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元朝是文人画真正的兴起

88-88 元朝是文人画真正的兴起

一、知识点

1.喇嘛：

喇嘛（音译自藏文：བླ་མ，藏语拼音：lama，威利：bla-ma），藏传佛教术语。

公元七世纪印度教传入吐蕃以后，印度教与本教之间各自互相吸收了许多对方的内容而各自得到了发展。

在藏教的教派中，不单单是宁玛派，连噶举派、萨迦派、格鲁派也都在运用着 “本教” 中的世间本教仪轨，包括、医学、天文、历算、招财、招寿、替身仪轨、烟供等等，“本教”仅仅在烟供、荟供、火供等方面的各种仪轨就超过了五百多涵，其内容也非常广泛丰富。

赤尊公主和文成公主各自带了一尊佛像到西藏，修建起拉萨著名的大、小昭寺，随公主前来的工匠也陆续修建寺庙，随同前来的佛教僧人开始翻译佛经，佛教开始从尼泊尔和汉地传入西藏。

赤松德赞还派近臣前往内地请僧人到西藏讲经。公元781年唐朝开始轮流派僧人去西藏。受人尊敬的大乘和尚摩诃衍，就是汉族僧人在西藏的代表，他在西藏传教11年，著述9部经论，讲经说法，使汉地佛教在西藏兴盛起来。

公元10世纪初，“佛教”在西藏形成。

2.宋江：

宋江，字公明，绰号呼保义、及时雨、孝义黑三郎，是古典小说《水浒传》中的男主角，电视剧《新水浒传》由张涵予饰演，梁山一百零八将之一，排第一位。

宋江原为山东郓城县押司，他和晁盖互通往来的事被阎婆惜发现，因此怒杀阎婆惜，逃回家隐藏。后前往清风寨投靠花荣，却在清风寨观灯时遭知寨刘高之妻陷害入狱。押送青州途中，却被燕顺等人解救。宋父为了骗宋江回家写书称自己已病逝，投奔梁山途中宋江得知，独自回家奔丧却被抓住，发配江州。在江州浔阳楼题反诗被判死刑，但处决那天被梁山人马解救，投奔梁山。攻打曾头市晁盖被射死后，宋江坐上第一把交椅，后两胜童贯、三胜高俅。接受招安后，带领梁山人马攻打辽国，平定田虎、王庆、方腊。被朝廷封官后，遭蔡京、童贯、高俅陷害，被毒死，葬在蓼儿洼。

3.忽必烈：

元世祖孛儿只斤·忽必烈（传统蒙文：ᠪᠣᠷᠵᠢᠭᠢᠨ ᠤ ᠬᠣᠪᠢᠯᠠᠢ，西里尔蒙文：Боржигины Хубилай；1215年9月23日－1294年2月18日），蒙古尊号“薛禅汗”（拉丁拼写蒙文：Secěn qahan），大蒙古国第五位可汗，元朝开国皇帝（1260年－1294年在位）。成吉思汗铁木真之孙，监国拖雷第四子，元宪宗蒙哥弟。

蒙哥汗在位时，受命总理漠南汉地军事，后受封于京兆。在此期间招揽汉族儒士，整饬军政，并参与蒙哥远征大理、围攻南宋的战役。蒙哥死后，忽必烈自前线回师，与同母弟阿里不哥争夺汗位，并即汗位于开平城，建元中统。至元四年（1267年），下诏迁都大都，四年后建国号为“大元”。至元十一年（1274年），命伯颜等大举伐宋，两年后攻陷宋都临安，最终于崖山海战消灭南宋残余势力，完成了全国的大一统。统一全国后，相继重用阿合马、卢世荣及桑哥专理财政。同时接连派兵远征日本及东南亚各国，然多以失败告终。但他抗击海都等西北诸王的侵扰和平服东北诸王叛乱的活动，仍是较为成功的。至元三十一年（1294年），忽必烈病逝，享年八十岁。谥号圣德神功文武皇帝，庙号世祖。

忽必烈是少数能重视汉文化，推崇儒术的蒙古统治者之一。其在位期间，建立了包括行省制在内的各项制度，加强对边疆的控制，注重农桑，倡办学校，使社会经济得以恢复、发展。但其频繁的对外征战，以及对大量蒙古旧制的保留，束缚了生产力的发展，加剧了社会矛盾，为元朝后来的发展影响深远。

二、金句/精华笔记

1、那这样的一个离开官学跟主流文化，形成了一个最早的一个个人独立的个性跟思维的一个能力。

2、所以我们现在讲的官学就被打入将气，所以你官学再强都没有用，因为民间的力量刻意的去批判了这个降气辉煌。

3、它反而在一个民间戏剧里寄托了人民的某一种愤怒，跟人民的某一种希望啊，就像刚刚讲窦娥媛一样。

三、全文逐字稿

比如说我就觉得给拱开的位置太少了，那这个大众绘画，这个跟民俗跟戏剧结合的大众绘画，我们一直没有注意就受到戏剧影响的东西。比如说大家可以买到汉森杂志出了一本书，叫戏出年画，只有民间过年的时候做的慕科版画，里面全部是讲戏剧的。那这批绘画是不是我们美术史里面应该很重视的？可是我们看到故宫都没有，因为故宫没有，所以我们在正统的美术史不把它列入成为一个重要的题材。可是将来写美术史的人恐怕不以故宫作为本体。故宫到了宋代够了，元朝以后也许我们应该要看其他的东西，就是我，我刚刚提到说在明清的时候被当成禁忌的窦娥冤或者是西厢记，这些东西其实可能要变成新的主流，新的文化主流，因为它有创造力，它有反而有多的比较多的人性觉醒的部分。所以等一下我们会希望从这个系统大家先看一下这几个人物。

那么赵孟甫、管仲基，可能我想在第一节课里面我们看到吴正四，等一下我们会提到四大家里的吴正这个人物的出现，有一个很通俗的作家，是跟元代的文化历史有很深的关系的，就是金庸。所以各位大概看大漠英雄传这些，你可以看到它的背后是寄托在元代的历史，那个丘处机是历史上真的有的人，那个这个所谓的这个全真教，那当时很奇怪，因为蒙古信佛教，蒙古是喇嘛，就是佛教系统，所以宋朝本来佛教很圣，可是宋朝为了有别于这个统治阶级，不要跟他一样，他结果道教大兴，因为道教是汉族的，所以全真教大兴，然后所有的反源的力量全部寄托在这个道教系统。

你们也看到在这个金庸的小说里面经常提到的像丘处机这个全真七子，然后到阳为真，记得里面有个铁笛道人，在月圆的晚上常常会在江南出现，吹一把铁的笛子的。那这个铁堤道人跟吴正跟黄国旺都是好朋友，是真的有这个人。你在故宫常常看到铁堤道人的题字，很神秘的一个人物，据说他是得到了一柄春秋的古剑，他非常得意有这把古剑，可是后来蒙古就要抓他，因为民间不能私藏兵器，在元朝的时候，因为私藏兵器就表示你要反政府，所以他后来就不得已他就把这一把铁剑溶化，打成一把笛子，所以他就在月圆晚上常吹笛。

你会觉得元朝出现很多这种人物，出现江湖的，在江湖当中出没的，然后他们是文人，可是他们又同时是侠客，跟地下的反源反蒙古的力量结合在一起。所以等一下我们会陆续看到可能元朝的几个重要的人物，黄公望、吴正一战，还有更明显王濛后来根本直接参加到元末的革命运动当中去帮助张士成，祝愿张革命。所以这些人都是在民间兼具着那种半武侠小说半知识分子的这种身份，所以可能各位就会回想到你们可能接触过的像金庸小说里面的背景其实刚好就是元代的这个他常常以元代做背景，以元朝做一个最基本的一个背景，因为刚好就是一个种族的冲突上最明显的问题。而也出现了最多江湖当中有个人的标榜，个人气节跟个人的理念跟个人生命的完成的这种狭的角色的东西。

我们看到水浒传出来了，水浒传第一次歌颂了一批完全替天行道反官方的人物，这些人全部是土匪，其实就是叛徒，以官学的立场来讲全部要杀掉的。可是我们看到施耐庵的水浒传让民间喜爱这些人觉得我们民间终于有一些人敢去对抗那个皇帝跟官方了。所以看看三国演义跟谁会吹浒传，这元朝出现影响力多大？因为我刚才又回到就是反观学，一定要注意那个反观学系统，大概是我们文化第一次敢于反观学，因为水浒传后来常常还变成禁书，因为皇帝都怕这本书，因为这本书里面就是 108 个好汉，说我们可以找一个梁山破，叫做逼上梁山，万不得已说就上梁山了，要上梁山干什么？上梁山就是革命，就是造反，因为造反的思想过去完全没有，可是水浒传正是给予造反思想一个认可，民间觉得它是对的，所以如果这样讲，它是跟西方的启蒙运动一样，就是原来都是军权神兽，可是现在可以讲天赋人权，这 108 个好汉自己认为我是有人权的，我就对抗你，所以其实这是 108 个人，全部都可以说是土匪。

所以为什么在近代大家知道一直在争辩一个人物的角色就是宋江，记得吗？宋江后来很微妙，尤其毛泽东一直批判宋江，是因为宋江后来被招安，就这 108 个人收编成为国君，因为被封关了。那可是在历史上面，水浒传最早的东西，不是被收编，不是被招安，就是坚持他自己对抗官学的一个立场。所以我希望我们今天讲这个美术史能够一定要坚持这一点。就对抗官学是一个不容易搞清楚的东西，就是我们文化里面到现在官学的力量还很大，官学是一个意识形态，就是你不自主会参加进去，那这个东西它会变成一个系统，就像我们在读的所有的古文、官职、唐诗宋词，其实它有一个官学系统，为什么有些东西它不选进来？因为它可能反观学，所以你在小说、戏剧里常常看到反观学，非常大的这种力量在里面。

所以我们喜欢鲁智深，因为鲁智深就是反官学，你可以看到他吃着狗肉、喝着酒去打扇门，最大扇门的时候他是对那个官学的，所有的权威的东西他全部打。还有李逵这种角色，李逵、鲁智深都是民间最喜欢的角色，而这种角色其实都有一点，反那个权威体就反体质，反体质这个体制非常难讲，就包括我们刚刚讲说鲁智深醉打三门的佛教本身可以变成体质，这样可以了解吗？它不是反佛教，它是反那个佛教构成的权威性，所以他就是我不要接受体制，所以你叫我不喝酒、不吃狗肉，可是我就用另外一个方法去对抗他。

所以为什么民间喜欢鲁智深是一个非常微妙的关系，就是其实民间有一个潜意识里面不喜欢体质的东西，可是他会喜欢。鲁智深是看小说，不知不觉这个人帮他疏解了，因为我们也很想做那件事。可是一方面你的官学部分会去闭关吃素，可是你的反观学部分其实蛮喜欢鲁智深，所以如果你一喜欢鲁智深，你就知道你的潜意识当中其实有那个反观学部分，所以这里面很好玩。

弘扬也是反官学。鲁智深反观学，所有元朝的小说戏剧里面主要人物都在反观学，那弘扬反的是那个固定的婚姻制度，那个世嘉的婚姻制度，所以我想这样大家会比较清楚一点，所以不会把文人画质当成是一个软趴趴的东西。我觉得文人画里面有一个寄托了一个非常强的反观学系统，就是我，至少我不跟你合作。那这样的一个离开官学跟主流文化，形成了一个最早的一个个人独立的个性跟思维的一个能力，这是我想在这个角度上，我觉得我们要提到的黄公望、吴正一战、管仲基才是真的是了不起的。

吴正是一个算命的人，因为当时大概我们刚讲文人废掉联考，我们今天如果废联考，街上大概会出蛮多算命的人，因为古代的知识分子就是读易经，读这些东西，那你不去帮人家写窦娥冤，你大概就去帮人家算算命，因为算命是要翻书的，所以要认识字，那在中国过去读书人只有2%，比例上只有2%，所以他们就变成很多是卜卦的无证是一个卜卦的人没花到人。

那用易经老庄这一套东西帮人家算命，然后他又娶了一个老婆，就每天骂他的。那说对面住了一个画家，叫圣茂画，卖的蛮好的，所以你画画你也至少画脉好一点，然后算命也很少来算，所以他生活很苦很苦。那他我想一般人讲到吴正常讲说早知不如识人一眼，说我画这个 3 岁，早知道大家都不喜欢的话，多买胭脂化牡丹，那至少花买一点红颜料来，花花牡丹还好卖一点，要饭店开张都可以卖。那这里面有一个自己很孤独的部分，不了解，连太太都不了解的部分，每天要骂他的部分，可他还是完成了，最后把这个完成。那这个也包含在我刚刚讲说反观学里面，很重要的一点是自己不被世俗世界了解的部分的自我完成。那在元四大家里面这个生命个性是非常非常清楚。我希望我们先把前面的这元代的几幅绘画看一下的时候，大家能够大致有一个这样的观察。

我想我们先从原始主忽必烈的像看起，因为刚才我一直在谈一个东西，叫做反观学的艺术的创作，那这个东西当然是官学，就代表了官学的是帝王相，那元朝的皇帝特别喜欢画帝王跟帝后的这种像，那当然代表了一个官学系统。可是我们接下来看到元代所有的文人化系统都不表现贵族，你注意一下就是非常有趣，在唐宋的时候，多多少少即使山水已经起来，可是它的这个跟贵族的文化跟生活配合的东西还是有。可是到元朝的时候，画贵族生活，画帝王相的画家在正统里面，在元代的正统文人画当中是完全看不起的。

所以下面各位可能有些朋友看过那个刘冠道的这个袁世祖忽必烈的粗列图，这种就是代表官学系统，所以我先让大家了解关学的这个情形，那所以等一下看到郑孟府以下多多少少都是在意识形态上反这个官学的，所以形成了一个完全跟主流的权利不相合的另外一个美术的创作。

好，我们看下面。好，这幅画可能很多人在故宫看过，袁世元氏祖忽必烈带着他的皇后在秋天的时候出来打猎，这种蒙古的那种习惯，狩猎的习惯。那旁边有一些大臣，你可以看到蒙古这个帝国本身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种族，还有很多不同的色目，这种不同的外族组合起来，可是他唯一最看不起的就是纯粹的汉人，被称为南人的这个南方南宋的这个文化，所以它形成了刚才我们讲官学跟民间的一个巨大的一个对立关系。那画这幅画的画家叫刘冠道，是一个汉族，那当然它有可能是北方的，可能是七单，因为七单当时都已经改汉信了，改汉信然后他们成为画院的画家，那画院的画家就是皇帝出去打猎的时候，你必须把它画下来，所以我们现在看到是这个画的局部，等一下再慢慢看一些它的细节的东西。

好，下一章。所以各位不知道有没有感觉说这样一幅画其实非常像西方的某一种宫廷绘画，像路易十四出去打猎，带着那个猎犬打猎的那种景象，所以它比较有一种对贵族权力的歌颂，对富贵的歌颂，对于这种帝王的威仪的歌颂，所以皇帝常常都放在比较大的位置跟正中央的这个位置。那元朝的画家刚好就说我不要画人了，可以吗？我不画人你就拿我没办法。好，所以他其实用了一个不合作主义的方法，就是说我走向山水，画山水。那到宋朝的时候，我们记得上一次我们看宋化里面都还有人，可是原画到你一战时候完全不画人，故意的不画人。人家问他你为什么不画人？他说当代根本没有人，那他就用这个方法去把他的绘画跟官学的人为主题完全脱开。因为要表现权力，一定要表现人，一定是表现帝王跟贵族。所以这一个保存在台北故宫博物院流冠道的这幅画，几乎是少部分代表官学的一张作品。

可是在元代的绘画史上，反而是文人画最轻视的一种绘画。那当然我们今天从另外一个角度，这样的绘画有它的价值，因为它有历史记录的意义，有历史记录的意义。可是为什么赵孟府以下这些元思大家都不画这一类的绘画？因为他们觉得这个历史不是我的历史，是你的历史，所以他连记录的兴趣都没有，他宁可去画那个永远不会被朝代所污染的山水。各位就可以看到山水本身就是一个反官学的一个符号，因为我今天如果去画一个总统府，它可能是官学，可是如果我去画一个财山，它可能不是官学。因为山水就是山水，山水不变成政治的一部分，所以元朝人喜欢讲江山，那江山并不等于国家的政治上的利益跟价值，江山有一个超越在政治之外的自己独立的位置。比如说我们讲这个岛屿，日本人来是岛屿，任何改朝换代它还是岛屿，所以它会变成一个属于从自然看自然的一个状况。

所以我觉得元朝的很多绘画的反观学士有意的要跟这种服装，跟这种以人为主题的部分爬，让它脱离开来，那这里面是跟随在袁世祖身后打猎的这些人物，那在历史的考证上意义非常大，因为看到契丹族那种昆法头发剃光然后留一长条的那种，有点像现在庞克头那种形式，也看到他们手上架着白色的老鹰海冬青去打猎，身上背后还带着豹子的这种打猎的习俗，以及打猎来的那个猎物挂在马背上的这个景象。

好，我们再看下面可能还有比较小的细节的东西，那这个叫做赌奇，代表了蒙古大汉的权力的一个最高的符号的那种用毛动物的毛做的赌齐，那这是背景的部分，远远的一对骆驼带着很多的货物这样赶过来，所以你可以看到完全是北边大漠的这种文化，所以元代的文人化原四大家活动的范围都在江南，都在今天江浙这一带，所以他跟北方的，今天河北的这一带的北方文化也开始形成了决然的一种对比，所以从政治上的受伤，最后形成我们的南北文化的对立现象。

这里可以看到原始逐忽必烈，所以以官学系统来讲，他们还是很愿意歌颂这个帝王的。她穿的红色，上面用金线绣的龙袍，外面穿着那个非常时髦的那种貂皮大衣，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皇后没有这个皇帝穿了一个那个他是白色的貂皮，然后镶黑貂皮的领，然后上面有一条貂尾，貂的尾来做装饰，非常讲究的一件貂皮的衣服，那个帝王的逶迤，这样的感觉。所以你可以看到如果元朝的文、汉族的知识分子、画家画这样的作品，它自然就已经变成权力结构的一部分。所以它为什么不用颜色，不画人？那不用颜色就是不给你好看，那我就用淡漠，我去表现心里面的荒凉跟沧桑。所以其实它是一直有意跟这个政权的结构完全脱开来的。

好智元十七年二月，御医局使臣刘冠道，御医举室是管皇帝的衣服的，等于是皇替皇帝做名牌衣服的这样的一个结局。我们现在教育局什么局？它叫御医局，专门为皇帝贵族设计跟制作衣服的这个人，这个官叫做留官道，所以他是画家，可是他更重要的身份是替皇帝做衣服，所以它就是一种化工，一种苗工。所以元代的文人化为什么叫自己叫文人化？就是说读书画画才叫文人画，那这种人他是可以不读书的，他只会描画，所以他就有意的要去讽刺所有的工匠的绘画的匠气变成文。那个元朝文人化批判的最严重的一个东西就是你会这一套技巧和这套技巧不过是为帝王服务，你没有自己的个性跟主张。所以文人化其实是一个有思想的绘画，有个人思考的绘画叫做文人化，他强调个人的个性，然后不被别人奴役的，不去跟着别人去附庸风雅的那样的一个绘画。所以我们现在讲的官学就被打入将气，所以你官学再强都没有用，因为民间的力量刻意的去批判了这个降气辉煌。

好，下面那个豹子在身后的。所以当然我并不一定完全站在元朝的文人化的立场去批判这样的绘画。可是我们知道元朝为什么文人化会批判这种绘画叫做匠气，有他们自己政权上结构的这个对立性出现。所以他的衣服的部分画的特别好，他对那个衣服上的花纹，因为其实它当然都代表官位的东西，这个就叫昆法，就是把头发剃光以后留细条长长的东西。

好，这是拱开的钟馗嫁妹，那钟馗坐在前面，你看到那个轿子什么都非常破烂不堪，由那些鬼来陪着，还有这种很长相很怪的小鬼，然后那个妹妹坐在轿子上也像，其实像一个鬼，因为他没有用颜色，所以那个脸上的胭脂是用黑色来涂的，那个钟馗很丑，可是非常温柔，非常关心妹妹是不是在后面走丢了之类，所以他就回过头来深情款款的看着妹妹，让所有这些女鬼就跟着去陪嫁。然后还有那个小鬼攀在柱子上，像这个东西完全是戏剧，如果你看过戏剧你就知道这个画家是以民间的戏剧作主题来画画，那我刚刚提到说文人化也没有注意这个东西，其实这个部分也在反观学，它反而在一个民间戏剧里寄托了人民的某一种愤怒，跟人民的某一种希望啊，就像刚刚讲窦娥媛一样。

好，我们看下面局部，这是后面的一段，就是妹妹后面跟着嫁，你看抬嫁妆的，还有那个小鬼爬的，还有小鬼吊在这里的，非常好玩，其实各位有机会一定要看这个戏，舞台上更好玩，各种的鬼的动作漂亮的不得了，就是把一个民间的嫁娶的那种行列，忽然变成了一群鬼的那个景象，局部的那个钟馗的那个形式，钟馗的形式现在各位应该还认得出来，现在民间画钟馗还是这样画的，这个小鬼是最可爱的一个，非常奇怪，好像带了一个书包，第一次去上学，然后看到一个什么东西就呆住，所以我觉得很有趣，就民间画风其实一直没有被注意，那我就觉得说，如果在写援朝美术时，我非常希望能够好好谈一下公开，因为这些画家其实开创了一个很不同于文人，也不同于官学的，因为刚刚讲说官学代表了帝王贵族，文人代表一种知识分子。

其实我们忽略还有个民间美术，其实还是一个很重要的传统，那这个民间美术的传统连文人都没有注意到，那所以也许我们将来应该更注意这一类的这种从民俗出来的这种绘画系统。各位有没有发现这种东西在台湾的壁画庙宇里面有时候会看到，就是像八仙过海这一类的图，它跟民间的节日这种东西会结合的比较密切，或者八家将这一类的那种文化的系统，第一个系统是官学，是帝王系统，第二个系统是民间系统，这两个系统都没有被重视，所以下面大家就知道被重视的系统在元朝是文人，所以王冕出现，那王冕画梅花不是最重要的，重要是他所有的诗。

城市山林不可居，说海北高雄也不能住了，那乡下也不能住了，城市不能住，山林也不可居。这里面其实一开始就是悲哀，就是好像一个知识分子没有地方可以住了，然后他就因为元朝的话也不是卖的，都是送给朋友的，所以老朋友故人消息尽何如？所以老朋友你最近怎么样？所以有时候是托朋友带了一幅画去，其实代表一个封信，然后又告诉这个朋友他自己状况，说年来懒做江湖梦，说这些年来也不太想出去旅行，出去走走，年来懒做江湖梦，蒙眼梅花自读书，那么把门关起来，看着自己院子里的梅花，好好读读书。

所以各位有没有发现这 4 句诗里面完全在讲元朝刚刚亡国的那个悲哀跟心境，就是其实就把梅花比喻成自己了，自己就是梅花的那个状况。他旁边的这首诗里面讲明杰众所寄，就说其实所有的花开完了，梅花才会开，他不去跟那些花去争的，所有的群芳都在争那个东西。可是它有一个穗寒之心，就在天最冷的时候，它有自己的开花的一个意志力。所以这里面当然不是在讲美化，都在讲文人在那个被遗弃、被侮辱，那个久如实钙的那种悲哀当中给自己的一个生命价值的意义。

所以当然后来的小说把王元璋王冕变成了一个画荷花的画家，那可是事实上在历史上它是一个最早创立梅花画派的一个画家，所以他的画里面大部分都有长篇的诗，所以什么叫做文人画？这批人都是写诗写文章的，所以他们以文人的方法去画画，而排斥了匠气，不是工匠的描绘，而是用文人的方法把心境上的东西能够寄托出来，能够寄峰寄托出来，那这里面整个也在讲梅花，讲生命里面怎么样？对于梅花这个独有西头老梅树说，所有的草木在冬天最冷的时候都不敢有芳香，不敢开花的时候。独有西头老梅树那棵老的梅花面皮如铁生光芒，那种看起来那么那么丑陋的，那种皮干干燥燥的，可是结果开出了最美的花。

朔风，朔风是什么风？北方吹来的风，朔风吹寒，带来了这么大的悲哀跟寒冷，可是朱磊烈每一个梅花都在开放，千花万花开白雪，所以这里面当然朔风都有暗喻啊，都有暗喻就是北方压迫来了，可是你还是要开花的。所以我特别把王元璋王冕的这个梅花跟他提在上面的诗句对在一起，各位就可以看到它里面的某一种精神好。

下面好钱选的三居图跟福玉三居图，他很奇怪，他比较喜欢唐代的青绿三岁，当然有一种说法是说在隐居在民间的这个钱塘的钱选，他会觉得宋朝太弱了，所以才被蒙古灭掉，所以他希望恢复唐代的盛世，所以他就喜欢唐代的话，那唐代的绘画就是青绿山水，所以他就开始用青绿的东西，结果并没有变成元朝绘画的主流。

好，我们看一下他的作品，下面注意元朝的画家都画画、题诗、写字，诗书画三绝。第一是在元朝完全完成前，选他自己的诗，自己的书法，大家读一下他的诗。山居为爱静，住在山里面，非常爱静。那不想出去跟大家热闹了。日舞掩柴门，那中午过了以后把木头门就关起来。寡和人多忌，因为不太喜欢跟人来往，所以大家都在猜忌他到底在干什么。无求道，自尊，所以你没有什么要求了，你自然你的修行，你的道就会有一种尊严，生命就会有一种尊严。

那引用庄子的典故，烟棚具有质烟，是那个在草里面跳的麻雀小鸟棚，是那个飞起来大棚鸟。那有人愿意在乡下住，有人愿意一飞飞到那个做去做大观烟棚具有志，个人有个人的志向。兰艾不同根，那兰草跟艾草它是不会同一个根的，那兰是有有他的品格的。安德蒙双手哪里能够跟盟国的庄子这样的人相逢与戏论能够见到面，然后好好的谈一谈生命的道理。

好，这里面当然你可以看到都是隐士的言论了。那么不要求自己变成大朋友，不要求自己去求名求利而退隐下来，在山里面自己完成自己的生命，这是他最好的一件作品。在大陆的上海博物馆，我觉得里面有一种很奇怪的赛上的结构，用春法慢慢春出来的山的结构，因为元朝最大的特色是山水开始慢慢变成一种心情，所以它的山开始解体，开始变成一种抽象的心灵符号，所以它的确跟西洋画派里的赛上是比较接近的，很多这种结构的这种形式的山开始出现赵孟福的调梁图在故宫我们看完这张我们就休息。

下面描写一个人在木马描写那个风吹过来以后，那个马中的鬃毛吹起来。我想各位有机会到故宫，一定要有机会看到原画，他那个毛笔细的不得了，非常漂亮的作品，你可以看到的确是那个宋代最好的帝王的这种后移所修养出来的一种文艺的品质。就宋代我们一直讲宋代的皇室教育是最好的教育，所以宋代的这种皇室子孙，他在整个的品格上的那个那种东西几乎是历代的帝王都没有办法比较，所以赵孟福一出手就有，这是他年轻时候的作品，那种秀安静跟秀的清秀的那种雅致的一种风格，所以画竹子、画蓝、画眉都是因为它线条性非常高，它比较接近写字的一种风格。

好，所以我们在这里可以看到这样的一个文人化的形态被赵孟福整个创造出来。所以等一下我们一系列看赵孟福这种在文人化运动当中影响非常非常大的这种画风，我特别希望大家注意他这个画石头的方法，因为各位可以回想一下在宋代画石头，比如说马远的抚丕，春法礼堂的抚丕，都还有那种体积跟结构感，有没有发现这只有我们知道这是石头，因为我们文人化已经接受了很久，我们说这是石头，如果是一个西方人看，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因为他是用毛笔线条这样勾出来的几根线，那为什么我们确定这是石头？那只有在文人画，因为他把书法的非白的东西去比喻石头的村法，石头里面的肌理的感觉，而且非常象征你到自然里面去找，其实没有这样的石头的，而且这个地方是留白对不对？它根本就是线条勾过，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画嘛，就是白的这个部分。

可是各位回想一下，静听松缝里的石头都还是一块一块去做光影跟量感体积的好，所以这个时候才真正跟西方的绘画的那个视觉效果完全分道扬镳，创造了中国文人化一个很特殊的以线条跟笔墨为主的这样的一个绘画结构的东西。好，我现在在放大，各位看这个毛笔，我特别希望大家注意，这个东西就指文人化，就是一个毛笔完全用写字的方法话，这样像不像写行书跟草书这样写出来的感觉？而且毛笔就干干的这样擦过去，所以他现在赵孟福画的工具跟画写字完全一样，因为如果画过去至少还要用颜料，他颜料都不用，那他的砚台、毛笔、他的纸全部都是写字的工具，他只是在这边玩，可是因为写字写得漂亮，所以他线条掌握的极好，每一个兰草的中锋都漂亮的不得了。

各位现在知道这个东西影响我们多大？我们现在的国画其实就是讲的这个话，我记得我一开始学国画就是画兰画，而且向右一片叶子，然后老师说好，那你就向左再一片，就是浇一个缝眼，就是缝的眼睛，叫浇缝眼，就是两个线条出来浇缝眼。然后那我说第三笔，他第三眼就是第三笔，就是破缝眼，就是把这个缝眼破掉，所以它就变成一个规格了，这个 pattern 就形成了。

所以你会发现在整个我们今天的国画系统里面，基本上是赵孟福的影响，是以赵孟福做基础的影响，所以他下笔的笔跟墨的这个问题都非常的清楚，不要忽略。赵孟福是一个大书法家，所以他的话当中最重要的常常是它的提款非常漂亮的书法，你会发现它在这里兰花过来的线跟它书法里的线其实没有差别，你看它这个无这个字，那个用笔的线根本就是画兰花的线，所以它这两个东西，我们说书画同源，它忽然变成一个互通的一个东西。他说王元璋这里，王元璋就是王冕。所以你会发现元朝的这个文人化运动的这一批人都是朋友，他们都互相标榜着一种自己的品格的完成。中间只有赵孟福去做官了，他们也非常原谅这样的一种悲哀的做官，所以他们还是做很好的朋友。

所以赵孟福在这里说王元璋就王勉无通家，职业就是他们家里面有亲戚关系的姜汁少阳，那将要到少阳这个地方去做此兰绘图，以证其形，所以我就画了一张兰绘图来证来送别。告别大德八年三月二十三日子。昂，好，我们看到刚才我提到文人画最大的特色，第一个不是职业性，所以细做，第二个他们的话基本上都不是咱为了展览跟卖的，都是为了朋友之间的头阵，而且就送那几个人的，其他人他也不送的，因为彼此之间有一种默契，有一种了解，彼此之间都有一种标榜，知道什么叫难会，因为蓝代表了君子，所以他才会说他要走了。

所以你今天要派到这个高雄去了，那我就画一张兰绘图，以正其形。这样子一个比喻，有一点，在那个乱世跟那个价值标准轮上的时代里面，用书画，用兰花、梅花来彼此鼓励，一种品格上的清高，这个是文人化里面非常重要的部分。王，那个赵孟福的字基本上从王羲之、王献之的字出来，非常非常的漂亮，那我也不晓大家会不会觉得像一般人讲说他字有点软，其实不软，我觉得她字是漂亮，就是她的形特别漂亮，所以很多人用了那个气节的观念、道德的观念批判她的字，所以认为有点魅。我想还是太过先入为主的一些成见好。

她最常画的东西就是石头、竹子、兰花，全部都是水墨，基本上大部分都在表现书法的一种美，那而且等一下我们也会看到它怎么样去谈到画石头、画竹子、画枯木，都是用写字的方法来画，比如说他特别提到画石一定要用飞白，因为石头里面的肌理是一种干笔，那黑白就是毛笔，没有水分，干的时候擦过去的痕迹叫做飞白，所以他用很多飞白来画石头，我放大的时候希望大家注意那个所谓的笔墨的问题，你可以看到毛笔怎么运用，以及这种线条性的东西，这个地方，特别是笔，因为中锋才拉得出主旨的那个锋，那另外这边就是偏锋的墨墨的透明度笔墨。

后来文人画一定讲笔墨两个字，就是书法的两个条件，这里就是他讲的非白了，用干笔非常灵活的去转那个毛笔构成，尤其是这里因为都是干笔擦出来的，所以那个石头其实是一个画家心目当中的石头，而并不是一个石头的视觉的实体，它已经其实慢慢在往比较象征跟抽象的这个方向在发展。

好，所以我们就拿赵子昂提在这种话上面的一个句子来看，说实如非白目如昼，非白是讲写字的一种方法，唐朝特别喜欢用干笔来写字的方法叫非白。非，是一种书法。可他说我画石头就等于在写非白这种书法。那我画木头就像写篆字，咒是撰文，篆字大篆小篆实如飞。白目如昼。写竹还须八法通，我画竹子还必须要懂咏字八法。书法里的咏字八法，若也有人能绘此，如果有人真的懂我的话，方之书画本来同说书法跟绘画本来是相同的东西。好，这就是文人画革命了。文人画要求书法是绘画的素描，所以这是西方绘画，很难了解。西方的绘画油画的基础是画石膏，像人体素描。可是中国的绘画的基础是书法，书法本身就在练碘线面，那把书法这套点线面用在画上，就是书法的素描已经进逐，所以元朝的画家都有很明显的个性，就是都不是学院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他们都可以画画？因为只要书法好就可以画画，因为书法是基本功，所以黄公望是 60 岁后才画画，可是变成了元四大家之首，因为从几岁就开始写字的，所以等于素描练了 60 年才来画画好。所以在这样的状况里，各位知道中国的书法跟绘画之间的关联是非常非常密切的，所以你看到这个字质漂亮，那个线条流荡跟结构上的那个美，那也可以了解到，它可以把这样的线条一转，就转成绘画里的线条，它自身是漂亮的不得了，它甚至是把二王的潇洒加上一种结构上的工整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