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史29 | 晏绍祥：卓越就是目的—赛会与竞争精神

各位喜马拉雅的听众朋友大家好，我是首都师范大学历史学院晏绍祥。今天要跟大家介绍我们希腊史系列的第29讲，《卓越就是目的——赛会与竞争精神》。

希腊人有一种竞争的精神，竞争精神，好像是19世纪瑞士的一个叫布克拉特的学者提出来的。为什么会有希腊人的竞争精神？这个又是跟希腊的城邦有关系的。

文化这几讲总是跟城邦制度连着，跟城邦有关系。因为城邦里所有的事情都在公民大会上讨论，然后这就是两个或者几个演说家之间的竞争，也就是谁有本事能够说服听众，接受他的建议，让他的建议变成法律。

竞争是无处不在的。它首要的是存在于政治领域，两个政治家之间也会有竞争。所以在雅典历史上，亚里士多德总是把政治家一对一对地列出来。

尤其是公元前5世纪，比如米太亚德代表贵族，然后地米斯托克利代表民主，后来阿里斯蒂德代表民主，西蒙代表贵族。西蒙和伯里克利又是对头，伯里克利后来和政治家修昔底德又是对头。

这种竞争的精神首要的是来自于城邦本身，所有人要想赢得地位，要通过竞争而逐渐占据领导地位。

说一句题外话，我就很不喜欢我们中国的有些电视剧。中国有些电视剧拍的是什么呢？我们两个人在竞争，一定要把第三个人扯进来，而第三个人往往就是我们的上司，最后我能不能打赢？那么除了伦理之外，更重要的是我的背后没有靠山。

我们都是要靠山，我觉得这个是很不好的东西。而希腊人是，我们俩竞争，那就最后看公民大会到底支持谁。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精神。

这个精神体现在赛会之上，那就是一种很重要的赛会上的竞争。竞争就是，你不能玩花花肠子，咱们要按照规则，两个人在共同的规则之下进行竞争。希腊人的体育赛会非常明确的体现出了这样一种精神。

人类早就有游戏的传统，大家在一块玩，玩游戏的时候也会有相互之间的竞争，劳动之余放松也是有的。但是到了阶级社会之后，这种游戏娱乐，虽然民间还存在，就相对比较原始了。

上层社会仍然是有的，比如我们在克里特的壁画看到的，斗牛。牛仔要从牛头蹦上去，在牛身上翻一个跟头，然后从牛屁股那个地方下来。

那绝不是开玩笑的一个事情，很多人死在那了。那些牛仔，有的也许是自愿表演，但是还有一些恐怕是被迫表演，表演给上层阶级的人看的。

但是我们另外看到的一幅画就是两个对手之间的较量，是两个少年正在进行拳击。所以你看老早的时候，古代希腊这个地方就有了这样一个传统。而我们的古典赛会最早的是在哪儿看到的？

在荷马的《伊利亚特》里看到的，《伊利亚特》里面赛会是谁组织的？是阿喀琉斯。在他的好朋友帕特罗克洛斯葬礼举行完了之后，本来大家都准备散场了，阿喀琉斯说各位兄弟不要慌，咱们游戏一下，所以自己出资组织了一场赛会。

这场赛会的主要项目我们都看到了，短跑、拳击、战车、标枪、铁饼，几样比赛都出现了，而且奖品丰厚，但是规则比较原始。

比如短跑，参加的人有奥德修斯，有阿基诺夫斯，一共大概有4个人。奥德修斯年纪最大，跑的时候肯定跑不过20来岁的年轻人。据说奥德修斯在跑的过程中，这诗人也是我觉得也没太动脑子，他说奥德修斯向雅典娜祷告，雅典娜马上给他的腿灌注了力量，他就超过了所有的人。

按照我们现在的想法，因为希腊人的短跑也就是100米、200米，100米跑完，也就是十几二十秒的时间。发现自己落后了，然后向雅典娜祷告，祷告完了雅典娜听见了，才给腿灌注了力量，最后你还能超过所有的人，那真是比飞机还要快。

但是不管怎么样，短跑是有规则的。再来看拳击，当时阿喀琉斯说上来拳击，然后有一个人站起来说：我是希腊第一拳击手，胳膊一亮，拳头一亮，有人来跟我较量吗？场上没人敢应战，他就理所当然的是冠军了。

像战车比赛，战车比赛在《伊利亚特》里是第一个出场的项目，当时是狄奥墨德斯参加，莫莉奥尼斯参加了，还有阿基洛夫斯和墨涅拉俄斯，至少有4个人参加。

据说最好的赛车手是克里特的，好像是叫莫里奥尼斯，本来大家都认为他是特定的冠军，因为他的马最好。结果半道上雅典娜把他的赛车的车轮子给弄坏了，大家认为得冠军的人找不到了。

最后因为莫里奥尼斯的车坏了，然后狄奥墨德斯从第二名成了第一名。阿基洛夫斯在比赛中作弊，就是在一个拐弯的时候，他逼迫墨涅拉俄斯给他让道，然后他赢得了第二名。

最后，狄奥墨德斯第一名没问题，阿基洛夫斯的第二名就遭到了挑战，因为墨涅拉俄斯说，你向神发誓你没有作弊。阿基洛夫斯说对不起，我作弊了，我的奖品归你了。

然后墨涅拉俄斯说既然你认错了还是好孩子，那我就不要了，奖品还是你的。所以这个规则还比较原始。

在《奥德赛》里也有一场赛会。法莱西亚人举行过一个赛会，我们看到至少有铁饼比赛。奥德修斯就是捡了一个最大的铁饼，扔的比所有的人都远，所以他得了冠军。 赫西奥德也记录了自己参加赛会的一些情况，所以赛会，希腊人是很早就有了。

但是这个赛会是私人举行的，大部分是在葬礼上出现的，当然也有国王组织的，但是都是个人。

有城邦组织的赛会，主要是在古风时代，出现这种赛会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什么呢？原来的贵族作为骑兵在军事上失去了价值，贵族要体现自己高人一等的地位，用什么手段？

你想在政治上出人头地，那你得去跟公民竞争；你要表现在社会上的杰出地位，除了饮宴诗歌这些以外，那就是赛会。这是一个原因，就是贵族要表现出比别人优秀的地方，需要有这样一个场合。

另外一个是什么？现实生活需要。希腊人交战，古代都是重装步兵作战，你要穿上装备跑步向敌人进攻，所以有武装赛跑这种项目。

另外你和别人交战的时候，武器折断了，最后怎么办？拳击，靠拳头。然后还有脚力，和摔跤还不太一样，摔跤是摔跤，脚力还是有很多技巧的东西。像这种技术，在战场上有直接作用的。

第三个是宗教上的需要，宗教上需要什么？你要愉悦神灵，向神灵致敬。所以希腊的赛会有很多都是宗教性质的。要吸引观众，要人多，希腊的神也希望人多，只有个把人来没意思，一定要人多。要举行音乐比赛，诗歌比赛，还有各种体育项目。

在希腊人看起来，竞赛中获胜的运动员获胜的那一刻，犹如神灵一般，精神形体都升华了。

这是希腊的赛会出现的几个最重要的原因。

虽然希腊人的赛会名义上都是业余的，但实际上运动员需要经过严格的专业训练，因为都是有技巧的。比如跑步，要经过训练，像武装赛跑和战车比赛，尤其是战车比赛，真的得经过训练，拳击脚力就不用说了。

战车比赛为什么要经过严格训练？

赛道不像我们现在的操场，大致是一个椭圆形的，希腊的赛道是一条道过去，然后在尽头的地方突然之间有一个非常急的转弯，直接再转回来，弯转得非常急。而且战车比赛是很多辆战车同时参加，赛场上马也多，车也多，尘土飞扬，绝不会像我们现在赛道都是沥青，那都是泥巴。

战车比赛的时候，一是转弯的时候特别容易翻车，还有一点，比赛的时候所有人都往前冲，车和车如果碰在一块，指定得翻车，所以战车比赛是一定要经过训练的。

而且除了短跑之外，所有的比赛都需要有一定的装备。穷人一般置办不起装备，也养不起马，当然他还要劳动，更没有办法进行经常性的训练。这样的情况之下，一般来说只有富人能够参加比赛，穷人真的是参加不了。这是一个问题。

另外一个问题，希腊人的比赛纯粹是为了荣誉，真的就是追求卓越。泛希腊的赛会是四大赛会，四大赛会里面有奥林匹亚的赛会，皮提亚的赛会、尼米亚的赛会、伊斯特米亚的赛会，没有一个赛会是有物质奖励的。

奥林匹亚的赛会就是一个橄榄冠。如果看过2004年的奥运会比赛，就知道冠军头上戴的橄榄冠，用一个橄榄枝扎的简单的东西；皮提亚赛会因为是庆祝阿波罗的，而阿波罗的象征是月桂树，所以赛会的奖品是月桂冠；而尼米亚和伊斯特米亚赛会都是用的野芹冠，野芹菜变成一个冠冕。

希腊人几乎是纯粹为比赛而比赛。

公元前480年，温泉关战役的时候，当时在温泉关只有7000多希腊人，好多希腊人都没去。波斯人听说大多数希腊人在忙着奥林匹亚赛会，就问赢得的冠军的奖品是啥？就是一个橄榄冠。

波斯人说这是疯子吧，围着一个橄榄冠，结果人家希腊人就这样，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和一般的人不一样，奖品是次要的。

但是问题在于什么呢？一旦获胜，冠军得到了，那就影响巨大，会受到城邦的很多优待，比如说免税。希腊城邦的公民是不用交税，但偶尔也会有一点别的税，不管什么税，冠军一律免税。

在古代那种情况之下，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荣誉，由城邦免费供养。那些运动员都是贵族，他们不在乎这点钱，但那是一个荣誉，这就像咱们能到人民大会堂去吃饭，那是莫大的荣誉。

希腊人是由城邦来供养的，那么这是对地位的一种承认。

还有很多的奥运会冠军或者赛会的冠军，后来获得了政治影响。这就像今天比赛一样，很多职业运动员都有自己的粉丝，古代希腊的很多运动员也是有粉丝的，回来之后很多年轻人就会围在冠军后面到处转，时间长了就会形成一种政治影响。

因为希腊城邦很小，一旦得了冠军，所有人都知道，然后后面就会有人支持。所以有些人就成了政治人物。

我这里举几个例子，公元前632年，在雅典发动政变的库伦，或者叫吉伦，这个人就是奥运会冠军。德尔斐的神谕告诉他，你要在宙斯节日政变，他就在宙斯节日政变了。

结果后来政变失败，德尔斐的神告诉他，我说的不是奥林匹亚赛会的宙斯节日，是雅典的宙斯节日，实际上这就是神自己给自己开脱的一种手段，因为政变失败了。而领着雅典人在西盖翁和米提莱奈作战的将领，也是奥运会冠军。

公元前6世纪那位西蒙，得了两个奥运会冠军，第二次得冠军的时候，他觉得老是自己得不太合适，就把冠军送给了当时雅典的僭主庇西特拉图。但最后还是有人觉得这个人影响太大，把他给暗杀了。这显然就是僭主家族的人有些担心。

当然还有像叙拉古的那些僭主，也热衷于参加比赛，有一次来参加悲剧比赛，朗诵诗歌，僭主自己亲自登台。但那诗歌实在是太差了，当时的观众直接怒了丢东西，后来直接上去要打人，弄得僭主只好逃命。

所以希腊人在赛会上，我管你是张三李四，到这儿来就是比赛的，不咋地就揍你。

我们再介绍一下主要的赛会的情况。

在古代希腊，泛希腊的赛会有四个。我们刚才已经提到一个奥林匹亚赛会，也就是我们现在说的古代的奥林匹克运动会，这个是在伯罗奔尼撒的奥林匹亚的宙斯圣所来举行的，主要是祭祀宙斯。

有准确纪年的是，公元前776年开始第一届，后来是每四年举办一次。这个赛会是谁创办的呢？

有人说宙斯，宙斯赢得了第二代提坦巨神的胜利之后创立了赛会，也有人说是赫拉克利斯创办了赛会，当然还有人说是波罗普斯赢得了西伯达米亚的婚礼之后创办了赛会。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些应该都是一些神话。

真正有记载的，是776年开始了第一届。最初的时候，规模很小，可能只有短跑，后来慢慢地规模扩大。举办的人是谁？一个小城邦叫厄里斯。奥林匹亚赛会的影响，是慢慢扩大的，到公元前6世纪，才成为最大的一个赛会。厄里斯人也设置了希腊人的裁判。

赛会之所以成为最大的赛会，实际上是有它的理由的。这个理由是什么呢？可奥林匹亚这个地方，伯罗奔尼撒在各个城邦去哪儿都比较方便，更重要的是殖民运动之后，西部的希腊人，在西西里的意大利的那些希腊人到奥林匹亚参赛方便。

因为他们到伯罗奔尼撒的第一站，就在厄里斯这个地方，然后就可以通过奥林匹亚再往希腊的其他的地方去。所以最早的那些冠军有很多都是西部希腊人。原因就是说它交通比较方便，有泛希腊的性质。

另外一个我们注意，它是一个小邦举行的，如果是大邦举行，反而麻烦。大邦举行，人家觉得你在给城邦做宣传，我们不上这当，不去。反而是小邦举行的，容易形成影响。

第二个是皮提亚赛会，那是祭祀阿波罗的，在德尔斐举行，四年一届。按照神话说是阿波罗自己创建了赛会，而且把那个地方作为他发布神谕的场所，最初只有音乐和诗歌，直到公元前582年改造以后，增加了战车等等比赛项目，影响才慢慢地扩大起来。

第三个是伊斯特米亚赛会，据说是为了纪念底比斯的王子麦利凯泰斯淹死于海里。有一说是纪念海神波塞冬的，还有一说是提修斯创立的。但是不管是谁创立的，公元前582年之后，规模慢慢扩大，成为泛希腊的社会。

举办的是科林斯，它和前面两个赛会不一样，它是两年一届。

第四个就是尼米亚赛会，据说也是赫拉克利斯创立的，反正希腊人找不到别的人的时候，就往赫拉克利斯或者提修斯身上一推，它也是两年一届，各种赛会都有，在单年举行。因为那么多的赛会，它跟别的赛会错开，所以是在公元前573年才第一届。

这四大赛会可以说是泛希腊性质的，一般来说只有希腊人才能参加，而这个四大赛会在时间上也会有意的错开，这样的话就可以让一些运动员获得大满贯。

我们今天讲大满贯，希腊人已经有大满贯，赢得四大赛会的冠军的，那就是大满贯。

主要的项目我们前面实际上已经有所介绍了，这里也不用说的太多，分成人和儿童两类。

儿童的比赛当然事情少一点，成人的比赛有战车、赛马、五项全能、赛跑，包括二百米、四百米还有长跑。另外摔跤、拳击，还有搏击，加上武装赛跑，还有战车和马具这种比赛。项目实际上还是挺多的。

但是在希腊人的比赛中，死人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战车比赛不用说，出事故是经常的。

这里面最有名的一个事是什么呢？大概就是公元前582年的比赛，那一次在皮提亚赛会比赛的时候，一共好像有20多辆战车参加比赛，最后完成比赛的只有一个人，其他人都在半道上翻车了，完成比赛的人就成了冠军。

然后像拳击、搏击，尤其像搏击，除了不准咬人之外，什么招都可以用。

古代希腊特别规定不准咬人，其他的什么招都可以用。所以有很多像脚力、摔跤，还有拳击，这种比赛经常有打死人的现象。而且据说，有个人赢得了所有的比赛，在最后一次跟对手比赛的时候，就在他赢得比赛的那一刻，自己也死了，虚脱而死。

当然对于那些破坏秩序的人，它是有制裁措施的，包括罚款、驱逐，管你是哪个城邦的，你如果要违反规则的话，最轻的挨鞭子。整体来说，它是有一系列的规则。

奥林匹亚赛会在四个赛会里面影响最大，虽然它是小邦厄里斯组织，但是厄里斯是比较公正的。

厄里斯的运动员也参加比赛，由于厄里斯是东道主，而且裁判还是厄里斯人，大家都想厄里斯人应该是有优势的。但我们从整个的冠军的名单来看，厄里斯人赢的并不多。总体上来讲，还是很公正的。

希罗多德记录过这个故事。

有人说：“奥运会号称公正，你们厄里斯人组织，厄里斯人参不参加？“

厄里斯人说：“我们参加。“

有人说：“既然你们参加，当然就说不上公正。“

但是我们看整个历史的话，相对说起来还是比较公正的，所以这样一个赛会一直延续到罗马时代，直到公元394年，才被罗马的皇帝提奥多西说，这是一种异教的活动，不是基督教的活动，把它给废止了。

虽然是比较公正，但是在赛会的过程中，我们也能看到它是经常会受到政治的影响的，这是泛希腊性质的社会。

此外，各个城邦也会组织一些地方性的赛会，比如像雅典的泛雅典娜节，还有酒神节，像斯巴达的叙亚琴西亚节，像萨默斯的赫拉节，赫拉节在404年之后，被那些寡头派改名叫吕桑德里亚节，那就是因为斯巴达人打败了雅典，萨默斯的贵族拍吕桑德的马屁，把这个赛会的名字改成吕桑德里亚节了。

阿尔戈斯也有赫拉节，阿尔戈斯的赫拉节是祭祀赫拉的。有一对兄弟，他们的母亲想去参加这个节日，但是他们赶车的那牛在地里干活没回来，所以这弟兄两个拉着这个车子就直接拉到赫拉神庙去了。

距离据说是9公里，也就9000米远还是挺远的，十几里地拉过去。拉过去之后，母亲非常自豪。所有的阿尔戈斯人都说兄弟俩太厉害了，太伟大了，也太有孝心了，所以在母亲也很得意，向赫拉祷告，希望赐给两个儿子幸福。

这俩儿子据说真得到了幸福。因为什么？在庙里面睡了一觉，然后这一觉弟兄俩都睡过去了。希腊人就说这一下子把他们的痛苦都解脱了。

但城邦的节日和泛希腊赛会的节日有点不一样的地方，城邦在发展过程中随时会增加节日，比如雅典后来增加有统一节、潘神节、阿斯克雷皮奥斯节等等这样一些节日。

潘神节是怎么来的？实际上是很搞笑的一个事情。据说菲迪皮德斯到斯巴达去求援，然后在经过阿凯迪亚的山区的时候，遇到了潘神，潘神就跟菲迪皮德斯说，我一直对你们雅典人不错，你们雅典人怎么从来不祭祀我？

如果你们祭祀我的话，这一回打仗，我也会帮你们的忙。菲迪皮德斯回去把这事一说，雅典人觉得不错，于是就开始祭祀潘神了。

像阿斯克雷皮奥斯节，阿斯克雷皮奥斯是医生，治疗的神。公元前430年雅典爆发了瘟疫，所以他们需要医生，就这个医生给请来了。所以城邦组织的赛会它一直发展不成泛希腊性质赛会，是因为它体现的是城邦的意志，有城邦的特点。

有些只有城邦的公民能参加，但是城邦的赛会反而都是奖品丰厚的。你像在雅典，奖品有橄榄油，有一头猪，有一头牛，有的还有几千德拉克马的现金等等。

泛希腊性质的赛会，增强的是泛希腊的认同，而城邦的社会是增强城邦的认同的。

城邦认同中间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什么？赛会祭神，最后一天往往是大吃大喝。而在城邦的赛会里面，妇女偶尔可以发挥作用。整个说起来，希腊人的赛会，它本质上，是要表现自己的卓越的。

而这样一个精神，后来也被我们现代的奥运会所继承了，更高、更快、更强，实际上就是追求卓越的这种精神。

这是整个希腊的赛会情况，今天的内容就到这里，谢谢各位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