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特辑·寻找史籍里的年味】揭秘十二生肖的来源

各位喜马拉雅的朋友，大家新年好！欢欢喜喜迎兔年，万事如意平安年，崇贤馆李克在这里给大家拜年了！

我们送走壬寅金虎年，迎来癸卯玉兔年。我顺便说一个有意思的民俗知识，那就是受汉文化的影响，我们周边的一些国家也有生肖文化，比如日本、朝鲜、韩国、蒙古国，这些国家的十二生肖，跟中国是完全一样的。同样处在汉字文化圈的越南，却有所不同，我们的兔年，在他们那儿却是猫年。这是为什么呢？生肖又是怎么来的呢？

关于生肖的起源，起初中外学者大多认为它起源于古巴比伦黄道十二宫。因为中国古代文献中有关生肖的记载，始见于东汉王充的《论衡》。郭沫若就认为，黄道十二宫在汉代，经丝绸之路传入中国，演化为十二生肖。还有人认为生肖起源于上古图腾，比如《史记·五帝本纪》里说，黄帝“教熊罴、貔貅、貙虎”，黄帝可不是驯兽师，那些猛兽其实是黄帝麾下各部落的图腾。除此之外，《山海经》也记载了不少的神兽，据说也跟图腾有关。还有人说生肖跟天文象数有关，比如二十八星宿也都对应了某种动物。至于生肖的数目为什么是十二，也跟天文有关：一是根据月亮阴晴圆缺的周期变化，一年大概有十二个月；二是木星运行一周天是十二年，所以古人把周天十二等分，用十二地支来表示。这些说法看上去都有些道理，却又算不上太充分的证据。直到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一批秦代的竹简出土了，彻底否定了生肖起源于西方的假说。湖北云梦睡虎地秦简、甘肃天水放马滩秦简，都有十二地支对应某种动物的记载，与今天的子鼠、丑牛大同小异。2011年在江西南昌发现的西汉海昏侯墓，出土的一批解说《周易》的竹简，也有生肖方面的文字。

直到《论衡》的《物势篇》《言毒篇》，十二生肖与今天的版本已经完全一致了。从这些文献来看，生肖的起源很可能与天文历数、阴阳五行、占卜吉凶有关。由于古人用天干、地支相配的方式来纪年，所以寅对应虎，卯对应兔，那么带寅的年就是虎年，带卯的年就是兔年了。后世又把人的出生年份与那一年的生肖相配，这方面的文献记载始见于“二十四史”里的《北史·宇文护传》，宇文护的母亲写信说：“昔在武川镇生汝兄弟，大者属鼠，次者属兔，汝身属蛇。”大意是说，宇文护三兄弟，老大属鼠，老二属兔，宇文护是老三，属蛇。

早在商朝，我国就有了成熟的天干、地支系统，而古巴比伦几乎与商朝处在同一个时期，所以生肖起源于黄道十二宫的观点，很难说得通。由此看来，生肖文化就是我们的本土文化，后来又逐渐传到了周边国家。

我们再回到前面的那个问题，越南为什么把兔年改成了猫年呢？因为兔子是草原动物，越南是热带季风气候，没有兔子，古时候大多当地人都没见过兔子，而“卯”又与“猫”谐音，所以就把卯兔改成了卯猫。听上去还是挺萌的。从此以后，生肖文化更加深入人心，生肖的形象也成了中国民俗中常见的吉祥图案。特别是圆明园的十二生肖铜兽首，自清末以来就流失海外，其中牛、虎、猴、马、猪、鼠、兔，在2000年以后陆续回归祖国，牛、虎、猴是2000年保利集团斥巨资买回来的，马、猪是已故澳门赌王何鸿燊花费重金买下并捐给国家的，鼠、兔是2019年法国私人收藏家无偿赠还我国的。可是龙、蛇、羊、鸡、狗五件兽首至今下落不明。

生肖是我们中华民族特有的民俗文化，它起源于本土，又深深地影响了周边国家。而圆明园十二生肖铜兽首的流失与回归，正是中华民族百年来由衰落走向复兴的一个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