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生日》：对爱情最浪漫的诠释

60 《生日》对爱情最浪漫的诠释

一、知识点

1.《生日》：

《生日》是白俄罗斯的画家夏加尔的油画代表作品，作者属于二十世纪初期“巴黎画派”的代表人之一，他擅长以超现实地手法表现个人内心世界的情感，对现代艺术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启迪作用。

2.金熊奖：

金熊奖（Golden Bear Award）是德国柏林国际电影节的最高奖项，创立于1951年，每年颁发一次。金熊奖与法国戛纳国际电影节金棕榈奖、意大利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金狮奖均为电影领域的国际最高奖项。

金熊奖是柏林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最佳影片奖，一般仅颁发给一部电影作品。

1988年，张艺谋导演的《红高粱》获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是中国电影第一次获得金熊奖。

3.城隍庙：

上海城隍庙，位于上海市黄浦区方浜中路249号，坐北朝向南，内部有大门、二门、戏楼、大殿、寝宫、东西廊庑，沿中轴线依次排列，总面积约三千余平方米。

传说逢三国时吴主孙皓就建有神祉。自唐代起，上海地区就建有城隍庙。 1994年，上海城隍庙恢复。1995年1月31日，上海城隍庙正式对信徒开放。 庙内主体建筑有大殿、元辰殿、父母殿、关圣殿、文昌殿等9个殿堂，殿堂建筑属南方红墙泥瓦的典型大式建筑，在建筑风格上仍保持着明代格局，殿宇宏伟，飞檐耸脊，彩椽画栋、翠瓦朱檐，气势庄严。

二、金句/精华笔记

1、我的意思说画画有两种，一种是画眼睛看到的，还有一种是画心里看到的，你心里看到东西是比你眼睛看到的东西多很多的，所以不要只用你的眼睛看母亲，用你的心看你的母亲，他永远是最美的。

2、它其实是一个笔记，就是你生命里面那个难得的一秒钟，不要让它稍纵即逝，让它能够被抓到。

3、因为夏卡尔一直觉得生活好苦，现实这么辛苦，所以他常常要画梦，用画梦的停格来鼓励自己，告诉自己说现实没有那么痛苦。

三、全文逐字稿

所以我们看到他在 1912 年，在巴黎， 1913 年在巴黎，他简直迷恋起巴黎，然后这个来自白俄罗斯维泰普斯克的乡下年轻人就决定他要在巴黎住一辈子了。他觉得他可这样的一个地方可以给你这么美好的创作。好，我不知道大家可不可以了解，我们有一个字叫做巴黎画派。我们听这个字的时候，莱高罗德巴 Paris school，我们都以为是巴黎人构成的一个花牌。那我常常跟朋友讲，你看看巴黎画派里面有谁？夏卡尔是来自俄罗斯的，苏定是来自立陶宛的，长玉是来自中国的，福吉塔是来自日本的，莫迪格里安妮来自意大利的，皮卡索来自西班牙的。

我们看到巴黎画派里面没有几个法国人，所以这是我常常跟这个岛屿上的市长讲的一句话。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是一个伟大的城市，你不要在意在这个城市里创作的人是哪个国家的人，你其实是提供一个平台，让最精英的人都来。这是我常常跟别人讲的一个有趣的故事。蔡明亮在柏林得金熊奖，然后我们的新闻局就在那边痛苦不堪，说要不要给他 1000 万的辅导金，因为他的护照是马来西亚护照。我就跟他们说，你送他一个护照都来不及了，你还要开这种会，有这个有开这个会的时间，去多找几个这样的艺术家出来。那我们其实在我叫做像县城的府，可是我们不知道法国人有4万个，他们补着的画家里面有很多现在是我的学生，住在巴黎 18 年以上，那可是法国，对法国的政府来讲，这些画家只要出一个毕加索，他们真的赚翻了。大家知道现在巴黎的毕加索美术馆，那样的一个无法估量的财富的一个美术馆，是毕加索的遗产税抽出来的，所以下个月里面的 1% 不到台湾来展览，我们付的保险费大概就要几十亿。所以我们很难了解一个城市，如果有远见，他应该怎么去做。所以我特别要提到说当时夏卡很想在巴黎住下来，其实不是他不爱恋他自己的故乡，而是说他觉得巴黎作为一个创作者，巴黎太迷人。他也认识了毕加索，那毕加索也是西班牙人，他为什么可以在巴黎画画？而且毕加索狂妄不凡，他一 1900 年到了巴黎，就指着埃菲尔特塔说，巴黎我来了，那我们今天也不敢说台北我来了，讲那个话有点怕的那样，那可是巴黎，就是让你全世界的人来挑战他的，就是你就是告诉他说巴黎我来了，所以你可以成为巴黎画派的一部分。

所以我想夏卡尔就把所有的行李，所有的这两年画的话都留在巴黎，放在一个收藏家的家中。然后他就回家乡维泰普斯克白俄罗斯，准备跟他的相爱的贝拉结婚，然后带他一起回巴黎，所以他没有打算要在故乡长居，他觉得他才还年轻 23 岁，他可以在巴黎好好地创作，可是大家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我们真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在等着他。

他回去是 1913 年的年底， 1914 年就爆发第一次世界大战，柏林是一次世界大战的最中心的地区，所以他从白俄罗斯到巴黎一定要经过柏林，出不来了，拿不到签证，完全封锁。所以因此我们看到他就 1915 年在维泰普斯克结了婚，然后处心积虑想要跑出来到巴黎，念念不忘。就是要因为你 23 岁的梦都在巴黎，你就想要回到巴黎，可是出不来。 1917 年俄罗斯革命爆发，更出不来，然后到 1918 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觉得喘一口气可以走了。斯塔林接下来就指正，然后所有的艺术家送集中营的集中营，迫害的迫害，枪杀的枪杀，夏卡尔也不敢走，到了 1923 年才逃亡出来，所以长达 10 年寄留在他的故乡，而那个巴黎变成他的念念不忘的一个创作的地方，因为你在俄罗斯待下去，你不能再创作了，没有那个创作的自由度，所以这段时期我们看到他在家乡成婚，跟他相爱的贝拉结婚，所以 1915 年的7月 7 号，他画了这张他最有名的 birthday 生日，因为7月 7 号是他的生日。

我们知道画里面的这个女孩子叫 failed Rosefield，是犹太一个很有钱的家族，所以夏卡尔的家境非常的穷困，然后这个森菲尔的家族很有钱，就是我们上次讲莫奈已经讲过，我觉得所有的富家的女孩子初恋里面最大的致命伤就是会爱上穷途潦倒的艺术家，这样因为不知生活艰难，所以他们会觉得穷苦而去画画是多么迷人的故事，这个 pattern 大家已经看得太多太多了，我想台湾其实也发生很多类似的故事，那这个贝拉就不管他父母的这个反对，坚持要跟夏卡尔在一起，经常地带食物给他，带，知道他买不起画的材料画布，就带这些东西给他。

所以7月 7 号是夏卡尔的 28 岁生日，贝拉就瞒着他的父母带了花，这个花他后来叙述他是在野地里去搜了很搜集了，采了很多花，自己扎起来扎成一束，觉得要为他自己所爱的这个男子祝福他的生日，而且做了甜点。这个大概是夏卡尔最着迷的那个，上面有草莓的甜点，70K。那这边有一个贝拉的小包包，我想大家对这个包包的形式非常熟，我们现在看到那个大概 1920 年代的电影里面那个女人拿的小包包，就这种用珠珠串起来的一个小包包。那我这样讲的原因是大家会发现说贝拉进来，哎，夏卡尔说你，哎，你怎么来了？然后贝拉就说生日快乐，然后就亲她，把花给她，哇，那个夏卡尔减肥，因为她忘了她生日了。

你知道画画的人常常如此，就是疯狂的在画画，她根本忘掉，所以一刹那之间，那一秒钟它就飞起来，这是我今天送给大家最大的礼物，就是一定要找回你生命里这一秒钟，没有这一秒钟太荒凉，没有的话自己要虚拟一个出来，想办法找到这一秒钟。我觉得你有时候在一生里面会不断的为那一秒钟快乐的活下去，因为对任何一个人都是一个重要的时刻，我称它为生命的停革。

我跟很多朋友讲说，在你生命垂围的那一刹那，几秒钟里面，你会生命里面晃过几幅画面，好像这个漫长的一生，其实只有几个画面让你念念不忘那个叫生命的停隔，然后就发现，唉，好像没有很多，或者说我没有办法像电影去重新叙述我的一生，我就发现其实画面很少很简单的几个画面，那生命的停革是很重要的，对任何一个人都是重要的事。

那对于夏卡尔来讲， 1915 年的7月 7 号，这个时刻就是他生命的停革，因为它飞起来了，而且脖子可以这样子违反生理现象去亲他所爱的女子，然后贝拉被他亲以后也有一点吓一跳，那个眼睛睁得很大，然后这个画面大家会发现非常的自由。第一个人可能飞起来吗？好，我们会发现在现场看画的人说人怎么会飞起来？这个人乱画，你就发现那个人是飞不起来的，因为他不相信人可以飞起来。然后有人说这个脖子怎么会这样弯过来？乱画，不懂透视法，不懂解剖学，所以他就不可能弯过来去亲吻一个。然后我觉得夏卡尔去过巴黎，受到一些自由的现代主义的洗礼，他发现人其实可以用你的梦想画出你的梦想。那我来讲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大家看到这一张桌子，看到这个椅子，这把椅子，看到这个桌角，好，我们看到这个桌子的侧面跟脚跟，这个桌面我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发现，稍微在做有一点点美术透视法训练就会发现，唉，这个不合透视法，因为如果透视法，合理的透视法。

3 这个三度空间的景深有一个focus，那个桌子是越来越小，所以桌面我们是看不到的。如如果你看到桌角的这个位置的话，我们看到这个位置，我们会看不到桌面。跟夏卡尔说怎么可能不看到桌面，看不到桌面你就看不到那两个甜点，那个甜点这么重要，一定要让人家看到，而且你看到那个甜点是从俯瞰的角度，它是一个正圆，这样可以了解吗？如果侧面看那个盘子不是正月，它是让你飞起来看的，它让你告诉你说你最爱的东西，你就好好去拥抱它，那那个田地上的每一颗草莓他都要画出来，那贝拉拿的那个小包包，他觉得简直美的不得了，因为那个包包刚才是贝拉手上捏的，还有他的体温怎么可以不化好，我的意思说画画有两种，一种是画眼睛看到的，还有一种是画心里看到的，你心里看到东西是比你眼睛看到的东西多很多的，所以不要只用你的眼睛看母亲，用你的心看你的母亲，他永远是最美的。你光用眼睛看，你可能看到他的皱纹，你用你的心去看，你看到的完全不一样，连那个皱纹都变成最美的丝线。

好，所以我相信这里面其实梦想的力量在这幅画里面看得非常的清楚，然后你也可以看到贝拉身上的衣服好像在风里面飘动，它有个动作性在这里。那这幅画我觉得大家如果到现场话，我特别推荐大家仔细看这里的三块不同的织品，挂在墙上的这个蓝印花布，这个有点像波斯地毯的那种薄薄的织毯，还有床罩，我们知道说像中雅，像东欧他们的这种织品，老的织品，他们的那个图案设计跟那个 pattern 都非常漂亮。

所以其实夏卡尔从很多民间的公益里面得到非常多的灵感跟启发，他觉得这些东西非常的美，所以他就把这些布很细的图案全部都画出来，全部画出来，所以这张画是 1915 年7月 7 号刚刚讲说他画的，然后隔了几个礼拜他就跟贝拉结了婚，两个年轻人终于突破了父母的反对，那结合在一起，那么成为他恋爱里面非常美的一个故事。

那我希望大家看这幅画时候，了解到这幅画成为他生命停革的意义是他曾经用铅笔先勾了一个底稿，贝拉肉森 field 成为他一生的重要的记忆。所以我会建议大家，如果你找不到你生命里面最美的那一秒钟，你试试看，在身上带一个小笔记本，一个素描本。如果你有一天，你下个礼拜你忽然碰到那一秒钟来了，你不要告诉我说你不会画画，你就用铅笔很快把那个画面钩下来，那至于画画，以后再说。可是它是一个记录，而且也可以用文字，你看他用文字写了很多，哪一年几月几号，你心里的感觉是什么？你就写下来，所以它其实是一个笔记，就是你生命里面那个难得的一秒钟，不要让它稍纵即逝，让它能够被抓到。所以用铅笔先勾一下，那之后他又用水彩再画了一次，然后最后才定稿成为我们讲的 1915 年它的油画。

因为油画其实要画的比较慢，那个材料比较难，所以你先用铅笔，先用水彩这种比较快的材料去随时记录你生命里面飞起来的那一个停隔的片刻那个感觉。所以我要讲的不是跟美术系的人讲，是说所有的朋友你都可以用这个方法去记录。如果你身上有个iPad，现在可以画画的，你用手指就勾了，就把那个画面钩下来，我觉得它是一个很动人的时刻，让他记录下来，然后我们看到夏卡尔又画了一次 1923 年，记得吗？ 1923 年是他到巴黎了，经过十年的阻碍，通过四年的世界大战，通过俄国的大革命，他终于逃亡出来了，所以这个停革在他惊魂未定。到了巴黎之后，他又画了一次。

这次来台湾的是这一张， 1923 年的这一张生日，所以 1915 年的那一张现在在纽约的现代美术馆。所以大家以后有机会如果看过台湾展的这一张，如果到纽约，你可以稍微做一个比较，它略有不同，因为在色彩上有一点不同，这一张比较的偏蓝色调，而且这一张里面的色彩，它的干净性、单一性比较高。我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用视觉去感觉这一张画，然后倒回去让大家去感觉他两张的不同。

第一次画的时候有很多暧昧的地方，模糊不清的地方有点。我常常跟朋友说你第一次，你跟别人讲，说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你第一次讲时候有点结结巴，讲不清楚，可是你多讲几次，讲第十次的时候就很清楚，可是你知道第十次的时候其实没有第一次精彩。模糊有时候是很精彩的，因为模糊其实很真实，因为其实梦并不完全地有细节，那细节是第十次才自己虚拟出来的。所以我常常比较这两幅画， 1915 的跟 1923 的相差 8 年七八年的时间，这两张画其实是他梦的两次记忆，他重复。因为夏卡尔一直觉得生活好苦，现实这么辛苦，所以他常常要画梦，用画梦的停格来鼓励自己，告诉自己说现实没有那么痛苦，其实在用这个东西在抵抗外面的一些状况。

好，所以希望这四篇同一个主题的作品，让大家能够到故宫或者国美馆看这幅原作的时候，感受到夏卡尔一生最重要的名作 birthday 生日。那我也希望他真正的作业可能是在座的每一位在今年 2011 年的生日，画一次自己的飞起来的感觉。我还是要讲说，一定要有那个飞起来的一秒钟，不然生命太荒凉。

好，这幅作品也是 1915 年画的，他抱着新婚的贝拉，他的新婚的妻子飞在天空上，这次是不止一个人飞，因为你可以飞，你就可以带着别人一起飞起来。都看过神话故事，我们就会发现一个人修行到自己可以飞起来，是可以让旁边的人一起飞起来的，他觉得他要带着贝拉一起飞起来。

那这一段时期其实离防恶国大革命不久，大革命，恶国的大革命，如果大家看埃森斯坦的波坦金战舰，那是残酷的不得了的革命，杀人无数，血流成河。然后革命的时候很多的艺术家非常兴奋，你知道艺术家都有点呆，他们常常觉得革命是一个很浪漫的东西，可是毛泽东常常跟艺术家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那可是艺术家常常不懂。所以革命的最前面的队伍当中走的人常是诗人、画家、音乐家，然后他们都最早阵亡。记不记得上次我们讲莫内里面的那个，他的这个朋友 8 CEO 八齐尔就是这样的个性的人，那这些人如果在幸运，在革命没有死掉，他就更惨，因为革命以后就开始独裁，然后他们就要被斯大林用各种理由抓到集中营枪杀，疲劳审问。所以夏卡尔有一段时间很辛苦，因为他被选出来做人民艺术委员会的主席，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爸爸是卖鱼的，所以是劳供人民，农工人民，所以他很多贵族都被斗争，都被杀了，所以他又被选出来做主席。可夏凯好痛苦，因为你做这个主席是要去斗争别人，等于的时候，你要开始去鞭打别人，去迫害别人，他绝对不是这样的个性的人，所以最后他放弃了这个主席的工作，他回到他的江乡，家乡维泰普斯克，他做了一个非常动人的工作，他收集了所有革命当中，战争当中的孤儿，教他们画儿童画，所以这个一生保有孩子的天真的夏卡尔，其实他觉得孩子如果在他童年有一个做梦的权利，他就可以画画了。所以这个时候他画了一张他抱着贝拉飞起来的这个画。

我自己解读这张画，我的意思是说这张画其实我感觉出来里面有一种忧伤，有没有发现刚才生日他飞起来很开心，这张其实并不是很快乐，你就觉得这张画师他想要告别他的家乡，因为下面是维采普斯克这些篱笆，这些栅栏和维台河里面有鸭子在游泳，然后犹太人的社区一声在他的话里一直重复出现的绿屋顶的犹太人教堂全部是他的故乡，然后他跟贝拉飞在空中，脸上其实没有太大的快乐，因为我觉得他其实决定要走了，而一个要决定要离开故乡的人，好像要跟故乡做梦游式的告别。

我记得这张画常常会带起我的记忆，就是我 1972 年出国，还没有桃源机场，是从松山机场走的，飞机起飞以后，我知道大概几年里面不会回来，所以你就会发现台北市我第一次在那个高度看它越来越远，然后你发现它是生命的另外一个亭阁，就是他到现在都是我记忆里的台北，他比我后来回来看到台北要可爱很多，我就觉得，哇，从来没觉得台北那么美。然后里面每一个屋顶下你都觉得有你认识的人，然后你再找你的家，所以那个是故乡的感觉，所以我觉得夏卡尔德廷格有一个是跟贝拉的爱情，有一个是故乡，这些都在他画面里，后来一再出现。我想特别提醒大家，这张画现在台北没有展出，他要在6月 4 号送到台中展出，所以你要看这段话，要到台中去看。我觉得这张画很特别，因为它很像我们现在讲的插画，有没有发现它没有很多变形，它的房子画得非常多细节，因为那是你记忆里面希望不要遗漏任何一个细节的故乡，所以这个维财普斯克就一直在他的画面里面出现。

那最有趣的是这个维台普斯克后来好像没有太大的改变，所以你现在如果上网去搜寻维财普斯克，你会收到这个网站的图片，你吓一跳，好像还是夏卡尔当年梦游看到的故乡，因为这些后来被苏联控制的地方到 1992 年以后才独立，所以他们长达很数十年其实没有改变，那苏联也让他们一直停留在那个老的状态，所以反而跟维采普斯克的这条河流，你会发现那个教堂的屋顶，这个教堂的屋顶都几乎还可以对应着刚才我们看到的这个维台普斯克的小镇。然后夏卡尔有一点吃力的扶着贝拉要飞起来，因为那是一个忧伤的飞行，一个梦里面对于故乡告别的忧伤的飞行。所以我觉得这张画到台中的时候我自己要去看好几次，因为我一直觉得这张画一直勾起我很多很多 1972 年我自己飞起来看到的台北的一个乡愁，就是后来在巴黎每次想到故乡就是那个画面，那时候看到很多的梯田，因为你在台北市那个时候看不到梯田，飞起来就看到山坡上好多好多的梯田，然后它会变成你停隔的某一种记忆。

那维泰普斯克的这个教堂现在也还在，那个绿屋顶的教堂，那么也成为夏卡尔后来的画作里。你这一次去看他的画展，你会发现无所不在的维泰普斯克就是他生命的停格，其实就那几个，一生执迷不悟，不断的重复这几个停歌。好，然后我们接下来讲一下 1911 跟 1923 年的两章同一个主题的话，叫马诶维拉斯摩尔士，法文的我米拉斯这个字现在英文都翻译成village，可是常常因为翻译造成一些误解，因为在法文的 Vlush 来自于中世纪的字，所以他其实讲的不只是乡村，因为我们现在乡村对立的字常常是城市。可是维拉斯讲的是中世纪的社区，叫做维拉斯。比如说我是台北人，可是我常常不说我是台北人，我说我是大龙洞人，因为大龙洞是我的童年，一直到 25 岁离开台湾以前我都在大龙洞，所以那个同安人的社区是我的维拉斯，所以维拉斯有一个文化的记忆的意义。

保安宫 44 侃夜市庙会那个叫Vlash，这样可以了解吗？Vlash，是他第一次 1911 年到巴黎的时候，他有一个怀念他的维台普斯克的乡愁，所以他就想说我很喜欢巴黎，给我好多的创作的自由，可是我又很想家，可以了解吗？其实人不冲突，所以 19 世纪的人找到的我是完整的，可是 20 世纪的人其实是冲突的，就常遇很爱巴黎，他一辈子不要再回四川，可是他的话里都是四川，所以这个其实是 20 世纪的特质。

20 世纪的人其实是分裂的，它可能有一个新主，有一个城隍庙，可它又有一个纽约，它其实它的记忆是多重，所以它就会出现拼图现象，你可以看到画面里面几何形又再度出现，然后一个男子绿色的脸，手上拿着犹太人的生命之树，然后一个牛在跟人对望，然后有早清晨的时候去给牛挤牛奶的妇人，然后有拿着长镰刀去农田里耕作的农夫，然后他家乡维台普斯克的那个教堂又出现，所以其实这个画面是拼接起来的。

拼接起来是好像是在刚才那个梦游的空间里，感觉到故乡很远，可是故乡是一个记忆里的拼图过程。我在 1972 - 1976 在巴黎的时候觉得台湾是我拼起来的一个图像，它不完整，可它好片段，有的时候是新竹城隍庙的供玩，有的时候是凤山当兵的时候，那个土地雷阵雨以后的气味，很多记忆，有时候是台风，就是这些东西是拼在一起的。

所以他这是他第一次在巴黎画了他的故乡的维台普斯克那第二次他 1923 年又到巴黎，那这一张画其实他当时没有带走，我们刚不是讲说他只是准备短暂回去，结完婚就要出来，所以话都留在收藏家那里。可是你知道你回去以后发生了世界大战， 1914 打了四年，又发生 1917 二国大革命，所有的信件都中断，所以那个收藏家想这个家伙一定出不来了。所以 1949 年很多人都以为那个人不会再出来，就没想到那个人后来又跑出来。

所以夏卡尔 1923 年到了巴黎以后，发现他所有的画作有的被毁，有的被廉价的卖掉，全部失散掉，所以他很难过，因为他觉得他当时画了一批很好的作品，所以他就凭记忆这张画后来就流到美国去，现在也在纽约的现代美术馆，这张画他就凭记忆重新再画了一次。所以我觉得大家如果比较这两张画，你觉得很有趣，就是两张画看起来一样，可是并不相同，比如说牛的眼睛有没有发现不一样？这里面的力量更强，因为第一次画的时候，那里面有一个乡愁的凝视，还有牛的脸上的切割，很多的切割线这边没有了，所以意思是说这是第十次讲的梦，所以它比较完整，这是第一次的梦，梦的叙述，所以比较拼接。那所以这两张画大家有机会也可以做一个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