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领悟：巴扬寺浮雕的特殊空间感

蒋勋吴哥之美讲义

一、知识点：

1、太阳王：路易十四（法语：Louis XIV；1638年9月5日-1715年9月1日），全名路易·迪厄多内·波旁（Louis-Dieudonne），自号太阳王（法语：le Roi du Soleil），是波旁王朝的法国国王和纳瓦拉国王。在位长达72年110天，是在位时间最长的君主之一，也是有确切记录在世界历史中在位最久的主权国家君主。

2、六博：又作陆博，是中国古代民间一种掷采行棋的博戏类游戏，因使用六根博箸所以称为六博，以吃子为胜。其中的古玩法大博，由于是与象棋一样要杀掉特定棋子为获胜，是很早期的兵种棋戏，被推论象棋类游戏可能从六博演变而来。

二、金句/精华笔记

1、它让你觉得因为光，不同的生命会出现，可是也因为光，不同的生命会消失。所以在走的过程当中会发现有些东西在呈现，有些东西在消失，好像我们自己在生命当中，有些东西有些生命在浮现，有些生命在过去，在出现跟过去的变化里面变成一个时间滞留。

2、所以这些空间感，你透过一道一道的门，会发现所有的生生死死，微不足道的卑微生活，远远有一个东西在想，是可能最后的安静，或者说他都看过这些东西生生灭灭他都看过了，所以他静静的在那边远远的会映照过来。所以通常我们在看浮雕的时候，觉得浮雕你们好好玩指指点点的时候，像其实并没有发生那么大的力量。因为它很远，你还没有到领悟它的阶段，它是在那边的，所以你慢慢看完浮雕开始往上走的时候，你开始觉得原来这个东西是跟刚才在呼应，所以他也没有那么大的压迫力量。

三、全文逐字稿

所以我们回来看这些浮雕还是用同样的方法，希望大家在看浮雕的同时，等于我再带大家走四方形的廊，那么绕过的时候经过柱子，经过门看到佛像就是那个空间感，希望大家能够感觉得到，那么所以如果以后有机会大家到现场的时候，可以知道大概怎么样看的一个方式。

好，我们下面用幻灯片来给大家做介绍。我们看到在这里有上一次吴哥寺的地方，我想这样子大家可以做部分的对比，吴哥寺的壁画一方面雕刻得非常的深，另外一点就是你可以看到所有的人在姿态上身体的姿态上是非常夸张，所以如果拿这个美学经验来看巴扬寺，巴扬寺里面有一个突然觉得你干嘛？装神弄鬼，他忽然觉得回到朴素的生活，最自然的刚才讲柴米油盐酱醋茶，可能是我们最不认为它跟艺术有关的，跟巴扬寺忽然觉得生活里面点点滴滴的那些最平凡的东西好像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伟大有可能是另外一种平凡的形式，就是在生活里面表现的最日常的一种生活可以表现出来。

所以我想大家对比一下，其实巴扬寺的某些小小的空间走过去，有时候还看到当地的僧侣，橘红色的僧服，然后在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些佛头底下，它有很多非常奇特的领悟性的空间，然后现在大家看不清楚，就在这种数字上就会出现，等一下大家看到的那些舞蹈的女子，因为有时候她在暗影当中一点，你根本完全没有发现她，所以偶然有一个阳光刚好角度对了，照在那里像哗啦一样打在那里的时候，他忽然亮起来了。所以我觉得空间感非常特别的玛雅思，它让你觉得因为光，不同的生命会出现，可是也因为光，不同的生命会消失。所以在走的过程当中会发现有些东西在呈现，有些东西在消失，好像我们自己在生命当中，有些东西有些生命在浮现，有些生命在过去，在出现跟过去的变化里面变成一个时间滞留。

好，所以我们回来看这些浮雕的时候，大家会感觉到这绝对是君王的生活，有这样的雕花的栏杆，然后有这样的风扇，有这样的侍女，然后你可以看到人走在楼梯上，表现脚趴在楼梯上上去拿着东西去侍候君王的，感觉在这里面都出现某一种频繁性，频繁性是说包括在技法上，不用太过夸张的方式，而是比较的生活化。所以那个人回来做人了，而不是都像是在阿泊瓦里面，你会觉得所有的人都被夸耀成神的状态，可是现在回来安静的做人的部分，所以生活性因为我特别希望大家可以看到贵族的这个生活内容常常会被夸大，成为神性，会被神化。

好，这是刚才我们已经看到的比较远的一段，就是市集里面大家买东西指着说那个东西怎么卖之类，有的上面挂了一些油纸雨伞，大家知道油纸雨伞伞是从中国进口做大官的书里有写到，其实做周达观里面最好玩的就是写到很多贸易跟商业，然后你可以看到他所书里面讲的唐人，就是当时的中国移民在柬埔寨很多，而且大部分在做生意，所以当地的土著是比较不那么会做生意。所谓的唐人是比较会做生意，而唐人最有趣的是他们一到当地另娶一个土著太太，其实二奶很早就有了，然后周达观还特别解释说这个人会帮他做生意，可以在当地稳定的帮他发展生意，所以这些都很有趣，你会看到周达观在记录很多有趣的东西。

然后刚才我提到说男子，他一方面做生意，然后他的太太拿了一个东西，人家付了钱，他把东西交给人家，你可以看到他的手是搭在太太的肩膀上，像这种动作，吴哥寺里面很少看到，因为吴哥寺太伟大，所以人不太有这种好像有一点不正经的动作，就是这个动作其实很可爱，就是你可以看到夫妻之间的某一种感觉，就是人的妻妾都是在雕刻技法上来讲，他没有像吴哥寺这么黏糊，所以我相信很学院学美术可能会喜欢我的格式，因为你会觉得雕画这么复杂，上次我们也放了很多细节，连衣服上的花纹都雕出来，你会佩服，你会敬佩。可是有一类的艺术不是让你敬佩，是让你觉得好像我自己的生活，所以他就有一种亲切感，所以巴扬寺所提出来的美的感动力量跟吴哥寺，我一直希望在艺术品上大家可以做部分的对比，所以你可以看到每一个人的动作，手的动作，脸的表情，都有一种生活上的某一种幽默感，你完全把人拉回来了。

最喜欢这一段，其实大家看到有车子车轮搬家打仗，然后如火如荼，然后这个人用一个小炉子，煮一个他很爱吃的东西在那边吹火，你们看到他头在这里，然后他的屁股在这里，这样蹲在地上。我觉得这种小空间在巴扬寺，如果你不注意看，你可能会一下子忽略。可是这是艺术家最有趣最可爱的地方，告诉你不管兵荒马乱，我总要把这碗汤喝完，就说他要去做他自己生活里面的小小东西，可是在吴哥寺你们几乎看不到，因为艺术家不敢去雕这样的东西。因为这里面有一个君王的权威，所有的东西都是被制定好，可是这里面有一个背叛，有一种对权威的背叛，就是我自己喜滋滋的来完成一个我自己的，就是大锅菜不好吃，开个小灶，弄个小炉子就在那边吹那个火，你看风化得很厉害，有没有感觉？因为风化很厉害，他的五官是不是都不清楚的动作非常清楚？非常明显的，不是突然想我以前当兵的好像有一个老师观察他，没事就跑去弄一个什么小灶，煮点什么东西吃，然后偷偷躲到一个角落，他的快乐。

我忽然觉得快乐其实是人的快乐，或者说在伟大的史诗里从来不谈的人的快乐，会不会是比较重要的东西？就是因为他们真的经过巨大的战争以后，他忽然觉得人要的东西其实这么简单，这么平凡，而且这么卑微，毫无伟大可言。所以这些部分是希望大家如果有机会去看吴哥寺的时候，你注意一下，在那个伟大的车队旁边，艺术家的老先生，他忽然告诉你说，有一些这些人在这里开小差，去煮一个小菜自己在那吃。

好，这一段也是我喜欢的一个男子，一个太太跟在后面，你可以看到女子跟男子之间的那种身体肢体语言的关系，然后把孩子放在肩膀上，我们现在常看到一家人出去玩，大概就这个样子。他在讲生活，他在讲生活里面最单纯的人跟人的一些简单关系，这两个人我一直不知道他在干嘛，吵架一样抓着我脖子上的链子，在那边吵架，就是你可以看到大车轮要滚过去，这边有人在那边煮一个菜，然后这边一家人，所有的这种都是我要讲的所谓的生活细节，可是生活细节不特别强调每一个人的特殊性，而强调说他们都在生活。那生活是这么简单，可是生活就这么艰难。

如果在兵荒马乱当中生活特别让你觉得，要过一个平凡的日子都不容易，所以这个时候他会祝福能够过这样的日子，其实它还是一个好时代，你还可以有机会跟自己的家人在一起，真的，你看上一组的时候打仗打成那个样子，你很少看到一个家庭，可是在这里一个家庭可以在一起那种感觉。所以这时候你会感觉到树的喜悦，看到树上面停的那些鸟它的开心，好像陶渊明在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写出来的句子竟然让我们这么感动，是重要，心有托吾亦爱庐，所以原来树上的鸟都有窝，所以我也爱我的房子。

可是如果不是在兵荒马乱的冬季的年代，陶渊明大概也不会觉得这么一点点的愿望原来这么可贵，因为你觉得它是理所当然，可是当发生这种灾难的时候，忽然频繁性就会在这个画面上出来。所以大家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包括人物的造型，身体语言他的自在，还有我觉得那种地方个性非常明显出来。

在吴哥寺阿托瓦的东西，我觉得它的印度的风格非常明显，就是受印度史诗性的影响，现在你会觉得有一种东南亚的部落的土著的文化很明显在出来，而那个东西没有什么大野心，好像就是要生活的内容开始出来，而且特别因为巴扬寺式的这些浮雕，我在吴哥寺才开始不只看古籍为看老百姓的生活，看看他怎么样熬汤，怎么样妈妈打孩子，然后你忽然觉得这个才是百姓生活，而百姓生活真正表现在巴扬寺。

所以阇耶跋摩其实这个帝王也才让我感觉到在历史上大家非常的怀念，是不是？因为在他的寺庙当中第一次让人民的生活变成主题，而不再是战争史诗君王的伟大，这些太过沉重的主体放大一下.我们大概很少感觉到安和那里真的其实就是这个样子，你爸爸有点生气说不要带你去买东西，很好玩的,女子的身体跟男子身体的关系，孩子手抓着爸爸的头，我们现在其实在街上大家都看得到，所以这里面巴扬寺是一直让我忽然会停下来看一个小细节，然后觉得好感动，觉得这些简单的东西，你们看到树上的动物在那个树里面慢慢看的时候，动物就藏在树里面，他们也在过日子，好，不要忘记走到一段，你会看到一个佛的头，走到一段看到一个佛的头，完全一样的脸安安静静，不管人间如何生生死死，不管人间如何战争或太平，他就是安安静静的。

所以你走那样的方形走的时候，这个空间一直在出来，但是有一个距离的空间。这段也很有趣，是你可以看到那个男子跟女子的身体的那种也是已经到了要用什么？放大，就是我觉得好棒。我跟很多朋友说，在吴哥寺看完巴扬寺以后，你就觉得我不想看，好累了，干嘛给自己那么多功课，然后你就走到随便什么地方坐下来，就看到两棵树里面就一个吊床吊篮里面，然后一个人可以一个脚搭在床外面，一个脚搭在里面，就睡得那么好，然后呼呼打呼。我知道吊床是很难睡，我每次趴上去就掉下来，所以它可以在两棵树里面的身体完全是柔软，就在那睡着，就是东南亚的慵懒，东南亚午后的热，然后你可以看到那个人的自在，然后没有野心以后，那种部落文化的一种安逸其实非常美，从雕刻来讲他并没有那么刻意，因为它雕痕比如说肩膀到手肘的就是这么简单的一条线。所以我刚才为什么说学院的人不一定会喜欢巴扬寺，因为他其实蛮简单的，可是这个简单当中它在传达出一个人的心理状态，非常的自然，非常自然的状态。然后这个男子的身体跟女子的身体之间也都在一种轻松自在的关系。

然后你常常会看到，有时候一个妈妈就把孩子坐在那边，还是头靠他身上，就把他头发拨拨拨，把它找头石。我就记得这个小说，我真的看过这个画面，就竟然在巴扬的雕刻里面它会出现这样的画面。生活里面最单纯的人跟人的一些关系会表现出来，大家大概看不容易了解，如果在台湾看过拉跑手拉佩，他在做陶，就是乳轮一个旋转的乳轮里面在拉陶，拉完陶以后一个拿去烧陶，这是一个陶工坊，那么也有用模子来压出来的东西。所以可以看到很有趣，就是百姓的生活在巴扬寺非表现。

所以巴扬寺最有趣的，可能并不是君王的事情，也不是战争，反而是百姓。什么时候一个统治的文化里，统治者会让百姓的生活先回去，这是我关心的。在整个艺术的表现里，不再不以统治者本身做主题，那是以百姓的生活做主题。所以阇耶跋摩七世会变成大家这么怀念的一个帝王。里面有一个部分他的人性的东西出来，它不再是上次我们讲的朱丽叶王曼就是太阳王，可以是太阳王一出来，你大概只好跪下去拜，可是在这里不是，每个人安居乐业做他自己的事，而且每一个人的生活都有他自己的喜乐在里面。

可以再看一下这个人他的侧面，他的左手右手有没有发现其实在透视法上是不合理的。，可是巴扬寺不太管这个，他只告诉你他在拉陶，所以其实它的空间是转，他用的其实是比较现代的技法，比较像他所在立体开头的技法，就是变形的技术。所以他的右边的身体跟左边的身体一个是侧面，一个有点想转到正面，因为在拉陶的时候，他看到拉陶的过程的时间，他的动作是在变，所以它已经不太像静态性的美术雕刻、浮雕，它其实有点像电影的手法，就是用连续性动作。所以你必须用这样的方法才可以看出来他在讲一个故事，讲这些人的生活，所以他就不在意视觉上绝对的静态准确的表现。

再放大一下，大家看这些，你可以看到全部都是石砌的块状在上面，所以是砌完以后再雕起来，这是我觉得吴哥文化最大的特征，所以每一个图像都是被分割的，都有细缝的分割。这段也好棒，两个人提了一只猪在大锅里面在煮，然后这个人就是负责火不能灭掉，蹲在那边，你看这边有个小小炉子，刚才看到他在这边做这个部分，然后他们在所以大概是尾牙之类的，你会觉得陶工坊要板到了，所以就杀了一头猪，然后在大锅里养猪。那么你特别应该在上一个星期六，我们看到的吴哥寺之后看这个一类以后，你就知道说那边全部都是史诗，可这边全部是人民生活，他根本不要再去谈那些天空什么神这么伟大这些事情，他就回来说，我可不可以好好把自己的肚子喂饱，我可不可以好好把生活过好，所以这个改变是非常大的一个值得注意的东西。

那些肉串，一条条的肉串在火上在烤，这个人还在继续做肉串，所以每一个系部现在大概都被分割出来，慢慢变成大家西方的学者用这些图像来解释真腊王朝的人民生活。因为在其他的寺庙里不太容易看到，只有在寺庙里看到百姓怎么过日子，就老百姓怎么过日子，再拉远一点看后面永远有美丽的树，环保也做得很好，然后真的是让你觉得安和乐利的一个生活，像远远的还是在那边，所以这些空间感，你透过一道一道的门，会发现所有的生生死死，微不足道的卑微生活，远远有一个东西在想，是可能最后的安静，或者说他都看过这些东西生生灭灭他都看过了，所以他静静的在那边远远的会映照过来。所以通常我们在看浮雕的时候，觉得浮雕你们好好玩指指点点的时候，像其实并没有发生那么大的力量。因为它很远，你还没有到领悟它的阶段，它是在那边的，所以你慢慢看完浮雕开始往上走的时候，你开始觉得原来这个东西是跟刚才在呼应，所以他也没有那么大的压迫力量。

好注意我现在讲压迫力量是说如果他做出很强大的姿势，你一定会看到，可是他没有他是觉得你就好好去煮猪，就好好去拉你的陶，至于将来是什么领悟再说。所以我的意思说有一个力量是很远的，领悟绝对不是强迫，所以所有强迫的东西都不见得是最大的力量，而是好像不在若有若无的力量，其实是最大的一个力量。

这两个人在下棋，其实手指还要翘到这样子，我们可以看到他整个身体的，就两个人在游戏，在一个桌子上在下棋。当然那个棋跟我们的棋不太一样，对不对？汉朝有一种叫六博，就是赌博的博，那个字就是一些圆形的东西，然后怎么走比较大的这种一个棋子，然后两个人专注的在玩的时候都是小空间，所以你会发现在巴扬寺的时候，常常会这些小空间让你忽然停下来看到我们现在生活不是也就如此吗？

你过新竹的某一个庙口，忽然看到两个老年人在那边专注下棋，那么所有的外面的不得了的天下大事也跟他无关，他就是那个时候他专注在他生命当中。我的意思说艺术家为什么会看到这个，为什么在阇耶跋摩七世之前，艺术家都没有看到，为什么在这个皇帝统治的时期，他看到他忽然看到这些人的生活原来是可以雕刻的，可以把它记录下来，这个其实是一个重大的艺术史上的转变，才构成我们说的巴扬style，巴扬寺风格它出现的原因。

这个画面大家在东南亚常常会看到，你到巴厘岛看到那个男人老抱一个鸡，然后很好玩，他们喜欢斗鸡的民族，两只公鸡看到，然后鸡在斗的时候那个人也在那边很，因为人要斗鸡的话自己也变成鸡了，拼命在努力。我在巴厘岛第一次去的时候我不太懂这个，我也觉得这个鸡好瘦好瘦，我本来以为它是要卖这个鸡，我想把鸡养成这么瘦怎么卖？斗的鸡都很瘦的瘦，而且它好像要晒太阳，要太阳晒它才会有斗性的感觉，所以中午大太阳你看老看到一个男人抱着一个瘦瘦的鸡在那里，觉得很有趣的画面，可到巴扬寺的时候，你忽然看到其实这是他们的赌场，就是两个人在斗鸡旁边，人在那边压多少赌注，简直像个Top一样这样子。所以你可以看到这个画面当中，所有的人围绕着在这个事件当中，他们都非常兴奋，那个周遭的感觉，所以我会感觉到我们的生活里其实很多这种东西，每一个小角落里面每一个人自己的快乐，去吃完贡丸的那种快乐，或者是说去买一张乐透，切一张乐透的快乐。可是在艺术上他会不会被保留下来？

有一天1000年后，如果阿泊墨忽然在台湾发现台湾，我不知道我会发现，然后那个时候的人怎么样借着一些雕刻或绘画知道我们生活是什么，还是说每天都在验票，这是够烦的，我会觉得巴扬寺是给我很多有趣的感觉，说他真的记录了生活，如果没有这些记录，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怎么生活，可他们竟然做下来。可是做下来的东西其实让我很压抑，说这么频繁的事情，他为什么会记录这个画家为什么会觉得它要保留下来，所以它全部在墙壁上一个这样雕出来。我们拉远一点，看到你看到上面还有鱼在游，鳄鱼，所以上面有战争海战，底下有人斗鸡，管你什么海战。所以很好玩，它其实是一层一层一层的。所以上面的那些事情的发生跟以下这些，所以我们在走过去的时候，你发现这些图像常常在你的头部，因为高度的关系，所以它是最底层，可是它结果变成最亲密，它最跟人民接近，因为你的眼睛最容易看到它，所以后来看到原来斗气，然后你才往上看说鱼这么大，上面还有船上面在打上，所以它的层次空间非常有趣。

他把最卑微的底层的这些人民的生活变成了在视觉上跟我们走过去的视角，画廊画画一定有一个角度是最容易被看见的，他刚好在视觉角度上，所以我想这样大家可以连起来，就是我们从上一个单元看下来，它有几个层次，皇帝一定在上面，皇帝怎么能雕在底下，所以皇帝雕上来说你不太容易看到，反正在向上，你要特别去拍它，不然的话通常你看到的就是什么？你像走过去看全部都是生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