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幻灭：皇宫的建筑与力量的伟大意义

蒋勋吴哥之美讲义

一、知识点：

1、鸟神嘎鲁达：迦楼罗，俗称金鸡，是古印度神话传说中记载的一种巨型神鸟，在印度教中是三大主神之一的毗湿奴的坐骑，而在佛教中则位列于天龙八部之一。迦楼罗专门以龙为食。 后来鲲鹏的鹏鸟形象融合到迦楼罗身上，将迦楼罗与鲲鹏大鹏等形象混淆后，大鹏金翅鸟这一形象由此诞生。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迦楼罗被称为金翅鸟，而大鹏金翅鸟便是在两者形象混淆后对鲲鹏或迦楼罗的称呼。

二、金句/精华笔记

1、所以那个时候我一直从上一次的领悟到今天的幻灭想要讲的东西就是，我觉得有一个很伟大的创造力是，可以看到500年后或1000年后的状态，所以这个时候生命里面会有一个很大的力量，它绝对不是悲观的力量，反而是更大的力量，就是因为你看到。我常常有时候问说500年后1000年后，在我今天居住的土地上会找到什么？会有什么东西会被留着跟纪念？它会促成我今天在生命上寻找我自己的意义跟定位跟价值，因为它不是很短暂的，如果会想到500年跟1000年永续的力量才可能出现。

2、所以吴哥窟给了我很多在那里徘徊的动机是，这上面原来周达观写过这么伟大的公式，他现在不见了。可是今天我们去研究它的时候，它曾经辉煌过，曾经繁华过，可是幻灭不在的状况，可能是另外一个形式的在。他以不在的形式告诉了我，很多我自己今天拥有的东西，我怎么去跟他相处，所以我就不会对可能要发生的在跟不在之间的关系，只是用很世俗的方法觉得拥有叫做获得，没有叫做失去。不是这么简单，而是一个转换的互动的某些关联。

3、所以佛经里面讲纳须弥与芥子，说须弥山是最伟大的宇宙中心，可是那个芥子是芥菜的种子，那个力量才是最大的，我们一直看不到。，因为我们只看到这么小，吹一吹就不见了，可是它一旦到细缝里，他就开始摧毁掉所有的力量。

三、全文逐字稿

吴哥王朝的凯达格兰达到你可以看到我刚讲的现出空间就是这个东西，有没有发现你从这个角度看根本就是柱子，完全就是柱子，可是事实上它是一个象的头，头上戴了一个宝冠，所以把建筑跟雕刻可以互用到这样的状况。艺术史上的例子并不多，你看这边就是侧面的像，有没有发现侧面的象跟立体的象，因为它一转到台阶就是国王要出现的台子，然后这个人要走上台阶，觐见国王的时候，因陀罗的符号就出现了，就开始出现，然后两个石狮走上去，这个栏杆同样是蛇，所有的动物都是印度教里面的大神，然后皇帝在台子上出现。

好，在另外一个角度更近一点，大家看一下，虽然已经风化的非常严重，可是你可以看一下他整个的象的额头的部分，一直到鼻子的这些部分，原来一定有象牙的，一定有这些立体的空间，大概很多都毁坏掉，而且以周达观的描写它叫做金窗灵。就说立事处，所以他要见皇帝接见的办事的入口的部分，他说旁边全部是黄金贴的，所以象应该不是现在看到的斑驳的样子，而是上面全部有黄金包起来，叫做金窗灵，所以这是他特别走过的一条楼梯，就周达观走过觐见真腊王朝的帝王的一条肉体。好，我还是希望大家对比一下侧面的雕法跟立体雕法之间的某些互动面试，刚才提供给大家350公尺宽的这么大的一个门面的感觉。另外台座上所有的这些象力量的浑厚，就在雕刻上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支撑的力量，你可以看到这绝对不是一个小的部落文化可以产生的符号，它的确是一个大的帝国才会出现的巨大形势。

好，所以这些符号我也希望大家可以特别感觉一下，包括鸟，我们常常讲它好像很细，这里偏偏就把鸟的腿刻得很粗壮，非常厚实的力量，因为它必须是一个支撑的力量，才有台座的稳定性，台座的稳定性，所以我想这个台座的部分，如果我们慢慢可以用周达观的书来复原上面的木构造的部分，它的帝国的宫殿的形式就会出来。我们前面三次几乎都没有碰到宫殿，我们很少讲到宫殿，大概都是在讲寺庙的部分，可是宫殿本身在它的政治的统治中心来讲，它当然代表一个不同的意义。好，我们看一个侧面的象，这边头伸出来变成鼻子立体空间，希望大家可以对比一下，它从墙壁的意义，浮雕的平面意义转成立体空间怎么去转？这两个概念基本上常常今天因为专业的分工而变成两个不同领域的东西，所以建筑可能不会去碰那个平面浮雕的部分，而雕刻可能不会去碰立体空间的建筑部分。

可是在吴哥这两个东西的互用是我看过最好的，包括刚才讲的五十四拔蛇的部分，它同时也是浮雕，同时也是立体。就它可以是栏杆，可他同时又会变成浮雕。这是非常有趣，就是我相信很多在学艺术跟建筑的朋友忽然会看到吴哥的跨领域状态，他跨过这个领域，他可以把建筑跟雕刻两个力量不同的做一种组合。好，我们看到转角就是廊，在周达观讲说修廊复道，所以廊那么修长的廊，复道是一层一层的道路，其实在讲很多的转折，他用到突兀参差，整个的台并不是平平的，有好几次的转角突兀，就是忽然突出来，忽然凹进去，突兀参差，他用这样的话形容。

我们在现场的时候就看到，特别是在转角的时候，嘎鲁达好漂亮，因为他整个胸部这样往外挺出来，整个手这样立起来支撑这个力量。然后两栏杆，我现在讲栏杆同时是蛇，可以看到这里又是蛇头起来，这个地方的蛇是9个头，所以它是跟皇宫有关的，9个头的，它跟城门的7头又不太相同，可是非常神气，你可以看到1个栏杆这么巨大的石头到尾端的时候，高高的昂起来的蛇的头，在整个的印度系统下来对眼镜蛇的那种恐惧跟敬畏，就是拉嘎变成了一个蛇神，或者我们讲龙神。栏杆这样过来，所以这里大家可以看到台基如何建筑，台基上怎么做，浮雕上面怎么样拉这个栏杆，怎么去雕蛇神？

我还是要强调说我们看不到宫殿，上面的宫殿，这个宫殿是我们才真正看到画面，我们没有机会看到一千年以后我们现在的建筑的状况，可是吴哥窟让我们看到吴哥窟让我们看到时间在500年一瞬间变化的状态。所以那个时候我一直从上一次的领悟到今天的幻灭想要讲的东西就是，我觉得有一个很伟大的创造力是，可以看到500年后或1000年后的状态，所以这个时候生命里面会有一个很大的力量，它绝对不是悲观的力量，反而是更大的力量，就是因为你看到。我常常有时候问说500年后1000年后，在我今天居住的土地上会找到什么？会有什么东西会被留着跟纪念？它会促成我今天在生命上寻找我自己的意义跟定位跟价值，因为它不是很短暂的，如果会想到500年跟1000年永续的力量才可能出现。

所以吴哥窟给了我很多在那里徘徊的动机是，这上面原来周达观写过这么伟大的公式，他现在不见了。可是今天我们去研究它的时候，它曾经辉煌过，曾经繁华过，可是幻灭不在的状况，可能是另外一个形式的在。他以不在的形式告诉了我，很多我自己今天拥有的东西，我怎么去跟他相处，所以我就不会对可能要发生的在跟不在之间的关系，只是用很世俗的方法觉得拥有叫做获得，没有叫做失去。不是这么简单，而是一个转换的互动的某些关联。

所以我想一直到今天最后一次一个单元，我大概才跟大家提了一下，第一次到现场的时候在那边，坐在栏杆上读周达观的书的时候，有没有好复杂的心情。觉得我看到没有，因为周大观讲的这么清楚，上面好多镜子在所有的柱子上有什么东西，可是我现在看不到，可是我知道他们曾经存在过，而且真正的存在过，那么在有跟无在所谓的实存跟空空无之间，忽然开始有了一个很不同的，如果不在现场阅读这本书，我大概没有那么大的感动的力量。因为这样的一本书过去我们在读东南亚史上也介绍过，可是没有现场，所以没有震撼的力量。

所以大家看一下当年周达观走过的这些台座，看过的这些公式，那么他今天所存留的一些意义跟价值。好，我放大一下，大家看一下鸟神嘎鲁达，有没有发现他像一个表演者，高举他的双背，拉开他的翅膀，他的手后面是翅膀的羽毛，我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觉得我们很少看到一个造型这么神气，这个神气是说它是一个鸟壳，它这么有力量的支撑着告诉你说这是永恒不朽的宫殿，跟永恒不朽的国家。符号的力量这么强，两个腿站立的力量这么有力气。

所以我想这个造型里面在传达一个讯号，这个讯号是说真腊王朝曾经是如此强大的一个王朝，而且他自己内在有这么强的信仰，所以工匠在雕刻的时候可以把这个符号做出来。这是狮神，所以你远看的时候你有时候分不出来嘴是狮子的嘴巴，其他的部分是一样的，都是嘎鲁达的符号。当然有一种解说是说印度教里面认为，公的嘎鲁达跟母的嘎鲁达它的嘴部是不一样的。所以去解释这个嘎鲁达鸟神，就是在佛教佛经里面翻译成嘉陵平家，就是所谓的神鸟，如果你们到巴厘岛做印尼航空就是敢入党，他就是在讲这个东西，所以他们的航空现在印尼的返航官，他还是用嘎鲁达这个符号来做他们飞行的这个符号。我也特别希望大家可以看到他们整个挺胸的那种浑厚力量，可是不要忘记这些小的雕刻，还有这些雕刻非常的细致好。

又回到我们上次讲过的一个问题是，吴哥窟的美学是可以兼具雄伟跟细腻的，我们一直觉得这两个是不同的力量，这个人很雄伟，他不会细腻，或他细腻就不雄伟，我们会发现他的整个身体，你看他胸部跟腿部的部分，觉得踢橄榄球的脚的感觉。他绝对可以雄伟，可是你看到细的花边的时候，他非常的细腻，他有很多小的装饰品的东西，这是我一直觉得他的艺术上最了不起的东西。这两个东西有时候我们在自己的身上都觉得很难兼具，很难兼具，因为我们想到雄伟就觉得这个人有点粗鲁，他一定有缺点，他细节不够，可是觉得这个人好温柔好细腻，那么他就是不够大气，常常觉得是两难，可是吴哥窟一直试图把这两种美学混合在一起。

好，再看一个东西，如果大家到现场时注意一下，你就考一考你的导游，大家都很难回答出来，你注意一下他的手上是抓着东西的，有没有看到？是蛇的尾巴。所以所有的嘎如达手上都抓着蛇的尾巴，因为整个Naga在拉的时候，尾巴是神鸟赶来做制衡的力量，所以他们的手上不经意的拉到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就是蛇的尾巴，然后前面蛇的部分被美化成纹了，这种花纹。有没有看到蛇的头在这里看到吗？一个头两个头三个头这样，这个也是蛇的头，所以蛇的头在底下，尾巴被拉到上面去，所以说明整个的政治统治中心的台，还是架构在印度教的信仰的基础上，创世纪的信仰。所以那两条蛇还在搅，所以会有很多海浪出现，浪花会变成阿普萨拉，会变成生命之神，所以上面才有所有的人士的生命力出来。

好，所以大家可以看到一个鸟神一个狮神的这个变化，我特别把这个放大，是希望大家可以感觉到雕刻上非常精彩的力量，而且我常常觉得，我很久没有看到手被高举可以这么美，你现在有时候看到手背高举常常变得很夸张或者虚张声势，可他是真的有力量的手被高举，非常漂亮的一个造型。好，当然在这个图像里你可以顺便看到，在一个东南亚的热带地方，所有的藤蔓植物多么快的长到所有的缝隙，而这个力量是多么巨大的在摧毁一切的伟大。我们觉得这是伟大，我们没有想到这个才是伟大，它全部渗透进去，那个种子才是伟大，它是最小的，可是他是最伟大的力量。

所以佛经里面讲纳须弥与芥子，说须弥山是最伟大的宇宙中心，可是那个芥子是芥菜的种子，那个力量才是最大的，我们一直看不到。，因为我们只看到这么小，吹一吹就不见了，可是它一旦到细缝里，他就开始摧毁掉所有的力量。

所以下一个单元我们就会看到所有的塔普伦寺，普利坎寺，整个的吴哥王朝是在500年当中，这些种子在发生更大的力量，让人领悟什么叫做尾巴，然后才回来会对自己以为的伟大开始谦卑一点，开始谦卑。所以我觉得在吴哥你随便走一走，你会发现这些东西是非常惊人的。你要知道是国际的文教组织一直在保护，每天把这些人拔掉，可是不断在蔓延的东西，而那个力量是大到非常惊人，可是他是无声无息的一个力量，你根本不觉得，完全不觉得力量，他就开始整个渗透跟风化摧毁掉这个伟大。

所以我刚才提到说伟大之后能够做什么，伟大之后大家坐下来看看这个东西，会有一个很奇怪的心情，苔藓开始生长就从杰亚巴曼七世开始就在看这个东西，觉得有一个东西比伟大还要大的渗透力量。可是这么安静，这么不嚣张，这么稳定，可是知道说，比比看谁更长久。就是老子说天长地久，这4个字讲得好极了，天长地久，那天长地久是可以把伟大摧毁掉的。好，我们再看一下象台上有五个头的马，对我们可在上一次讲到他盖的医院的法拉，马的部分就是救人的匹马，菩萨所化身的马它也在存在。

所以经过阇耶跋摩七世的一个改换之后，他曾经把印度教的符号跟佛教的符号一直在混用，所以不要误会以为说阇耶跋摩改信佛教是把印度教都不要了，其实不是，他是他是把它累积在一起，希望印度教的部分跟佛教的部分能够同时并存，所以很多比较佛经里面的故事的部分也开始产生。还是希望大家在这里看一下，我们看到了一个雕刻是马，可是也许可以看到的是石块，它是一块块的石头去接起来的状态，而且接的部分为了卡损，所以建筑上的空间转一下，因为这个石头才稳定的卡在一起，这些细节，也就是这些藤蔓会生长积聚的原因。这些东西你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就把整个马全部盖住，全部摧毁掉，所以等一下我们就会看到这两个东西的互动的一个观点。

好，然后我们现在转到东北边了，从刚才那边东边转往北边转的时候，台座加高，出现了一个7公尺左右高的高台。那么一般人现在觉得这个地方大概是当初的司法院，君王统治，司法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老百姓要求你出来主持公平或者正义，所以所有的统治都跟司法有非常大的关系，因为你的司法的公平跟正义，才有真正的说服力。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癫王台基本上是分了好几层不同在表现，那么这一层比较明显的可以看到是当时的君王阇耶跋摩七世跟他所有的妻妾妃子的这一层就是人间的统治，可是这个是亚麻，刚才提到的审判大神。他手上拿了一个武器代表最高的统治力量，那么癫王台因为它风化腐蚀得非常厉害，所以神像的皮肤上出现一个中空的这些动的东西，所以被称为癫王台，所以癫王这两个字并不是真正考古上的却成，而是一个以讹传讹的说法。那么我特别希望等一下大家可以看到，因为它是在东边转北边的转角，所以他利用了一个非常复杂的建筑转角空间来做这个部分，所以我们大概可以看一下转角的几个符号，这里大家看一下这边是东边，这边是北，你可以看到转角的时候出现，有没有看到5个头？在这里夹在这里鸟绳的Naga神，所以他利用这个转角的部分在做台座的非常有趣的空间。

好，这里大家可以看到癫王的意思就是皮肤上有点生病的感觉，可是其实只是疯狂，那么真正代表司法的是个亚麻，大概是周达观觉得盛聚而狞的表情，手上拿着一个武器。那么你可以看到这里怎么样去利用圆雕和浮雕两层空间的状态，每一个凸出来的部分都有一个鸟的头，感觉一下他嘴巴的力量。这一段是我觉得雕刻非常精彩的一个部分，也其实是皇宫最重要的部分，因为当时的君王统治刚刚提到说他司法的说服力要很强，因为老百姓能不能服你，在于说你提出来的公平，我注意这个公平，刚才讲我们今天当然觉得把两个人关在那边，拿一个先关死掉公平，我们觉得我们没有办法说服了，可是不要忘记人类在那个时代中的当中，你想到一个方法，他可以认为是公平，他就认为是公平。好，不要忘记希腊的时候，亚历山大帝可以说，叫这个妇人说你们认为这个孩子是你们的，那么就一切开一半给你，一半给他。

那么其实在司法上很有趣，我们会发现不同时代的司法对那件事情的解释它会完全不同，所以天狱这件事情周达观所记录的东西刚好发生在癫王台的部分，所以我把癫王台的几个雕像给大家看一下，他在技巧上可以看到雕的特别深，凹凸的表情会特别明显，这边风化得非常厉害，所以刚才特别解释癫王的意义的来源。好，我把亚麻特别放大一张给大家看一下，就是主宰所有生死力量的印度教最大的审判大神，他代表judgement有点像，基督教也有最后的审判，所以人类在现世当中跟来世当中最怕的也就是亚麻，就是审判大神，其实就是阎罗王。所以我们大概可以看到在接受佛教以后，亚麻这个字也就被翻译成阎罗王这个系统，进到佛教的系统里面过来。

好，下面我们看一下天宫，刚才提到的国王每天晚上会一个人走上去，在上面跟一个九头蛇精的女性，九头蛇精又讲女身，一个女性或者是雌性发生关系，然后再从上面下来开始治国，这个就在从象台进去的里面，皇宫最重要的一个地方等于皇帝的个人寝宫。皇帝个人寝宫，他攀爬的梯很陡，非常的陡，我们前面讲过信仰的高度，就是他必须在这里是敬天的一个仪式，上面有一些石头的房子，所以他一个人待在这里，基本上连守卫都留在底下。

周达观写这个写的最仔细，可是这个部分其实是国家机密，就是在整个的宫廷来讲，它是一个完全不让外面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所以周达观很刻意的要求知道说皇帝晚上睡在哪里，然后买通一通一通的关节，就是想知道皇帝晚上到底去到底是住在哪里以及干什么，那结果得到是一个奇奇怪怪的荒诞传说。因为我相信连老百姓都不知道，到底皇帝在那边干什么。所以我相信周达观记录起来的一个跟九头蛇精发生关系的这个传说，我们今天的解读是说这个空间的独处对于这个帝王是非常重要，大家可以看一下天宫的平面图，中央有一个中央塔，然后他一层一层上来，从4面都有楼梯上来，等于是一个坛的高度，到最后他是住在中央塔的部分，然后完全私密的在那边保有他个人的灵修空间。

所以我觉得我们叫做菲曼娜卡斯，菲曼娜卡斯就是天空跟宫殿两个字合在一起的一个梵文。菲曼娜卡斯我们现在大部分都翻译成天宫，天空的宫殿，就是因为它高，其实25公尺不算高了，是因为它陡，它陡，所以变成皇帝一个人独处在那个地方跟天在讲话，跟天在做传达，然后再把天意传达到民间来，所以他跟他的统治当然有非常密切的一些关联。

好，我们再看一下不同角度的天宫的台阶的确有一种庄严的力量在里面，这一面是西面是最陡，几乎完全仰角这样上去，可是去攀爬的时候大概也可以感觉到那种我觉得抖是为了静，我们讲尊敬的静这个字，因为你走在抖的空间上你会慎重，就是如履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因为你不慎重你会掉下去。

所以我相信这里面其实是让一个君王统治者在走，每天晚上走一次这样的东西，好像高空弹跳一样，然后他会有一种慎重，他会对自己的戒慎恐惧，所以第一次走梯子的时候觉得好奇怪，皇帝要走的地方干嘛弄成这个样子，设计成这个样。可是我忽然觉得很有趣，就是一个统治者每天走一次，每天晚上到最后二股的时候是最黑的时候要下来，其实真的蛮危险，可是好像是让一个统治者不断去经历他的戒慎恐惧。就说每一个人走在这里说好害怕好恐惧，当他讲害怕的时候，忽然想帝王的就是恐惧，我们讲戒慎恐惧是说不可以掉以轻心，因为在治国。所以他的高度的感觉，所以我常常会建议很多朋友说到天宫的时候不要怕，就一定上去一次，上次有一次是有一个八十几岁老太太就上去了，旁边人都把我骂死，可是她下来的时候好高兴，她跟我说好棒那样的感觉，可是我觉得是因为她自己心里面的敬视，使他在走那个梯子时候，他其实觉得没有那么难，如果他保有专注跟敬意的状况，好，所以这是皇宫等于中心点的一个最重要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