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言

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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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所说,我们要一直抬着头。我们需要的不是一个细节,不是某种要低头去找的东西,而是对问题所处的“风景”(landscape)(见《哲学研究》“序”)的综观式的表现;我们需要获得清楚的概观(S121)。“哲学问题具有这样的形式:‘我找不着北’。”缺乏的是清楚的概观,是明晰性。我们需要看见的东西,可以说不是因为精微而几乎不可见,而是因为它家常、日常而几乎不可见。我们需要看见的东西隐藏在视野之外,因为它并不在哲学上引人注目——它呈现出配不上哲学的注意、不值得关注的样子▁▁不是说它小得看不见或拾不起,而是说它太平常、太卑下、太低微、显得没有哲学上的分量。应当有人来提醒我们:我们需要看见的东西并非在哲学上不值一顾,相反,我们需要看见的这些家常、日常的东西、构成了我们的共同生活的共同基础,构成了哲学问题展现于其上的基础和展现于其中的生活。哲学问题不是通过某种外星“语言”的叽叽咕咕从外太空发射来的;它们是用我们的共同语言表述的,假如它们有什么问题要提,也必须用我们的共同语言来提;同样、对问题的回应也必须用我们的共同语言表达
($120)。那种共同语言,以及据以言说该语言的共同基础和由以言说该语言的共同生活,都是重要的,甚至在哲学上也是重要的。正因为哲学问题是用我们的共同语言表述的,也正因为对这些问题的回应必须同样如此(尽管看似这些问题要求的回应精微到无法用我们的平常/共同语言来表述),所以,维特根斯坦在《哲学研究》中之所言是不难理解的,但他为何言其所言又是难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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