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一见如故的马奈

67 一见如故的马奈

一、知识点

1.交际花：

交际花，是一个汉语词汇，读音是jiāo jì huā。新华字典释义：旧指在社交场合中活跃而有名气的女子（含有轻蔑意）。交际花词性在感情上也可以是中性词。

现代人也有时贬词褒用，用来形容有手段且妩媚，也可以说是德才兼营的女子。现代网络社会的情况下，交际花衍生出交际能力好的意思。

2.香奈儿：

香奈儿（Chanel）是法国奢侈品品牌，由可可·香奈儿（Coco Chanel，原名Gabrielle Bonheur Chanel ，中文名加布里埃·香奈儿）于1910年在法国创立，拥有时尚精品及配饰、香水彩妆及护肤品以及腕表/ 高级珠宝三个大类的产品。

1910年，香奈儿在康朋街21号开设了配饰店，她相继推出帽子、礼服与便装。1914年，香奈儿开设了两家时装店，品牌“Chanel”宣告正式诞生。1924年，香奈儿推出了第一个化妆品系列。1978年，香奈儿推出首个成衣系列。

2020年12月，世界品牌实验室编制的《2020世界品牌500强》揭晓，香奈儿排名第34名。2022年3月，宣布俄罗斯店铺关停。

3.维纳斯：

维纳斯（拉丁语：Vĕnus；英语：Venus），是罗马神话中美的女神，罗马十二主神之一。对应希腊神话中的阿佛洛狄忒。

最初她可能是一种果园的精灵。她的别名是穆耳忒亚，可能是拉丁语中的“山桃”之意。后期因为被与希腊神话的阿佛罗狄忒（Aphrodite）对应，维纳斯也成了美与爱的女神，小爱神丘比特（Cupid）是她的儿子。拉丁语的“金星”和“星期五”等词都来源于此。维纳斯也出现在诸多历代文学作品和西方油画里。影响力最大的艺术品是1820年在爱琴海米洛斯岛的山洞中发现的维纳斯雕像。

二、金句/精华笔记

1、他们觉得我们自己的时代是个美丽的时代，经过工业革命，人类现在的方便、舒适、幸福、富有，绝对比 2000 年的希腊要过得更好那。

2、因为阳光我们的视网膜瞬息万变，那个光是一直在改变，所以我们知道当时对立的多么严重。

3、这里面的光，户外的光跟室内的光都开始有了一种明度，而因为光，色彩才开始饱和，通常在暗色调当中，色彩不会那么饱和。

三、全文逐字稿

好，另外我更要介绍的是直接影响到德加在绘画里发生变化的是这个画家就是马奈。那这是 1868 年德加为马奈画的一幅像，其实他这个年代画了很多马奈的像，他一直跟马奈非常的要好，他们最早是在卢浮宫认识的，我们知道画画的人在巴黎大概都要整天往罗浮宫跑，因为去临摹那些古典的绘画，尤其是德加，因为他最早学法律，后来从法律管改学美术，是因为他向往做一个历史画家。

什么叫历史画？他希望画跟达维希米开朗基罗一样，可以表现文艺复兴的、贵族的优雅的那种作品，所以他当然更泡在卢浮宫当中。那么他研究这些古典的绘画构图、色彩里面人物的这些姿态，那创作了很多很优秀的画作，包括刚才讲的自画像祖父的这些像，那这个时候他认识了马奈。

马奈这个时候我们注意一下，如果是 1868 年德加化了马奈，马奈大概在 1863 年已经是巴黎的年轻艺术家的男神。我说男神是用我们现在的语言，就是年轻的莫奈或者雷诺瓦，他们大概比马奈要小 8 岁左右。马奈是 1832 年生，那莫奈是1840，德加是1834，所以德加的年龄跟马奈比较接近，只差两岁。德加还有一个跟马奈很像，两个都是大贵族，德加是真正那种城堡里面出来的大贵族。马奈是当时法国的外交世家，他的家族不管父系跟母系大概都是驻外的大使，所以这两个人一见面其实有很多的气质。我想在巴黎你知道那个连讲法文都不一样，用刺动词，怎么用那个腔调，他都不太一样，所以两个人很快就知道彼此的背景是什么，两个人就好起来。

可是马奈那个时候很有趣，马奈是一个反叛者，我说反叛者的意思就是 1863 年 65 年它出现两个丑闻事件，那大家一定有关系，什么叫丑闻事件？他当时画了一个奥林匹亚，一张画是一个躺在床上，我每次跟很多朋友说马奈因为换了一个裸女，奥林皮亚躺在床上变成简直是轰动的不得了，那个时候的周刊就每天报道所有画家，简直是不道德到了极点。

创就是造成丑闻事件，连当时的皇帝拿破仑第三都去看，记者就在那边等着，说他看完以后要怎么讲，他说真恶心，他就走了。就那个时候，其实美术变成一个社会的某一种有趣的标志，我想这个标志也许大家不容易了解。很多人反问我说化螺体不是从希腊就开始吗？欧洲螺亭司空见惯。我想在台湾其实很容很不容易搞清楚欧洲的裸体传统这么久上千年，维纳斯不是都裸体吗？可是不要忘记罗维纳斯是谁，维纳斯女神，天经地义可以，裸体人不可以。所以在台湾始终没有搞清楚这个东西，说为什么他 1863 年画了一个奥利比亚，然后造成这么轰动的丑闻事件，因为他画了一个躺在床上。可是我们看一幅画，我怎么知道他是维纳斯还是人？因为那个女性头上戴的花是当时流行的一种fashion，脖子上有一个丝绒的黑的带子，然后最糟糕是脚上有一个高跟拖鞋，是当时比较交际花或者高级妓女通常在家里穿的，所以大家就觉得吓死了。好，因为你知道维纳斯通常是躺在海洋上的，那你躺在床上，然后那个床又认得出是什么牌子就完蛋了。所以有时候我们不太知道一个话，为什么在当时造成这么大的。几乎巴黎的人就分两派，一派说，噢，好棒啊，他终于做了一个绘画革命。另外一派人说，真恶心就开始对立，其实就是保守跟前卫开始冲突。

那马奈当时 1863 年画过一张， 1865 年又是一个裸体的女人坐在草地上看着画面，外面说，你，你觉得我怎么样的？有点挑衅，那如果只是 裸女真的没有关系，那个叫做草地上的午餐，如果大家上网去把草地上午餐那幅画就会出现一样，他非常有名。麻烦的是这个裸体的女人坐在草地上，旁边坐了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是穿衣服的好，穿衣服比不穿衣服糟糕，因为如果不穿衣服，你可以说他是宙斯丘比特，就是伞，因为穿衣服他穿的刚好是当时巴黎流行的绅士服装，这下完蛋噢，所以我觉得人的观念好有趣，就是他觉得人是不可以裸体的，可是这两个男人穿着当代的服装坐在那个地方，那表示这个女人也就是当代的。

因为他标志了时间，所以他是不道德，所以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可是当时的年轻的艺术家像莫奈，像雷诺瓦，他们就好兴奋，因为他们很讨厌当时的学院派，国家的美术展览还在作假，就什么时代了还在画宋朝的东西。其实他们没有我们严重，他们只是画文艺复兴的东西，可能 500 年，我们是一千年，我们还是一个老人站在瀑布前面。所以其实他们的年轻艺术家开始觉得为什么不画我们自己当代的东西？我们特常讲 in all on time，活在我们自己的时代里，他们不断提出的口号就是说，我们难道不美吗？为什么我们不画我们自己？我们的街兆不美吗？我们的校园不美吗？我们走在校园里的男男女女不美吗？然后为什么你不去看这些当代的东西，而去画一个已经不存在想象中的东西？所以其实我不知道，大家可不了解这个，这种争议不是美术技巧的，不是谁画得好坏的问题，其实是一个观念的争辩啊，观念的甄别。

所以好，德加认识了马奈，所以马奈就着他的话说，噢，你技巧真的很好，你不必再练了。那要练什么呢？马奈说，你为什么都不画当代的东西？好，一针见血。就是你画的东西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当代的东西。现在年轻人都坐着火车出去了，然后莫奈他们都在画当代的城市风景。那我们等一下，我们用几张号马奈的画来给大家看一下马奈当时在画什么样的作品。

巴黎变成了一个现代的城市，经过都根之后出现了很多的大公园，我想去过巴黎的朋友都知道卢浮宫前面有一个叫杜乐丽公园，多乐利公园是什么？原来就是中南海，它就是皇宫的皇室花园，那如果在大革命以前，什么人都不可能进去，你进去就要砍头的。可是因为到了现代的史现代化，城市现代化，民主化之后，这些御用的花园全部开放为大众的公园，所以城市的居民男男女女穿着时尚的服装，可以在那边聚会，喝啤酒，跳舞，谈天调情，不管你做什么。可是这是一个所谓的现代城市的公共空间，所以我不知道大家记不记得台湾人，我在我童年时候是有很多围墙的，围墙表示你不能靠近那个地方，它是有被管理的意义在里面。有没有发现这几年台湾很大的改变是围墙开始拆除，可是那个围墙里面的空间其实就是所谓的公众的开放空间，而这些公众开放空间开始变成大家活跃的地方。

我们想想看，有一天写台北是城市历史的人大概会写到，什么时候华山才变成大家聚会的地方，什么时候松烟才变成大家聚会的松烟，大概就是这几年的事。可是现在如果周末你去华山，去松烟，它变成一个很热闹的地方，可是以前它是围起来，你根本不可能进去。我用这个来比喻当时的巴黎，就是你忽然发现马奈的比价在 1862 年，其实就是在欧斯曼的都更之后的十年，巴黎出现了新的风景，这些男女英语开始聚集在这里，而且有没有发现很多人就谈到什么叫做印象派？印象派里的话里的英雄不再是拿破仑的话，或以拿破仑为主角的话，只能有一个英雄永远骑着白马，而且所有的焦视焦点都在他的身上，别人都看不见，不管有多少士兵死在地上，你看到的就是骑在白马上的拿破仑。

拿破仑的时代是 1810 年，所以半世纪之后经过几次的革命巴力改变，在印象派的画里，没有哪一个人是绝对的主角，或者哪一个人是配角，有点像你。今天如果在台北做节育，你会发现所有的人拥挤在一起，它共同构成了这个城市的繁荣，它没有绝对的巨大的落差。这个部分我想我们要特别用来作为德加城市风景的一个重要的一个背景资料，因为你如果不按照年代来看，你不太能够理解。唉，为什么会画成为这个样子。大家再回想一下刚才德加化的他的祖父多么威严地坐在那里就是一个人，没有人可以跟他坐在一起，他就是一个角色。等到爸，德加花爸爸的时候，已经有一个歌手跟爸爸有了某一种平民化的意义。

现在你看到的是一群人，因为是一群人，所以画家画的时候速度很快，这张画的速度很快，你必须很快地在旁边 Sketch 抓住所有的人的谈笑风生的感觉，所以他们开始改变了古典绘画，而把它带到了现代。这是马奈非常有名的一部作品，他在伦敦的这个 code Institute，我不知道大家看不看得出来，这是一个酒吧台，这边有香槟，有水果啤酒，就这是一个调酒的一个女孩子，就是你可能就到那边说，唉，我要一杯什么什么，她帮你调酒，或者帮你倒一个什么酒。

那重要的是马奈非常有趣的，他用一面后面的镜子反照出来，我们所在的就是各位现在所在的位置才是那个大的啤酒屋，这样可以了解吗？就其实你们现在刚好在镜子里出现，就出现这么多人在那边谈笑风生，吃喝玩乐，就是巴黎的那些老的餐厅或者啤酒屋，那这个东西在农业时代也很少有，它也是都绘画以后新出来的一种风景，所以你可以看到好像在画一个人像，可是透过镜子他其实在画的是一个城市新风景，就是巴黎现在像圆顶咖啡屋什么，有几个很老的，就是你常常坐下来，你如果仔细看它的底下就会有一个爱读马奈，就是马奈当年老坐在那个位置，所以我常常跟朋友说，你在巴黎最好小心一点，那个椅子都有鬼坐过的，因为你一看就是哎，伯德莱尔或者玛内或者什么，因为它历史太久，而刚好这一群人大概都是跟城市的发展一起来。

那台北我刚刚提到说他基本上还没有到那么大的城市，所以大家听过明星咖啡屋大概就是在 1860 年代，有些作家在里面写作，白新永、黄春明他们在那个地方写作，小小的一个地方，可是巴黎如果你看到圆顶的话，它大概是明星咖啡屋的 100 倍大以上，所以你可以知道当年是多少的画家、音乐家，德布西，什么啊，马拉梅这些诗人都在那个地方混的，所以你知道那个牌子有多少？所以当然不能比较，因为一个是时间，一个是它的城市的工业化这么早，所以他就留下了很多这一类的东西。所以我特别希望大家可以了解我们。

今天讲城市风景，我希望从马奈的几件作品，大家先看一下城市风景是什么？这幅画也是马奈非常有名的，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哦，刚刚去世的韩良路写的文化小露台是什么？台湾不太容易感觉到这个风景，就巴黎当时欧斯曼新盖好的这种房子大概都是 6 层楼高，没有电梯，都是旋转架上去，那 6 第六层大概都斜屋顶，就是那种推窗，都是用人房，就当时的用人住的，然后下面就是一层，然后都是这些主人住，它都会有一个小露台，而这个露台大大小小的一个露台，可是天气好，有阳光，风和日丽的时候，你会发现巴黎的当时的新兴的中产阶级，男男女女都开始穿起装扮起来，其实这个是一个佣人，是一个大概这个女性的服侍她的人或者奶妈，所以她的装束什么都不太一样。

那这个是一个贵族或者说新兴的中产阶级的这个城市居民他一定穿戴得非常讲究，因为那个露台是他坐在那个地方，手上拿一本，拿一把折扇，你会发现那个时候日本的扇子传到了巴黎，所以他们的女性很流行拿一把那个扇子，然后就坐在露台上看着底下的布勒巴香榭里一里谢大刀新的城市风景，那底下的人当然也在看他，或对接的人也在看他，所以一定要打扮的比较fashion。所以 fashion 这个字，时尚这个字那个也在这个年代出来。你大概知道农业时代没有什么 fashion 可言，它一定也标志着都绘画以后，因为有很多你要跟公众来往的交际社交场所，你才有 fashion 的必要。

我想这样大家会比较了解，就是我们现在讲的这些名牌什么的，香奈儿到 1920 才出了，那大概就在 19 世纪末才慢慢跟着都绘画的文化一起发展出来，所以我想今天我们在介绍德加的城市风景出现之前，我们先把马奈这个最早画城市风景的画家介绍出来，所以他当时一直强调 in our own time，活在我们自己的时代里，不要再回忆老化为那次为什么在清大校园的一个大一系新生女生不会比薇纳斯美，他们觉得不服气，他要创造自己时代的美学，他们觉得我们自己的时代是个美丽的时代，经过工业革命，人类现在的方便、舒适、幸福、富有，绝对比 2000 年的希腊要过得更好那。

因此他们认为那个怀旧是不好，而且他捆绑了很多现代艺术家对于当代的表现，这个是最严重的，就是当时其实马奈跟莫奈雷诺这些年轻的艺术家，他们参加政府的国家煤展，就像比如说台湾有，我们以前叫省展，不晓现在名字改成什么，因为就没有省，那大概已经 50 届了，然后你所有的大众都不太知道什么时候有省展，然后展出那些画好像也跟我们没有关系。

可在巴黎，当时很多年轻画家开始画火车、画广场、画啤酒屋、画咖啡、画露台，他们老是落选，所以就形成了社会里面两个对立的美学。就是年轻的艺术家觉得那些评审都已经老到不坐火车了，他更不知道火车是怎么回事，所以他也觉得画画怎么可以坐在火车里画画？因为速度那么快，他们一定要找一个裸体的模特，把一个姿势光打好，然后慢慢去化为纳斯。

所以我一再强调说这个时候的美术的论争不是技巧的问题，是观念，就是本质上一定要回到当代，表现当代，爱自己的当代，表现自己当代的东西。所以我想马奈这一类的作品。好，你可以看到这一类的东西大概在世界博览会的时候，巴黎就会非常热闹，其实莫内也画过类似的画，有一个 Moto girl 来过台湾的，有蒙特哥街那条街道，每一次在世界博览会结束的时候会有一个大的节庆，有点像嘉年华会一样，家家户户就把法国国旗全部挂起来挂满，然后每个人都很兴奋洋洋的，因为那天可能有什么打折打得很厉害的这种就博览会最后要收摊的那些物品，所以大概是都会里面最快乐的那个时间，你不要讲别的，我想新竹大概百货公司打折的时候，大家都冲进冲出，兴奋的不得了。

然后你会看到马奈画这张画时候速度有多么快，我说速度有没有多么快？就是这些棋子的红跟蓝，其实就你看它一笔就压下去，它跟古典绘画的方法完全不一样。而且因为在室外画画，古典绘画一定在室内画画，不在户外，所以音像派也被称为外光画派，就在外面阳光，你等一下可以测试一下自己的视网膜，你在这边听演讲完你走出去，今天的阳光非常烈，你的视觉会忽然一下，不奇怪。所以你知道这种话去参加比赛大概都落选，因为那些老评审的视网我都不习惯这种恋。哈哈哈，他觉得简直乱画，他们认为一种暗色调才是优雅。记不记得刚才豆家年轻化的字画像跟祖父像都是暗色调？基本上都是暗色点，不会到这么亮，你可以看到这个地方好明显是阳光，好阳光。

然后这些评审不能够了解，怎么这一条路颜色不一样，他不到户外画画他不会了解，因为不知道，因为阳光我们的视网膜瞬息万变，那个光是一直在改变，所以我们知道当时对立的多么严重。所以我一直觉得其实一个城市一个社会政治革命，社会革命不是那么难的，我觉得最难是美学革命，因为美学革命里面我们要松动的是人身上不容易瓦解的一种习惯，就是我们觉得美是什么？比如说以前蚕小姐才是美，那你那个脚要放大，别人觉得丑死了，可是你要知道经过多大的革命，多少人被砍头，最后小奖才解放，他在那个过程真是惊人到不可思议。

所以我听我母亲讲说，她在小时候，我的外婆每天要帮她缠脚，又怕她嫁不出去。然后我的外祖父因为已经在北京读燕京大学，受了新思潮洗礼，晚上就偷偷把他脚放掉，所以他那个脚就变得怪怪的，又不大又不小，哈哈哈，因为它是夹在一个保守的外婆跟一个开明的外祖父之间，所以有时候我们听到这些故事，我们觉得，噢，这个美真的好奇怪，就是一个美的惯性，会让大家去在一个时代当中形成一种冲突甚至对立。

所以我想马奈的这一张作品最明显地表现出什么叫做巴黎一个节日，一个欢庆，然后这些中产阶级带着孩子出来欢天喜地，跟一个可能街头的游民、流浪汉，因为没有脚，它是共同共有这个城市。所以有时候我在问朋友说，你知道台北有多少游泥吗？因为我们会觉得游民跟我没有关系，台北的繁荣跟他没有关系，可是有关。然后因为我有一个朋友，他在做台北游民的义工，去辅导他们去洗澡或者理法，我才知道说，哇，数量这么多，他们的最大据点是在台北火车站的西亭车场。

那我的意思是说，其实我看到马奈的这张画为什么会安排了一个像这样的残障军人或游民在里面，他要讲的是说城市的繁荣是这么多人构成的，他的组织者非常的复杂。如果一个城市只有某一个单一说，只有那个豪宅里人叫做台北人，它当然不对，它其实是一个复杂的构成。所以因此这一类的绘画大概也是豆浆年轻作为贵族的时候不太了解，因为那个时候他只看到他的祖父的庄院，他的家族的高贵。当他一旦走出来认识了马奈以后，马奈会带他走到街道上去看今天的巴黎是一个什么样的，所以这个时候豆架改变非常大。

好，我想大家看最后一张马奈就是 1878 年他在咖啡厅里画的一个女孩子。有时候我很难解释什么叫现代化，就这个女的，你说她是古典吗？还是现代？可是我们想如果我们在巴黎大学上课，也许那个老师会讲说 19 世纪后期巴黎开始出现了某一种女性，女性不能单独出来的一切，女性没有投票权，女性没有遗产的继承权，其实是非常现代，近代以后女性才开始成为一个独立的角色，然后女性开始可以打扮自己，而且非常自在的坐在这边，有没有看她左手叼了一个香烟，然后这样的女性我们的社会什么时候出现？就是她的自信自在，也许她坐在对面是一个男性，可是她非常自在的就是要吃她的眼前的甜点，然后做NU，没有火，她要抽烟的。

这样的女性她代表了一个城市文化完成以后出现的一个角色，那农村的时代没有这个角色，你看到大概 1860 年代，当时主流绘画就是弥勒，记得吗？画的晚岛 10 岁，弥勒的画里如果出现一个女人这个样，你大概会吓一大，可是你会不会觉得米勒的话跟马奈这张画好像距离很久？没有，不到 20 年，就在那边一粒一粒捡那个麦子起来做晚餐的 10 岁的三个女人，跟这个女人中间相差不到 20 年，整个城市发生这么巨大的变化。

好，所以我想这个是我们今天介绍德加的城市风景的一个重要的部分。其实最明显是色彩，有没有发现色彩真的完全改变，这样的色彩在米勒的画里也看得到。我想上次米勒有 16 章画到台湾，在荔枝博物馆展，如果在现场看过的朋友都记得米勒的画好暗，农村的记忆大概都是非常幽暗。

我记得我的童年，我们在台北已经有电灯，可是好像很少开灯，那印象里面总觉得家里老是暗暗的。当然那个时候可能也父母都很节俭，那家家户户里面也不随便照明这么亮，那么因此你会看到光跟色彩是有关。这种浅粉色的色彩，我们再倒回去，大家看这一张，这里面的光，户外的光跟室内的光都开始有了一种明度，而因为光，色彩才开始饱和，通常在暗色调当中，色彩不会那么饱和。所以这些都是我们接下来要讲城市风景带来的新的美术画风的巨大改变。好，我们下面就讲这一张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