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撕下所有站在地上能够得着的墙纸。它非常得粘,那图案却很受用!所有那些被勒死的头和灯泡般的眼睛,还有摇摆生长的蘑菇都在尖声嘲笑!
我生气到可以不顾一切。从窗户跳下去会是令人佩服的动作,但那些铁栏杆太坚固,想都别想。
再说我也不会做的。当然不会。我很清楚像那样的一步是错误的,还可能被误解。
我甚至不想看向窗外——有太多爬行的女人,她们爬得很快。
我好奇是否她们都像我一样从墙纸里出来?
但是我现在被我藏好的绳子牢牢地固定住了——你不能把我弄到马路那里。
我猜我应该在夜晚来临前回到图案背后,但那不容易!
在这个大房间里出来溜达,爱怎么爬行就怎么爬行,多快乐啊!
我不想出去。即使珍妮让我出去我也不会。
因为在外头你必须在大地上爬,一切都是绿色的而不是黄的。
但这里我能顺利地在地板上爬行,我的肩膀正好和墙四周那条长污迹平齐,所以我不可能失去方向。
为什么约翰会在门口!
没用的,年轻人,你打不开!
他又叫又敲!
现在他迫切需要一把斧头。
把那块漂亮的门弄坏是不好的!
“亲爱的约翰!”我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钥匙在前门的台阶上,一片芭蕉叶的下面!”
那让他安静了一会儿。
然后他说——十分安静地说,“开门,我的宝贝!”
“我不能”,我说。“钥匙在前门的芭蕉叶下!”
接着我说了几遍,非常的温柔缓慢,说得足够多次以至于他不得不过去看,然后他果真找到了钥匙并进来。突然他停在门边。
“怎么回事?”他哭着说。“我的天,你在干什么!”
我和之前一样继续爬行,但我警惕地看着他。
“我终于出来了”,我说,“尽管你和简不允许?然而我已经撕掉了大部分墙纸,你无法把我放回去!”
为什么那个男人现在该晕倒?但他倒了,正好在我沿着墙爬行的路线上,因此我每次都得从他的身上爬过去!
你好,听了你的声音很不错,可不可以互相关注交流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