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史25 | 晏绍祥：荷马的餐桌—古希腊的文学

各位喜马拉雅的听众大家好，我是首都师范大学历史学院晏绍祥。

今天要跟大家介绍我们希腊史系列的第25讲《古希腊的文学》，这一讲我们取了一个正标题的名字，叫《荷马的餐桌》。

这个说法和我们的文学好像没什么关系。不过古代希腊的悲剧作家埃斯库罗斯，他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大餐都已经被荷马他们吃完了”。

所谓“大餐”，就是指，在希腊最正宗的文学方式，是史诗和史诗所歌咏的那些非常严肃的主题。他们后来写的那些悲剧，他说“我们这些悲剧作家所吃的只是荷马餐桌上的残渣”。

这一讲要把古希腊文学的大概情况跟大家介绍一下，所以就用了“荷马的餐桌”这样一个比较形象的说法。古代希腊的文学，相信我们的很多听众朋友都有所了解，它开始于荷马，然后在古风时代，就是公元前8-6世纪这段时间，有史诗，还有抒情诗。

然后到古典时代主要表现为悲剧、喜剧和演说，最后是亚里士多德的文艺理论诗学，他的文艺理论基本上都是围绕诗歌来运转的。

希腊化时代在文学上来讲，很重要的一个方面是整理，整理什么？比如说荷马的史诗，就是在希腊化时代，才编订成我们今天看到的样子，二十四卷。

在希腊化时代创作这一方面，也是比较多样一些，有田园诗、小说等等这样一些东西，但是影响和古典时代，甚至和古风时代的那些抒情诗就没法相提并论了。这是整个希腊我们这一讲大概要介绍的基本内容。

接着进入我们具体的主题，最早当然就是荷马的史诗。严格的说一个民族的文学，尤其是在古代，最早的一般来说都是史诗，而且都是口传的史诗。

因为最开始没有文字，不管是作品还是故事都是在民间口头流传的。包括荷马史诗，我们在讲荷马的时候也讲到过，最初也是一个口传的史诗。

关于荷马史诗我们已经介绍过了，在这里我们就不再去说这个事了。我们现在要讲的是跟荷马有关的一些诗歌，小的史诗，还有荷马的颂诗，另外再涉及一点赫西奥德的《天工农时》和《神谱》这两部史诗。

希腊最早的传说，在赫西奥德的作品里有所表现，我们已经在希腊人的宇宙观那个地方介绍了，所以这里我们也再多说了，开天辟地、盖娅、乌兰诺斯、提坦，最后宙斯确立他的世袭等等这样一些东西。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诗歌。那些诗歌完整流传至今的不是太多，但是有一些东西我们能够看得出来，它们明显是宛如荷马的《伊利亚特》和《奥德赛》这两部作品的。

我们从内容上来看，它们主要说的是什么？两部诗歌没有交代的那些事情，那些史诗都想办法去交代。篇幅不等，有些篇幅比较大，比如《埃塞俄比亚人》，还有《小伊利亚特》等等这样一些东西。

这些东西为什么后来都归到了荷马的名下？因为它们解释的都是跟《伊利亚特》《奥德赛》有关的一些事情。比如说我们讲到《奥德赛》的时候提到，奥德修斯回家了，在回家之前，他去见神的时候，或者说他从其他的途径得到最后的结局，实际不是死在伊塔卡，他是要到外地去的。他的儿子后来怎么样了也没有交代。

这里有一些补充，我们今天看起来就很滑稽，觉得不可思议。比如关于《奥德赛》的，有一个补充的故事说的是，奥德修斯走了之后，他的儿子特勒马科斯后来又外出去找父亲去了。据说有一次在路上遇到一个老头，他跟这老头发生冲突，把老头打死了，这老头竟然是他父亲。

特勒马科斯并不知道，所以就找到哪去呢？找到女仙克尔吉那个地方去了。克尔吉是一个神，也是一个仙女，住在一个岛上。特勒马科斯到那里之后，克尔吉也不知道，居然又跟特勒马科斯结婚了，结婚之后还有孩子了。

同时另外一条线是什么？奥德修原来跟克尔吉同居过，克尔吉跟奥德修的儿子也出去找爹去了，找到奥德修的老家伊塔卡。到伊塔卡之后，居然又跟奥德修的妻子佩涅洛佩结婚了，这都乱套了。而且中间的这些故事有很多明显是很难理解的。

比如特勒马科斯和女仙克尔吉结婚，倒是好理解，克尔吉是神，神是不会老的，没问题。但是佩涅洛佩是凡人，你想奥德修斯和克尔吉的儿子长大后，去跟佩涅洛佩结婚，佩涅洛佩已经多大了。

奥德修斯到特洛伊打仗的时候，至少已经20多岁了，奥德修斯在外漂流二十年回家的时候，佩涅洛佩已经40多了，等到奥德修的儿子又长大，怎么也得20多了，佩涅洛佩60多了。

所以后来有人认为这个故事可能非常古老，古老到人类的通婚禁忌还没有完全形成的时代，一直流传到下来。

当然还有其他的故事，比如我们讲的《伊利亚特》里面为什么会打仗，帕琉斯和忒提斯结婚的时候，没有请不和女神讲婚礼的事，讲帕琉斯怎么裁决被拐等各种各样的故事。早先的那些史诗就流传了这样一些东西，当然都是解释和补充荷马的，成就上和《伊利亚特》《奥德赛》无法比。

但是也有一些荷马的颂诗，歌颂神的那些诗歌中，有些成就还是比较高的。我们这里举一个例子，《荷马致德米特尔》是非常感人的一个诗歌。我们在前面也跟大家讲过，就是德麦特尔他的女儿被冥王哈得斯抢到阴间去了，德麦特尔到处找。这里有一段我跟大家大概念念：

“痛苦攫住了她的心，她立刻用双手接下了神圣头发上的头巾，从双肩上扔下了她的斗篷，犹如一只发狂的鸟儿一般，在坚固的大地上和柔软的海洋上寻找她的孩子。但谁也无法告诉她真相，不管是神还是凡人，显示征兆的飞鸟也没有给她带来真实的消息。女神手持火把在大地上游荡了九天，她非常痛苦，滴露未沾略微未尝，也未曾往身上撒上哪怕是一滴水。”

这首诗歌很好的描述了一个母亲在失去了女儿之后，那种六神无主的焦虑感，以及根本得不到任何消息的非常绝望的心态。在大地上游荡了九天滴露未沾，也不洗澡，是一个蓬头垢面，非常痛苦的形象。

除了史诗，在古风时代兴起了另外一个很重要的诗歌类型，就是抒情诗。史诗把前面大的主题都说完了，因为有荷马这么一个大山挡在前面，后人再想突破就非常难了。于是后人转向表达个人的愿望，所以就出现了抒情诗。

古风时代主要的抒情诗人，像阿奇罗霍斯，提尔泰、梭伦、阿克曼、卡林鲁斯等等这样一些人。这些人或者表达个人的情感，或者是表达作为城邦的代表的一种感觉，或者是其他的一种情绪，当然也会用传统的神话这样一些主题。

比如阿奇罗霍斯，他表达个人的一种情感。因为他是帕罗斯人，就是大理石特别好的岛，但是后来到了塔罗斯，爱琴海北岸的一个岛屿，到那里去当一个雇佣兵，在跟色雷斯作战。诗人是一个好诗人，但真的不是一个好战士。

有一次他跟色雷斯人打仗，结果临阵逃跑，连盾牌都扔了。当然希腊人一逃跑，第一件事就是扔盾牌。因为盾牌套在左手上，很重的，左手拿着盾牌，右手拿着长枪，所以他把盾牌给扔了。之后色雷斯人找到了盾牌，还挺高兴地挂在那里示众。

阿奇罗霍斯就写了一首诗来自嘲，我本来是有一面很好的盾牌，但是打仗的时候我把它藏在了一个树丛里面，结果被色雷斯人发现了，然后他们还很得意地挂在那里，好像是要嘲笑我一番。但是没有关系，那盾牌没了就没了，我可以得到一个更好的。

你要想想作为一个战士，在中国的话，估计要被同伴给喷死了，但阿奇罗霍斯根本不在乎，而且后来他还写过另外一首诗，是骂他以前的未婚妻的。因为他跟他的未婚妻订婚了之后，未婚妻因为某种原因悔婚了。

诗人一张嘴比谁都狠，他写了一首诗，把他以前的情人一顿骂，说她身材胖得像肥猪，脸上的皱纹像一道道的犁沟，以至于他的情人羞愤之下自杀了。实际骂的话比我今天跟大家说的可能更难听。他只想表达自己的情绪，别人怎么样他就不管了。

他当然是一个很好的诗人，但是从为人来讲，希腊人一致认为这家伙那简直就是典型的毒蛇。

提尔泰、梭伦这些人都是政治人物，所以他们的诗歌跟政治也有关系。比如提尔泰是斯巴达人，正好生活在第二次美塞尼亚战争的时候，当时斯巴达人打得很惨，最后都丧失勇气了。

据说提尔泰写诗鼓励斯巴达人继续作战。斯巴达人后来果然受到鼓舞继续作战，终于赢得了战争的胜利。

我读几句他的诗，“英勇杀敌，为祖国而战，死于前线最美好，弃城而逃；抛下沃土，到处行乞最可哀；带着慈母老父、挚子爱妻四处流浪，遇到谁谁讨厌。”

为什么后来说斯巴达人宁愿战死，也不愿意逃走，和诗歌是有一定关系的。从这个时候开始就已经表现出了这样一种情绪。

像梭伦的诗歌，像《致城邦》，表达了他自己的一些政治观念。当然有些早期的哲学家用诗歌来表达他们的哲学思想。

到古典时代，最流行的是悲剧、喜剧，诗人是喜剧诗人、悲剧诗人。悲剧是从希腊人的所谓山羊歌队转变过来的，因为希腊人总祭祀酒神，祭祀酒神的时候就会有一个人在前面领着人游行，后面的人跟着唱着酒神的颂歌。

前面的人一直说着酒神狄奥尼修斯的经历，有时候说其他的一些故事。悲剧呢？后来领头说话的人变成了第一个演员，跟他后面游行的那些人产生对话，两边的观点往往不一致，双方互相辩论，通过辩论推动剧情一步步地往前发展，这样就形成了后来的悲剧表演。

因此悲剧最初只有一个演员，后来增加了两个，再后来增加到三个，是这样一个情况。

当然到了公元前5世纪末的时候，基本上就不限定演员的数量了。虽然不限定，但总体上来说演员的人数并不是太多。

悲剧的题材值得我们说两句。悲剧，在古典时代最有名的三大悲剧诗人埃斯库罗斯、索福克勒斯和欧里庇得斯。比如埃斯库罗斯的名作，《被缚的普罗米修斯》，像索福克勒斯《俄狄浦斯王》、《安提戈涅》，像欧里庇得斯的《祈援人》、《特洛伊妇女》、《美狄亚》、《阿尔凯斯提斯》等等。

从这些悲剧的名字一听就知道，这些悲剧基本上都是以远古的神话作为题材的。它们一般不涉及现实的生活，但是绝不意味着悲剧真的不讨论现实。实际上它就是立足于现实的，而且最初的悲剧直接是跟现实有关的。

比如说雅典的悲剧，公元前494-493年的悲剧，那是雅典的一个剧作家佛律尼克斯写的一个悲剧，是叫什么？叫《米利都的陷落》。494年米利都被波斯攻陷了，成年的男丁全部被杀了，女的被卖了，然后米利都城被毁了。后来波斯人又把那些别的人到城区居住，所以米利都后来又发展起来了。

佛律尼克斯写的就是这个事，据说看到悲剧的时候，现场所有的观众都哭了，是因为让他们看到了米利都陷落的时候那种悲惨的景象。所以雅典人罚了悲剧作家一笔款，禁止以后再上演这种悲剧。这个里面当然有政治的因素在里面，一开始是这样一个题材。

埃斯库罗斯也写过一个很现实主义的悲剧，关于波斯人，公元前480年，萨拉米斯战役和479年普拉提亚战役。我们现在说普拉提亚战役是靠多利安人的长矛赢得的，这个话最早就是埃斯库罗斯说的。

这是直接跟现实有关的一些悲剧，因为这些人的悲剧大多数都失传了，有好多我们实际上连名字都不知道。

相信在那些失传的悲剧里面肯定有一些现实主义题材的，但即便是那些神话故事为主题的，比如说《被缚的普罗米修斯》《俄狄浦斯王》《安提戈涅》等等这样一些东西，也都跟现实有这样那样的关系。

比如《俄狄浦斯王》，大家都知道什么俄狄浦斯情结这一类东西，但实际上《俄狄浦斯王》要说的一个核心是什么呢？ 统治者过于自信，最后把账算到自己头上。

像《安提戈涅》，从黑格尔以来，大家都觉得这说的是国家的法律和宗教相互冲突的问题，但实际上里面也涉及城邦政治的问题，因为安提格涅直接否认当时底比斯的国王克莱翁颁布的法律具有合法性。

安提戈涅认为我守的那才是真正的法，那才是人民同意的法。后来他儿子都说你就是独裁者，独裁者的城邦是无人的城邦。这跟现实实际上是有关系的。

像欧里庇得斯，他曾经被阿利斯托芬无情的嘲笑。嘲笑他欧里庇得斯会吊书袋，家里有一个图书馆，所以各种神话他都知道。

另外说欧里庇得斯家像开服装铺的，而且都是古代的服装。因为欧里庇得斯确实搜罗了一些服装，给了些演员用，让他们穿着适合他们角色的服装出现。而且欧里庇得斯最后还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这个习惯是啥？

悲剧的最后，双方冲突冲着，最后的结局不知道处理了，欧里庇得斯有办法，从天上用绳子吊一人下来，这个人是谁？不是雅典娜，就是阿波罗，要么是宙斯。神出现了，最后神来裁决，然后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所以他被阿利斯托芬给嘲笑了。

但是欧里庇得斯提出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女性的地位问题。比如像《美狄亚》，大家都知道，最后美狄亚跟伊阿宋结婚，后来年纪大了，伊阿宋又恋上了科林斯的公主，要把美狄亚从家里赶走，可是美狄亚为了嫁给他，把自己的弟弟都害死了。

从科尔基斯到了一个异邦，等于她所有的依靠就是丈夫，现在他丈夫居然不要她了。因此她非常的愤怒，就设了一计，送了新娘一件衣服，那件衣服是有毒的，最后新娘被毒死了。然后还把自己的两个孩子给杀了，让丈夫无家可归。

我们觉得美狄亚是真疯狂，但你要放在那个环境里面，都是可以理解的。而且美狄亚说的是什么呢？你们男人动不动就说“我们保家卫国，我们厉害，你们怎么不去？”她说我宁愿上三次战场，我也不愿意生一次孩子。

有人说在欧里庇得斯就像一个女权主义者，说他女权主义者可能是过分了，但起码他对女性抱以同情，是毫无疑问的。很多悲剧实际上是提出了非常严肃的一些问题。

喜剧和悲剧是完全不一样的，喜剧直接涉及现实生活，在阿利斯托芬的喜剧里面，雅典所有的政治家伯里克利、克莱翁、尼基亚斯，还有拉马库斯，还有德谟斯提尼，这些人都被阿利斯托芬挖苦，没有一个人没被他骂过，连苏格拉底后来也被他骂了。

苏格拉底被他骂是怎么回事？在一个喜剧《云》里，说苏格拉底不是生活在地上，是生活在天上，坐在一个篮子里面，眼望天空，脚踩虚空，很厉害的。而且他最大的本事是什么呢？开一个思想所，这思想所就是教育这些年轻人怎么样以非为是、以是为非。

里面有一个老农民，老农民的儿子挥霍欠了债，欠债之后去跟苏格拉底学习辩证法，什么辩证法？怎么样把债主赶走，不还钱。结果这老农民太淳朴了，学费交了也没学会，最后让儿子去学。

他儿子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主，去苏格拉底那里很快就学会了，学会之后债主又来了，然后儿子跟债主一同辩论，把债主很顺利地说走了。

老农民本来很高兴，但是没过多久，屋子里传出了老农民的叫声。他儿子找了一个理由，把他爹揍了一顿，并且证明儿子揍老子是应该的。老农民非常愤怒，一把火把苏格拉底的思想所给烧了。

后来所有的雅典人都乐了，过了若干年之后，公元前399年，这个事就成了苏格拉底的罪名之一，控告苏格拉底以非为是、以是为非。

阿利斯托芬当时挖苦的涉及所有人，但因为喜剧是从乡村发展起来的，里面有很多话是很荤的，当然我们从欣赏文学的角度是没问题。

阿利斯托芬之后就是所谓新喜剧，新喜剧基本就不再涉足政治了。另外到公元前4世纪末了，已经是马其顿统治了，再说政治那就很危险了，所以就转向了日常生活，写生活和风俗这一类的事情。

这一类的喜剧在当时是有它的背景，后来传到罗马大受欢迎。所以罗马的喜剧基本上抄的是雅典的新喜剧。

到最后我们看看文学理论，文学理论是亚里士多德系统回顾了诗歌，从史诗到抒情诗到戏剧诗人的整个历程，还有诗歌美学。这确实不是我的长项，我说不出什么太多的道道，也就不跟大家多说了。

希腊的文学还有一个东西需要提一下的，就是演说术，这是希腊特有的一个东西。当然也不是说希腊特有，后来罗马也有，今天我们仍然是有的。

演说在雅典在希腊特别发达，有它的背景，这个背景是什么呢？我们前面说我们前面讲雅典民主的时候曾经讲到过这个问题，所有的事情都在公民大会上讨论，这个时候就要有演说家出来向听众提出他的主张，听众决定是否接受，所以形成了希腊演说的这样一个传统。

最早我们在荷马里面见到，然后一直到公元前4世纪末，有人后来列举了阿提卡的十大演说家，最著名的是德谟斯提尼、伊索克拉底、高尔吉亚、安提丰这样一些人物。

德谟斯提尼是最有名的，留下的演说也最多，另外关于他的演说的故事也不少。古代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在于没有现在的扩音器，面对的公民大会上的几千人，你发言的时候真的要声音特好，然后还要有足够的吸引力。你要经过很长时间的训练，才真正的敢到公民大会上去说话。

据说德谟斯提尼练习演说的时候，他早先小的时候，因为他父亲去世的早，人也比较腼腆，不太敢说话，他到海边去练习演说，据说是嘴里含着石子面对咆哮的大海去演说，最后人家就能说得很溜了。

需要一个很高的嗓门，首先这是一个基本要求。之后你还得现场发挥，能说得出来，要能说服公民大会，是这样一个情况。

文学经过亚里士多德在总结之后，在希腊化时代，主要是整理和文本校勘。但是如果我们说影响的话，希腊的文学第一影响了罗马，接着影响了近代一直到现在的西方文学。所以从影响力来看，希腊文学可以真的说是世界性的遗产。

到今天的话，希腊的文学已经不是纯粹的希腊文学的问题了，它已经是我们世界文学中间一个很重要的遗产。实际上除了文学之外，希腊的文化还有很多东西，哲学、历史学等等，不过是我们后面要说的内容。

今天我们先到这里，谢谢各位听众朋友。

 [姚煊雨1]需要核实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