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贝多芬：永恒的爱人

各位朋友们，大家好！

今天跟大家聊一聊贝多芬。作为背靠古典、同时又开启浪漫的一位作曲家，德国作曲家贝多芬似乎没有人不知道。1770年，贝多芬出生在德国波恩一个普通的房间里，16岁时贝多芬来到维也纳见了莫扎特，弹了一首即兴的作品，莫扎特立刻说，日后这个少年必成大器。28岁时遭遇耳聋的折磨而几乎自杀，“我本想结束生命，但艺术把我拉了回来”，贝多芬后来回忆这段经历时在遗嘱中写道。的确，艺术在很多时候可以拯救一个艺术家。

之后他写了安身立命的《第三交响曲》（英雄），就是在这部作品中，贝多芬确立了自己的音乐特征。它节奏突出，旋律鲜明，大气磅礴。先是献给拿破仑的，后因拿破仑称帝，贝多芬愤而题写“献给一位英雄”。它其实完全是自身的写照。一起来听一下第三交响曲的开头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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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严厉的顿奏和弦之后，管弦乐队充满动力的旋律起伏向前，宛如一列战车驶去。这样的音乐过去西方音乐史上从来没有过。而在社会上贝多芬是反抗的化身，歌德与贝多芬的故事大家都知道，贝多芬见了王公贵族非但不脱帽致意，反而从他们中间径直穿过。用英国作家萧伯纳的话说，他就像一架不听话的蒸汽轧路机。

贝多芬衣着邋遢，不修边幅，有一次差点被当做流浪汉给抓起来。也难怪，谁能相信这副躯体内有着最为奔腾激荡的灵魂。那种狂放不羁让我想到盛唐的李白：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据说连他去世的那天晚上都是雷电交加，闪电划过，贝多芬向天空伸了伸胳膊，仿佛人生的路还没有走完，然后颓然倒下。

作为一个阳刚之气十足的平民作曲家，贝多芬是渴望爱情的。然而贝多芬一生未婚，这与当时社会等级制度不无关系。能真正让他动心的女子，往往因贵族身份而不可能下嫁于他。即便是女孩自己同意，她们的父母也绝不会同意。在贝多芬的爱情故事中，最引人瞩目的事件是在他的遗物中发现的三封从未寄出的信件，是贝多芬写给他永恒的恋人（Immortal Beloved）的情书。因为信的末尾只有日期却没有年代，更没有提供收信人的线索，使得这位恋人的庐山真面目扑朔迷离。这也成为研究贝多芬的重要史料。我们来摘读第二封信中的几句，“早安，七月七日，你就这样占据了我的思想，我永恒的爱人，没有你，我在爱的世界里寸步难行。要沉静，我的生命，我的一切。因为只有沉思默想我们的存在，才能完成我们共同生活的目标，那颗最忠诚的爱你的行为永远不会迷失，永远属于你的、永远属于我的、永远属于我们的”。

经过专家的推断，有人认为这三封情书，写于1801年，（另外一个说法是1812年）。收信人是一位身份不明的女子。那年7月6日凌晨4点，贝多芬到达了波希米亚温泉小镇特普利茨（Teplitz）。到达后的当天早上，他开始写这封情书。晚上又接着写，第二天早上又加了一页。里面用的就是有“永恒的恋人”的称谓。

她是谁呢？并没有具体的定论。在生命的最后十多年中，贝多芬生活动荡，几乎每年都会换不止一个住处。交往的各色人等也很庞杂。在考察了贝多芬晚年交往的几个女性朋友后，更多的人认为这个“永恒的爱人”应该是伯爵的女儿朱丽叶•圭查蒂，她比贝多芬小14岁。两人真诚相爱，由于出身的不对等，只好分手。遭到爱情的重击后，贝多芬把内心的痛苦和强烈悲愤全部倾泻于一首钢琴曲中——升C小调第14钢琴奏鸣曲中，也就是后人俗称的《月光奏鸣曲》。是罗曼•罗兰把此曲和贝多芬的失恋联系起来，说“幻想维持得不久，奏鸣曲里的痛苦和悲愤已经多于爱情了。”来听一下这首奏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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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低沉的三拍子把人带入沉思当中，难怪罗曼•罗兰把第一乐章解释为忧郁和哀诉。也有人听出了失恋的沉痛与悲哀。《月光奏鸣曲》的说法来自于德国诗人路德维希•莱尔斯塔勃。他说：“听了这首作品的第一乐章，使我想起了瑞士的琉森湖，以及湖面上水波荡漾的皎洁月光。”依我的估计，出版社就根据这段话加上了《月光曲》的标题，其实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好卖。于是作曲家在月光下即兴演奏这个不靠谱的说法便流行起来。

作品共有三个乐章：第一乐章是持续的慢板。就像上面我们听到的那样，情感的表现极为丰富。虽然伴奏、主题和力度的变化不大，但仍然细腻地表现了作者心弦的波动。第二乐章是－小快板。这个短小、轻快的乐章，被匈牙利作曲家李斯特形容为“两个深渊之间的一朵花”。第三乐章是－激动的慢板，表现了热情的情感和坚强的意志。尾声中，当热情达到顶点时，突然沉寂下来，言有尽而意无穷。我们来欣赏三乐章开始的的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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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研究者认为，这个神秘的女人是安东妮·布伦塔诺。贝多芬专家梅纳德·所罗门在1977年的传记中为这个谜团提供了更为令人信服的答案。所罗门认为，这个“永恒的恋人”只可能是安东妮·布伦塔诺（Antonie Brentano）。布伦塔诺尊敬贝多芬，认为他“作为一个人比作为艺术家还要伟大”。贝多芬把自己最后一部卓越的钢琴作品《迪亚贝里变奏曲》献给了布伦塔诺。仅此一说不做定论。

还有一个说法是布伦斯维克伯爵的女儿泰丽莎。贝多芬也做过她的钢琴老师。有传记说，他们俩人有一个约定：如果贝多芬可以找到一个维持生计的工作，泰丽莎就和他结婚。但贝多芬急不可耐地向泰丽莎求婚，于是二人便分手了。需要注意的是，信中贝多芬说到这位女子的身份“贵族出身，恐怕会瞧不起我”。这个出身的锁定范围便缩小在圭查蒂和泰丽莎之间了。

曾经也流传这样一个小故事：一位客人拜访贝多芬时，发现他一边流泪，一边凝视着手里捧着的一幅肖像。见到来人，贝多芬马上把肖像收起来。据说这幅肖像至今挂在波恩贝多芬故居里。肖像的背后有女性的笔迹：“献给旷世天才、伟大的艺术家，善良的你。T·B赠”。这个T·B就是泰丽莎·布伦斯维克名字的缩写。

贝多芬的爱情故事就讲到这里，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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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多芬钢琴奏鸣曲》巴克豪斯演奏  DECCA公司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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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恋人》

英国120分钟199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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