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吴派四大家：复杂多样

95-95 吴派四大家复杂多样

一、知识点

1.马夏画派：

师从南宋两位大师马远和夏珪之绘画风格的一群中国山水画家。马、夏两位大师活跃於12世纪末和13世纪初，其山水画的意旨在于以简单的笔法，描绘苍松岚峰等自然景物，予人以天地浩瀚、苍茫虚渺之感。马远和夏珪被誉为中国绘画里最能将这种意向表现得淋漓尽致的画家。

2.周臣：

周臣（1460年—1535年），字舜卿，号东村，中国明代著名画家。吴（今江苏苏州）人。他生活在成化至嘉靖年间。生年不详，卒于明世宗嘉靖十四年（即1535年）。擅长画人物和山水，画法严整工细。擅长画人物和山水，画法严整工细。周臣山水师承陈暹。曾刻苦临摹李成、郭熙、李唐、马远等作品，主要取法于李唐派系。

3.槟榔西施：

槟榔西施是中国台湾特有的职业，桃园县台4线省道旁的槟榔西施是一种在中国台湾特有的职业，是由穿着稀少、性感的年轻女性在路边招揽并且贩卖槟榔。

二、金句/精华笔记

1、以特别感觉到我觉得唐寅临摹的这个顾鸿忠的韩熙载夜宴图其实赋予夜宴读一个新的诠释，就是一种通俗文化，一种可以说一种商业文化，或城市文化。

2、我相信唐寅当时是成功的画家，因为他没有向其他人分派，分到老死不相往来。

3、这里面我觉得我也不太愿意再去比这个高校其实是每一个人扮演了一个他不同的个性，那该去教书的去教书，那么该去妥协的妥协，那么该去叛逆的叛逆。

三、全文逐字稿

使人不得不怀疑说，是不是西画画，西画家真的已经到了中国了，产生了这种影响，因为它太不像我们自己原来传统的这种部分，我们看到一直到近代广东出来的岭南画派，从高建富、赵少昂这个系统这样出来，受到日本或者西化的影响出来的岭南画派比较走这样的路子。可是我们看到这是明朝这么早的时间其实已经有过这样的实验，这种对于色彩基本上这里完全没有用到墨。各位发现它完全没有用到墨，就已经跟文人化告别。因为文人化我们讲述它基本上是以书法做基础，如果不用墨就已经跟书法告别，所以它就出现了这样的一种对颜色跟形体的一种另外的掌握能力。

所以这段话是明代美术史里面我一直非常看重的一个资料，也觉得如果要谈明朝美术史，从新的角度谈，那孙龙会是我一个很重要的想要探讨的一个角色。好，我们再看下面。好，然后我们再回来看保守的怨话。林良属于宫廷贵族的画家，我们看到石头还是普壁春法，我们看到画花鸟，还是用非常工整的那种宋画的写生的方式，所以各位看，我一直在用对比，就是你刚才看完孙龙，你现在看林良，你知道林良是怨话，因为完全遵守宋化的系统，不敢有任何变革，那这个时候就衬托出孙龙是一个革命者，是一个颠覆官学的一个系统的东西，因为这样的话宋朝已经有了，可孙龙刚刚那样的话，宋朝没有，所以心是一个艺术史上很重要观察的一个部分，大家可以在这里比较局部地看那个抚丕村怎么被运用。

抚丕在明朝的时候被用的很多，因为明代这派跟院画都是用马下画派，所以都是用斧皮春法。可是明朝的虎皮春比较强调黑跟白之间的对比关系，那这个也影响到日本，所以日本有一类的话也是受明朝的怨话这种系统的影响。我们注意这个抚p，我们讲过抚 p 就是把毛笔侧过来刷的这个效果，你看这个也是我们在礼堂的画里常常看到那个石头的轮廓的话。好，这是明代怨画里我自己比较喜欢的一个画家，就是吕记。那我说比较喜欢是它虽然属于院画系统，可是它在画风上比较有一点点他自己想要创造的文人气，比如他的笔法比较轻松，没有像林良那么紧，然后他常常在绘画的构图上，比如这样长出来的花跟这样的兰草，然后这样游过来的鸭子，构成一个这种构图的形式，回旋的构图形式它比较有，在院画里算是一个有个性的人。

所以我对于吕记觉得虽然我们要分派，可是派别当中还是有比较有个性跟比较没有个性的差别。所以大家如果有机会在故宫可以看到蛮好的吕记的作品，所以可以特别注意吕冀的这种个人画风当中比较有趣的这种东西。我们看一下局部，它因为受文人化影响，所以它的笔法非常的淡雅，非常的漂亮，所以院画通常以浓艳为主，可是林梁就是很浓艳，可是到旅季的时候，你会觉得他有很多部分是接近文人化的感觉的好。你看到这里会不会想到刚才的赵雍，赵孟福的儿子，赵雍的感觉就是这种线条的那种柔美跟那种颜色的淡雅的感觉，所以产生了一个画面里面很特殊的气质。可他的石头是马下，是辅辟称法，可是又综合了元代，所以他其实有一点把宋跟元结合，那在当时已经算是超越了。因为当时分派分成你是原画，你就不能画宋画，宋画你就不要画原画。所以吴派这派骂来骂去，就是分派分得太细。那有一个画家稍微能够融合一点，我都觉得已经是蛮好的一个现象了。

好，这个画家叫周臣，周公的周，臣子的臣，周臣的话也是一个宋话里面很格式性的一个延续，可是他地位很高，因为他是唐寅、沈州文贞明的老师。那我想这样的地位就是说明朝很重视一种传承，非常重视传承。所以周成虽然一直被认为说他一直没有画出他自己的风格，可是因为门下出了这么几个大弟子，所以地位就变得非常非常崇高。那我也想这也说明明代对于传承性的重视，就是一个人能够把过去的画风延续下来，他在社会上就有很大的地位。我想我就举例就说，比如说今天在台湾一个在大学的美术系里面的教授是不是一定是最好的画家？其实是一个值得我谈论的问题，我的意思就是说周成可能是一个大学美术系的教授，等一下我们讲到的文徵明，我也觉得他其实是一个大学美术系的教授。

那大学美术系的教授表示说他身上有很多的传统的功力，他也可以，可能可以把画教得很好，可并不说明他是有创造力的。比如说梵高是非常不可能到大学去教美术的人，那这里面我不知道大家懂不懂？我举这样的例子就是说有两种，一种是继承传统教学的学者型的画家，还有一类像仿古式创作者。那美术史上到底以哪一类作为重点才是最重要的？好，这是一个问题。所以为什么西方在美术史上它其实重视的不是学历跟经历，而是你创造力，那如果讲学历跟经历，梵高都没有，高更也没有。可是他们在西方的艺术史里面是主体。可是我们看到我们在明代的时候，周成、文徵明变成主体的画家，是因为他们本身的学历经历非常高，就是他们的传统性的基础功非常的高，而不是看他们的创造的个人的独特风格跟个性。我想这里面的差别还是我们一直希望谈说明朝，因为它的保守性太强了。

这张山斋刻志是周成非常用功的一件作品，可是所有的画面上的东西大概都是前代有过的，所以树的画法、瀑布的画法、山的画法。不感慨的是，说真的，到今天有时候觉得国画好像其实还是这样子的问题好。我们看到一个比较聪明的人，唐寅，那这个人我刚刚已经为他庆幸过，幸好他没有考取，而不是没有考取就是被除名了，所以他就不要去做那个其实做了也不会做好的那个官，那么倒不如去游山玩水，去到处谈，跟那些女孩子谈恋爱，结果她发展出一个非常浪漫的画风出来。所以我很希望大家有机会在故宫看到唐寅的话，特别注意一下。

我觉得唐寅的话是一个很个人性情上的一种表达，因为当然他其实有他的苦闷，因为他毕竟还是觉得他最希望是去做官，可是没做成官，所以在那个悲哀万不得已当中，他最后自嘲性地去玩，玩出了一个非常美的世界。我刚讲聪明说这种东西的确是财气，那周成的话里就没有这种东西，它在整个湖山水里面有一种优美，有一种线条的流荡，你会觉得没有办法完全用原代的话来概括它，他也不像吴镇，也不像皇宫，也不像尼镇，也不是王蒙，他的确有一点是他自己的，唐寅的某一种很美，尤其他那个染色的方法非常美，它其实有一点马戏，等一下各位看到他的石头里面会有一点点马戏，可是它里面整个的情感又是很元代人的情感，所以它的综合性的东西比较多。然后当然书法奇、漂亮、诗集好，这些都构成它整个的创造领域当中。我觉得是无派里面最应该被有代表性的一个人。

可是刚才我大概已经把唐寅界定在叛逆官学，可是又有一点妥协的这个角色当中比起沈周他比较叛逆，比较调皮，比起徐巍，他比较规矩，比较妥协，这样可以了解吗？就是说他还是会为了生活去帮人家写写很无聊的墓志铭的这样的状况，可他也知道他自己什么是他比较好的东西。

柴奇真是看到唐寅说，有时候真的觉得柴奇这是没有办法的东西，他其实没有像神州那么用功，可他常常那个笔法一出来，你会觉得他的有一个非常美的世界，然后他的生活本身的那个优美使他在绘画里不会僵硬，他就不会老是要去弄一个什么老人在那边，然后旁边一个小孩抱着琴老是去弄那个老套的东西，他的山水世界里面有一个让你觉得向往的那个情怀，那种比较浪漫的那个东西会产生他。我想最大的贡献是他又恢复了中国的仕女画风。

我们讲说从韩熙载夜宴图之后，几乎人物完全消失了，那到了这个唐莹，因为她整天跟这些女孩子混在一起，所以他总算开始恢复了这一类的画风。那当然我们要知道唐寅是不可能画当时的大家闺秀的，杜丽娘那样的人你看都看不到他，你哪里画得到他？所以他要画的人当然都是歌伎，都是封城当中的这些女子。那唐寅本身因为他不在官场，所以他也觉得无所谓，那这个时候他反而打破了一个官学当中的那个假道学的禁忌，好，假道学的禁忌，可他对这些女子有很多的感伤性的投射，而这个感伤性的投射是把自己比喻进去了，好像他自己不能够进入到一个棺学，那种哀伤也同时是这些女子本身流落于封城的哀伤，因为他用了很多的典故秋来完善和收藏，因为从卓文君开始，就常常女子感叹自己是秋天的扇子，因为夏天的扇子总是被拿在手上，秋天的时候扇子就丢弃在一边，因为天气不热了，所以不用扇子了，所以秋扇是很惨的一件事，就是秋来完善和收藏，就是没有人要重视它，所以合适。

佳人重感伤。什么是这么美的女子要这么感伤？那他在这里面基本上在寄托一个东西，是说谈到有情或者无情。他说你看一看这个大都市，今天这个大都市，这个繁华的都市谁不足？阎良哪个人不是西瓜未打边？其实这个意思就是说朱颜良的这个意思，其实我想就是我们今天这个口语，所以他有一点感叹，这样的女孩子，你既能年轻貌美，所以很多人来花大把的银子来捧你的场，明天也许年华老去就没有了。

那今天唐寅也觉得他自己有的时候是一个重视被重视的文人，有时候人家根本觉得你是一个穷酸，所以他就觉得他一直在那个社会里是一个浮沉的角色，并没有一个自己很清楚的定位，所以我刚刚讲说他也叛逆的不够彻底，那徐蔚比起徐蔚来，徐蔚根本就是决裂性的叛逆，当然就变得更悲壮更痛苦，可是唐寅因为还要讨好，所以他中间也有他自己的这种好像是一个感伤的美女觉得你来爱我那样子的意思。

所以我觉得唐寅的作品里面其实刚好可以看到唐代文人的那种非常复杂的两面性。他这一类的作品非常多，反正他常常跟这些女孩子混在一起，所以常常就画这一类作品。可是我们看到他也看过韩熙载艳图，所以他也临摹过海下的夜岩图，所以这里面很意图性的，他要恢复人物化跟恢复世俗绘画是非常明显好，这是他画的一个非常简单的东西，一只鸟在叫的那个形式，可是我们看到这里的笔法非常漂亮，这里可以看到唐寅跟神州的不同，就是他还是比较自在，随意跟自在，就是那个性情的聪明时，他在整个绘画里发展出了一个很潇洒的这种东西出来，他也不会在上面说仿某人，那这里面还表示说它独特的个性的东西比较多一点。

明朝的某些话的局部放大，我希望大家注意一点点，我刚才提到明朝是一个个性在萌芽，个性解放，在萌芽的时期就很压抑地慢慢在解放。可是透露在某一些毛笔的使用上，我们看到记不记得元朝没有这种笔法，元朝人不会用这种笔法，你一站这些东西都没有，王濛恐怕第一个开始做笔法的解放的，开始用比较随意性的即兴性的毛笔的这个解放。所以我们在这里把某一张画放大以后，你会觉得明朝的这个毛笔的这个线条可能是值得我们注意的，因为它里面有一个比较浪漫性的东西要跑出来，以及个人不要被压抑的那个疏解性的东西跑出来，那当然他也同时反证了说，因为那个时代压抑的太厉害，至少在文学跟艺术的创作里可以解放一点，可以做另外一种投射。

有点像我们今天早上讲的赵孟福的这种两面性一样，越做官越想退隐，那者越压抑，所以越想解放这样的一个两面性。所以我很希望大家注意一下明朝的绘画，你只要看到细节的时候，它是跟元朝绘画还是不同，它就是比较快，速度比较快，比较野，比较想要解放。那我觉得这个东西其实跟商业文化绝对有关，以及城市文化，就印象派也是城市文化跟商业文化，所以笔触都比较的泼洒一点。

五代时候最重要的一张顾鸿忠的韩熙载夜宴图的一段，第四段当中有五个女子在吹这个吹奏，我们看到唐寅就非常认真的临摹了，可它临摹的过程当中也改写，各位记得原来没有这个屏风对不对？有没有记？有没有感觉这个屏风里的水就是民间化发，不是元朝的，所以它这里面其实是比较像歌载系或者那个系统里面那种人物衣服上的画出来的那个浪牙纹，所以它其实很有趣，就是然后你再看这些人的衣服，各位在回想顾红中没有这么俗眼对不对？记得那个顾鸿忠那幅画吗？很淡雅的，那么现在颜色变得很俗，这种怂的颜色都跑出来了，像荧光漆一样的颜色。

那这里面也是说，我刚才一直谈到唐寅其实是真的就是整天混在这种地方的人，他大概很喜欢跑什么槟榔西施，什么卡拉 OK 那种地方，所以他的文化里面有一个东西其实是接近到民间的，所以这种东西怎么可以叫做文人化，绝对是一站看着都要晕倒的东西，一站那么有洁癖的人。

所以我就觉得吴派本身是一个讲不通的派，就是吴派既然是认为继承以继承元朝人的意境为主，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作品？这样的作品绝对是亲近民间跟俗宴的东西。所以沈州跟这个唐寅在绘画上表现出来的风格根本就不同，唐寅本身自己就有很多不同的风格，我们刚刚看到他画的这个鸟，跟这张画风格就不一样，鸟比较文人，这张就比较民间，这张绝对放到什么台湾的哪一个龙山寺的庙里就觉得很像。因为你觉得是很民间的这种绘画，我觉得这张画里的颜色是非常可以看到那种民俗色彩的东西。那当然我也觉得唐寅了不起，因为唐寅并没有固执，他是一个文人画家，并没有一味的高雅，相反的他很敢于跟这些东西。

我相信大概是爱过秋香的人，所以秋香的颜色都跑出来了，那这绝对是另外一个社会阶层，因为他不是文人。你可以想象一个秋香大概在那个年代还敢跟有钱人家来请来的这个相公谈恋爱的，大概够野的，够是一个因为当时阶级那么严，一个大户人家的下女，你怎么敢去跟唐伯虎这样人谈恋爱，还三笑啊，一笑不勾，二笑三笑这样去勾引这个人，那这种戏剧民间很喜欢，因为民间好像初步感觉到明朝这么严格的阶级制度跟那种礼教的假道学当中忽然出现了一点人性。

所以我觉得三校因缘是我在苏州看了又看的戏，到处都在演弹词，什么都在唱，唐伯虎点秋香三笑音乐，你才发现噢，民间这么爱这个戏，其实因为里面透露了一点点比较不要那么作假的人性，就是有什么不可以，唐伯虎爱上一个秋香，秋香年轻也漂亮，那唐伯虎也有才，有什么不可以，各位知道，很好玩，这里面隐藏了一个阶级，一种终于碰头了，因为过去你从来没有一个故事是阶级跟阶级之间这么这么严格。

你看到元朝的时候，西厢记红娘怎么样？还是不敢跟张生谈恋爱，因为张生只能跟崔英谈厉害，因为是阶级，这样可以了解吗？是阶级，可是明朝竟然出现唐伯虎点秋香这样的故事，不是斯文扫地吗？如果从元朝的文人的角度来看，可是这里面当然说明了一个社会进入到工商以工商的阶段以后，城市文化里面阶级开始有了新的调整，开始有了新的调整，城市文化当中人个性开始做了某一个部分的解放好，所以特别感觉到我觉得唐寅临摹的这个顾鸿忠的韩熙载夜宴图其实赋予夜宴读一个新的诠释，就是一种通俗文化，一种可以说一种商业文化，或城市文化，或者市块文化，一种这样的东西出来。

所以我相信今天如果唐伯虎活在今天，大概绝对去画槟榔西施去了，那他不应该放在吴派里面做成一个那么道貌岸然的一个人来看待，所以我今天特别把他这张画调出来，那我相信他对这种色彩跟这种女子的服装其实是蛮熟悉的。好，我们看下面，那这是唐伯虎藏在故宫最好的一件作品，就是西山红树，那也大概是一般文人画家最喜欢的，那我刚刚讲这个人聪明，就是他其实这个春法是马远下归的府辟，可是他用府辟没有像其他的明朝画家那么笨，他比较用他自己的方法把它解体了，所以你会觉得那个山石有一种碎块的感觉，可是你仔细看其实是抚皮存发，复辟春法，他也很聪明的把马下的那种树枝的画法稍微的改变一点点，加上很浪漫的红叶，加上红叶漂在水中，加上那个坐在船头吹着笛子的人，你忽然感觉到一个文人的失忆的世界出现，所以大家就会觉得他没有像神州这么这么老成，这么老成里面有一些比较年轻的气息的感觉。

那所以我就我刚刚讲说他叛逆不够彻底，可是也可以说他比较妥协，是说，唉，每一派的人都蛮喜欢唐伯虎，民间看到他民俗画派文人觉得他有文人的东西，因为这派又看到他马西亚的东西，他什么又都有一点的时候，你也觉得他真的是成功的，所以我相信唐寅当时是成功的画家，因为他没有向其他人分派，分到老死不相往来。

他这些东西它可以混合，可以综合，那么在如果要集大成，我宁可是这样的集大成就是把各派的东西都放在一起，然后产生一个比较有自己性情的这样的一个书写的画面出现。所以我自己对唐伯虎的定位，唐寅的定位是这样，大概在这种混杂着既守旧又前卫的时代，这样的角色是最容易被各派的人都接受的，都被容纳被接受的，所以我我相信大家可以用这个角色来看一下唐寅。

好，我们看下面，你看这种画面的局部的放大有没有看到？放大到这里你看得出来吗？完全腐皮，其实完全是腐皮，他只是常常把腐皮的黑的部分变白，白的部分变黑，他很聪明，做了一点点这个泛滥，然后他对于那个红叶的画法也非常的优美，有一点可以接到猿人的系统，可是又有一点点不同，用那个三角形跟加染色，因为元朝人就不会染色，然后漂在水中那些红叶，然后加上这两个躺仰在船上的人，所以整个的那个文人的优美的感觉全部出来了，水也画得极好，所以这里面就是财，真的是财气，我觉得这种财气不是一个光是用工可以替代的东西，就是在财分上唐饮非常非常的高，可是也许就是因为聪明，所以他到最后他其实可以，也许扮演那个更叛逆的角色的时候，他又不愿意，因为扮演更叛逆的角色你就必须要拿砖头打头了，那个他大家又不要去做那种角色，所以明朝真正叛逆的角色还是要让位给徐巍。

所以这里面我觉得我也不太愿意再去比这个高校其实是每一个人扮演了一个他不同的个性，那该去教书的去教书，那么该去妥协的妥协，那么该去叛逆的叛逆。大概美术史在民在这样子去看的时候，你会发现它有新新旧旧的不同的牵扯，然后拉锯成一个纠缠不清的明朝美术史出来。

然后我们看到文征明家里藏了很多的古画，文征明不只是一个画家，是一个画派，他的侄子、儿子文家、文彭都是有名的画家，他们住在往思园里，变成一个大的氏族，所以这个氏族简直是每天琴棋诗画，那琴棋诗画是他们最得意的部分，可是我觉得也是他们最受伤的部分，因为我不知道大家同不同意，就是从小都在那个文艺当中长大，其实他最后少掉了生活，所以我总觉得文正铭的东西里面没有一种生活的痕迹，就是他连唐寅的生活都没有，就是他连好像恋爱都没有，因为这种世家文化里也不能乱谈恋爱的，所以他所有的东西都是高士，然后在松林当中，然后你会看到青绿用的这么好，完全是唐，因为家里面有唐朝画的收藏，他才懂怎么用青律，所以整个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那个复古的集大成，所以我觉得如果以集大成来讲，文正名甚至比沈州还要强，那我一再强调说，其实你在用工上你是一点都不敢轻视文正名的。

可是从创作来讲，我最怕的是文正明，我总觉得他像个老教授，就是每一张画里面都要考试了，都在考试，所以笔笔有来历，你就会觉得蛮要命的这种问题，看到明朝这样的一个时代，你会发现那个去模仿唐宋的那种青绿的山水的那种感觉，变成一个很形式的这种复古的这种状态，可是技法又好的不得了，所以当然大家会把它放在明朝的大画家之列，因为明朝就是看说是不是像古人就是好的，所以我觉得明文正明将来是恐怕是在定位上是起落的幅度会最大的，如果做民调上它是差距最大的一个人。

这也是文泽民，你会发现文泽民又可以画刚才那样又画，我刚才讲说他画什么他都像什么，他画这个时候他就像赵孟福。那所以麻烦就是说到底你文征明自己的样子是什么搞不清楚了，可他画谁都像谁，而且一丝不苟，他连写书法也是，他书法可以，他平常不写文字名，可一写文一写那个黄三谷就像黄三谷，像的不得了。

所以这个家伙姿势真是厉害，所以我觉得绝对是大学美术系教授的高手。就是因为他教学太好了，立刻示范给你看，就是哪一派哪一家这样子。这个是球英啊，球英刚刚提到说他其实有很强烈的民间画派的这个过程，然后他原来也是在漆漆上画画的工人，在那种柜子上画画的这种工人，所以他后来被文人看得起，那原来吴派是很看不起工匠化的，可是就把邱英列在吴派当中，可是邱英基本上还不是文人，因为他也不敢提诗，书法也不行，那可是他就以文人的这个生活做了一个主题，所以他的人物化是他比较重要的东西。

这叫听听阮图，就他那个乐器叫阮衔那个乐器。好像这一类的绘画，各位大概都会觉得是不是元朝诗大家都很少画，元诗大家根本没有这一类的作品，所以当球英画出这个东西时候，它的来源绝对不会是元朝了，那他从也许宋或者更早，或者是民间的东西里面重新又找到了一个对人物的描摹的这种可能性，然后后面加一点文人化的背景，那这个部分我觉得文人或者山水都已经退成背景的位置，这个才是一个真正主题的部分。

而它最重要的东西其实是你大家去故宫常常会看到那个汉宫村小图那里画很多美女在跳舞那种，然后那个房子画的精细的不得了，完全是描出来的，描工的那种做法。所以你看把现在各位 4 个都看到了，对不对？沈周、唐英文、征明、邱英、吴派的 4 大家都看到，你会发现这四大家简直是一个大杂烩，四个画家完全不一样，他根本没有办法构成一个所谓的统一性在里面。所以这是为什么？我觉得民事大家其实是一个有点说不通的一个状态，只是为了前面有原事，大家说好像有一点，硬是把他们慢慢凑在一起。好，我们看下面，我们接下来要看到今天可能是用来作为明代比较重要的一个暂时结束的一个人物，就是许巍。那我先放出它在主题上最传统的一张画，就是主旨。我们刚才已经批判过，说主旨这个东西，从文统开始，经过赵孟府、管仲基一路下来它其实变成了一个概念，大家都那样画主旨，然后他几乎千篇一律，然后变成一种符号学，那没有一种创造力。

可是我们忽然发现徐巍在画竹子上出现了一个跟刚才我们看到主旨不同的东西，我不知道大家能不能发现它里面有很多线条是非常撒野的东西，它开始出现了一些不愿意用传统的笔法来创造东西的那个力量。当然它有传统的技巧，可是这里面很多线撕开的那种感觉，忽然让你感觉到它整个画面比较跳动，比如你看到这里的笔毛笔的关系很快速很跳跃的那个那种焦虑跟不安的东西。

还有他的书法，我们看到这种书法，如果我们习惯了赵孟甫元代的那个书法，我们会发现沈州什么他们都在那个系统，甚至唐寅都在那个系统。可是徐蔚的书法你忽然不晓怎么讲，我相信各位如果不说这是一个大大书法家、大话家的东西，你会觉得书法好难看，对不对？那这个难看是因为你觉得跟传统的书法不同，因为它就用了一个背叛传统的方法去写字。那这里面是我刚刚所提到的，说我们先不要讲美或丑，我们先讲新跟旧的话，它的新的部分是比较多的。当然各位也会说新不一定美是，可是新本身即使不美也有意义，因为新本身是一个旧的突破，因为旧的东西延续太久的时候，它会变成一种惩腐的东西，它没有生命力了。所以从这个系统我想我们看一下徐渭也了解这个医生上非常奇特的这种悲剧性的人物，他怎么样子走出他自己绘画上的一条路。

好，我把笔法放大一下，我希望大家感觉它跟刚才我们看到竹子不同的东西在哪里？那种撕开的线，那种很强烈的线，像这种线条它就是很不规矩的，甚至线条的岔开它都无所谓。我们看它画出这样的东西出来，其实你可以看到它，这是一块石头，对不对？这是一个芭蕉，这可能是一株牡丹，所以题材是一个可以是传统，可是你看到前面的画家都没有这样画，画是什么？是把水跟墨做了大量的混合，然后在一个升宣纸上，我们叫升值上，让它自由地产生即兴性的挥发的关系，因为毛细作用时，那个水啪下降散开来，它不去控制它，它让一个自动新技巧这样的东西产生了自由的流动，所以我们在这里。

当然今天也许各位会觉得，唉，这个东西好像还好，可是我们刚才提到说这里面如果以明朝的个性解放来讲，这是第一次不以控画家自己人的控制去控制画面，而让它产生自由的回扫。我想我下面放局部，各位看仔细的去感觉一下那个墨韵的味道。好，我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感觉到那个水分跟池大量融合以后产生散开来的那个晕的效果，那我特别强调说这是后来影响到十涛八大一直到齐白石的一个重要的技法，就是不去控制了，因为觉得控制是一个做作的东西，不去控制的那样的一个画法产生了一个个性上绝对水墨淋漓。

我们用淋漓这两个字就是说完全是一个扩散的状况，你不去控制它，所以我把这个不控制解读成当时在一个高度压抑的文化里面的人的个性解放的一个内心世界的渲染，所以这里面的关系是非常有趣的。你看这里面的墨韵的变化，你说这里面没有技巧，可是又非常难，因为他要如何在这么一个复杂的模块当中有各种的变化，以及那个水痕几乎变成光的感觉构成的那块石头的机理。我们看想一想看，赵梦福画了石头之后，大家都在用赵梦福的方法画石头，徐渭是第一个开始不同的，完全用水分跟墨块去处理好，这是什么？它的杂花卷，其实我想我们说它是葡萄，很容易辨认，一串一串的葡萄叶子藤对不对？可是从来没有看过中国画这样画葡萄，其实全部是光跟透明度，我会觉得里面像那个水痕、泪痕、光影在做非常惊人的这个交错，所以我们看到这个局部非常非常吓人，这也不是在也不在，中国故宫根本没有徐，几乎没有好的徐位，徐蔚全部跑到外国去了，因为我们的文化怕徐蔚因为这个东西太叛逆了，那他当时画完，他自己也知道，他说他画了很多这个东西，它就叫做明珠，明亮的珍珠。

他说鼻底明珠，他说我的毛笔底下有夜明珠，鼻底明珠无人买，可是没有人看得懂，没有人会珍惜，没有人会买，没有人觉得它有价值，比底明珠无人买，闲抛闲置也藤中。所以我只好乱丢乱乱抛，乱丢的丢在野藤当中，在这种荒野的藤当中，笔底明珠无人买，闲抛闲置也藤中。

这是徐渭题在他画的葡萄里最多的诗句，那我们看到徐渭写这样的诗句，他绝对有一种自负，他知道他自己是大画家，只是当时的人不知道而已，没有人看得懂当事人，还看得懂唐寅，看不懂徐巍，所以徐渭变成一个绝对的孤独，而那个孤独也变成他苦闷到最后要用悲剧性的方法来了解自己。

所以也许在生命的意义上我们会觉得我们赢，可是唐寅，因为唐寅至少还可以玩，那徐渭没有办法玩，因为他孤独到他，他在当时没有一个人觉得他是画家，根本觉得他是疯子，所以我觉得他其实更代表了一个比反古还要早的一个这样的一个生命的呐喊的状态，所以这里面非常惊人，我们看到完全不用色彩，可是这里面光的变化是多么惊人的一个解放，如果要讲泼墨，讲一种抽象的解放，我想徐渭是真的世界史，世界美术史上的老祖宗。

到最后其实你完可以完全用抽象化的方法看徐渭，你就看它速度，它的呐喊，他的血泪在纸上的迸溅，那种感觉好像是血洒在纸上，泪洒在纸上的感觉。然后你读着他的基谱的时候，你就感觉到这个画家一定是用这样的方法画画的，非常特别的那个形，那个水痕，走到边缘的那个根，你看他画的东西其实就是水果，可是水果可以这么这么愤怒，可以这么爆炸，所以我想其实艺术的主题并不重要，而是这个画家用了什么样的节奏跟秩序，跟它的默剑蹦出来的东西，我用撒出来的那个感觉，他的杂花卷，一大堆的线条，然后一大块墨块，你当然可以说这个是荷花的梗，这是荷叶，可是都不重要了，因为在学位的世界，大概他已经把形象完全解体，变成一个速度，跟一个他自己内心情绪之间的一个过程。

这个东西影响到下次我们要讲的 8 大，影响的非常非常大，你看这是什么？你会觉得他真的疯狂了，这个时候毛笔压在纸上，用笔根插过来的感觉，然后全部是狂风暴雨，它是一个很长的长卷，这个长卷现在在美国叫做杂化卷，就是紫藤、葡萄、西瓜、石榴这样一个个画下去，可是全部是有的时候安静，有时候是速度，有时候愤怒，有时候叫喊，全部是解放的线，我刚刚提到说这个就是一个亟待要解放的个人的觉醒，可是被压抑着，所以忽然爆炸了，所以大概只有疯子才会这样画，就是因为他完全丢掉了世俗性对他的看法，他才敢这样画了。可是有时候他忽然好安静下来，一个一片芭蕉叶这样过来，它是一个好长的长卷，一路像交响曲一样这样子演变下去。

你看这张画里面这是什么？石头？可是水，然后有没有感觉？我刚才讲说，其实一张好的画里面有人的表情非常奇怪，怎么水跟墨会这样子？我在家里面不知道试了多次多少次还试不出来，就是他在身子上再找一个很奇怪的感觉。你看画竹子画成这样子，各位看一下赵孟福之后，第一个对竹子颠覆的就是一些线，就是一些不安定的线，要叫出来的线，然后生命这么被挤压难过，然后要飞舞起来，那样还是竹竿嘛，对不对？还是竹叶。可是各位想一想看，整个的明朝都好像在画竹子，都是一个样子，可是忽然出现了一个不一样的竹子，那其实重要的不是石头竹子，而是他内心的笔跟墨被解放，生命被解放开来。这是他后来在南京被发现的一个书法的长卷，好长好长，前面精彩的不得了，我只给大家看三个字，满洞天啊，虚位，你看那个墨可以这样留，所以第一个这个人是疯狂的，第二个他已经完全不管官学了，因为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疯子，他又自杀过，又杀过太太一走出来所有人就指指点点，最后这个人才可能说我不要为你们活了，所以我画画写字，我都用一个你们吓死的方法，结果那个东西跑出来了。

我不知道大家聊不聊，就说我说的反观学是说其实你不到这样的一个绝境，绝望之境，你没有办法有真正的那个，那种挥洒出来的那种那样的生命的东西，那个生命的痕迹可以这样子，我们平常看到这样，我们写到这样，我们就把它揉掉到乐色香去了，那对徐渭来说，他就是这样留下来了，这是他写的一首诗。然后我非常非常推荐大家读徐渭的四个剧本，他写了一个剧，四个剧本叫四声源，就四声猿的猿猴的哭泣，四声猿里面非常奇怪，讲一个和尚修炼到最后一霎那要成佛了，忽然来了一个继女，然后说你要用你的肚脐贴在我的肚脐磨多少次，然后你就可以更成仙，然后那个和尚就跟他磨，磨到最后就忽然亢奋，然后就破功，然后就讲这样的事情，非常荒诞不经的剧本。

我到现在每次读那个我都觉得好奇怪，明朝怎么会出现这么怪的剧本？可他就在讲欲望跟修行之间的关系，讲一个老僧入定跟一个最应当的继女之间的关系，这是非常惊人的。明朝大概有一部分是老僧，有一部分是就是这个继女，他在两个文化当中在抽冲击，就是道学跟勤欲两个东西在冲突，最后出这样的东西出来。所以它里面大家如果读一下四声源的剧本，你看到徐巍的东西不止书法、绘画，问他的墓志铭，还有吉普跟他的戏剧，他非常全面的创作，我想完成了一个明代最高的一个生命典范出来，所以这才是我想我们今天近代美学里面认为艺术家最高的这种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