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节课中,我们知道了一个概念,叫做社会懈怠,你认为它非常普遍的吗?在实验室中,研究者发现此现象不仅在拔河比赛、蹬自行车、叫喊和鼓掌等任务中发生,同时也出现在排气或排水,评价诗歌或社论,发表观点,打字和信号侦察等任务中。
那么,这些实验结果我们能推广到人们的日常工作生活中去吗?今天,让我们一起来学习日常生活中的社会懈怠。
首先,让我们来学习一项对流水线工人所做的小实验,在泡菜厂里,工人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从传输带上挑出大小合适的半块头萌萝泡菜塞进罐子里,不幸的是,因为无法识别出这些产品分别是谁做的,因为所有的罐子都会在接受质量检查之前进入同一个斗车,工人们常常会随便把任何大小的泡菜都塞进罐子。
实验发现,一旦可以对个人的行为进行单独评价,即使没有额外的报酬,工人们的产出仍然增加了16%。于是研究者指出,有关社会懈怠的研究建议“使个人的产出可以识别,并且提出问题,假如工厂只按包装合格的泡菜付给工人相应的工资,那么一个工人会包装多少泡菜呢? ”
同时,研究者还发现,社会懈怠的现象在各种文化中都有出现,特别在评估集体主义国家的农业产量时尤其如此。比如,苏联集体农场里的农民们今天耕作这片土地,明天耕作另一片土地,对任何一块特定的土地都没有直接的责任感,因为农民们自己只有一块很小的私有土地。
调查分析发现,虽然农民的私有土地只占全部耕种面积的1%,但其产出却占全苏联农场产出的27% 。又比如,在匈牙利,农民的私有土地只占农场总面积的13%,但其产量却占了总量的三分之一。
自从中国开始允许农民在上交公粮后,可以出售余粮,其粮食产量以每年8%的速度暴涨。而为了将报酬与产量挂钩,今天俄罗斯的许多农场都已经不再实行集体经营。
那么,这里又产生了一个问题,其他集体主义文化中是否存在社会懈怠现象?为了查明真相,研究者前往亚洲,在日本、泰国、中国台湾地区、印度和马来西亚重复了制造噪音的实验。
他们发现,社会懈怠在这些国家和地区同样非常显著,不过,在亚洲进行的17个后续研究显示:集体主义文化下,人们表现出的社会懈怠的确不如个人主义文化下强烈。我们在之前的学习中曾经提及,对家庭和集体的忠诚在集体主义文化国家起着很重要的作用。另外,女性不如男性个人化,其社会懈怠也不如男性强烈。
我们的目光再转向北美,不向工会或行业协会交会费也不参加义务劳动的那些工人,却往往非常乐于接受工会带来的福利。那些不响应公共电视台基金筹款动员的观众同样也是如此。
这暗示了对于社会懈怠的另一种可能解释,那就是如果不管个人对群体做出多少贡献,都是平均分配报酬,那么付出单位劳动所得报酬多的人就等于是搭了集体的便车。
因此, 人们就会想在自己的努力没有人单独监控或者单独评价的时候偷一下懒,用一个公社社员的话来说,就是能很方便地搭便车的社会就是“寄生虫的天堂”。
当然,我们也不能直接认定群体性的工作总是会引发个体的偷懒行为,有时候,群体目标极具吸引力,又十分需要每个人都尽最大的努力,这时团队精神会维持并且增强个人努力的程度。
比如,在奥运会划艇赛中,选手在参加8人一组的群体划艇赛时,会比单人组或双人组时更卖力。
当任务具有挑战性、吸引力、参与度高的特点时,群体成员的懈怠程度就会减弱,这已被证据证实确实如此。面临挑战性的任务时,人们可能会认为付出自己的努力是必不可少的,假设人们认为小组中的其他成员靠不住或者没有能力做出多少贡献,他们也会付出更大的努力。
让人欣慰的是,在很多情况下,其他稍显逊色的个人也会这么做,因为他们要努力追赶他人更高的生产率。对群体实施激励性措施或者让群体为一个有挑战性的目标而奋斗也可以提高整体的努力程度,只要让群体成员坚信多劳多得,他们就会努力工作。
当然,如果小组成员彼此都是朋友或者成员都很认同自己的群体,认为自己与群体不可分割,那么懈怠就会有所减少,甚至仅仅期望再次与某人交往都能增加团队的干劲。班级中常常见面的同学之间的合作,就比与那些从来都不期望再见面的人之间的合作动机水平更高,这是因为凝聚力提高了个人努力的程度。
上述研究结果有些与对日常工作群体对象的研究相吻合,当赋予群体挑战性的目标任务时,当群体成员会因成功而获得奖励时,当他们有一种把自己的队伍看作“团队”的信念时,成员们就会努力工作。
保持小规模工作群体也有助于使成员们相信自己对群体的贡献必不可少。因此,假如小组成员在一起集体工作,而个人的成就又无法单独评价的话,那么社会懈怠的发生就不足为奇了,这种情况下,人多力量大这句话就变成了空谈。
全篇总结
课程的最后,我们来总结一下今天所学的内容。我们讲到了日常生活中的社会懈怠,研究表明群体成员在完成这样的“集体任务”时,就不会那么努力了。这正如我们平常所见的:如果个人的责任被群体分散了,那么就容易导致个体成员搭群体便车的现象。然而,当目标十分重要,奖励巨大,存在团队精神时,人们在团队中也会付出更多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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