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史26 | 晏绍祥：理性精神-希腊的哲学与思想

各位喜马拉雅的听众大家好，我是首都师范大学历史学院晏绍祥，今天要开始我们希腊史系列的第二十六讲，《理性精神——希腊的哲学与思想》。

希腊的哲学对整个西方哲学的影响非常显著，可以说是奠定了西方哲学所有的基础。希腊人确定了西方哲学讨论的几乎所有的问题，包括世界的本原是什么，话语和真理之间的关系是什么等等一系列问题。

今天要跟大家简单的介绍一下希腊哲学发展的情况，从米利都学派一直到希腊化时代的斯多葛学派，还有犬儒学派等等这样一些哲学的流派。

希腊哲学的根本原则是什么？是我们这一讲的标题：理性精神。为什么我们说这种理性精神是由希腊哲学来代表的，在其他的领域里面，希腊人也都是非常理性的。因为最开始的时候，希腊人要解释这个世界的本原，当时是没有哲学的，是靠什么来解释？靠神话。

我们在关于荷马的神话里已经谈到了这个问题，比如赫西奥德，他就是用神话来解释世界的起源和宇宙秩序的。

从卡俄斯，混沌天地分开，到第二代神灵，再到宙斯的这种宇宙秩序，他是用正义来奠定了他的统治权的。但是这种对世界的传统宗教的解释，很早就遭到了质疑。

我们在荷马史诗里，就看到了这种质疑的倾向，起初质疑的声音是非常微弱的，而且从质疑者的结局来看，显然都是不好的。

质疑的两个人，其一是特洛伊的统帅赫克托尔。当别人告诉他象征宙斯的这只鹰飞过去了，而且我们兆头不吉。赫克托尔说：为祖国而战，这就是最大的吉兆，不要跟我扯别的东西。当然大家都知道赫克托尔是被阿卡琉斯给杀了。

另外一个是谁呢？另外一个是向奥德修斯的妻子求婚的108人中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叫安提戈诺斯。这个名字就很有意思，意思为反智的，他对所谓的神意是根本不在乎的。

这些东西开始遭到了怀疑，只不过这种怀疑的精神非常微弱，而荷马本身的态度也说明了当时希腊人一般的倾向。荷马时期只是城邦的萌芽时期，等到城邦慢慢形成了之后，那么情况就不一样了。

如有一位学者所说，是急剧动荡的城邦生活造成了人们理性的发育，而且逐渐让这种理性精神走向了成熟。所以当人们开始用理性的方式来审视他们自身的生活和他们所置身的世界的时候，哲学就开始诞生了。

所以最早的哲学要到公元前的7-6世纪，也就是城邦差不多要形成的时期。

为什么说城邦有助于哲学的形成？我们要想想城邦所有重要的事情，运作管理城邦的方式是什么样的？就是城邦所有重要的事情都要提交到公民大会上来讨论。

也就是说你要把重要的事情放在会场中间，所有人都有权利就这个事情说三道四，也就是有权利来议论。

在议论的过程中，我们怎样来证明谁说的更有道理？你必须说出你的一套理由来。当神的那套东西没办法解释这些事情的时候，人类就需要用话语，用这个逻辑的力量来说服别人。

所以在城邦里政治运作的方式本身，就需要一个理性的东西，你提出一个问题我进行反驳，我反驳完了之后你再反驳我，大家都是在用话语的力量相互对抗。和有些人不一样，动不动就秀肌肉亮拳头，这个是没有什么理性的。

理性是两个人慢慢讨论，甚至是一群人在一块慢慢讨论，最后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这才是一个理性的做法。所以这是城邦能够产生哲学最重要的原因。

哲学最早的一个流派，那就是米利都学派，已经到公元前六世纪中期了。

米利都学派，我们现在都知道是三个代表性的人物，第一个泰勒斯，第二位阿那克西曼德，第三位阿那克西美尼。我们看看这三位，你就能大致发现希腊哲学的一般的特点。

第一位是泰勒斯，泰勒斯的理论是什么呢？他提出，你别看在世界上的事物千奇百怪、多种多样，但是它们都是由水变过来的。中国人很多人会觉得水变过来的，这怎么可能呢？

石头是水变过来的？还有天上的太阳，你要怎么说它是水变过来的？所以泰勒斯怎么样说明水变成万物。因为他的著作失传了，所以我们并不是太清楚他到底是怎么解释的。

后人做了很多的猜测，当然那些猜测今天看来，我个人觉得都只能是猜测，你很难说它就是真理或者符合泰勒斯的原意。

但是泰勒斯本人是一个很好的现实的科学家和政治家，还是一个政治家，你看他理性的成分。

有一个故事，泰勒斯一天到晚看天上的星星，结果有一次他忙着看天上的星星，没注意脚下的水坑，掉进去了，因此遭到了别人的嘲笑。

后来有人还嘲笑他，嘲笑他最重要的一个事是什么？你研究的哲学有什么用？你看看你现在穷了吧唧。

这时泰勒斯说对不起，我是没兴趣去赚钱，我如果有兴趣去赚钱，还是很轻松的。所以他为了证明自己确实能赚钱，利用自身的天文知识，预见第二年橄榄会大丰收。

在预见橄榄大丰收之后，他就在头一年的冬天用很低的价格，从别人那里把所有的橄榄作坊全租过来了。到了第二年，果然橄榄大丰收。这一丰收，然后所有的人都得去找泰勒斯租橄榄作坊，然后泰勒斯就把租金稍稍一抬就大赚了一笔。

赚完之后，他便洗手不干了。他表示我做这个事情并不是真的要赚钱，只是要证明哲学家要想赚钱，轻松得很。

而除此之外，他还是一个很有创见的科学家。几何学，我们叫测地学，据说是泰勒斯从埃及学过来的。埃及人会测量土地，但是泰勒斯把它变成了一个有一般规律的几何学。这就是一个很大的了不得的贡献。

据说泰勒斯在政治上也是很有一套的。当波斯人打过来，要征服小亚细亚的希腊人的时候，泰勒斯曾经建议，所有的亚洲的希腊人都放弃自己的城邦，然后把自己的城邦变成一个更大的联盟单位。

然后所有的小亚细亚的希腊人城市选择一个叫泰奥斯的城市，作为他们的第一首都，然后他们所有的城邦都变成大的城邦的一块。这可以说是最早的联邦制的萌芽。

泰勒斯这样一个哲学家，他知道这些东西的时候，设想世界的本原是水也就不奇怪了。据说泰勒斯还预见到了公元前585年的日食。

当时吕底亚和米底的军队正在打仗，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之间太阳没了。双方认为这是神意，于是握手言欢，还签订了条约，而且国王之间还结成亲家。希罗多德说到这个事情的时候，特别点了一句米利都的泰勒斯预见了这一次日食。

他是用所有的理性的东西来解释世界上的现象，这是哲学最根本的一个特征。

阿那克西曼德，他也继承了泰勒斯的一个基本的说法，世界的本原应该是一种。但是他觉得不应该是某种具体的东西，泰勒斯的水是有问题的，他认为应该是某种叫无限的东西。

无限不同形式的结合产生了世界上的万物，但这个无限是什么？他就没有下定义了。

阿那克西曼德可能还是我们世界上第一位提出进化论的人。 进化论怎么来的呢？他说我们人类应该是进化来的？

他提出，所有的动物，它们刚生下来就会吃东西，而且不多久就可以跟在妈妈后面到处跑了，只有人类出生之后，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学会自己吃东西，学会走路。

如果我们人类最开始就是这样的话，人类在世界上早都死绝了。所以人类应该是从某种其他动物进化到现在这个样子的。这种推论你不能不服，人家还真的是很有道理的。

据说阿那克西曼德还画了第一幅世界地图，这也是了不得的一桩事。当然他画的地图我们今天看起来可能比较搞笑，他的地图上，世界只有三块大陆，亚洲、欧洲，然后利比亚，中间是地中海。

当时希腊人可能真的有地图，因为公元前500年，希腊人暴动去斯巴达的时候，米利都的那位求援的使者就带了一幅世界地图。

第三位是阿那克西美尼，和前面两位又不同。他认为世界的本原是水或者无限都不对，我觉得应该是空气。为什么是空气呢？空气的浓度不同就会组成不同的物质，它稀薄的时候可能就是火，浓厚的时候就会变成风，变成云，更厚的时候就会变成水和土。

我们今天觉得这又回到某种具体的物质了，是不是往后退了？实际上不是。你要知道阿那克西美尼有一个很重要的，和前人不同的地方，就是他解释了这种世界的本原——空气，怎么样变成了具体的物质。

这是前面两人没有提到的，阿那克西美尼做到了这一点。

所以我们从米利都学派的情况来看，就能发现希腊人的创意，他的创造性，他的理性精神。

所谓的创造性在什么呢？泰勒斯说是水，我不同意，那应该是无限。 然后阿那克西美尼说无限也不对，应该是空气，而且我能解释空气怎么样变成各种不同的物质的，我比你更有说服力。

在这样一种气氛之下，我们也就不奇怪了，其他的哲学家也会提出自己的一些学说，并且对前人进行批评。

赫拉克利特说世界的本原是一团火，而且他强调这个世界一直在变化。他的名言：你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道理大家都明白，当你第二次踏进这条河的时候，你和过去的你不一样了，河和过去的河也不一样了。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变化，但实际上是有变化的，你自己也是有变化的，所以他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赫拉克利特之后，德谟克里特提出火也不对，应该是原子，原子在虚空之中运行，不同原子的组合，组合成为不同的物质，变成我们所看到的世界。

之后我们再看看毕达哥拉斯，当然毕达哥拉斯要稍微晚一点。毕达哥拉斯说这个世界的本原应该是数，而且他通过和俄尔甫斯宗教的联合发现一个问题，他认为人是有轮回转世的。

有一个很有名的故事，有一次毕达哥拉斯走在路上，看到有一个人正在打一只狗，狗一直在叫。毕达哥拉斯就说，你不要打这个狗了，打狗的人问为什么？他回答，这狗是我的朋友，我从它的叫声中听见了我朋友的声音。

他有轮回转世的观念，所以他有食物禁忌。但是他们有和希腊城邦的整体政治环境不太切合的地方，他们会组成一个秘密的小团体，有时候还会参与政治。

在公元前5世纪，在意大利受到了几次迫害，所以毕达哥拉斯派的影响在古典希腊是下降了。

说到毕达哥拉斯，我们就说到西部的哲学家了，意大利和西西里的哲学家。因为毕达哥拉斯据说是萨摩斯的人，后来为了逃避僭主，他跑到意大利去了，所以他的学说后来在意大利另外一个地方，就是埃利亚这个地方，出现了一个新的哲学流派，叫埃利亚学派，或者叫俄利亚学派。

埃利亚学派的精神祖师或者早一点的可能叫色诺芬尼，色诺芬尼上来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是批判荷马、赫西奥德。他说荷马和赫西奥德教给我们的东西都是不对的。

比如荷马、赫西奥德说，神和人一样要通过有性生殖，然后神和人一样勾心斗角、通奸、骂人，各种这种坏习惯都有。神绝不是这样的，这都是荷马、赫西奥德想象的。

他说我给你们举个例子，比如色雷斯人说他们的神是红头发的，而埃塞俄比亚人的神是黑皮肤的。如果牛马之类的有手，而且能够创造神灵的话，牛捏出来的神一定是牛的样子，而马捏出来的神一定是马的样子。

色诺芬尼有点唯一神的味道，也就是神应该是全知全能，依靠他的意念左右一切，在这个地方是根本就不动的。到处窜来窜去对神是不合适的，应该是这样的。他的观念在西部得到了很多的支持。

我们再说其他的，恩培多克勒。恩培多克勒倒没有接受神这个说法。据说他是个非常不错的医生，在西西里曾经治过阿克拉加斯城邦的瘟疫。他认为世界的本原应该是有土、水、风、火四种元素合成的，和前面的这些人又不一样了。

芝诺又提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阿卡琉斯追不上乌龟。阿卡琉斯是在荷马史诗里面号称跑得最快的，外号是捷足的阿卡琉斯，怎么会追不上乌龟呢？

他讨论的问题就很有意思，他说阿卡琉斯和乌龟本身距离了一段距离，阿卡琉斯要追上乌龟的时候，你得先追上和乌龟之间一半的距离。

等到你到达这一半的距离的时候，乌龟又往前走了，然后你要迈过这一半的距离，你得再迈过这一半的一半，然后再一半的一半，再有一半的一半，这之后再无穷地分下去，阿卡琉斯永远也赶不上乌龟，这样你一半一半，最后怎么也到不了完整的一个。

到公元前5世纪，智者，这是在雅典的那些人。高尔吉亚、普罗泰戈拉、安提丰、希皮亚斯等等这样一批人。

智者这么一拨人被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骂得够呛，但实际上这些人就是民主政治下的职业教师，他们流动教学，教那些雅典人怎么样成为演说家，怎么样把道理说明白，这些人后来被格罗特恢复了名誉。

所以他们讨论的问题是非常广泛的，比如，他说我们对异族对外国人，往往是对自己近的比较尊敬，稍微远一点的我们就不那么尊敬了，那是因为我们对他们不了解。

然后他说神话和法律是怎么起来的呢？神话和法律都是某个聪明人，为了限制我们人类，告诉我们在天上有一个神，他无所不能，一直在看着我们。

他说这个东西就是人发明出来的。法律是什么呢？法律是人为了防止相互伤害，大家商量制定一个共同的都遵守的规矩。

法律本身是有自然法和人定法的区分，我们人定法那就是我们人类自己给自己制定的法律，但是自然法是适合所有人类或者所有动物，管着整个自然界的那套规矩，所以自然法一定是高过人定法的。

我们人定法，人定的法律，那只是适合我们人，而且适和一些特定的人群。比如说雅典的法律只适合雅典，斯巴达的法律只适合斯巴达，但是在这些法律的背后应该有一个共同的规则，高于所有人定法的规则，那就是神的自然法，所以自然法是最高的。

各种政治制度到底是好是坏，智者派也有过讨论，所以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对他们批评比较多。因为智者派是把现实中间存在的很多东西解构了，比如神的神圣性，我们对外国人的态度等等这样一些东西，所以这事就很麻烦。

之后我们再看看进入到古典时代最伟大的几个哲学家，苏格拉底、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

苏格拉底，说的太多了，我不用说多少，我只说这样简单的几句。第一个，苏格拉底是用了德尔斐的话，所谓“认识你自己”，那就是说你自己得知道这个世界，你自己是怎么回事？

苏格拉底的第二名言，“我知道我不知道”。这什么意思呢？认识到我有很多做不到的，我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他承认自己无知，这个东西我们在讲特洛伊的时候说到这个问题。有的时候你承认自己不知道，比你假装知道，是要更合理的。

当然苏格拉底最有名的是他的辩证法，然后70岁因为受审被处死，那么他的受审实际上在某种意义上讲是有道理的。

苏格拉底这个人在雅典真的是一个怪杰。据说他的学生到德尔斐去问神，希腊谁最聪明？但德尔菲的神说苏格拉底最聪明，苏格拉底说，我怎么可能最聪明，我不知道。

我知道我一无所知，但是他说那神又不会错，我怎么办？我就去找那些认为自己知道一切的人去问。

我问了很多有名的人，有哲学家、有老师、有工匠、有政治家等等，最后我发现他们真的都很无知，然后我就向他们指出来他们很无知，于是这些人就对我很不高兴。

而他的那帮学生学了他的那套办法，也是跟别人谈话，谈话的时候采用苏格拉底的办法。最后把别人逼到墙角，没话可说，面红耳赤的时候，他的学生一群人围在旁边哈哈哈一阵嘲笑，这事都算到苏格拉底头上去了。

但当然这只是苏格拉底受审的一部分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他教的那几个学生，有几个学生确实很糟糕，给雅典造成了很大的灾难。有一个演说家说，苏格拉底所以被审是因为他的这个学生把他害了。所以这是讲苏格拉底的问题。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我们就不再多说了。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作为哲学家来讲，大家说的太多了。我只想针对亚里士多德说几句，亚里士多德当然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哲学家，但他更是一个百科全书式的学者，我们很多的学科是在他的手上独立的。

比如说政治学，当然叫城邦学，然后形而上学，物理学之后的学问，那是最高的学问。

物理学、动物学、伦理学、诗学等等，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不一样，柏拉图是顺着自己的逻辑一个劲往前推，推到哪算哪。亚里士多德是更重视经验事实，所以他在政治学里面引用了大量例证。

但是他们两位的政治哲学是很相近的，基本上都是奴隶主的哲学。因为在他们的地方，管理国家的基本上是不事生产的公民，这些人靠谁养活？就是靠奴隶养活。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来讲，我们可以说他们是奴隶主的哲学。

在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苏格拉底之后，还有犬儒派、斯多葛派、伊壁鸠鲁派等等这样一些流派。这些流派中，像后来的犬儒派，开始要脱离城邦了。因为到公元前四世纪城邦开始衰落了，所以犬儒派的一个表现是藐视世俗的规则。

藐视到什么程度呢？据说第欧根尼就在科林斯住着，他住在一个木桶里边，有一次亚历山大去见他，说你有什么要求？第欧根尼说，没什么要求，你离远一点，你挡了我的太阳了，这就是他的要求。

关于第欧根尼藐视世俗的另一个说法是行为哲学。他到奥林匹亚去，先开始就他的哲学说了一通，说完之后，本来大家都还听着觉得还行，结果解开裤子一泡大便，所有的人都跑了。

这有些做法我们今天看起来非常难以理解，但实际上就是一种脱离当时的这种所谓人间规则的做法。

斯多葛派的一个重要的贡献是，提出了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大家都是平等的一个主张，对后来的罗马帝国是非常有影响的，是和希腊化时代的世界形势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伊壁鸠鲁继承了这种德谟克利特的原子论等等这样一些东西。

整个希腊哲学影响是非常大的，第一，被犹太人吸收，影响了后来的基督教；另外一个，西塞罗借用希腊的哲学术语，创造了一套拉丁哲学术语，希腊和拉丁的哲学术语，基本上被现代的西方哲学所继承。

希腊人讨论的这些问题，制约了后来西方哲学讨论的几乎是所有的问题，而政治哲学，希腊人的那一套主张也影响到了罗马和后来所有的西方人。

如果我们回到开头，希腊的哲学最根本的一个特征，那就是他们的这种理性，所有的东西你都得拿到广场上，拿到中间来，大家都辩一辩到底是怎么回事。

米利都学派虽然是一个学派，但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后来的希腊哲学家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张，而且每个哲学家在提出自己的主张的时候，都会对前人的哲学理论进行批评，这样你就能明白为什么希腊人的那一套哲学能够影响悠久。

这个就是我们今天的主要内容，谢谢各位听众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