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南宋绘画：追求细腻与精致

85-85 南宋绘画追求细腻与精致

一、知识点

1.面包树：

面包树（Artocarpus altilis (Parkinson) Fosberg）是桑科波罗蜜属植物。叶大，成熟之叶羽状分裂，表面深绿色，背面浅绿色；穗状花序单生叶腋，雄花序长圆筒形至长椭圆形或棒状；聚花果倒卵圆形或近球形；花期为3~5月，果期为7~10月。据《华阳国志·南中志》记载：“自梁水、兴古、西平三郡少谷，有桄榔木可以作面”，其中的桄榔木指的即是面包树。

面包树原产于太平洋群岛及印度、菲律宾，为马来群岛一带热带林木之一，面包树生长于阳光强烈的热带地区，中国广东、台湾、海南等地亦有栽培。面包树是典型的热带多年生常绿果树，可以用播种、压条、分及插根等方法繁殖，种子可以即采即播。

面包树果实富含淀粉，是重要的热带粮食植物，木材材质轻软，可用于建筑或制作独木舟。面包树是观叶型、观果型常绿乔木，可单植、丛植，特别适合配置于果园和农场。根据《药用植物识别手册》记载，面包树的树皮、叶及果实入药，可清热消肿，养胃利胆，止血止泻。

2.马远：

马远（1140年－1225年），字遥父，号钦山，祖籍河中（今山西永济），生长于临安（今浙江杭州），南宋绘画大师。

出身绘画世家，南宋宋光宗、宋宁宗两朝画院待诏。擅画山水、人物、花鸟，山水取法李唐，笔力劲利阔略，皴法硬朗，树叶常用夹叶，树干浓重，多横斜之态。楼阁界画精工，且加衬染。喜作边角小景，世称“马一角”。人物勾描自然，花鸟常以山水为景，情意相交，生趣盎然。与李唐、刘松年、夏圭并称“南宋四家”。

3.《水图》：

《水图》是南宋画家马远创作的一幅绢本淡设色山水画作品。现收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水图》由十二册页成卷，尽水态之妙。十二页图中，除了第一段残缺半幅而无图名外，其余图名分别是：洞庭风细、层波叠浪、寒塘清浅、长江万顷、黄河逆流、秋水回波、云生沧海、湖光潋滟、云舒浪卷、晓日烘山、细浪漂漂。这十二幅作品专门画水，除了一两幅有极少岩岸山日外，没有任何其它的景色，它完全通过对水的不同姿态的描写，表现出种种不同的意境和情趣。笔法变化多端，手法因景因情而异，表现得尽善尽美，尽得画水之理。

此卷《水图》为中国山水画中“水”形象的创造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它是中国山水画“水”形象的一个转折点，在中国“水”形象的历史长河中处于中心地位。

二、金句/精华笔记

1、那画家考皇帝是画完画以后你写题目，你觉得这幅画是什么题目？因为大家品位都很高了，所以皇帝写错也很丢脸，所以皇帝就写了静听松峰。

2、，他要表达风在画面上怎么表达？最后用那个藤蔓，飘动的藤蔓，然后人身上的飘带。等一下，你会发现这段话的细节非常精彩。

3、这边有皇帝题的字静听松峰四个字，所以你看到画家还是在这个地方留了一块白，你会发现所有北宋最重要的这个中间的位置都被留白。

三、全文逐字稿

《水图》是南宋画家马远创作的一幅绢本淡设色山水画作品。现收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1]

《水图》由十二册页成卷，尽水态之妙。十二页图中，除了第一段残缺半幅而无图名外，其余图名分别是：洞庭风细、层波叠浪、寒塘清浅、长江万顷、黄河逆流、秋水回波、云生沧海、湖光潋滟、云舒浪卷、晓日烘山、细浪漂漂。这十二幅作品专门画水，除了一两幅有极少岩岸山日外，没有任何其它的景色，它完全通过对水的不同姿态的描写，表现出种种不同的意境和情趣。笔法变化多端，手法因景因情而异，表现得尽善尽美，尽得画水之理。 [2]

此卷《水图》为中国山水画中“水”形象的创造开好，然后米芾大书法家，米芾的儿子米有人画了云山卷，整个用淡漠扫过，画的完全是西湖风景，然后面还意犹未尽，用漂亮的书法写了一长首诗，所以这样的东西就是我称为文人化运动的完全成熟，就文人化运动终于变成了一个绘画的规格。下面我给大家看一下云山图的某些局部，大家可以看到它很不写实，它变成很空灵的一个追求。好，我们看下面，有没有看到这种喜欢用淡漠，有没有感觉忽然到了江南，这种东西很少是北方的风景，很像台北的观音山那个，因为北方的山就是啪一下这样的，立起来把你吓一跳，那种巨大的不得了，你到西湖都是这种山，因为都是东南的小丘陵，很缓和的，然后都是水汽很重，都是常年雾气弥漫，所以你会感觉到用淡漠用的很多。

大家再回想一下，范宽很少这样画画对不对？范宽都是干笔，一点一点礼堂也没有，礼堂那个斧劈其实也都是蛮锐利的石头的感觉，郭曦有一点点这种，可是郭曦也没有这么湿润，它整个天空跟山都是用淡墨在染，非常漂亮的透明度很高的墨来染，这是为什么？我跟各位一直解释，你看到最好的作品一定要注意，它不是 black 不是黑，我们现在用墨汁画不出来的，它是一种很细很细的墨点的威力的存在，有点像碳粉的感觉。

这张画这次法国有借到，借到这个巴黎去展览，所以前阵子的故宫我记得有展出。好，我们看下面，你看画云的方法也已经非常的新闻，人气并不那么以写实为主了。好，下面。这是马远常在日本的一件作品，叫做独钓寒江，就是一个水，完全是水空白，然后一个小船，然后拿了一个钓竿在钓鱼，然后画了一点点水纹，可是旁边全是留白的感觉。各位有没有发现北宋的话都很大，然后里面东西都很多，然后南宋的话都很小，然后里面都是一点点东西就够了。大概真的是不同王国不能说一点意义都没有。的确，因为王国好像有一点苍凉，然后不愿意去画太伟大的东西，觉得本来就已经不伟大了吗？何必那么还要故作伟大，那这个时候如果还要把自己当成是一个伟大的帝国，不是蛮可笑吗？可是既然到了江南，到了偏安，也可以好好安安静静去钓一个鱼，所以它其实另外一种追求了一种落寞的、孤独的，某一种极了的心境，跟泛宽郭锡礼堂那种大山的那种伟大刚好走了一个不同的一条路。

所以我觉得北宋跟南宋的风山水画应该作为两种很不同的角度来看，一种是适合大的宗堂，很宗教的，很信仰的，一种是很个人的一种解放的过程。好，可以作为两种不同的美学来看。好，我们看下面，小雪山行，这是全部的话，而不是局部，全部就这么大小小的。然后一个猎户一个猎人，下了雪，很冷很冷，那到山里去打了一些柴，然后就把柴放在这个驴子背上驮回家，然后又打了一只山鸡，那疝气就挂在这个后面，等一下回家可以煮一个鸡汤吃，然后很冷很冷，所以你看他身体有点缩在那边，然后手是最冷的地方，所以手放在嘴巴旁边好像在喝，用嘴巴的热气在让手不要那么冻僵的感觉。

很小的画，你看到画家画的就是这个斧劈，这边全是留白，这一段全是留白，可留白用的极好，有没有感觉留白变成一种雪的反光，因为整个下雪以后，整个山坡被雪盖住了，所以只有某些没有被雪覆盖的地方露出一些土的黑色，这些土地其实大部分地方都是雪，所以雪是白色的，所以他就用留白就会变成一种好强烈的雪的反光，所以小雪山形，我们讲说他画的东西少，可是这个留白变成很重要，对不对？这个留白本身是一个设计，是画面里的一个重要的设计，这个不画比画还要难，我不知道这样讲各位了不了解，因为我们今天一直在讲留白不是不画，它不是没有，无不是没有，就像庄子讲无不是没有，空不是没有，其实是一个更大的有，所以这很哲学的辩证的关系。

因为我们要知道说如果今天用白粉来涂成白都没有这么好的效果，所以我用留白的方法，留白是画家留出的白，那这个白不等同于原来纸的白，是他用旁边的关系做出来的这个白，所以这个白本身是一个画家的设计，是他的技巧，可是不是他画的，他不需要画，他就是留出来这个白，所以我们一直讲留白，其实我觉得很多朋友不太容易懂，它其实是一个空间的概念，一个 space 就是像一座一个建筑，不是所有东西都做满了才叫好，它能够留出空间是了不起的，他为居住的人留出那个空间，让他感觉到那个空间是重要，那个空反而是重要的。你把一个房子弄到一点空间都没有是很恐怖的一件事，那同样的绘画也是，你有没有发现留白都在重要的位置，都在中央，都在很重要的位置。

好，所以南宋开始领悟了一个跟北宋完全不同的东西，就是留白好像反而是在生命受到伤害，或者是失去了一些东西，就说北方失去了，失去以后他反而开始觉得有了另外一个获得另外一种不同的获得。什么叫做有？就像北宋说北宋的时候，长江以北都是我们的领土，可是真的有过吗？那个有又是什么有？对一个画家来讲什么叫有？什么叫无？他其实在思考这一类的问题，所以我非常喜欢南宋的这一类作品。我觉得他在小品里面经营了一个很哲学的一个议题，不再用放宽郭喜礼堂的方法，而用自己的方法去看待他所看到的那一个很不起眼的、很卑微的角落里的一个小空间的故事。这也是马托斯，他的树枝常常从画面外进来，他不画那个树本身，你看这个也是从画面外伸出来，可是在江南很多这种感觉，就树枝伸得很长，伸到水面的这种感觉，大家读这个时候的诗，疏影横斜水清浅，那就是完全写西湖边的梅花的感觉好。这是马远画的一枝杏花，小小的一张画，我不知道大家这一次在故宫有没有看到，就像明信片那么大，完全像明信片，一张明信片，然后从画面外面伸进来一朵杏花，画得非常非常细。那我到西湖的时候，春天有一次我是4月去的，去年，去年我4月去，坐在那里，然后你会发现那个花真的就在你的耳朵边伸向水面，所以完全就是马远马林的话非常奇怪，到西湖觉得一张画都是南宋画家留在那边的，因为他们一定当年也坐在那个地方在看湖面的水，然后不经意发现有一枝花渗在水面上，所以他们用这样的方法做了一个不同的构图，因为北宋很少这种构图这么小，然后这么简单就很专注地去看了花，好像在那个巨大的战乱流离失所之后，终于觉得能够安安静静地看一枝春天开的花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所以非常有趣。

你会发现南宋的这种写生的花非常漂亮，很精致地把那个花的细腻的品位画出来。有点不太清楚，因为它太小了，所以我那个镜头没有办法弄到那么小，这里呈马远化。好，我们看下一个好了，这张比较清楚，看一下你看到这么小，他对那个花的的描绘，花瓣，然后花瓣翻过来的白跟这里的白的不同，所以我觉得南宋他的感觉更精致了，他追求更细的一些感觉经验气势不大，可是开始追求更精密的一种细腻的感觉。这是在台北故宫博物院很有名一个作品，叫华世宴，那这幅画是当时的马远，他当时在画院做画家，那一天大概下班了。

9、皇帝不知道为什么兴致很好，看到院子里的梅花开，然后他就说，唉，不要，大家都不要回家了，我们等下买些便当在里面吃，然后要说马远马林父子，也就叫他们说，你们不要走，等一下把我这个晚宴的情形就画下来，所以叫华灯试验。什么叫华灯？就是点起蜡烛火把来华灯，然后陪皇帝吃饭，华灯试验那样的一个画面可是很好玩，你可以看到画面里面最重要的 2/ 3 全部给了山水。其实如果是要画这个皇帝招待群臣的宴会，为什么不把这个地方画重要一点，反而画了很多山水，然后最重要上面 1/ 3 都是留白，这是皇帝后来看到以后很高兴，就在上面写了一首很长的诗，那意思是说原来马远画这幅画时候，这个地方根本是空白，所以 1/ 3 的空白， 1/ 3 的山水， 1/ 3 留给人。

这样的比例其实在讲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就是空白变成非常重要，而且在最上面的这个位置，所以这段话如果有机会展出，希望大家看一下。可是你大概要带那个比较好的望远镜什么设备？因为它在这个梅花林当中有很多女孩在跳舞，现在我们都看不出来它非常细，所以刚才提到说南宋的画的特色是喜欢画很精细的东西，画得非常非常的精密，他不太能够画大气魄的东西，可他会很精密地去处理东西。我们看一下下面的局部，好，这个就是画的上面的这个部分，他这张画了不同的几张，我们看到这一个，这个诗整个是皇帝提的，所以这个留白很显然是要留给皇帝，让他在这边提示。你看他画三就画这么一点点，所以范冠一定觉得很倒霉，为什么我那个时代画那么多山，密密麻麻的点，那到南宋时候山就画这么一点点，因为其实 3 不再是最重要的东西。然后马托枝这个树枝往下拖，马托枝画法，你看那个梅花开，用非常浪漫的方法来画，然后一群女孩在跳舞，在这中间拿着灯在跳舞，没有，这段话就是这样子，所以大家可以看到我刚刚形容说南宋的东西很浪漫，他在画树的时候跟郭曦跟范宽都不一样，他有一种那个姿态的感觉，非常浪漫的感觉。然后他也用了比较诗意的方法来画树，而不是写实地让你觉得树都在跳舞的感觉啊，这里面那个浪漫主义的气氛越来越浓。

那当然，因为偏安江南，所以有一点大事也不能做了，对不对？你打仗也打不过了，那外交也没有了，那就干脆去追求一些感官上的东西，比较享乐主义。所以我们都读过什么春风吹的游人醉，却把杭州做汴州，但是一种对南宋的指责，可是再想一想看，南宋真的也没办法，他哪里有能力去面对当时那么强大的辽斤蒙古，所以他就在西湖旁边去建立了它很特殊的一种美学形态出来了。好，我们看下面。好，下面我们看台北故宫博物院大概收藏的最重要的一张南宋绘画叫静听松风，静听松峰，马远的儿子马林画的，这边有皇帝题的字静听松峰四个字，所以你看到画家还是在这个地方留了一块白，你会发现所有北宋最重要的这个中间的位置都被留白，所以山是偏在一侧的，然后这边的树也偏在那中央的部分，反而是留白的感觉。

然后松树底下有一个文人坐在这边听到风怎么穿过松树过去静听松风要近到什么程度，能够听到松树当中的风声？因为松树是真叶，真是最不容易发出声音的，如果是香蕉叶，如果是这个面包树的叶子，很大的叶子很容易就发出声音。松是很难发出声音的，可是风入松安静到什么程度？你会听到风声？它要表达一个听觉上的东西，有没有发现社会中发生很大的作用？那个考试题目深山和处中在这里发生了作用，他要表达听觉，他要表达风在画面上怎么表达？最后用那个藤蔓，飘动的藤蔓，然后人身上的飘带。等一下，你会发现这段话的细节非常精彩。

一直在点这个主题叫静听松风，所以皇帝看到以后也等于画家考皇帝，所以我画了一幅画，请皇帝提，这样懂吗？皇帝考画家是出题目，你画画，那画家考皇帝是画完画以后你写题目，你觉得这幅画是什么题目？因为大家品位都很高了，所以皇帝写错也很丢脸，所以皇帝就写了静听松峰。

完全对了，就是这个画面就在画静听松峰的感觉，所以很多细腻的感觉经过宋徽宗的开拓以后，变成文人化追求的某一种诗意的这个情感，非常精彩的一件作品，各位看细节的时候可以稍微注意他的笔法。好，我们看下面，我们看到一个文人带了葡萄，你们看到身上的飘带都这样飘起来，胡须也这样起来，风其实没有很大，如果是个大台风也没什么好画了，就是淡淡的风，所以里面有一点点风的声音，所以你要很安静听，你才听得到风穿过松树的感觉，然后脚下有一股流水淡淡地流过去，用这么淡的墨，你看这边全是留白，就是墨子染了这么边缘一点点，然后几根线条就是一个缠缠缓缓的溪流流过，非常漂亮的空间。

你看他坐在这个地方，有没有感觉这个空间是比这个空间矮得比较远，所以他用很淡的墨，所以层次空间清清楚楚，清清楚楚。因为这里的墨的颜色比这里浓很多，所以这个空间他所做的这个空间是比较高的土坡，然后土坡下面是有一条溪流在流过去，所以全部在讲层次跟空间的感觉。

好，我们再看下面，好，这是画面上端全部在表现风，我们看到那个藤蔓轻轻的飞起，其实好难画，就是一根线飞的，不过分，也不会没有力量，可是就是风过来，那有一些叶子被吹掉了，全部在讲风跟松树的关系，风静静的来，那么慢慢要过去的，这样的感觉非常漂亮的译文去处理，有没有感觉他在听，有没有感觉到听，因为他的眼角一点点的变化在跟风来的方向有关，然后这个听觉的感觉整个在脸上，表情在听出来，然后这个飘带呼应着上面的藤蔓，这是画家最难的东西，这个时候画家绝对不是画家，已经是一个诗人了，已经在体会很多感觉的东西，那么文人化的革命，整个成功，整个成功。

我觉得李马林很不幸的一点是有一个爸爸叫马远，中国很麻烦，就是爸爸成就太高，以后很少人会承认儿子的成就，所以压力很大，然后很多人就说马林当然画的好，因为爸爸首席画家，所以他最好的画都是爸爸替他画的，所以这个儿子就永远出不了头。永所以话史上每次看到就是说马林佳作接附带毕业之类的，我就觉得很倒霉，因为我一直想辩证这件事。各位看线条，马林的信条跟父亲的信条完全不一样，他其实比较个性，比较强烈，父亲比较温和，其实是不同的画家的个性。那其实在那个伦理当中，你会发现这种画论很讨厌，就是让一个画家老是没有办法有他自己的面貌，所以我很希望大家看他毛笔用笔个性非常的利落，非常利落的感觉，他那种绝对性的那个表达非常漂亮，那个可以在一个人物的脸上做出这种声音的感觉，这绝对是文人化达到了最好的作用。

而宋徽中的考试也发生了对降气的最大的制衡，所以不是技巧了，是那个内心的感觉，那些包括后面的芦苇草，远远的一带水流，都跟整个人的表情在呼应着，所以这个人是在陶醉在大自然的声音当中的。好。你看他画到松树的根的部分的时候，马林的个性特别明显，就是那种很浪漫很快速的线构成的一种性格上的强烈度的东西，在这里直接表现出来了。这个水非常漂亮，我觉得那个淡漠用到极好。他从很远的空间过来，这块石头是礼堂交给他们的扶p，可是南宋的斧坯有一点用墨色用的比李塘还要重，所以它黑色的部分很重，然后用这个浓重的黑色去衬托出后面的淡漠，特别的远。这种线条也极漂亮，可以看水要看到什么程度，可以用这么简单的几根线把水的感觉勾画出来。

其实我们看到后来我刚刚讲说日本的枯山水跟这种东西有很大的关系，因为它可能就是铺了一层白纱，在南禅寺、隆安寺铺一层白纱，用扫把扫出几个水纹，然后摆一块石头，在那个地方我们看到它叫行道江心船行江中那样的感觉。它其实在日本很多庭院中的枯山水都跟这种山水画里面想要布局的东西有关，就是这样的线纹跟一块石头布局的关系。

好，我们看下面，马林，他其实连书法的线条个性都跟爸爸不太一样，比较强烈的感觉，所以分析完所有的戏部局部以后，回来再看这张画的时候，我们可以看到如果我们拿掉静听松峰那个字，它其实是一个很不完整的东西，因为上面的空白一定要上去，然后必须要有诗句，它这个空间才出来。

所以如果我们用西方的绘画来切的话，我们切掉了上面的文学的留白，这张画有一点被压住的感觉，那个风没有一个来的地方，所以你会发现连留白是画家考虑的。所以我今天在最后这个部分，我一直希望强调的是说，留白是一个非常难的艺术上的发现。就像你在家里面有一天懂得不摆东西比摆东西还要重要，大概是一个极大的一个变化，就是有时候在家里去看看什么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其实拿掉其实变成一个很重要的设计的观念。

常常很多人说，唉，为什么家里面越来越不好看？我说因为东西太多嘛，因为其实你就是拿掉，其实放东西跟拿掉东西是两种不同的智慧。北宋的时候懂得在画面放东西，放到崇高端庄、端正庄严。南宋开始懂得拿东西，拿到空灵悠远跟安静，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文化。所以我们一方面在学放东西，一方面是在学拿东西。那放东西还算容易，因为空的东西，你把东西放进去，你觉得可以放，当然放错了也还是不对的。

可是你东西放进去要拿掉非常难，我在观察所有的朋友，家里很难很难拿掉东西，所以差不多刚开始设计好的一个房子还不错，后来就越来越难看，越来难看。因为东西都塞满了，所以没有任何一个视觉可以看东西的角度跟空间了，所以有时候真的要有很大的魄力，就像北宋进入南宋，那当然很惨，亡国，我们不要用到这么悲惨的刺，我们说用自己来颠覆一次自己，就是把东西彻底拿掉一次，你再看一下你自己的家，你会吓一跳，说这面墙这样干干净净多么好。然后你再开始画一张画进去或一张摄影进去，不多的你看它，然后慢慢再换。

所以其实这里面我觉得南宋是一个拿掉东西的智慧，所以它在画面上其实竹蹄就是松树人这一点点山，大部分的地方就是留，尤其上面几乎全是留白的东西，所以如果我们把留白压掉，你会觉得这段话不舒服，因为它重要的东西反而是留白，所以音乐上说此时无声胜有声，注意一下那个无声是非常重要的东西，这是为什么？在上一次我们说唐朝的时候是塞满的，是强烈的，是浓烈的。

那今天我说4月的时候，我们都吃吃素吧，大家觉得这一餐不吃也蛮好，因为身体舒服了一点，其实他有时候是空，他要需要一点空，他需要一个拿掉的过程以后会让自己多一点丰富的感觉。所以在这里我们看到宋惠忠的尸体曲势，苏东坡的很多的运动，都开始准备着南宋的出现，可是要一直到了西湖的岸边，在这样的一个王国之后的伤痛里，建国重新看山看水，终于觉得不要那么贪心了，那么伟大的江山没有也可以在脚边，觉得这个小溪流是好的，所以不见得飞化。

黄山，黄河、长江，那个小小的财山或者是爱河，都可以是自己所爱的对象，所以它其实很有趣，它反而让你我觉得南宋是忽然发现脚前就是风景，脚下就是风景，所以他不再有那么大的野心，也可以说不再有那么大的贪婪，他回来安静的在小品当中好好的定位在西湖岸边，所以每个时代有他自己的美学是不可取代的。

那下一次我们会讲到元朝，南宋又亡国了，中国第一次被一个完全不同种族的蒙古族统治，在极大的痛苦当中产生了另外一派绘画，照理讲是亡国灭种，文天祥自杀了。那这样子的一个情况我们会发现是亡国灭种，可是元代的山水化不绝如缕的继续发展下去，而且甚至达到了更高的一个成就。

辟了一条新的道路。它是中国山水画“水”形象的一个转折点，在中国“水”形象的历史长河中处于中心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