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解》丨第十七集:五行解(四)

《医解》丨第十七集:五行解(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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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河图洛书:可以参看明·张介宾《类经·类经附翼卷一医易》。对于《河图》则曰:伏羲氏王天下,龙马负图出河,其数一六居下,二七居上;三八居左,四九居右;五十居中。伏羲则之,以画八卦。对于《洛书》则曰:大禹治水,神龟负图出洛,文列于背。其数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五居于中。禹因第之,以成《九畴》。《协纪辨方书卷一·本原一》:河图:一六为水居北,二七为火居南,三八为木居东,四九为金居西,五十为土居中。北方水生东方木,东方木生南方火,南方火生中央土,中央土生西方金,西方金生北方水,此五行相生之序也。洛书: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五居中央。一六水克二七火,二七火克四九金,四九金克三八木,三八木克五中土,五中土克一六水,此五行相克之序也。《协纪辨方书卷一·本原一》已然把河图洛书的大秘密给说透彻了。可是总有一些人愿意把一些简单的道理说得玄而又玄的,把它推向一种不可知的领域,我不知他们的意图。难道也要愚民?不如此的话,为什么偏要把“道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百姓日用而不知”的易简易知之“道”推向不可知、神秘不可行的状态呢?人生在世,无非就是利用物性,趋利避害,说得明白些,就是利用五行的相生相克办事。《黄帝阴符经·上篇》曰:“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认识客观规律、利用客观规律办事,人生不过如此而已。《周易·系辞传上》曰:“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焉。”以五行类分天下事物,而后运用生克关系,推动事物向我们想要的方向发展,趋利避害。这其实就是《易经》的总纲,不传之秘!五行的相生相克关系,还不是天地之间的大奥秘吗?

无论是辅助刘邦的韩信的《汉中对》,还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羽翼刘备的诸葛亮的《隆中对》,它们都是客观分析时势、世事,考校敌我短长优劣,从而制定的“趋利避害”、有利于我方发展壮大、平定天下的极具有前瞻性、可操作性、科学性(所谓科学性,我个人的理解就是符合客观规律的特性,就是古人所谓的合乎“大道”的特性,即不“逆天违道”、“大逆不道”、“倒行逆施”、“胡作非为”。)的策略。顺之而行,世事发展就按部就班,似乎都处于韩信、诸葛亮这些人的掌控之下了,当真是运天下于股掌之间一般,事态发展是这样的神奇,能怪世人皆曰此等人为神人吗?“神机妙算”,如有神助,吉人天相。然而真实情况却是:他们这类人是深通阴阳造化,熟谙五行生克,天地在我胸,三才了然知的“得道”的人。因为他们认识掌握了大道,所以运用起客观规律时就有条不紊、从容不迫、闲庭信步一般,主动权在握,所以他们“攻敌之所必守,守敌之所必攻”,一切都向着有利于他们既定的方向发展,所以就有了后来的一统天下、三分天下的结果。明末清初名医的喻嘉言在他的医案名著《寓意草》开篇即写下“先议病后用药”并立下“议病式”,首创此论,堪为医中的《汉中对》、《隆中对》。如果能够细细研读《寓意草》中所记录的神思妙品医案,自能体悟“马前炮”的“先发制人”的神异。喻先师的“九死中求一生”、“痛为佳兆”、“金伐木荣”等等别开生面、独具一格的思维真是我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思维宝库!为医者,岂能错过堪为医中《汉中对》、《隆中对》的《寓意草》而不读呢?

围魏救赵:魏将庞涓帅重兵围困了赵都邯郸,赵危在旦夕,求救于齐。齐当如何处之?齐之智囊孙膑开出的处方是:舍赵都邯郸于不顾,率军直指魏之国都大梁。结果,邯郸之围立解。《史记卷六十五·孙子吴起列传》载:“孙子谓田忌曰:‘夫解杂乱纠纷者不控拳,救斗者不搏击。批亢捣虚,形格势禁,则自为解耳。’”孙膑不愧是个战略家,一言出口,惊天动地。“解杂乱纠纷”、“救斗”就一定要“控拳”、“搏击”吗?意为解救乱纷揪斗,就必须亲自操家伙、捋胳膊、挽袖子上吗?“批亢捣虚”是孙子军事思想的中心、灵魂,它的要点在于目的是要“批亢”,但是运用的手段是要有智慧选择的:显然直接去“批亢”所付出的代价要高,并且不一定能够达到目的;而通过“避实击虚”去“攻敌之所必守”的薄弱环节----“捣虚”以“批亢”呢?必然会事半而功倍,因为什么呢?“形格势禁”,也就是形势格禁,对方必然要回守的,那么自然是“则自为解耳”。其实在孙膑作出进攻在大梁的决定时,胜利的天平已经就倾向齐国了。这是战略思想的胜利,是思维的胜利!因为孙膑抓住了战争的脉搏,主动权在他掌握之中。看似简单的“围魏救赵”一计,包含了《孙子兵法》的最高精髓思想,说它是浓缩的《孙子兵法》也不为过分,它集中体现了《孙子兵法》的灵魂,是《孙子兵法》的最灵活运用。它包含着《孙子兵法》思想中的“制人而不受制于人”的抓“先手”、抓主动权的思想,包含着“共敌不如分敌,敌阳不如敌阴”的奇正相互转换的思想,包含着“攻敌之所必守,守敌之所必攻”的思想,包含着“以逸待劳”的思想,······包含着“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最崇高的中华民族特有的军事战略思想。在《三十六计·围魏救赵》中的按语为:“共敌不如分敌,敌阳不如敌阴。”较为贴切的注解了孙膑的高级军事战略艺术。孙膑的高级军事战略思想,是孙膑留给中华民族的巨大的、用之不竭的思想财富。

铁铉、盛庸守济南:1400年(建文二年)六月八日,燕王朱棣叛军兵临济南城下。第一回合,朱棣令人一封劝降书射进城中。铁铉回信一封《周公辅成王论》回敬。可谓对证良方。之后进入三月围攻战。不克。朱棣掘黄河水灌城几陷。铁铉诈降诱骗朱棣,朱棣几乎死掉。恼羞成怒,炮轰济南城,岌岌可危。几乎无计可施,不想铁铉、盛庸将朱元璋画像及大批朱元璋神主灵牌悬挂于城墙之上,朱棣无计可施,有炮难发。史载“燕王愤甚,计无所出”,可见何等窘迫难堪。九月四日,燕军解围去。泉城济南百姓称铁铉为“城神”。铁铉的成功,多少可以给那些战争惟经济力量、武器先进论者一个响亮的回答。战争惟经济力量、武器先进论者其实是一伙软骨头,不过是拿经济力量、武器先进论作他们的遮羞布罢了。官渡之战、赤壁之战、淝水之战等等那一战是惟经济力量、武器先进论了?毛泽东思想指导下的抗日战争、解放战争那一战是惟经济力量、武器先进论了?毛泽东军事思想是战无不胜的中华民族的杰出军事思想。思想是不可战胜的!朱棣对阶下囚的铁铉百般折磨、终于凌迟处死,甚或尸骸骨殖也被油烹,但即便如此燕王也并未从精神上战胜铁铉。

中医治病所云的“开方”。“方”字大有意趣。可遵刘力红《思考中医》:“方”谓何?《易·系辞上》:“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焉。”“方”是用来聚那些有相关类属的事物的,一旦用“方”来类属相关事物,就很自然的流向“五行”的规范中了,这样互相之间就有了“相克相生”,“吉凶生焉”也就水到渠成。《黄帝内经·素问·阴阳应象论第五》:“东方生风。风生木。木生酸。酸生肝。肝生筋,筋生心。肝主目。其在天为玄,在人为道,在地为化,化生五味。道生智,玄生神,神在天为风,在地为木,在体为筋,在藏为肝,在色为苍,在音为角,在声为呼,在变动为握,在窍为目,在味为酸,在志为怒。怒伤肝,忧胜怒。风伤筋,燥胜风。酸伤筋,辛胜酸。南方生热。热生火。火生苦。苦生心。心生血。血生脾。心主舌。其在天为热,在地为火,在体为脉,在藏为心,在色为赤,在音为徵,在声为笑,在变动为忧,在窍为舌,在味为苦,在志为喜。喜伤心,恐胜喜。热伤气,寒胜热。苦伤气,咸胜苦。中央生湿。湿生土。土生甘。甘生脾。脾生肉。肉生肺。脾主口。其在天为湿,在地为土,在体为肉,在藏为脾,在色为黄,在音为宫,在声为歌,在变动为哕,在窍为口,在味为甘,在志为思。思伤脾,怒胜思。湿伤肉,风胜湿。甘伤肉,酸胜甘。西方生燥。燥生金。金生辛。辛生肺。肺生皮毛。皮毛生肾。肺主鼻。其在天为燥,在地为金,在体为皮毛,在藏为肺,在色为白,在音为商,在声为哭,在变动为咳,在窍为鼻,在味为辛,在志为忧。忧伤肺,喜胜忧。燥伤皮毛,热胜燥。辛伤皮毛,苦胜辛。北方生寒。寒生水。水生咸。咸生肾。肾生骨髓。髓生肝。肾主耳。其在天为寒,在地为水,在体为骨,在藏为肾,在色为黑,在音为羽,在声为呻,在变动为栗,在窍为耳,在味为咸,在志为恐。恐伤肾,思胜恐。寒伤骨,湿胜寒。咸伤骨,甘胜咸。”《黄帝内经·素问·金匮真言论第四》:“东方色青,入通于肝。开窍于目,藏精于肝。其病发惊骇。其味酸。其类草木。其畜鸡。其谷麦。其应四时,上为岁星。是以春气在头也。其音角。其数八。是以知病之在筋也。其臭臊。南方色赤,入通于心。开窍于舌,藏精于心。故病在五藏。其味苦。其类火。其畜羊。其谷黍。其应四时,上为荧惑星。是以知病之在脉也。其音徵。其数七。其臭焦。中央黄色,入通于脾。开窍于口,藏精于脾。故病在舌本。其味甘。其类土。其畜牛。其谷稷。其应四时,上为镇星。是以知病之在肉也。其音宫。其数五。其臭香。西方色白,入通于肺。开窍于鼻,藏精于肺。故病在背。其味辛。其类金。其畜马。其谷稻。其应四时,上为太白星。是以知病之在皮毛也。其音商。其数九。其臭腥。北方色青,入通于肾。开窍于二阴,藏精于肾。故病在谿。其味咸。其类水。其畜彘。其谷豆。其应四时,上为辰星。是以知病之在骨也。其音羽。其数六。其臭腐。”《黄帝内经·素问·藏气法时论第二十二》:“五行者,金、木、水、火、土也。更贵更贱,以知死生,以决成败,而定五藏之气间甚之时,死生之期也。”“肝主春,足厥阴、少阳主治,其日甲乙。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心主夏,手少阴、太阳主治,其日丙丁。心苦缓,急食酸以收之。脾主长夏,足太阴、阳明主治,其日戊己。脾苦湿,急食苦以燥之。肺主秋,手太阴、阳明主治,其日庚辛。肺苦气上逆,急食苦以泄之。肾主冬,足少阴、太阳主治,其日壬癸。肾苦燥,急食辛以润之。病在肝,愈于夏;夏不愈,甚于秋;秋不死,持于冬;起于春。禁当风。肝病者,愈在丙丁;丙丁不愈,加于庚辛;庚辛不死,持于壬癸;起于甲乙。肝病者,平旦慧,下晡甚,夜半静。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用辛补之,酸泻之。病在心,愈在长夏;长夏不愈,甚于冬;冬不死,持于春;起于夏。禁温食、热衣。心病者,愈在戊己;戊己不愈,加于壬癸;壬癸不死,持于甲乙;起于丙丁。心病者,日中慧,夜半甚,平旦静。心欲软,急食咸以软之,用咸补之,甘泻之。病在脾,愈在秋;秋不愈,甚于春;春不死,持于夏;起于长夏。禁温食、饱食、湿地、濡衣。脾病者,愈在庚辛;庚辛不愈,加于甲乙;甲乙不死,持于丙丁;起于戊己。脾病者,日昳慧,日出甚,下晡静。脾欲缓,急食甘以缓之,用苦泻之,甘补之。病在肺,愈在冬;冬不愈,甚于夏;夏不死,持于长夏;起于秋。禁寒饮食、寒衣。肺病者,愈在壬癸;壬癸不愈,加于丙丁;丙丁不死,持于戊己;起于庚辛。肺病者,下晡慧,日中甚,夜半静。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用酸补之,辛泻之。病在肾,愈在春;春不愈,甚于长夏;长夏不死,持于秋;起于冬。禁犯焠炱热食、温灸衣。肾病者,愈在甲乙;甲乙不愈,甚于戊己;戊己不死,持于庚辛;起于壬癸。肾病者,夜半慧,四季甚,下晡静。肾欲坚,急食苦以坚之,用苦补之,咸泻之。夫邪气之客于身也,以胜相加,至其所生而愈,至其所不胜而甚,至于所生而持,自得其位而起。必先定五藏之脉,乃可言间甚之时、死生之期也。”“辛散。酸收。甘缓。苦坚。咸软。毒药、攻邪。五谷为养,五果为助,五畜为益,五菜为充。气味合而服之,以补精益气。此五者,有辛、甘、酸、苦、咸,各有所利,或散、或收、或缓、或急、或坚、或软,四时五藏变随五味所宜也。”《黄帝内经·素问·阴阳应象大论第五》:“辛甘发散为阳,酸苦涌泻为阴。”《黄帝内经·素问·宝命全形论第二十五》:“木得金而伐,火得水而灭,土德木而达,金得火而缺,水得土而绝。万物尽然,不可胜竭。”《黄帝内经》的许多篇目都从各个方面叙述了不可竭尽的五行类属,相克相生。真真是“五行”大罗网,收罗殆尽。人身“小天地”,“一行”不正,则病生,“小天地”的运行则失常。为了使这个“小天地”运行归于常态,就需要“五行生克”来调理顺畅的,“开方”顺理成章,大具真义。“开方”就是运用时空中的相关因素来使人复其常态的,几味药物的处方不过是一端而已。明·吴承恩《西游记》中“八卦炉中逃大圣”“五行山下压猴王”的情节不过是对人生天地间,都逃脱不了阴阳五行八卦的影响、受它生克锻炼约束的形象化描述而已。

刘力红氏论“五行”时说:“五行就是阴阳的不同状态。阳气处在生的状态就叫木,处在长的状态就叫火,处在收的状态就叫金,处在藏的状态就叫水,而生长收藏这个转换的过程就是土。”他提“阳”不说“阴”,但“阴”自在其中,定性“土”尤为得其真味。《黄帝内经·素问·玉机真藏论第十九》:“诸真藏脉见者,皆死不治也。”“脾脉者,土也,孤藏以灌四傍者也。”“五藏皆禀气于胃。胃者,五藏之本也。藏气者不能自致于手太阴,必因胃气乃至于手太阴也。……故病甚者,胃气不能与之俱至于手太阴,故真藏之气独见。独见者,病胜藏也,故曰死。”脾胃是相表里的藏府,“脾为胃行其津液”。胃主受纳水谷,是五藏六府气血生化之源,是后天之本。没有脾胃之土参与的脉,无“从容和缓”之意,是为“诸真藏脉也”,也就是没有加上“五”这个中土之数,所以“人无胃气则死”。 《黄帝内经·素问·太阴阳明论第二十九》:“足太阴者,三阴也,其脉贯胃、属脾、络嗌。故太阴为之行气于三阴。阳明者,表也,五藏六府之海也,亦为之行气于三阳。藏府各因其经而受气于阳明,故为胃行其津液。四支不得禀水谷气,日以益衰,阴道不利,筋骨肌肉无气以生,故不用焉。”明·张介宾释之曰:“阳明者,太阴之表也,主受水谷以溉藏府,故五藏六府之海。虽阳明行气于三阳,然亦赖脾气而后行,故曰亦也。三阳者,即六府也。”点明了脾胃表里一体性,共同奠定了人体“五行”的“中土”。《黄帝内经·素问·平人气象论第十八》:“平人之常气禀于胃。胃者,平人之常气也。人无胃气曰逆,逆者死。”“春胃微弦曰平。弦多胃少曰肝病。但弦无胃曰死。”“夏胃微钩曰平。钩多胃少曰心病。但钩无胃曰死。”“长夏胃微耎弱曰平。弱多胃少曰脾病。但代无胃曰死。”“秋胃微毛曰平。毛多胃少曰肺病。但毛无胃曰死。”“冬胃微石曰平。石多胃少曰肾病。但石无胃曰死。”“人以水谷为本,故人绝水谷则死,脉无胃气亦死。所谓无胃气者,但得真藏脉,不得胃气也。所谓脉不得胃气者,肝不弦,肾不石也。”“夏以胃气为本。”“秋以胃气为本。”“春以胃气为本。”“长夏以胃气为本。”“冬以胃气为本。”不厌其烦的到了聒噪的地步,无非是在强调“胃气”对于人的生命是何等的重要!“生”数不加中土的数“五”能“成”吗?!此即中医所论的“后天之本为脾(胃)”的渊源。汉·张仲景在《伤寒论·辨阳明病脉证并治》中说:“阳明居中,主土也,万物所归,无所复传。”真可谓知《内经》之奥!金·李东垣在他的巨著《脾胃论·脾胃虚实传变论》中论道:“历观诸篇(他辑选的《内经》中有关脾胃的篇目)而参考之,则:元气之充足,皆由脾胃之气无伤,而后能滋养元气。若胃气之本弱,饮食自倍,则脾胃之气既伤,而元气亦不能充,而诸病之所由生也。”东垣真是知源的人,是以“脾胃论”之创,为中医理论大厦中极为闪光的基石,昔人云“东垣先生之学,医之王道也。”诚不为过,良有以也!以上所述,只是想说“五行”中的“土”在中医的临床辨证中有特殊的意义,它是有悠远的文化内涵的,能够直溯源到河图洛书、大衍之数。中医处方时几乎方方不离“九土之精”(梁·陶宏景语)的甘草,也是有所本的。一般所论的甘草“调和诸药”,显然不如说它顾护胃气为好,得其要领。能知“治病就是治中气”可得医中三味。汉·张仲景的《伤寒论》共计一百一十三方(佚失一方,实为一百一十二方。),用药涉及九十六味,此一百一十二方中有甘草的方剂占到六十八个,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比例,用甘草可谓博而广也,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呢?顾护脾胃之气的用意显然矣。临床上许多中医师一说到甘草,就会说“国老”、“调和诸药”,或者进一步说“帝王之师”。漫言说来,是何所意所指呢?人问及几乎方方俱用甘草原理时,大多曰:“调和诸药。”果如是之浅薄乎?大多数情况下,问答到此为止,结果是:你姑且这么一问,我姑且这么一说,如此而已,没人深究的。仲师良苦用心,被人丧失殆尽。明·徐春甫《古今医统大全卷之四十八·虚损门·升阳益胃汤》曰:“举世惟知补气,殊不知甘能生血,此阳生阴长之理,故先理胃气。人身中之阴阳百脉,皆以谷气为本,经云‘失谷则亡’,从可知矣。”徐氏之语,可谓要言不烦。“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蟺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见《荀子·劝学篇》)圣哲微言大义,漫不经心时,虽耳提面命,三令五申,也是苦心枉费,耳边风而已。躁扰不安,无所用其心,心忙忙而无所住,何能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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