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血疫:埃博拉的故事》 为什么“埃博拉”是最具毁灭性的病毒之一?

09《血疫:埃博拉的故事》 为什么“埃博拉”是最具毁灭性的病毒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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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血疫:埃博拉的故事》| 为什么“埃博拉”是最具毁灭性的病毒之一?

文稿内容:

——· 关于本书 ·——

带你了解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传染性病毒——埃博拉的起源、发展过程以及我们人类可以从中汲取的历史教训。

——· 关于作者 ·——

本书作者名叫理查德·普雷斯顿,他是一名英语文学博士,但尤为擅长科普类写作。1984年,他的一部天文学题材的作品获得了美国物理学学会的科学写作奖。本书在推出后盘踞《纽约时报》非虚构类畅销书榜榜首长达61周。他也凭本书获得了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颁发的防疫斗士奖。可以说,在以埃博拉为对象的通俗写作中,本书是当之无愧的经典。连恐怖小说大师斯蒂芬·金都说:“《血疫》的第一章,是我这辈子读过最可怕的。”

——· 本书金句 ·——

1. 我大概从没有见过有谁比吉恩•约翰逊更害怕病毒了,他的恐惧之所以让我印象深刻,就在于它源自知识,是基于理性的深切尊重;

2. 生物危害防护领域有一句老话:你永远无法知道生命何时灭绝生命能从几乎所有攻击中活下来。完全成功的彻底消毒在实践中非常难以达成,事后也几乎不可能确认。

3. 地球的免疫系统察觉了人类的活动,开始发挥作用。大自然在试图除掉人类这种寄生生物的感染。说不定艾滋病只是大自然的清除过程的第一步。

4. 有那么很短的一段时间,雷斯顿灵长类隔离检疫中心成了全世界唯一没有任何生命体存在的建筑物,直到生命在这里重新站稳脚跟。

——· 音频文稿 ·——

你好,欢迎来到每日有书。

今天为你解读的书叫作《血疫》,这本书的中文版大约27万字,我会用大约20分钟的时间,为你讲述书中精髓:为什么距离我们很遥远的埃博拉病毒,会引起全球性的恐慌?

我们知道,在人类历史上,曾有过几次几乎扫平某些国家甚至整个大陆的跨国性大瘟疫。14世纪,欧亚大陆上出现过黑死病,人们认为它是由一种名叫“鼠疫杆菌”的细菌引起的,这次瘟疫使欧洲人口减少了三分之一到一半之多。

1918年,一场流感在美国出现,之后迅速传到了西班牙和法国等地方,造成至少2000万人丧生,史称“西班牙流感”。而另一次引起全球范围内警戒的疫情我们更熟悉,那就是发生在2003年的非典,我们很多人还能清晰地回忆起当时的紧张和恐慌。

在2020年的春节,也爆发了更令人惶恐的病毒,直到3月份还有很多人因为病毒而无法正常工作与外出。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赶在春节之前露面,悄然改变了每个人的生活。

提到病毒大家往往会感到不寒而栗,病毒那么小,小到患者一滴眼药水大小的血液内就有数以亿计的病毒粒子;它又那么简单,单一结构却能以自我复制的方式疯狂繁殖,占领和摧毁宿主。人类在经过几千万年的繁衍生存,渐渐拥有了抵抗部分病毒的抗体,但是,我们在面对未知的“超级病毒”时,依然脆弱又无助。今天,我们要讨论的,就是人类社会演化发展过程中,最具毁灭性的病毒之一“埃博拉”,以及它族群的前世今生。

这种病毒,中国有99%的人可能仅仅是在新闻里听说过。除了非洲一些国家出现疫情以外,你几乎没听说哪里发生过大规模的传播现象,不像灾难片里那样,一种病毒就毁灭了一个大城市。这种病离我们好像是挺远的,但知道它的人都感觉他的恐怖程度可能不比非典和新型肺炎轻。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一种尚未大范围传播的传染病会给人留下如此恐怖的印象?答案其实非常简单。

第一,是它的致死率非常高,即使在今天,埃博拉病毒的致死率仍然有50%,而发现之初,埃博拉的致死率是90%。如果当时未能及早重视,而是任由它们悄无声息地蔓延到世界各地,将带来一场无法想象的灾难。其次,患上埃博拉病毒时的症状异常恐怖,在这里不便描述。总之经过媒体的报道渲染,埃博拉病毒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影响。

《血疫》就是一本描写埃博拉病毒缘起的作品。它的作者理查德•普雷斯顿,是美国著名非虚构作家,因《血疫》这本书声名崛起。当今美国最著名的惊悚作家斯蒂芬•金曾经说过:“《血疫》的第一章,是我这辈子读过最可怕的内容。”

理查德以非虚构写作的方式,将关于病毒感染、传播以及影响的科学题材,以纪实的形式,写成一部惊险与刺激交融、恐惧与人性的故事。同时,作者在书的结尾处还提出一个极具颠覆性的观点:人类相对于整个生态圈就好比肿瘤细胞,不断地扩散。埃博拉就是大自然对人类启动的免疫系统。这一观点站在人类社会和大自然关系的中立角度,重新审视人类繁衍和大自然之间的关系,对人类社会的发展具有深远影响。

今天我们将从埃博拉病毒发展的三个阶段来为你揭开埃博拉病毒的真面目。

第一个阶段,埃博拉病毒的潜伏期——马尔堡病毒的疯狂爆发。

第二个阶段,美国佐治亚州亚特兰大疾病控制中心发现埃博拉病毒并命名,苏丹南部、扎伊尔北部埃博拉病毒肆虐惨状。

第三个阶段,埃博拉病毒消失13年后,在雷斯顿再次爆发,美国陆军严防以待,这一次却发现,它并没有在人类中传染,而是由它的兄弟——埃博拉雷斯顿病毒继续骚扰人类。

首先是埃博拉病毒爆发的第一个阶段:潜伏期——马尔堡病毒的疯狂爆发。

故事从1980年的夏天开始,有一位法国人,来到埃尔贡山里的奇塔姆洞探险,7天后病发,15天后他在病床上失去大量血液,肠道损坏、内脏脱落,全身出血崩溃而亡,令人害怕的是,谁也不清楚是什么杀死了他。

埃尔贡山耸立在乌干达和肯尼亚的边境,法国人莫内带着女伴,迎着肯尼亚的美丽夕阳驱车来到埃尔贡山的国家公园,他们打算去里面露营。他们开着车向山上走了一小段,在延伸向溪流的缓坡上找到一片湿草地扎营。

普雷斯顿这样描述当时美丽的风景:小溪汩汩淌出雨林,被火山灰染成了不寻常的乳白色。青草被非洲水牛啃得很短,成堆的牛粪处处可见。这是一处难得一见的肯尼亚埃尔贡山美景。

 美景里往往暗藏杀机,尤其是在充满魅惑的热带雨林中。第二天一早,他们开车来到了奇塔姆洞下方的小山谷内停下车,两人踏着象群沿小溪踩出的足迹,顺着山谷向上走,他们来到山谷顶端奇塔姆洞口,他和女伴拿着手电走进洞里,想知道岩洞通往何处。

洞口很大,宽达五十五米,里面比洞口还要开阔。抬头望向洞顶,上面栖息着以食用植物为生的果蝠,粘液一点一点从头顶滴下来,那是果蝠的排泄物。蝙蝠呼啸飞出巢穴,穿梭于两人的手电光束之间,绕着他们的头部盘旋,发出尖锐的叫声。灯光惊扰了蝙蝠,几百只仿佛红色宝石的蝙蝠眼睛在洞顶俯视他们。他们观察了洞里的岩石,抚摸了岩石上的远古痕迹,看到了令人惊艳的火山灰下的雨林美景,当天晚上驱车回到工作糖厂。

 就在探访奇塔姆洞后的第七天,莫内感觉到眼珠后阵阵隐痛。他请假在家休息了一天,但头疼越来越严重。眼珠疼痛,太阳穴也开始痛,疼痛感在脑袋里盘旋。阿司匹林不管用,紧接着他的背部开始剧痛。此时,某种生命体在莫内体内自我复制,以莫内的身体为宿主,正在拼命繁衍。

头疼了三天,他开始恶心、高烧和呕吐,最后变成干呕。这时候,他整个人变得冷漠迟钝,面部失去了活力,变成一张毫无表情的假面,眼珠像麻痹了似的呆滞瞪视。眼珠本身似乎凝固在眼窝里变成了鲜红色,面部皮肤发黄,有显眼的星状红斑。

他越来越像一具僵尸。同事们来到家里看他,发现他病情严重,将他送往附近的私立医院,但是医生诊断不出病因,于是将莫内转移到东非最好的私立医院——内罗毕。

他独自乘坐飞机,飞往内罗毕医治。他蜷缩在座位上,用晕机袋捂着嘴,从肺部深处咳嗽,把某些东西呕进口袋,口袋渐渐鼓起来。他的双眼颜色仿佛红宝石,脸上毫无表情,遍布瘀伤。几天前开始出现的星状红斑已经扩散,合并成了大块的紫色团块:他的整个头部都变成了黑色和青色。面部肌肉在下垂,一张脸像是挂在底下的骨头上,仿佛面部正在逐渐脱离颅骨。

 航空线路连接了全世界的所有城市形成网络,据不完全统计,一种来自热带雨林的危险病毒,在二十四小时内就可以乘飞机抵达地球上的任何城市。莫内就这样带着他体内的那种生物毫无防备地进入了这个网络。

飞机在乔莫·肯雅塔国际机场降落。莫内已经变成了人体病毒炸弹。莫内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他要到内罗毕医院去。作者在这里,用大量轻松、娴雅的笔调,描述了沿途熙熙攘攘的街道、摩肩接踵的人群。优美的语言和细致的呈现,让平静美好的世界与正携带大量病毒而不自知的莫内形成鲜明的对比,越美好越残酷,大家此时不禁在心里高呼:他是个行走的病毒炸弹呀!他难道不会传染吗?

 是的,他身体里携带的病毒拥有极强的攻击性,就在濒死时刻,莫内通红的眼睛望着穆索凯医生,但眼球一动不动,瞳孔已经放大。脑损伤——意识消失。他的鼻部和口腔都沾满血液。一声呕吐,黑色的血液就这样溅到了给他手术的医生穆索凯的脸上、眼睛、嘴巴里。

9天后,穆索凯医生的背部感到酸痛,接着眼球变红,全身肌肉酸痛,他以为得了疟疾,然而注射抗生素也没有任何用处,随后肝脏肿胀发红,出血不止。医生戴维接手了患病的穆索凯并给他做了手术,戴维无法确认这是一种什么病毒,如此蛮横霸道又迅猛,他将穆索凯医生的血清放进试管,交给各大实验室进行化验。一位驻肯尼亚的美国研究院半夜打电话给戴维,告诉他,穆索凯医生体内感染的是马尔堡病毒。

 马尔堡是德国中部的一个古老城市,1967年,病毒在城市中的一家工厂爆发,原因是他们使用非洲绿候的肾脏细胞生产疫苗,而这些猴子,来源于乌干达。当时感染者是一名动物管理员,经过接触传播,最终当地感染了31人,其中7人死亡,死亡率四分之一。根据发病地点,这种病毒被命名为马尔堡病毒。

马尔堡病毒属于丝状病毒家族的一员,它是人类发现的第一种丝状病毒,然而,它只是丝状病毒三姐妹中最温和的一个。丝状病毒之间外观相似,仿佛亲生姐妹,它们和地球上的其他病毒都不一样。绝大多数病毒都是胡椒粒似的球形颗粒,而丝状病毒却犹如缠结的绳索、头发、蠕虫或毒蛇。

在摧毁患者的身体之后,它们出现在大量血污之中,样子像是倾倒在地上的一大盆意大利面条。美国曾对非洲绿猴和黑猩猩的血清进行过检查,发现这些动物中马尔堡病毒的感染率高达50%,这也表明人、灵长类动物都可以感染马尔堡病毒,而且也没有特效的治疗药物。

 就这样,在确认了穆索凯医生因为接触了莫内的血液而感染马尔堡病毒后的第10天,穆索凯医生却奇迹般好转了,高烧退去、眼神清亮,意识清醒起来,虽然康复很慢,却彻底痊愈了。然而,他却对罹患马尔堡病毒期间的几周记忆全无。可以说,穆索凯医生侥幸逃脱了死神的手心,捡回了一条命。后来,穆索凯医生被送往各大研究院的试验台,然后保存于美国陆军高危微生物的冷库中。

 马尔堡病毒的感染源可能来自非洲的灵长类动物,动物的取食非常广泛,具体来源于哪里,我们不得而知,会因接触了患者的血液或分泌物而发病,患病者会突然发热,随后开始呕吐、脱水性腹泻;大部分患者在染病五至七天后出现严重的出血表现,最常见的是影响胃肠道和肺;通常还伴随着特有的皮疹,遍布全身,整个景象惨不忍睹。

在经历第一阶段后,美国佐治亚州亚特兰大疾病控制中心发现埃博拉病毒并命名,还原苏丹南部、扎伊尔北部埃博拉病毒肆虐惨状,埃博拉病毒爆发也来到了第二个阶段。

 在人们深入研究这种病毒之前,他们发现早在几年以前就有类似的病例了。1976年的7月,在苏丹南部,埃尔贡山以西北五百英里的地方,一场不知道如何爆发的疫情像野兽席卷了村庄。一位仓库管理员,突然进入休克状态,死的时候他的身体的每一个孔窍都在流淌鲜血。没有人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人送他去医院,最后他死在自家院子里的一张吊床上,家里人给他举办了赞德人的传统葬礼。

他死后没几天,办公室的另外两名职员也突然出血和休克,死时从全身的所有孔窍淌出鲜血,其中一人经常与不同的人接触,他在镇上有好几个情人,他通过性传播,将病毒带到了更广泛的地方。这个高危毒株从管理员身上辐射出来,几乎摧毁了苏丹南部的全部人群,病毒犹如逃窜的野火,从恩扎拉镇出来一路向东窜到了马里迪镇,因此镇里的一所医院被病毒像炸弹似的击中,导致这里发生了二次裂变。

主要原因是医护人员给患者注射时没有给针头消毒,因此病毒通过针头很快传遍整个医院。可以说,苏丹毒株将马里迪的医院变成了停尸房。当时的情景非常可怕,一些患者开始发狂、精神错乱、人格解体,出现类似僵尸的行为,有些垂死者甚至脱光衣物冲出医院,赤裸裸地徘徊于马里迪镇的街道上,他们还浑身淌着血,最后死在七窍流血,浑身抽搐的痛苦之下。

 苏丹爆发的病毒比马尔堡病毒对人类致死率多了一倍,致死率高达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说,感染者有一半会迅速死去。完全可以和中世纪黑死病的致死率相提并论了。

如果苏丹毒株在大家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传染至世界,相当于在人类世界引爆了一颗原子弹,而我们,永远不知道这颗原子弹离我们有多近。就在人们被苏丹毒株震慑地瑟瑟发抖的时候,这场病毒灾难渐渐平息,病毒随之消失地无影无踪。

有人猜测,它没有广泛传播,是因为它的致命性太高了,杀人的速度太快,没有留下足够的时间让患者在死前去传染其他人。还有人猜测,可能这种病毒无法通过空气传播.它的感染能力不够强,无法引发全面规模的灾难。但是这些都无从而知,因为它随后就消失了,只剩下一地灰烬。

 就在人们庆幸从死神手里夺回了生命主动权时,不到两个月,一种更加致命的丝状病毒出现在苏丹向西五百英里扎伊尔北部邦巴区。可能是居住在埃博拉河南岸某处的某个无名氏触碰了什么带血的东西,也许是猴子肉,也许是蝙蝠粪便,病毒在扬布库教区医院出现了。

一位老师感觉有点不舒服,来到医院打针。就在这里,他感染了苏丹毒株的同族病毒。你也许很奇怪,为什么打针会感染?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是的,你猜的没错。扬布库医院的修女一整天就用桌上的五个注射器给数以百计的患者打针,大多数时候甚至不清洗就直接给下一个人注射了,针头从一条胳膊到另一条胳膊转移。

这位老师,就这样成了病毒的新宿主。老师接受注射后没几天,扎伊尔埃博拉病毒就发作了,他是扎伊尔埃博拉已知的第一起病例,病毒在医院周围的五十五个村落同时爆发,首先杀死了接受注射的那些人,接着在家庭内传遍,杀死家庭成员,然后是扬布库医院的护理人员,最后扑向比利时修女们。

 后来,研究者们发现,扎伊尔埃博拉病毒比马尔堡病毒更加残忍和疯狂,它们通过患者的血液、唾液、汗液及分泌物传播,只要接触患者皮肤、呼吸道或结膜等,都有可能被感染。被感染者的1毫升血液中含有1万至100万个埃博拉病毒,哪怕是咳嗽喷出的一点唾液都有可能是致命的。病毒最近一次流行中有7位患者就是由于参加葬礼时共用同一盆水洗手而染病。

 感染者的血样迅速送往美国佐治亚州亚特兰大疾病控制中心,研究人员帕特里夏·韦伯夫妇面对这个未知的病毒不知所措,但是曾经见过马尔堡病毒的研究员辨别出了该病毒,并了解它的可怕,他惊呼:“这是马尔堡病毒。”

但是他却很快发现,这个病毒与马尔堡病毒有点不一样。他们在显微镜下看到了不同的形状,有长蛇、辫子、树枝、像是字母“Y”的分叉、像是小写 “g”的蜿蜒曲线、像是字母“ U”的弯曲形状、像是数字 “6”的圈环。他们还看见了一个典型形状,将其命名为“牧羊人的曲杖”,你在五金店里很容易见到这个形状的这种螺栓。

他们立马意识到,这是一种新的病毒,和马尔堡属于同一族群,因为发现得早,他们获得了命名权,将这种致命毒株命名为“埃博拉”。疾控中心研究院研究员发现病毒后的第三天就带着十七箱器材飞到苏丹和扎伊尔,企图阻止这场灾难。

同行的医生知道自己即将被派往苏丹,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愿意往前走,他说他还不想那么早死。在剩下的人赶往邦巴地区之后,他们没有再得到当地任何消息,内心开始因恐惧产生联想——是不是病毒已经席卷了整个城市,没有留下活口。

然而,事情的发展让扎伊尔和全世界提起的心又松了口气:病毒没有蔓延,埃博拉河上游地区的的疫情渐渐消退,感染的护士也没有将病毒传播给其他人,他们甚至喝了同一瓶汽水。和马尔堡病毒一样,它奇迹般地消失了,危机就这么过去了。

埃博拉病毒突然销声匿迹了,但13年后,美国弗吉尼亚雷斯顿爆发绿猴疫情,发现埃博拉的身影,这一次美国陆军严防以待,却发现人类并没有感染,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1989年10月4日,美国弗尼吉亚州雷斯顿城的灵长类动物检疫中心接收了一批猴子,他们来自菲律宾马尼拉附近热带雨林地区。在长途运输过程中,实验动物出现少量死亡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但接下来,事情把人往不安的方向推进:有29只猴子相继死亡,这距离它们来到美国还不到一个月。

这可把猴舍管理员急坏了。猴子可不像小白鼠,它们获取不易,运输麻烦,还需专人精心地看护,每一只都价格不菲。看着日渐减少的猴子,管理员决定找专职兽医来帮忙。兽医剖开了它的肚子,发现猴子的脾脏肿大得惊人,肠子里也有淤血。经验丰富的兽医当场推测,这些猴子相继死去,很有可能是感染了猴出血热病毒。

 兽医将感染的猴子们都进行了隔离,本以为情况会得到控制,但是接下来一个星期,又有11只猴子惨死。看到状况没有好转,兽医不得不转向美国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求援。

死猴的脾脏样本被送往那里的生物安全三级实验室进行检验,这种实验室是专门用来研究危险病原体的地方,按所研究病原体的危险程度不同分为四个等级,第四级最高。

研究人员将脾脏标本的研磨液接种在猴肾细胞上。结果,电子显微镜下的画面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有些细胞被完全摧毁,细胞膜破碎,细胞器不成样子。破碎的细胞残骸上遍布着成千上万蠕虫一般的东西在动。

样品被紧急送往四级实验室进行进一步确认,不幸的是,雷斯顿的猴子感染了埃博拉,这可让美国民众炸开了锅,媒体大肆报道,人们陷入恐慌。这可是自埃博拉病毒被发现以来,首次在非洲之外的地区发现非实验室条件下的埃博拉病毒感染案例!

 美军马上采取行动,他们带着防护面具、穿着防护服封锁了整个猴舍的大楼,对这些幸存的猴子大开杀戒。所有的猴子无一幸免,整个大楼几乎成了没有生物的世界。

期间,一个穿着防护服的猴舍管理员,因为忍受不了防护服的封闭,在不知道自己是否感染病毒的情况下,来到市区草坪上喘气休息。这一幕,简直吓坏了美国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的专家们,他坐在那里,不断咳嗽,唾液中夹杂着红色的血液,向周围喷洒。

大家都以为,这一次完蛋了,一个不知道携带了多少病毒的人体来到喧闹的街市和来往的人群中,咳血,这是多么大的一件事。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患者度过了潜伏期,又过了爆发期,他的高烧退了,而且病情也在慢慢恢复。后来经过诊断发现,这位猴舍管理员,没在恶臭熏天、病毒蔓延的猴舍里感染雷斯特埃博拉病毒,这些病毒,仿佛故意绕开了人类。

 我们上面提到,自1976年发现埃博拉以来,已鉴定出病毒的4个不同类型:扎伊尔、苏丹、马尔堡和雷斯顿。感染雷斯顿病毒可以使猴子致死,但是仅有的4例人的感染是无症状的,相反,感染埃博拉一苏丹或埃博拉一扎伊尔经常会致人死亡。

另外的4次从菲律滨输入的猴子当中的埃博拉一雷斯顿感染事件,是在美国和意大利发生。所以,经过变异的埃博拉病毒在雷斯顿爆发,却不感染人类,也算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幸运了。

 那雷斯顿埃博拉病毒有什么特点呢?作者总结出三个:

第一个特点是,雷斯顿型埃博拉可以通过空气传染,而其他埃博拉病毒都是接触传染;

第二个特点是,雷斯顿型埃博拉病毒对人类基本没有伤害,其他型号的埃博拉病毒对人都有伤害;

第三个特点是,雷斯顿型埃博拉攻击的是人的呼吸器官,其他埃博拉病毒攻击的是人的肝肾。

那它为什么不伤害人类呢?为何人类感染了却没有任何症状?有研究指出,这是因为人类的体温低于雷斯顿型埃博拉病毒,在人体内的最佳复制温度。儿童的体温高于成年人,儿童的体温为36.5℃到37.7℃,只有病毒的最佳复制温度在36℃到37.7摄氏度范围内,病毒才会在人体内快速复制,到达人发病的程度。

而雷斯顿型埃博拉病毒在灵长类动物体内的最佳复制温度是38.8℃,已经超过人的最高正常体温,因此人感染雷斯顿型埃博拉病毒后,病毒只能在人体内存在一定时间,不会大规模复制造成灾害,随着时间的推移,大约一周左右就被代谢到体外,所以这一次人类能够从埃博拉病毒的感染下逃脱,实属万幸。但我们仍然不能掉以轻心,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埃博拉族群又会增加哪些新成员。

 好了今天的正文就到这里

 首先,我们讲到了,埃博拉的姐妹——马尔堡病毒的发现、传染以及确诊的故事。1980年,一位法国人在埃尔贡山的奇塔姆洞探险,不幸感染了马尔堡病毒,7天后病发,15天后死亡,治疗他的医生接触他的血液后病发,最后却奇迹般康复。至此,一种致命率高达50%的病毒显现在人类面前。

 其次,我们说到了美国佐治亚州亚特兰大疾病控制中心发现埃博拉病毒并为之命名,还原了苏丹南部、扎伊尔北部埃博拉病毒肆虐的惨状。1976年,苏丹南部和扎伊尔北部,一名老师先感染了病毒,由于当地医护人员使用未消毒针头诊治,导致病毒大肆传播,致使五十多个村庄人们感染死亡,最后病毒又消失地无影无踪。

 最后,我们讲到了,13年后,美国弗吉尼亚雷斯顿、意大利托斯卡纳和德州再次在猴子身上发现埃博拉病毒,美军严阵以待,只是这一次,经过变异的埃博拉病毒在雷斯顿爆发,却不感染人类,也算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幸运了。研究发现,未在人类体内大面积传播的原因,是因为雷斯顿型埃博拉病毒在人体内的最佳复制温度超过了人类的体温。

另外对于为什么埃博拉病毒没有大规模传播,还有一种说法:因为它过早杀死了宿主,而且不能通过空气传播,传播效率比较低。人类、自然界与病毒间有着怎样的关系?埃博拉病毒的历史可能和地球一样古老,和它相比,人类年轻得多。我们不知道地球上还藏有多少像埃博拉病毒这样古老的杀手,当人类活动打破自然平衡,它们会不会从大自然深处涌现,这些问题都值得医学界不断探索,也值得每个人类深思。

 以上就是今天全部内容总结。

恭喜你,又听完了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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