对有人的定点，所以有典型人物，有很多的建筑物，可是在原画当中，建筑物被拿掉，人被拿掉，这是很大的特色，这种空间关系画得非常好，像是光影的感觉，所以我一直觉得元代的绘画比较接近塞上以后的西方风景，就是其实是一个解构过程，所以我比较喜欢看原画的局部，有时候你就是看这根线，然后几个点，它其实是抽象画，所以看原画的困难一方面是意境，另外一方面是它已经进入到抽象系统，所以对于年尤其年轻一代的朋友就非常难进入元代的绘画。可是现在世界上评价很高的的确是元化。

各位大概感觉得到，这一次法国街区的作品里面最重要的几乎都是元代绘画，大家感觉一下，吴正的县就是到元代的绘画家，他重要的就是每个人都必须创造出他自己的一个绘画语言，不是画那个外在的山水，是创造你自己的绘画语言，所以不要签名，你一看就知道这是吴镇，因为只有吴镇用这样的线条，这样的点，这种很强的风格化的过程， style lies 这样这种过程把自己风格化的一个过程才出现中国真正有独特的创造力的画家，所以才叫做四大家，因为四大家代表着四种不同的风格，可能一个山头上全是用不同的层次的点去完成，你会觉得他的世界里面没有任何锐利的东西，都是厚的，都是丰厚的，那种感觉好。要有多大的耐力跟安静，才能够在那样混乱的时代里面，坚持用一个笔完全不变化地去把自己安静下来。

好像一个休息完全去看到吴正在自己的画里在进行修行的工作，用那些密密麻麻的一个个点，光是这样的点，我们看到那个毛笔就要多少次去接触那张纸，一次一次的点，那在这样的一个几乎近于机械化的一个动作里，最后把自己安静下来，重复做那样的工作，一种我刚讲说修行，甚至像一个打坐一样去把自己安定下来，那这里面跟宋话很不同，宋话总是要去描绘一个东西，原话，不是原话，其实我故意放大这些局部给大家看，就是你会看到他都是在那些本职的东西上一直做，就是把那个村跟点一直完成，其实就是抽象化里面要做的东西，你看这里的点，然后你慢慢会感觉到里面一种非常丰富的视觉上的光影在里面发生。

点是什么？是苔吗？是小树吗？是草吗？其实也可以说什么都不是，它就是点，它回到了绘画本身语言的那个点，那个东西就是线条跟点。其实我为什么一直用抽象化来讲元代的绘画，事实上它就是回到了绘画本质了，所以它非常接近赛上的观念，就是不是要去描绘客观的外在的东西，而是要去把本职的东西把它解构出来，好看下面，所以我不厌其烦的把很多局部拍出来，希望大家感觉到原画绝对是一个可以用赛上的角度去看的作品，可是一定要看局部，注意一下就是看元代的绘画，我们的学生通常都是每一个画，每一幅画前面停留 2 秒， 3 秒就走了，所以他其实什么都没有看到。

原画必须像看晒上的画，你必须进到它结构内在的这个关系当中，比如说把这一块切割下来，去看它的点之间的这种复杂的关系，它才会看到本质，不然的话其实它外在的东西没有什么，它就是山水，你会完全忽略掉它最内在的本质上的这种精彩的地方，所以他太太也没看到，所以老跟他在那边叨叨，那他们太太每次叨叨叨他就在那边点，所以我想变成一个伟大的修行。

那历史上提吴正太是提得非常非常多的，所以我希望慢慢在我拍摄的方法里把乌镇的话解构掉，让各位感觉到跟西方的现代主义非常接近的一种绘画方法。比如说我们会想到秀拉那种点苗，那种对点的掌握，甚至更晚一人的心，聂克这些人把形象解体，纯粹恢复到点个点的这种密聚性的关系。

所以如果你只是看那个三起伏，你就觉得没有什么吗？可是刚才我们都进到这里面去了，看到这样细的部分，它才会有一个真正内在的质感出来。好，然后从乌镇我们就看到另外一个原四大家里最重要的人物就是黄公望，黄公望都被称为原四大家之首，那我想有一个可能是因为黄公望创造了一个最宽容的一个画风。那很有趣的就是说黄公望小的时候曾经在赵孟福松雪在看过赵孟福画画，所以他说他自己是松雪灾中小学生，他后来其实跟画画没有太多的关系。

我们看到最早是学法律，所谓学法律也就是在一个当时的这种暨察司里面做一个小书记官，因为蒙古的元朝的规定，汉族人不能够做大的官，而且不能做正位的官，一定做副的官，所以他就是做一个小的那种，可能是曲公所的这种副超显员，可是做腹钞血缘，他又有点不甘心，因为年轻二十几岁，他就有很多的野心跟正义感，那他就帮人家抄写文案，就牵涉到一个当时蒙古的贵族强占老百姓的土地，他就很生气，他就要替这个老百姓去打这个官司，其实你就是抄写就抄写罢了，你还要去打这个官司，最后当然没有多久就被抓到监牢去，关在监牢那，所以他后来就辞掉了这个中台察院的官，被解职之后，他就没有职业了。

他也跟吴正一样，有一段时间在路边替人家算命，刚刚讲说反正知识分子已没有办法，最后只好算命，因为至少还会搞易经，还会卜卦，所以就变成算命来为生。可是他书读得非常好，所以传记上说他来往于三教之中，道教、佛教、儒家，他来往论辩，谈起这三教的理论的时候，常常让人家觉得他风神华裔，就是对他的口才，对他的形貌的美，都有很多的纪录。可他也是好像神龙见首不见尾，有的时候忽然跟和尚混在一起，有时候他又变成全真教道士，他也真的做过道士的，那这当然也跟他们根本没有职业有关，因为当时没有办法求生，非常困难，所以这样子的一个人物跑来跑去的，最后到六十几岁，唉，他忽然画起画来了，然后隐居在富春江，他就画了很多以富春山为主题的画，这是他画的富春的这个雪景，下雪完了以后，整个雪覆盖在山的一个雪景的一个状况，那我们看到他这里黄公望创造了原四大家里面最棒搏的一种大的山水的气势，那富春江是当时隐居了最多隐士的地方，也是汉朝那个不愿意做官的严梓琳在那边钓鱼的地方，他就用这样的风景去象征了一个完全不跟官方合作的，一个自己生命的一个捧，一个品格。

那如果吴正是一种敦厚跟木讷，那我觉得皇宫旺的风格是一种包容，他几乎什么风格他都包容进来。所以我把他这一张不在台湾的这样这张九风雪记拍出很多局部，各位看一下他非常强的那个线条的能力跟他的造型的能力。好，因为下雪，所以他后面用把墨色染暗，然后用留白的方法让你感觉到那个雪本整个被雪覆盖的山的那种丰厚，非常特殊的一种画法，然后只有一些露在外面雪地露出来的小树还是黑色的，其他全部变成了白。好，上面他写说执政九年春正月为研工作，有没有看到又为是为朋友画的，那为这个朋友画，因为雪，下雪，春天的下雪下了两三次，那他就看到下雪他就很高兴，就去化，一直到他化完以后这个雪就停了。他说大旗视野，他说很奇怪，好像特别为他画画去下了雪，所以您通常下雪就下一次，很少会下一次以后又下一次，好像为了他画画就下了两三次，一直到他画完以后雪就停了，所以他觉得蛮奇怪的，所以大吃到人，十年八十有益， 81 岁画了这样一段岁月。好，我们看到他跟他们跟这个整个元朝的画家都好像开始把自己变成时间的一部分。画一幅画是使自己在一个这样的一个年代，一个亡国的年代，让自己变成时间的一部分。不是去记录历史，如果刘冠道去画原始祖，粗略图是记录历史，它不是记录历史，是记录自己生命的岁月。好用岁月，用江山，这些字都是回到了时间跟空间的本身，而不再是朝代兴亡。

好，我们再看下面的局部，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张黄国王的作品，虽然在台湾的故宫博越的富春山居很有名，我觉得这幅画里有一种很奇怪的人的表情，就是他画整个雪覆盖的山，可是里面用到的线条常常觉得是一张人的脸，好像是一个扭曲的一个很孤独苍凉的一个心境的一张脸。

我一直在解读这是一张人的脸，是一个人的表情，然后在那个血覆盖的世界当中透露出来的一点点心事的感觉，它是荒凉的，可是荒凉里面有一种，又有一种自在，所以我们说包容，大概那个包容本身的连悲哀或者是连沧桑都其担待下来了。所以他的确是四大家里面最宽的，个性最宽的一个人物。那当然也是因为八十几岁特别有一种看尽了一切的兴亡之后的那种安静的东西出来。

好，下面我们看到他的富春山居图，他后来最晚年到 82 岁，到 86 岁就上下富春江，就画了这张画。那这张画在故宫博物院，各位知道有两张，因为乾隆皇帝非常非常的喜欢这张画，认为黄国旺一生最后的杰作就是富春山居，所以他非要拿到这张画布课，所以就出现很多的赝品，很多人伪做富春山居图。后来有一年终于有一张很好的富春专居图出来，他就觉得这张很好，就这样写字写得满满的，全部连这个空白上都写字，那张画可以说是被毁掉了。那一直到近代大家才发现那张画也是假的，叫做子明卷，现在也在台北故宫。那现在我们看到这个叫做无用诗卷，才是真正的富春山居图。

可是因为乾隆皇帝当时看走眼，说这张画是假的，可是假的里面最好的，所以他只提了一首诗，所以这段话干干净净，所以逃过一劫，所以有时候被人家当成是假的非常好，因为它其实是一个重要的一件事。那这张画很有趣，我们看到它在明朝时候就变成无价之宝，因为大家都以永有皇宫旺晚年最好的一张画为荣，所以有一个吴用卿就买到这张画，以后一生就得意的不得了，那么到临终的时候要死也死不掉，因为最好的东西带不走，人有太爱的东西是很难死去的，因为牵挂太多，所以他就没有儿子，他就要他的侄子当他的面，用火来烧这张画，火讯来陪葬，那他的侄子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就烧这张画，这张画就烧断了两段，他就死掉，他儿子就把他抢出来。

他的侄子了不是儿子，他没有儿子，他侄子就把它抢出来烧成两段，所以现在有前面有一段，各位现在看到这一段就是故宫博乐下面的一段，前面有一段，这几年在大陆的浙江博物馆发现叫做圣山图，所以变成两张画在流传。所以我们看到这些故事，大概都在说明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土其实是一个他自己的生命，到最后的一个看尽繁华以后的一种无所谓的自在。画 3 可以画到这么随意，可是结果在人世间还是产生了这么抢夺的感觉，变成一个极大的讽刺。因为我觉得元朝的话一直强调戏做的戏本来就是好玩嘛，艺术哪里有那么了不起？可是很讽刺，所有的戏作最后都变成无家之宝，那也许我们太不自在了，我们觉得难得有这样的生命的自在，我们把它当宝贝了，我们又忽略。

其实真正的自在不一定是重视黄国王这张画，而是找回他生命的自在，才是真正的一件事情。所以他画这张画得非常随意，他自己讲说因为老了，然后住在船上，上下复春江，所以有时候好玩就随便在纸上画一画，就画了 800 公分长这么长的一个画。然后最后又碰到一个无用师，大概是一个和尚已经出家了，告诉自己世界一切东西都无用。

可是最后看到这张画就说这张画你一定要给我，因为这张画太好了，所以黄光网就说好这张画给你，那他说不行，你要后面说是给我的。因为怕别人会抢这张画，所以他后面就注明今天是端午节之后的第二天，那有一个叫无用的人说这张画一定要给他，所以我就说这张画要给他，以后别人不要抢。

大家有没有发现全部是荒谬的讽刺，就是人每次都以为自己看开了，可能都没有看开，因为所有的东西只要你眷恋，其实就是牵挂。我想这里面变成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也许是真正富春江富春三居图，这张画后来的流传在人间的许多有趣的东西，那下面我选了一些局部，大家看一看，就是它其实完全平淡，完全用最随意的方法在画画。

好，我们看下面，如果佩服这张画，是因为我还不敢这样画画，好像还没有老到，可以觉得人世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在意，什么是石头，什么是亭子，什么是树，其实就用那么简单的方法，什么是水，就把毛笔横过来，淡淡的就这样擦擦擦，然后它叫叠叠布置，其实就是说根本无意的去画画了，很随意的就在一直修改，一直修改其实就是一个草稿，一直改，一直改，改出来的一个结果，那可以存在，也可以不存在，画家对于存在都不坚持的时候，那张画才有了一个惊人的突破，因为他根本不在意，你看这个是水吗？就压过了那个石头，他也无所谓，觉得这么随意的一张画里有风声，有水声，有阳光，有各种东西在里面变化。

因为画了好几年，所以春夏秋冬也经过了好几次，你忽然发现一个最随意的画，里面所有生命的岁月全部被记录进去，所以其实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用赛上以后的绘画的理论可以解读的那个结构。绘画的开始，这是乾隆皇帝提的，他觉得这边是一个空白，所以就画把他的诗在这里说这张画是假的，可是假的里面最好的，所以他只提一首诗，所以幸好他觉得是假的。可是各位看到这个词真的不能够放在这里的，各位看一下，你把字拿掉，你会发现这个留白的意义是什么？因为黄坤旺很奇怪，把我们的视觉压到，他只看到树的梢，对不对？这一段全部是留白，所以沪深山区图我最佩服是我们画画有一个中轴线，它有时候中轴线会跑到底下去，有时候会跑到中间一直跑，所以这一段留白，你看它这边只点了两块末，就是远山，然后所有的近景的部分全部是树树的烧头，所以这个留这个地方一写了这么长的诗，这个留白就死掉了。

所以乾隆皇帝很大的对古化的伤害是在这种地方，因为他太不知道元朝人的留白有多么重要，因为这一段留白刚好要接的这个山要起来，所以它中间有很多视觉的移动，你会觉得他坐在船上忽远忽近的在看山，有时候山变得很远，有时候山忽然到面前，因为只有在船上才会有这种感觉，所以是富春江的这个行走的一个国记录。

我们看到忽然出现一个空白里的一个人拿着钓竿钓什么东西不知道，其实就是在空白里那个独钓寒江雪的寂寞跟孤独出现一个个人生命在宇宙当中的一个一个微小的存在。好，我们看完付成山继续图，好了，还有一点点好，这段是最精彩，只有一根线，好像所有的交响曲全部停了，只剩一个玄月，一个大提琴的玄月一直在走，所有东西都不见，大概有一公尺半长，就是这根线一直这样走，所以这一张画的构图非常惊人，就是你会发现它有时候很多很多繁密的东西忽然就变成一根线，好山忽然又压到面前，变成非常近的一个山，上面已经是顶天了，底下立地，有没有看到这个边，两个边山就直接压到面前来，透视法，一下远一下近，这是最惊人的。然后各位在这里看到完全是塞上的比方，完全用到塞上的比方，所以中国在这个部分它真的是很惊人的，把西方绘画所要探讨的近代那个结构的东西，其实提到了元代就已经出现，可是因为反观学才有这样的一个个性上的结构的能力。大概到目前大家觉得最合理的只有一种说法，就是元朝的 4 大疆。

所以我想这个事大家并不只是一个数字的问题，它里面其实有一点提出都在面对山水，可是因为我们刚刚讲说山水已经不再是一个客观的风景的描述，而变成画家自己内在的心灵的寻找，所以它会借一个山水的形式，把它的个性，把它特殊的一种对绘画语言的理解放进去。所以如果以抽象化的这个角度来看，我们会发现四大家其实是完成了四种不同的抽象的线条个性或者点的个性。那我们刚刚提到皇宫旺是最包容的，最有一个大的一个包容力，它的线条从很尖锐的线到很木纳的线，很宽阔的线它都有。然后吴正是一个很敦厚很木纳的个性。吴正的绘画里几乎看不到太过聪明的表现或锐利的表现，他也不强调变化性，那刚好一站式相反，一站非常强调线条的一种尖锐性。

我们说如果拿着毛笔的话，大概无症都用到笔度跟笔根的部分，可是一站永远都用到比肩的部分，那这里面不只是说他们对于一个工具上的理解，也是这个工具本身在展现他们很特殊的个性。一站等一下我们就会看到他的作品，他用笔如刀，一般人说他用笔像刀子一样，因为它很锐利，它的线条完全是切割性的线条，很喜欢用侧风，黄公望永远用中风，非常大方的，大度的那一站，永远有一种嘲讽的、刺激的像刀刃一样的这个感觉。所以这里面我们就看到很不同的风格，在四个艺术家的线条当中慢慢表现起来了。

那吴正是刚才提到说它的线条跟点的变化是最敦厚的，那王濛是非常的繁复，所以我们大概现在一直在比较四个人之间的不同，说如果线条最多的，我们会叫做是王濛的线条。王濛的线条被称为牛毛村法，牛毛村基本上是形容它的线条细而且多，而且有一点纠缠，所以我想这里面大家都可以看到在中国的国画的讨论里面，后来常常用牛毛村这些尼尼战的话就被称为谪带村。那谪带村其实有点形容，是一个扁的，一根扁的线条就是它其实用的是侧风，用偏风跟侧风来画画，所以我这样。嗯，一直反复讲是因为我觉得原始大家很难了解，是因为它的形式的部分非常重要，那每一个画家基本上都构成了他自己的一套绘画语言，那这套绘画语言对于元代以后的中国绘画发生了非常大的影响。

所以元代以后每个人讨论国画就说，唉，这个人是倪云林这一派，这个是黄公望这一派，这是王濛这一派，那这种派别的开始全部从元四大家开始，因为他们定出了几种很不同的风格，那我刚刚提到说牛毛村是多，则代村是少，王濛用线条用到繁复到不能再繁复，一层一层密密麻麻让你觉得眼花缭乱的那个牛毛春发那一站的方法刚好相反，就是说他能够不画就不画，他的画面扫到最后你觉得好像没有东西可以再拿掉了，他完全在追求空白空灵，那王濛完全在追求繁复，那我想这样子对比起来，各位就会发现四大家是四种这么不同的个性，就是每一个人发展出它的特殊性。

那一站有一种冷，那王濛有一种热烈，有一种投入的一种烦躁的东西。我想王濛的作品是非常非常像反骨的，它的线条的笔法跟笔触非常非常像凡古那一战，后来是中国画家里非常被大家喜爱的一个，因为它就是我们叫做习墨如金，他用笔用的非常非常的少，所以那种简单，那种空灵的这种感觉。那黄国旺是包容性很大，我们刚刚讲还有一种大度，因为大是包容了冷跟热，也可能包容了多跟少，它都可以有。刚才我们看到富春山居图当中，它可以近，它可以远，他可以有很多不同的状况。那尼战的世界你是没有办法进去的，因为尼战会觉得他在看的世界是一个冷冷的世界，他不要介入，他也不愿意把人跟山水放在一起，他永远有他自己的一个洁癖，所以一站被称为於很怪的一个人，好像很洁癖，别人很难了解他，他也不跟别人沟通的这种人，那黄公望被称为大痴，他自己取号为大痴。

我们看到元朝的画家取的号全部是我们文字里面的负面的东西。好，这里面也说明我们今天早上提到说其实有一部分是反主流和反官学，因为所有的官学跟主流都要富贵，都要聪明，都要正面性的东西。结果元朝的这些退隐的画家全部要负面的东西，你不要的东西我都要。傻也好，吃也好，玉也好，这里面很明显看到元代的整个知识分子开创的艺术创作的系统，开始跟官学跟主流走到了另外一条不同的路线，我想这是他非常非常的大的贡献。

或者我们早上一直用的一个字来形容，无证是用拙，那这个拙刚好是对抗着巧，刚好对抗着巧，那我们过去都认为说手很巧当然是好的事情，可是现在认为手镯这件事情是重要的。就是早上赵孟福给我们的一个影响，说你对一个东西掌握的不熟悉，可是你很认真的去掌握的那个心理状态是比你技巧很好，可是你很随便去表现更要感人的东西，所以痴着於都有这个意思在里面，就是有点笨拙，有点木讷，可是他很认真的去观察，很认真的去表达的那个心意，那个诚恳其实是一种诚恳，可是很多的工匠手非常巧，可是去做艺术品的时候做到非常草率，可能只是说，噢，我把它画得很像就好，可是像背后的那种诚恳的东西，那种认真的态度反而没有了，所以我想这里面包含着我们早上一直谈的所谓的文人化系统，在这四个人身上建立了一个非常高的一个风格，而且个人的绘画的完成跟生命的完成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