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明朝艺术：自我意识的觉醒

94-94 明朝艺术自我意识的觉醒

一、知识点

1.徐渭：

徐渭（1521年3月12日－1593年），浙江绍兴府山阴县（今浙江省绍兴市）人。初字文清，后改字文长，号青藤老人、青藤道士、天池生、天池山人、天池渔隐、金垒、 金回山人、山阴布衣、白鹇山人、鹅鼻山侬、田丹水、田水月（一作水田月）。中国明代中期文学家、书画家、戏曲家、军事家。

徐渭年二十时为诸生，但屡次参加乡试，均不得中。曾担任浙直总督胡宗宪幕僚，助其擒徐海、诱汪直。胡宗宪被下狱后，徐渭在忧惧发狂之下自杀九次却不死。后因杀继妻被下狱论死，被囚七年后，得张元忭等好友救免。万历元年（1573年），徐渭获释，此后浪迹京中，南游金陵，北走上谷，纵观边塞阨塞，常慷慨悲歌。晚年时贫病交加，藏书数千卷也被变卖殆尽，自称“南腔北调人”。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徐渭抱愤而终，享年七十三岁。

徐渭多才多艺，在诗文、戏剧、书画等各方面都独树一帜，与解缙、杨慎并称“明代三才子”。其画能吸取前人精华而脱胎换骨，不求形似求神似，山水、人物、花鸟、竹石无所不工，以花卉最为出色，开创了一代画风，对后世的八大山人、石涛、扬州八怪等影响极大，有中国“泼墨大写意画派”创始人、“青藤画派”之鼻祖的称誉；书法上善行草，兼工诗文，被誉为“有明一人”，“无之而不奇”；能操琴，谙音律；爱戏曲，所著《南词叙录》为中国第一部关于南戏的理论专著。有诗文集有《徐文长集》《徐文长佚稿》及杂剧《四声猿》《歌代啸》等传世。今有校点本《徐渭集》。

2.墓志铭：

墓志铭是一种悼念性的文体，更是人类历史悠久的文化表现形式。墓志铭一般由志和铭两部分组成。志多用散文撰写，叙述逝者的姓名、籍贯、生平事略；铭则用韵文概括全篇，主要是对逝者一生的评价。但也有只有志或只有铭的。可以是自己生前写的，也可以是别人写的。墓志铭，是古代文体的一种，通常分为两部分：前一部分是序文，记叙死者世系、名字、爵位及生平事迹等称为“志”；后一部分是“铭”，多用韵文，表示对死者的悼念和赞颂。出自明代徐师曾在《文体明辨序说》中说：“按志者，记也；铭者，名也。”

3.忏悔录：

《忏悔录》是法国启蒙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文学家让-雅克·卢梭在其晚年写成的自传。从1766年，他已54岁的时候开始写作，一直写到1770年，前后4年方告完成，但直到1782年才出版上卷，1789年出版下卷。

《忏悔录》记载了卢梭从出生到1766年被迫离开圣皮埃尔岛之间50多年的生活经历。他历数了孩提时寄人篱下所受到的粗暴待遇，描写了他进入社会后所受到的虐待以及他耳闻目睹的种种黑暗和不平，愤怒地揭露社会的“弱肉强食”、“强权即公理”以及统治阶级的丑恶腐朽。该书名为“忏悔”，实则“控诉”、“呐喊”并对被侮辱、被损害的“卑贱者” 倾注了深切的同情。

由于儿时的不幸，一种正义感便在让-雅克·卢梭的心中牢牢地扎下了根，这种感情伴随了他整个的一生，并构成了他信念的基础。《忏悔录》成为法国教育系统让青年人研读最多的经典作品。

二、金句/精华笔记

1、墓志铭是中国最冠冕堂皇的文章，每一个人不管生前做了多少糟糕得坏的事情，墓志铭都漂亮得不得了。

2、其实你看不到他想要试图在人心里去触碰本质情欲的那个问题，那这里面非常有趣，它就跟西方的启蒙运动的走法不同，所以我非常对明朝越来越感兴趣。

3、反官学的这个力量，在文学上、在绘画上、在戏剧上恐怕都要重新再去调整。那是我们今天买到的所有的文学史、绘画史不太容易看到的这个部分。

三、全文逐字稿

所以我希望大家注意到明代的兴起的力量，刚才提到个性的解放，提到一种自我的寻找，所以这里面我们都会看到像徐渭这样的一个人的出现，它里面有很多的在压抑，里面委委屈屈地对自己的寻找的过程。

那我不知道大家对徐伟的这个人的生平大概是不是了解，因为唐寅很奇怪，唐寅的判意是有一点玩世不恭的，因为唐毅很聪明，那聪明，所以他可以跟那个他的叛逆没有那么刺激，没有那么壮烈，他可以去玩，他也可以去住到一个有钱人家，然后最后爱上人家的下女，去跟那个秋香谈恋爱，可他又可以跑到别的地方去写，很帮一个有钱人写一个什么很完美的墓志铭，那去骗一骗钱啊，去生活之类，所以那个我讲那个文人的角色其实变得很尴尬，也很复杂，那元朝的你一战绝对不会去做这种事的，可是唐寅会去做，常言会混在这种霞缝当中使自己活着，可是又有一点自嘲这样的一个感觉，可是徐蔚不同，徐蔚是很悲壮的，我们看到徐巍自杀了好几次，至少 6 次，我们看到记录当中，而且那个自杀的形势之可怕，用砖头敲自己的脑袋，然后还揉那个碎掉的骨头，声音给别人听，那全部是他记录下来的东西。

还有锥刺狼，就是他用锥刺自己的阴狼，那很多怪异的自杀的方法，那这里面我们看到一个比范股还要可怕的一个焦虑的一个生命的形态，那最后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杀这么多次又没死，然后他太太被他杀死，所以他后来被判了七年的徒刑，关在监牢当中。所以我很推荐大家读徐渭的一本书，叫吉普啊。

吉普是徐渭自己写的，我想这是第一部中国的忏悔录。什么叫做吉普？我们了解谱对不对？谱是年谱，就是说他到晚年的时候，他想写，说我自己一生做了什么事，可他说我是一个什么变态的人，是一个畸形的人，不正常的人，所以他就写了一个吉普。我们从来没有看到儒家的文化里有人敢写自传，用这个方法来写。

好。我特别讲说，其实他的确是启蒙运动的开始，因为卢梭写了忏悔录，罗梭的忏悔录是记录自己的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所以它开始了西方的启蒙运动。可是徐文长的基普出来并没有引起这么大的震撼，大概意识到“五四运动”以后才重视了这些人，就是晚明，各位可能还听到再晚一点的张岱这些人，他们都流行一件事情，徐渭跟张岱都为自己写墓志铭，然后在墓志铭当中讲自己一生当中做过的所有的贝德的事情。

可是各位知道墓志铭是中国最冠冕堂皇的文章，每一个人不管生前做了多少糟糕得坏的事情，墓志铭都漂亮得不得了，所以徐渭跟张岱自己写了墓志铭，因为很怕别人为他们写墓志铭又写成那么假的，所以他们两个都写了自己的墓志铭。所以我们看到有一种文体，我们叫晚民小品，就是晚民出现一种文字，开始去描写个人内心的解放的这种东西，他们的情欲，它们自己的生命里面最不足为外人道的那种生命的状态，我想这里面有非常重要，以后跟整个我们的文化里面重新去觉醒人性有关的一些资料跟渊源。

那其实我刚要提说西方的这个卢梭的忏悔卢，后来他们成功了，所以它变成了一个主流，可是明朝的这一部分东西并没有变成主流。昨天我跟有些老师朋友们还在谈到啊，大家都记得红楼梦里面讲那个 14 岁的贾宝玉在那边偷偷读一个书，被林黛玉一把抢过去，然后说，好，你看这样的书，我就告诉爸爸妈妈看，不把你打死掉。大家知道他读的是什么？就是汤显祖的牡丹亭在当时是禁书的，所以我们看到在那个青少年的教育当中，清代根本在明代之后，根本没有办法承认明代的生命觉醒的这些部分，所有的徐位的部分，或者是张代的部分，汤显祖的部分，金瓶梅是到今天你到触电去买的，还是 3 的，还是三姐本的，所以其实你看不到他想要试图在人心里去触碰本质情欲的那个问题，那这里面非常有趣，它就跟西方的启蒙运动的走法不同，所以我非常对明朝越来越感兴趣。

我觉得明朝是一个整个人的感官世界跟本能世界一直在那边骚动不安的一个状态，就是其实应该从王濛讲起，王濛的骚动跟感官世界试图要释放，可是一直压在一个巨大的传统的官学系统当中，不敢面对这个问题，所以我想这样子大家都看到明朝是一个非常纠缠的时代，每一个每个人身上都有两面，都构成两面金瓶梅的部分跟那个明朝最关序官样文章的东西构成了一个强烈的冲突。

那在这样的系统当中，我们要谈明朝的美术史非常麻烦，因为他谈不清楚，因为到底定在哪里。那我现在越来越倾向，我如果要改写明朝的美术史的时候，我大概会把徐伟作为最大的一个重点来谈，因为我觉得它的叛逆性是最强的。等一下各位可以看到，在艺术史上来讲，徐渭对后来清代的不要讲清代就明朝末年的影响是最大的，一直到齐白石大家提到的一个人叫徐青藤，各位如果有机会到绍兴，会找到他当年画画的那个书房，叫做青藤书屋，现在还在那这个完全疯狂的一个画家，他第一次开始用墨直接的泼洒在一种没有翻过的纸上，我们叫生生宣纸啊，过去的纸都是翻过的，叫做手纸，所以墨不会一下散开来。然后徐渭开始把大量的水分跟墨掺杂在一起，做泼墨式的这种绘画，然后把形象完全解体掉，完全解体。

所以我想大家就可以看到我们今天大概最后结尾会结尾在虚位，因为下次我们在讲明末 4 声的时候，我们看到明末四生十涛八大全部延续徐巍的系统出来，一直要到明朝王国之后，这个力量才真正兴起，我称它为一个在野的文化力量，那它跟官学一直在进行对抗，进行非常大的对抗。我们不要忘记我们一直强调是说从元道明官方代表的是非常保守的力量，其实清朝也是一样，它代表了一个官学。那这个反官学的这个力量，在文学上、在绘画上、在戏剧上恐怕都要重新再去调整。那是我们今天买到的所有的文学史、绘画史不太容易看到的这个部分，所以我也一直觉得这个部分是最应该要改写，应该做最大的改写的部分。

怎么去面对明代的这个可能非常值得我们探讨的这些内在的问题，所以大家如果有兴趣，我想把，我想至少找一个全本的经费媒看一看，好像在座大概应该都不必要怕这样的一本小说了，那他其实有趣的是说他在谈到一个族群第一次碰到商业之后，人的感官上的一个巨大的混乱。

金瓶梅，我，我那个万历本的那个五卷五本，你这样一直看，你会发现好好玩，就是不是吃，就是性，因为刚刚商业以后人很容易变成这样子，因为在商业文化当中它变成感官刺激，一直感官刺激。可是我们不要认为说这个作者他是赞成或不赞成，其实他只是在写一个现象，他一定看到了当时山东的某一个城市里面，因为商业的富有，因为西门庆这样做纺织的商人富有之后，它就是在食物的刺激跟信的感官刺激当中一直在发展，而且那个信很奇怪，不像我们后来看到西方 h 劳斯他们写查泰莱夫人情人信，变成某一个一种解放的快乐。

其实你会觉得金瓶梅读钱难过，就是那个信已经到不好玩了，还在那边玩，因为它变成一个特技表演，那些人就在玩这个东西，因为在刺激感官。可你再想一想我们很盛行的什么 18 招，不是那个东西吗？可是我们不敢面对的，我们也不敢谈的。可是在某一个地下文化里，你知道那个东西一直在，所以它其实跟商业文化在一起，某一种酒足饭饱之后就开始玩这种东西，就看这个东西。所以金瓶梅其实在这个文化里代表一个非常奇怪的标志，就是感官的刺激，而且刺激倒有一点不舒服的状态。

感官刺激其实不见得快乐的，我们以为说感官会快乐，可是他因为没有更高的信仰或其他的东西追求的时候，他会单一在就是把食物玩到极限，也把形弯道极限，这两种你都可以玩到。比如说看到明朝人吃那个奇怪的东西，比如说有一种精品面，有人描写那种憋的吃法，用铜的锅子，然后打几个洞，然后一直活的憋在里面，底下用小火慢慢那个憋，后来就热了以后就把嘴巴头伸出那个洞，因为他太热，他嘴巴会张开，那个时候你把一个调好的塑料从他嘴巴倒进去，他倒进去以后他又缩进去，就这样子玩的你，你可以看到食物跟性其实非常像，就是其实在玩感官，然后里面那种残酷到惊人的地步，所以明朝真的是非常值得研究。

因为他刚才我提到说一个商业文化来临以后，没有一个比较高的信仰的东西跟他去做平衡的时候，其实是在往这个地方走。我不晓得将来如果大家记录我们的商业文化里面的某一种现象会怎么去记录，其实很难去理解，那它其实是一个应该去探讨的一个问题。我刚刚提到说他如果只是单纯是一个快乐的追求是比较容易，享乐主义也比较容易。可是其实不是，他常常是反的，相反，因为你都会感觉到那种人把自己的身体已经弄倒有一点怪异跟不舒服，那这个时候徐渭代表的意义可能又是很有趣，就是他也不快乐，他也不舒服、苦闷，然后他开始用自枪的方法去处理他的身体，然后变成一个很反骨式的那种在艺术上的一种发泄。

所以我想这是明代美术史里面非常奇特的一个现象，可是过去全部掩盖在四平八 5 八文的吴派底下，大家都不知道，全部都不去谈论它，所以这是为什么？我一直觉得说，如果我们继续要谈明代的美术史，可能明代应该做多一点的这种探讨，多一点的探讨，那其实我自己读历史读到最后来跑掉，不敢读历史，是因为读明朝的历史。

那大家大概看到东林党的那些大臣被宦官行虐的那个过程，是惊人的一种研究。鲁迅写过很多这个东西，他会研究到怎么样让一个人痛苦到极点而不死啊？我们叫做榆林遂寡，那种刑罚之类东西在明朝是到惊人的地步，还用沙袋压到一点一点，把内脏吐出来的那种东西，我那时候真是到惊人的。

可是鲁迅一直觉得那个东西中国人要看，他认为这个民族不敢面对这个东西，其实是懦弱，因为你做过这种事情，这是文化里面做出来的事，而那个文化一直在讲儒家，可是同时做了这个东西。所以鲁迅他的意见一直认为说明史是非常重要的，应该去看明史，然后了解明朝的人性怎么样，在冠冕堂皇的背后做了一些最可怕的人性的东西。

其实现在很多那些刑具保留在国外，那个东西非常惊人。那我们要谈的是说他的，他的文化开始出现极度的压抑性跟苦闷性以后的质变，那我没有想到后来我就好，我不要读历史，我就躲到艺术史，就艺术史还是要面对这个问题，那其实因为我们过去有点美化了，因为我刚刚提到说如果你只读吴派的明朝美术史，你觉得蛮好的。可是你一读到徐蔚血淋淋的全部是血淋淋的美术史，这个东西还是泼洒出来。文学史也是一样，你读到一个一些冠冕堂皇的明代的这些古文，他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你一读到其他的这些部分，刚才我们讲的汤显祖的部分或者金瓶梅的部分，其实明代是一个怪异的时代，他所有东西都在那边冲击，所以我希望这样的一个部分，等一下我们选出来这种作品，各位大致可以看到明代的美术史大概要往哪里去，大概要怎么走向在人的高度的压抑苦闷当中，试图为文人找到一点点可以解放的出口的这样的一个意图是什么？我为什么我自己会把它定位在徐渭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当然不只是徐渭，还包括我们等一下幻灯片里面会看到的孙龙、陈纯，还有个郭毅，这几个在过去我们的美术史，明朝美术史里面可能非常不重视的一些画家，可是他们开始用泼洒的墨去表达一个内在已经苦闷到无法再抑制的一种感官的宣泄啊，一种感官的宣，几乎我用一个词把叫做呐喊的东西，那个墨就这样怕这样打在纸上的那种感觉，那这里面有一个壮极的力量，可是这个呐喊当然后来慢慢又被压抑下去，不让大家听到那个呐喊的声音，大概意思要到“五四运动”，鲁迅把他的小说集叫呐喊，觉得那个文化一定要叫出来一个声音了，那这些部分才开始慢慢得到了一个比较正常的正规的人性的解放的一个过程。

用这样的方法，大家可以把明朝的美术史做不同的一个调整。那当然它的奇花异卉开在明朝王国，就是我们下次要讲的明末四圣就是王国以后出了四个剃发为僧的和尚画家，把整个明朝的文化达到一个最高的一个巅峰。反而是在亡国之后，那个最伤痛的那个东西在艺术史上整个爆发出来，所以我想这些部分也许是让大家会觉得跟过去大家接触到的的这些美学上的印象会很不同，可是我很希望能够给大家一点点这样的感觉。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有人惊梦，因为这几年国内演的很多，知道今年因为积梦本来要在纽约演，要在巴黎演，现在全部都禁演了，因为上海人民委员会不准演。有人惊梦都不能想象今天还在禁演有人惊梦，所以你就开始知道我今天要讲的官学之严重到什么程度。本来牡丹亭要今年要全部在国外传，因为汤显楚的东西已经翻成外文，然后它变成一个很被讨论的剧本，所以有一个戏剧家就把这个戏重新排出来，可以演出了，那出国前全部被扣押，那他绝对代表了一个官学，跟一个民间要觉醒的力量还在冲突。可是牡丹亭惊梦那一场是很有趣的，各位如果有机会在台湾看到过，在舞台上你可以看到这个 16 岁的杜丽娘游完缘之后，对自己感觉到自己根本是一个废墟， 16 岁应该是一个花园，结果变成一个废墟，所以他就累得不得了，就睡着了。睡着当中有一个梦神就引了一个男孩子进来，叫刘梦梅，说他们前世有姻缘未了，所以让他们要见面，所以那个男孩就拿了一支柳枝，然后他们就开始在舞台上发生性的行为，然后有 12 个花绳出来围绕着他们，所以我们看不到杜丽娘跟柳梦梅就是他们的信，我们看不到，是花绳告诉你他们怎么样子，而且是非常大胆的直接描述，对于花红色，对于花瓣所有的这些东西全部用最直接的性格描述，非常非常的大胆。

那到最后花神说看他们贪欢太神要用花惊醒他们，就用花把他们打醒，让花神退去，然后这两个青少年又出来，所以他其实在讲吸引这件事情，可是非常大胆的把明朝那个压抑的时代里面的一个青春不能够完成的形式全部借这个东西再出来。所以我刚才一直举这些例子，希望大家注意。

这两面性就是明朝的本身的两面性，我们大概过去只读了一面，而忽略了其他的一个人性慢慢在萌芽的这个它不像西方这个人性萌芽很快就出来，他一直在委委屈屈的这个压抑的状况出来。所以如果刚才我讲说，其实我觉得徐巍的基普根本是如梭的忏悔录，可是基普这样的一部书在此后并没有得到认可跟正常的阅读。到今天大家还不太知道这本书，可是如说的忏悔录是在法国那么重要的教科书，那它的差别是非常不同的，因为忏悔录变成每一个个人重新出发的起点，可吉普还是变成我们掩盖自己真实部分的一个一个墓碑，所以这个时候它的差别出来了。所以我希望今天我们在谈明明的这个美术史的时候，能够恢复这样的一个角度。我也希望大家等一下在徐渭的作品里面感觉一下他用什么方法把他内在的那个力量宣泄出来。好，我们看到了沈州。好，下面大概几个重要的都是吴派的代表，我们也进入到明代绘画的吴派的一些典型，像古墓海鸦这张作品，各位大概都读过元朝马次元的天净沙那种固藤老树昏鸦那样，其实这个元朝的诗在元朝就已经被处理过，元朝已经有很多画家处理过这个枯木石头寒鸦这样的一个荒凉的这种景象，那么到了明代他们也继承这样的一个美学的意境跟风格，那么继续去把这样的东西做出来。

各位会感觉到这样的枯树画法跟石头的画法还是赵梦福系统延续下来的。那么我们并不认为说一个美术师一直一定要一直革新，其实也不太可能，因为一个画派一定有它的延续期。我们只是觉得在明代基本上始终没有办法完全脱离元朝的那个格局，这个时候它所发生了一个有点保守的那种停滞的作用，就是它在艺术史上停滞了，那有创作力的人反而又不得到重视。所以这样的作品我一再强调说，我不相信说在座的人会觉得它是坏的话，可能很多人都很喜欢，甚至你今天在台湾看到你还是觉得这是很好的国画。

那我一直强调创作，是说他是不是最早一个找到自己面貌的人，还是说他延续着过去的别人的风格，继续把这东西做出来？所以我们现在进入到无派系统，已经算是明代美术史的主流的绘画了，可是它所发生的问题恐怕是一样的。好，有一些东西刚才有讲到王旅的华山图，或者像这一类的作品，它比较有一点，我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觉得那个山水没有那么远，好像比较是城市近郊的那种风景，它比较可以跟人的空间有一个比较亲近的状况，他可能在暗示或者预言明代的绘画将要走出一个比较跟城市有关的互动关系，而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状态。因为元代的不食人间烟火是正常的，因为全部是退银。可是刚才一再强调明朝不是了，那不是的话，他的绘画当中怎么样去恢复色彩，怎么样去让山能够更接近一点人间的感觉，他透露的讯息是在很细微当中在发生的。

好，然后沈舟终于出现。好，各位看到沈舟的作品里面沈舟提好，这里我们看大赤道人敌意有没有看到这六个字，阿痴是谁？皇宫网。好，所以所有的这些东西都开始出现了，你开始注意明朝的这些主流绘画，里面的人都不敢说这是我的话，都必须要找一棵大树来做它的背后的靠山。那这个时候他的画怎么办？其实沈舟刚才提到说他在整个的学元朝绘画当中是非常非常用功的。

很多人说 500 年来一沈州，那这个 500 年来一沈州到底要怎么界定？说嵊州是一个好的不得了的画家， 500 年来才有一个神州，那 500 年各位注意要包括元朝的四大家，这个话怎么讲得通，那如果他是 500 年来一审之后，他为什么要学大赤道人？因为大赤道人不过是他 50 年前的画家。

其实这句话是有问题的，所以我觉得后来的美术史把沈州捧到非常非常高的位置，其实它是一个集大城市，那我们觉得集大城市、大画家。可是西方美术史不是集大城，不一定是大画家，是有突破性的才是大画家，有那个走出第一步的那个人才是大画家。这个时候他对美学的衡量的角度发生了一个很不同的一个角色，这也为什么使得同一个时间，西方大概是林布兰特的时间，美术史突飞猛进，而我们开始停滞，因为我们要求每一个人都要集大成，说你还不会走路，你不要学跑，那什么叫做走路？走路就是把美术史 7000 年以前的东西慢慢学下来，学完了以后你才能够跑好。

这里面就是说他的起跑点是很长的，你要有这么多的累积你才能够创造。可是也许在巴洛克时代，他反而觉得你找到一个起点，你就可以出发了。好，这里面会是一个很不同的对创作的看法。我相信今天我们在我们的美术界当中，西化跟国画的态度还是不同的，西化常常会觉得这个学生找到一点点创造力就鼓励他国画常常觉得没有 30 年这个线条就是不够，那学的有学生都还没有 30 岁，当然没有 30 年，所以它就变成了两种不同的美学的评判的力量。那这里面很关键的就是像沈州这一类的画家真的是用工的不得了，不断的锤炼自己的技巧，的确，到最后你会发现好像没有 30 年功利，你根本连谈都不要谈，可 30 年功利是准备着做别人，其实是有问题的。好，因为我在这里一定要指出来，大吃到人比义，这里面绝对说明我不敢画我的画，我就是为了要画向皇宫望。这个问题怎么解答的？一个美学上的这个疑难。好，我们看一下局部好吗？大家看到局部的时候可以看到他就是神州，被称赞是因为他笔墨真的是非常精彩，可是各位记得这个笔墨是黄国王的夫称三居土里有过的东西，画石头的方法，抻的方法，所有的线条跟墨色其实是元代的东西，那也就是说在明朝你觉得你画到了元朝人的意境就是最好，所以他把标准已经定在这样的一个情况的时候，几乎没有其他的可能性。

所以我想我一再强调这个矛盾是说今天我们敢不敢很大胆的说沈州，他太多传统的东西，可是我相信我现在要准备写这个改写明朝美术史的部分，你就知道一出来他一定会引起很大的争议，因为别人说你怎么敢骂沈州？沈州是 500 年来一沈州，因为他在中国的地位，美术史的地位太高太高了，他的侧账图，他的这个庐山高，在故宫的这几张画都是简直是典范的名作，所以没有人敢怀疑这样的东西。

可是我刚才一再强调说，如果不跟西方文化一起来检查还好，如果一检查真的会开始害怕，因为我刚已经讲到林布兰特，我们看林布兰特那个时候怎么去面对真实的生命，怎么面对自己的生命的写生，怎么去面对母亲，面对当时的人，那我们这些东西还是在元朝的一个世界当中，一直在复制，一直在重复，这个时候他的经验没有一个往前走的可能。

这是沈州的侧账图，各位会想起谁？比较难回答，可是可以试试看，因为我刚讲说沈州是一个集大成者，如果是集大成者，他身上一定有很多的影响，那这些影响大概是从哪里来的？比如这样的树，一站的树，这样的山，黄公望的山，所以他很好玩，他在搬东西，他在把很多东西在搬来搬去的。

黄公望的复生山居图是被神州收藏的一张名画，所以他收藏这样话受到很大的影响。那个山头我们马上就看到四皇宫万化富春山居的主峰，然后这些小树是熔溪斋里的小树，它其实在组合了，所以刚才提到说集大成的意义是说它没有办法自己去出现一个异类的东西，或者大家陌生的东西，他在很熟悉的符号里一直在组合，所以这里面发生的问题。

这张画在故宫非常有名的一张沈周的作品，然后还有一些画家用马夏的作品，我们看到这个是梅夏横琴，在梅花底下弹琴的，包括树枝的这种画法，马远下归，包括这个远山，全是马远下归斜切角线的构图，斜切角线，所以元代的状况，或者这个有没有看到石头抚辟存法好，几乎都有范本，所以神州之外一样的，在浙派这边还是明显的有范本性在里面，大家太熟了，对不对？这样的数字画法，你几乎可以马上想到马远的那个华灯实验里面的书的画法，还有那个我们上次讲过的像踏歌图，踏歌图里也有这个山，其实这个山礼堂就已经创造过了，所以读到明朝会有一点难过，是说这个文化在这么多的符号里面开始走进迷宫了，走进迷宫好像也很满足于把这些钱袋的东西重新摆来摆去，就是一个创作。那所以如果不从创作本质来谈，当然也不会说这是不好的话。可是回到创作的本质，你才开始有很大的困惑。

好，也许我们下面会看到有一点点明代的变化，我慢慢要开始带大家看到一些明代的变化跟吴派之间的交错关系。我们看到一个人坐在船上，好像在山水里面，很快乐。好，第一个我们看到这个人不再是一个很远的，它跟一站式的风景不同，它比较近，它有点像我们今天可能在河边看到的一个景象，还有它的山水里加了颜色，我们看到暖色调的东西，冷色调的东西，还有近景的这些树当中有接近西方的水彩的东西，进去了去做一些好像夕阳的光在里面的感觉，所以这是一点点的变化，可是我们会很珍惜，我们觉得明朝这些东西慢慢在透露，它可能会连接到等下徐蔚的出现，一种比较自由的比法，一种不那么坚持，一定要跟尼战或黄公望像的那种，个人的观察慢慢有一点出来。

所以我把这个地方放大，各位看一下，这里的色彩是我看中的，因为至少我们看到王濛濛之后，色彩的东西的恢复跟人的恢复应该是明朝的主要发展的东西。我们说宋朝以后人消失了，色彩消失了，那现在人重新出现跟色彩出现一定是一件重要的美术史的走向。好轻狂，这个人就是郭毅，刚才写的郭毅，他有一个号叫轻狂，所以他画了一个沐瞳骑在牛背上面。那等一下，各位看局部的时候，你注意他在牛的形体的掌握上，它有一点点用到光影，那这里面很有趣，各位发现明代是西方的传教史开始到中国的年代，我们能不能把它跟西洋美术是合在一起？是卡拉瓦桥以后的时代，那立马斗这些人到了中国了，那他们开始把一些西方的绘画技法也带进来，那甚至有一些西方的商人开始到江西去订一些瓷器，然后把西方的画画在瓷器上面叫做贸易瓷带回到欧洲去卖好。

所以这里面已经有西方的东西出来，因为西方的这个整个新航线已经发现了新大陆，发现已经开始到东方来，所以这里面我们都在开始觉得，唉，这个牛为什么会用光影法在处理他的身体的体积的那个透视跟体积感，其实慢慢出来，那个小孩子坐在一个牛背上的那个重量跟空间感跟过去画的那种平面的感觉不同了，所以隐约感觉到有一些新东西可能要进来，可是当然现在还没有办法完全立刻把这个美术室解通，可是这些画痂是我们现在要开始注意的东西。

好，我们看下面，你看到这里它的毛笔在使用的过程当中，它如何找那个毛的质感，或者是身体的这种。比如这个腿过来的瘦光的跟这个臀部瘦光的感觉，跟这个暗影的部分，你会觉得那个体积的东西慢慢要出来，他隐约有一个像西方的东西要进来了。你看到他画那个牛的蹄，会不会想到跟那个赵孟福画那两只羊不一样，因为赵梦福强调一种浊的味道是文人的，可是这里面有一点点写实，有一点想把空间感传达出来，那个立体的那种感觉传达出来。好，这个是郭毅。另外一张我非常感兴趣的话，因为我觉得很像西方水彩写生，因为他没有用墨的线条去勾，所以它不像文人画，文人画是用墨来勾，可是他在这里画了这样的蝴蝶、青蛙以及水边的这种草花，我们隐约感觉到有一个非国画系统的东西好像在里面发生力量，比如这种颜色怎么来的？我用到水彩的意思说他好像有一点开始要离开国画系统，因为文人画非常坚持水墨笔墨，我们一直在讲笔跟墨，可现在这里不是笔跟墨的问题，它是彩色彩跟一种渲染的过程，所以这个流派跟等下的徐渭有些东西会慢慢有一点连接在一起，他比较解放，而且他同时也比较观察到形体本身一个青蛙的那种状态是什么样，它慢慢要去把它找出来，好放大一下。

各位看这个部分，我特别觉得说各位在这一段时间之后，你只要看到一个东西，你觉得不太像国画的，可能应该多看一看，因为它很可能代表一个比较新的跟元旦绘画告别的那个意图。因为我的意思说，如果各位把这张郭毅的话放在沈州刚才的侧账图旁边，会不会觉得它比较新一点？因为新这个字变得很重要，因为我觉得沈舟的话真的有点旧。

可是我们当时在明朝不会讲，就是说它传统很好，它功力传统功力很好，那传体功力很好，其实可以换成另外一个字就是旧，就是守旧，因为这里面有新技法要出来了，你看他这个对于那个花的花苞的那个描绘，像不像我们现在水彩画法或者粉彩画法，里面有一些很奇怪的笔触跟色彩感，那种淡淡的紫色的那种画法，恐怕都不是传统的国画里面原来有的东西，连那个青蛙身上的斑也是他用这样的画法，过去我们都很少看到，甚至这个青蛙身上的留白都处理得非常有趣，所以它慢慢有一个部分让你觉得传统的绘画是要试图求变的。

好，我们看到森龙这张画，这张画是藏在大陆的，很奇怪，我一再讲说好多这种话都没有来台湾，就是当初选的时候根本有一个很强的文人化观点，那这种话是不在文人化系统，各位会不会觉得很像西方水彩？所以你看到这种人吓一大跳，说啊，怎么明朝有过这样的话？我觉得这样的话就是明朝的金瓶梅，他就是刻意的跟神州那种以元朝的文人的那种高雅不同的另外一种画法，他看到一朵一一株芙蓉在阳光里开放，他用了这样的感觉，我觉得简直像印象派花放那种，其实完全不抓形体而抓感觉，抓光跟色彩的那种游离的感觉。你看那个花苞的部分也画得非常好，那种比较重一点的那种，那种粉红色、水红色要慢慢从花苞里冲出来。

还有的画法，你可以看到毛笔的笔法完全解放了，根本在玩，可是非常精彩的一张折枝花卉的一个处理的方式脱离了传统的系统。各位看孙龙的这张画，你放到怨话也不对，不对，因为怨话是用编文记那种画，喜鹊梅花那种画法它放不进，怨话它也放不进，无派也放不进这派，那什么派都放不进去，我才觉得是明朝的我们应该看重的东西，因为所有的派可能都在追求过去的传统，可是一个不知道、无以明知的他反而在求新求变。所以我看到大陆后来对这张画做了很多讨论以后，我觉得很感动，因为我觉得是一个重新检查明朝问题的一张画，那他没有办法放进传统的系统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