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鲁迅》- 原来鲁迅是这样炼成的(下)

《人间鲁迅》- 原来鲁迅是这样炼成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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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这里是粤语听书,我是李沛聪。

 

今期为你解读这本书是《人间鲁迅》,这是一部非常精彩的鲁迅传记。它的作者林贤治,是著名学者、鲁迅研究专家。 


先说北京时期。

 

据统计,从1918年到1926年鲁迅离开北京,鲁迅发表了25篇短篇小说,其中就包括《孔乙己》、《阿Q正传》、《伤逝》和《祝福》这些名篇。这些小说,激烈地批判封建礼教,批判国民性,也揭示了青年知识分子的伤痛和迷惘,打动了年轻读者。

 

当然,鲁迅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当时,《新青年》采取轮流编辑的方式。7名编委,每人主编一期,依次轮换。作为编委,鲁迅和《新青年》的伙伴们步调一致。他和胡适的关系就特别融洽。

 

胡适批判以儒家为核心的封建礼教,鲁迅就在《狂人日记》里,将封建礼教的本质,概括为“吃人”两个字。在小说《孔乙己》里,鲁迅又揭示了只知道四书五经的读书人,多么可笑和可怜。胡适批判中国人不思进取,愚昧、懒惰。在《阿Q正传》里,鲁迅将这种国民性,归结为善于运用“精神胜利法”,自我麻醉。

 

反过来,胡适也经常和鲁迅互动。对于鲁迅的小说创作,胡适评价很高。他在日记里说,鲁迅既有鉴赏力,又有创造力,是个天才。1922年胡适写了篇文章,总结新文化运动以来的创作成果,把鲁迅列为最具代表性的小说家,而且是唯一的一位。

 

这段时间,鲁迅跟胡适关系十分融洽。两人共同推动新文化运动,成为青年人的文化偶像。可惜,他们的友谊没能维持下去,两人渐行渐远,最终分道扬镳。

 

鲁迅和胡适的决裂,实际上出自观念上的分歧。鲁迅认为,胡适只想走精英路线,他的文章,是给知识精英、政坛高层看的,希望出现自上而下的社会变革,对底层社会缺乏同情和了解。相反,鲁迅认为启蒙大众,让大众觉醒才是当务之急。

 

这些观念上的分歧,最后必然落到人事的纷争上去,在这一点上,鲁迅也不能免俗,他也要站队抱团,把矛盾上纲上线。当时的北京文化界和教育界,可以分成两大群体。第一大群体,包括蔡元培、鲁迅、周作人、钱玄同。这批人年纪比较大,留学的地方,是日本或法国。又因为其中浙江人多,所以这个群体也被称作“浙江系”。另一大群体,有胡适、徐志摩、梁实秋这些人。他们年纪轻,都在欧美留过学,所以又叫“欧美系”。

 

新文化运动时期,浙江系和欧美系共同对付守旧派。但是进入1920年代后,双方逐渐产生了分歧,最后促使鲁迅离开了北京,其中引人注目的,就是女师大风潮。

 

1923年,许寿裳出任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校长,随即邀请鲁迅做兼职教授。在老朋友手下做事,鲁迅当然是愉快的。可好景不长。北洋政府不喜欢许寿裳,第二年,女师大就换了帅。由性格强硬、作风强悍的女性学者杨荫榆主持校务,这引起了学生们的反弹。

 

今天来看,杨荫榆的问题,主要是方法粗暴,沟通能力不足。她这个人,其实是很有学问和能力的。可站在当时鲁迅的立场看,杨荫榆取代许寿裳,无异于充当北洋政府的走狗。所以,鲁迅力挺学生。除了鲁迅,周作人、钱玄同等人也支持学生。他们发表大量文字,批判杨荫榆,鼓励学生。一时间,整个舆论都关注起了女师大风潮。

 

这时候,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他就是北大外文系教授陈西滢。陈西滢观察到,反对杨荫榆的教授,都是浙江人。所以他怀疑,女师大风潮是浙江系的人暗中鼓动的,他们针对杨荫榆的批评并不公正。

 

陈西滢的文章发表后,引起了鲁迅的极大反感,双方你来我往,吵得一塌糊涂。不久,陈西滢听信谣言,说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抄袭了日本学者盐谷温。鲁迅进行了严正的驳斥,两人就此成为死对头。因为陈西滢属于欧美系,发表他文章的《现代评论》杂志,又是胡适和徐志摩主办的,所以这场论战,很快就不再是就事论事,意气用事的成分越来越大。

 

到了1926年3月18日,决裂的导火索出现了,这天,北洋政府的卫队,射杀了请愿的学生,鲁迅在女师大的学生,刘和珍也成了死难者。鲁迅异常愤怒,连续写下《无花的蔷薇》《纪念刘和珍君》等杂文,控诉北洋政府的暴行。这也代表了知识界的主流观点。但是陈西滢在《现代评论》上发表文章说,组织者没考虑到极端情况,就带学生去请愿,这太草率了。

 

这个说法,对正在气头上的鲁迅来说,等于火上浇油。事情到这一步,已经无法调和。鲁迅越来越觉得,北京的气氛太过压抑,是时候该离开了。

 

恰好这时候,厦门大学正大力招揽人才。他们向鲁迅发出了邀请。1926年8月,鲁迅南下,出任厦门大学国文系教授,开启了他人生的厦门广州时期。这段时期一直持续到1927年9月,前后也就一年,鲁迅漂泊动荡,只能算是一个短暂的过渡,可以说的东西不多,但鲁迅去厦门,还有离开广州的原因,倒是值得一提。

 

去厦门,可以说既牵扯到鲁迅的个人问题,也是当时大环境所迫。

 

这里的个人问题,牵扯到鲁迅的婚姻。鲁迅的原配夫人,是绍兴老家的朱安。这桩婚姻,是鲁迅的母亲定下的。朱安性格温和,却是个文盲,鲁迅跟她无话可说。两人从1906年结婚,二十多年来,基本没有交流。在北京期间,鲁迅为了不和朱安说话,把一个柳条箱子改了一下,有换洗的衣物直接扔到上边,朱安则默默的拿去打理。朱安病了,鲁迅把她送去医院诊治,至于关心和温存的话,一句都没有。可以说,鲁迅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和事是十分刻薄的,他们的婚姻,名存实亡。

 

在北京期间,鲁迅在女师大结识了许广平。两人互生好感,逐步确定了恋爱关系。但是,由于母亲的缘故,鲁迅不能跟朱安离婚,这令他非常痛苦。和许广平一道离开北京,或许是个好办法。

 

而当时的大环境下,南方的革命形势如火如荼,跟北方的死气沉沉,形成了鲜明对比,更重要的,北京的教育部,已经发不出教授们的工资了。资料显示,教育部欠鲁迅的薪水,累计达9000多大洋。1924年鲁迅购入一座四合院,总共花了1000大洋。这样折算下来,等于教育部欠了鲁迅9座四合院。这真是一笔巨款了。所以北京的很多教授、学者,都转去厦门大学任教。鲁迅也只是这个潮流中的一员而已。

 

鲁迅在厦大的时间不长。从1926年8月任职,到12月离职,只待了4个月。1927年一开年,鲁迅又南下广州,在中山大学担任文学系主任兼教务主任。可是他也只在广州呆了不到一年,为什么呢?因为这一年四月,蒋介石在上海发动“四一二政变”,大肆迫害共产党人。4月15日广州戒严,抓捕了3000多名共产党人、工人和进步青年。许多中大学生也被抓了。鲁迅提出要营救这些学生,但校方怕惹事,不敢行动。结果,一些学生因此遇害。愤怒之下,鲁迅辞去了中大的一切职务。

 

接下来,鲁迅要何去何从呢?经过考虑,鲁迅选择了上海。为什么是上海? 


因为上海有租界,可以躲避国民党的控制,而且上海的文化市场发达,到处是大学、报刊和书店,要养活自己和许广平,靠稿费问题不大。

 

1927年10月,鲁迅带着许广平,移居上海。由此开启了他的上海时期。一直到1936年10月去世,鲁迅在上海住了整整九年。这也是鲁迅人生的最后九年。经历了革命、背叛,还有文化圈子纷争的鲁迅,其实对一切都看穿了、也失望了。这一时期的他,变得喜欢挖苦讽刺、含沙射影。

 

跟北京时期不同,在文字创作上,他从小说转向了杂文。杂文,是一种短平快的随感和时评文章,写得时候但求犀利,读起来酣畅淋漓。和他这一时期的心境很搭调。鲁迅生前出版过14本杂文集,其中有10本是在上海写的,他给今天的人们,留下刻薄而有洞察力的印象,很大程度上,靠得就是《南腔北调集》《准风月谈》《且介亭杂文》里边的文章。晚年,鲁迅只出过一本小说集,《故事新编》。它还带有强烈的讽刺色彩,跟杂文的风格比较接近。可以说,上海时期的鲁迅,成了一位杂文家。

 

鲁迅的杂文,大致分成两类,一类是批判国民党当局,批判国民性的实证文章,直指人们不愿面对的痛点;另一类,则是一些私人性质的论战文章,很能反映鲁迅晚年的心态,对看不惯的人和事,可以极尽刻薄。

 

我先讲第一类,批判国民党当局跟批判国民性的杂文,按理说,这两个是不一样的。但鲁迅把两者结合到了一起。为什么这么做呢?因为他认识到,所谓国民劣根性,是数千年专制统治造成的,是统治者治理的成绩。所以只有消灭专制统治,引入现代文明,才能真正地消除劣根性。这是鲁迅思想深刻的地方。他没有把责任,简单地推给民众,而是将批判的锋芒,对准了专制统治者。

 

举个例子。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国民党当局奉行“不抵抗政策”,丢了东北。接下来,日本进一步向华北渗透。1933年1月,日军进攻山海关。当时,北平城人心惶惶,各大中学、大学学生,要求学校暂缓期末考试,提前放寒假,让学生们有时间去逃难。

 

此举引发了舆论不满。北平、上海等地的重要报刊,纷纷发表文章,批评学生们贪生怕死,国难当头,竟然只想着逃跑。舆论鼓吹说,值此紧要关头,大学生作为国家栋梁,应当共赴国难,抵抗侵略者。

 

可鲁迅不这么看。他接连写下《论“赴难”和“逃难”》《逃的辩护》几篇杂文,表达了自己的观点。鲁迅指出,九一八事变爆发后,北方的大学生组团来南京,强烈要求国民党当局抗日。结果是什么呢?当局下令镇压,导致多名学生死伤。有了这次的经验,学生们看透了,当局不会抵抗侵略。那么当日军兵临城下,他们能做的,就只有自顾自逃难了。

 

鲁迅的观点很明白,大学生逃难,确实是胆怯和软弱的表现。但这是谁造成的呢?还不是国民党当局的不抵抗政策!他说,“施以狮虎式的教育,学生们就能用爪牙,施以牛羊式的教育,他们到万分危急时还会用一对可怜的角。然而我们所施的是什么式的教育呢,连小小的角也不能有,则大难临头,惟有兔子似的逃跑而已”,舆论不批评这个,却去嘲笑大学生,不是倒因为果、欺软怕硬吗?

 

鲁迅那些批判国民性的杂文,遵循的基本是这个逻辑。在另一篇杂文《沙》里,他说得更明确。近代以来,从严复到孙中山,都批评中国百姓只顾个人利益,没有集体观念、国家观念,跟沙子一样,团结不起来。鲁迅则指出,让民众保持一盘散沙的状态,其实是统治者有意为之。

 

他说,“财何从来?是从小民身上刮下来的。小民倘能团结,发财就烦难,那么,当然应该想尽方法,使他们变成散沙才好。以沙皇治小民,于是全中国就成为“一盘散沙”了。”

 

说完了鲁迅的第一类杂文,下面讲鲁迅的第二类杂文,这是与一般文化人的论战文章,起因往往是文化理念的不同。

 

上海时期,是鲁迅论战的高峰期。他对自己看不惯的人,听不惯的文学理念,一点都不客气,在论战中,鲁迅提出了不少真知灼见,今天读来,依然十分深刻。当然,既然是论战,就免不了火药味,说一些过激的话。鲁迅为此得罪了不少人,搞得自己相当孤立。

 

这里,我举一个例子,是鲁迅对施蛰存的批评。

 

施蛰存,浙江杭州人,比鲁迅小二十多岁,属于晚一辈的作家,在当时已经有了名气。登上文坛之初,施蛰存跟鲁迅的关系其实很不错。他主编的《现代》杂志,就发表过鲁迅的6篇杂文,其中包括《为了忘却的纪念》。

 

那后来两人怎么打起笔仗了呢?起因是,1933年9月,一家报纸找到施蛰存,希望他为青年学子推荐几本书,施蛰存就推荐了《庄子》和《昭明文选》。这两本都是古书,而鲁迅最反对青年人读古书,在他看来古书如同鸦片,读多了脑子会僵化,沦为封建余孽。所以对施蛰存的推荐,他是不满的。

 

但施蛰存当时推荐这两本书,只是希望年轻人提高一下文学修养,没有别的意思。鲁迅哪里管这个,他写了篇杂文,指责施蛰存鼓吹“复古”,会把年轻人带坏。值得一提的是,这篇文章署名“丰之余”,也就是封建余孽的意思。这显然是在讽刺施蛰存。面对这种批评,施蛰存觉得冤枉,进行了自我辩护。鲁迅立刻展开再反驳。这样你来我往,双方吵得越来越凶。吵到最后,鲁迅骂施蛰存是“洋场恶少“。本是一场无伤大雅的误会,最后几乎变成了人身攻击。鲁迅晚年待人处事的风格,可见一斑。

 

不过,如果你以为,鲁迅晚年一直在跟人吵架,处于激动、愤怒中,那就错了。鲁迅的犀利,针对的是他认为错误的人和事。而对于家人、好友、文学青年,鲁迅有着深情、阳光的一面。我讲几个例子。

 

一个是鲁迅跟周作人的关系。周作人是鲁迅一手培养的。从生活起居到文学道路,再到婚姻大事,鲁迅都尽心尽力。兄弟俩的关系,曾经非常融洽。新文化运动时期,“周氏兄弟”一个写小说,一个写散文,是闪亮的文坛双子星。然而在1923年,兄弟俩发生了激烈冲突,最终,鲁迅搬出北京八道湾住所。

 

周氏兄弟失和,是现代文学史上的悬案,真相恐怕永远没人知道。这以后,鲁迅和周作人,彻底断绝了关系。

 

不过,鲁迅对弟弟依然是关心的。1925年,鲁迅写了短篇小说《弟兄》。他通过文学作品婉转地表示,如果弟弟有难,自己愿意全力帮助。晚年,鲁迅还多次通透过亲友,劝周作人离开北京。鲁迅觉得,北京气氛保守,周作人性格又软弱,很容易掉坑里去。可惜,周作人没听他的。抗战爆发后,周作人趟了浑水,成了汉奸。

 

对鲁迅的关心,周作人内心是感激的。后来,他把这种感激,写进了回忆录,也就是《知堂回想录》里边。

 

对弟弟是这样,对儿子,鲁迅就更用心了。1929年,许广平为鲁迅生下了一个男婴,因为是在上海出生,鲁迅就给他取名“周海婴”。

 

这时候,鲁迅已经49岁了,可谓老来得子,所以非常兴奋。只要有朋友来,他一定抱着周海婴出来,愉悦之情溢于言表。据许广平回忆,周海婴体弱多病,夜里总是咳嗽。于是,鲁迅专门请人来看护。即便如此,他还不放心,经常不顾熬夜写稿的劳累,亲自照料。

 

周海婴渐渐长大,每晚睡前,都要听故事。这个任务,当然交给了身为文学家的鲁迅。他花费大量时间,找素材、编故事。鲁迅还为周海婴挑选玩具,并且乐此不疲。

 

有人觉得,鲁迅在育儿方面投入的精力太多,就劝他注意休息,不要太宠爱孩子。鲁迅不以为然,还写了首诗来回应。诗里有一句金句:“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鲁迅认为,真正的豪杰,必定是深情的;真正的大丈夫,也必定疼爱自己的孩子。

 

除了兄长、慈父的身份,鲁迅还是年轻人的导师。当时的上海,吸引着全国各地的文学青年。他们过着贫寒的生活,为实现理想而奋斗。其中不少人,向鲁迅求助。鲁迅总是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最能体现鲁迅热心的,是他对萧军、萧红的关心。萧军和萧红都是东北人,九一八事变后,这对情侣逃到青岛。期间,萧红完成了中篇小说《生死场》。当时,两人生活窘迫,无奈之下,就向鲁迅求救。

 

鲁迅十分赞赏萧红的《生死场》,帮忙联系出版。1934年,萧军和萧红离开青岛,来到上海。从此,他们成为鲁迅关系最亲密的年轻朋友,三天两头来探访。

 

鲁迅逝世后,萧红写了篇《回忆鲁迅先生》,描述了她眼中的鲁迅。鲁迅爱抽烟,走路轻快,笑声明朗,是一个幽默、和蔼,并且非常细致的人。有时候,萧军萧红在鲁迅家聊得晚了,或者碰到下雨,鲁迅都会嘱咐许广平,叫来小汽车把他们送回去,还坚持自己付车费。

 

鲁迅还有着不错的审美品味。有一次,萧红穿了件红色上衣、咖啡色裙子,问鲁迅好不好看。鲁迅实话实说:不好看。随后,他传授起了衣服搭配的经验。鲁迅告诉萧红,红上衣应该配红裙子,或者黑裙子才好看,配条咖啡色裙子,视觉上很浑浊。之后,鲁迅又对萧红平时的穿着,进行了点评。

 

这些都让萧红感到,鲁迅并不只有严肃、犀利的一面。实际上,鲁迅有生活情趣,也非常热心,乐意和年轻人打交道。

 

比鲁迅晚一辈的郁达夫、郑振铎,更小的巴金、胡风,都受到过鲁迅的提携。左联五烈士里的柔石、殷夫,跟鲁迅的情谊,更是人所共知的。他们遇害后,鲁迅冒着风险,写下《为了忘却的纪念》,表达了他对这些青年作家的情感。

 

“左联”成立后,鲁迅一直是它的精神领袖。外界称他为左翼文坛的盟主。这同鲁迅关心、提携年轻人,是分不开的。

 

可以说,晚年鲁迅,已经是中国青年的偶像了。

 

1936年10月19日,鲁迅在上海家中病逝,享年56岁。他的死震动全国,宋庆龄、蔡元培、茅盾、周作人等一批人,组成治丧委员会,成千上万的人赶来参加葬礼,其中既有好友、学者、作家、青年学生、电影明星,也有普通市民和工人。

 

鲁迅的灵柩上覆盖着一面旗帜,上边印着三个字“民族魂”,当时落葬在万国公墓,也就是今天上海市虹桥路1290号的宋园。1956年,鲁迅墓搬到了虹口公园,也就是现在的鲁迅公园里边,墓前还有一尊鲁迅的雕像,摆出大家都熟悉的坐姿,雕像下还标明了鲁迅的生卒(cu4)年份。直到今天,他的墓边依然有人鞠躬行礼,还有人们奉上的鲜花。

 

好,《人间鲁迅》这本书就为你解读到这里。听书笔记在音频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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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 独立的网友

    如今也是以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