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声剧】第220集 苏联的诉求

【本章简介】

在这一章您将听到，1943年对于东线战场而言，无疑是转折的一年。继年初在斯大林格勒取得胜利后，苏联人的坦克集群在夏季和库尔斯克地区的德军创造了史上规模最大的坦克会战，自此以后德军再无力向苏联发动战略性大规模进攻。尽管丘吉尔此时依然在就运输船队的事情和斯大林打嘴仗，但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苏联在东线的辉煌战绩在这场战争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1942年末，负责护送商船到苏联北部的英国驱逐舰频繁的活跃在北极水域。这一行动在德国最高司令部掀起了一场风波，导致雷德尔被撤职。1943年1月到3月期间，昼夜停止更替，两支运输船队开始启程，最后一共有四十艘船成功到达目的地。昼夜更替恢复后，敌军仗着日间的光亮打击了我们的运输船队。而德国舰队的残余力量都集中在了挪威水域，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对沿途的大部分航线构成了威胁。大西洋依然是海上的必争之地。1943年3月，我军和敌军的潜艇对峙到了关键时期，我们的驱逐舰已经无力抵抗敌军的攻击了。

第一幕【日，海面，舰船甲板上】

出场角色：船员A、船员B、大副、船员C

【爆炸声】

船员A：我的上帝啊，这是第几艘商船被击沉了？

船员B：（消极）第十五艘喽！说不定我们就是德国潜艇的第十六个目标。

大副：呸！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他妈的，老子自打离港，就没遇见过一件顺心的事儿！德国佬的这帮潜艇，简直就是鬼魂附体！

船员A：（愤然）我说大副，您起码出航之前还在酒吧泡了个妞，还和人家睡了好几觉，我们呢？打上回从巴西回国到现在，连个娘们儿的手都没摸过！难道指着去睡俄国人吗？

大副：切，等你混到我这个位置再说吧！你知道我在海上都熬了多少年了吗？（色眯眯）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妞还真是不错，那个身段……啧啧，怪不得他们都叫她“美人鱼”，真是名不虚传啊……

船员B：（色眯眯）这个我可以作证，那身段，那翘臀……唉！能和她睡一觉，死都值了！

【铁门推开声】

【拉枪机声】

船员C：亨利上尉，请你把手举起来，慢慢转过身来。你们两个！搜一下大副身上，看看有没有武器！

大副：（惊愕）你干什么？谁给你下的命令？

船员C：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国防部发的电文！（恨恨地）你不问还算了，闹了半天我们让德国鬼子追着屁股咬，全是因为你管不住裤裆子！

大副：（茫然）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

船员B：不会是巴西萨尔瓦多那个……

船员C：怎么，你知道？那个女的是德国人的间谍，专门负责套情报的。

【人“扑通”跌倒在甲板上声】

大副：这……这……

船员A：真是见鬼，伙计，你都说了些什么啊？

船员C：这个问题留给国防部的人去问他吧！你们俩帮我把他控制起来，在到俄国之前，他有的是时间在禁闭室里好好回味！

3月，这支运输船队被迫延期起航。4月，海军部提议在秋季黑夜期出现之前，应该暂停使用这条航线向苏联运输物资。对此我表示赞同。

我们之所以出此下策，是因为苏联前线的战斗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春雪融化后，双方都积极备战，准备大干一场。导火索是苏军在库尔斯克的阵地已经突破德军的战线，造成了严重的威胁。德军决定南北夹击，铲除这一威胁。结果，当德军在7月5日发起进攻时，苏军早已守在如铜墙铁壁的防御工事中了。虽然德军在北面的袭击取得了一些突破，但两周后他们还是被击退了。德军在南面的进攻起初胜战连连，深入苏军战线十五英里。但苏军随即展开了大规模的反攻，并于7月23日重新夺回了战线。德军得不偿失，连曾经视为成功筹码的新型“虎”式坦克也被苏军击毁了。

德国军队在苏联经历数次战役以后，早已疲惫不堪，如今再与一群残兵弱将合并，作战实力自然是不如从前。况且，德军的战线长达千里，无法面面俱到，只能集中力量攻打库尔斯克。现在，面对苏军的猛烈攻击，他们已无招架之力。库尔斯克的战役愈演愈烈，德军动用了全部后备队。苏军于7月12日向德国在奥廖尔周边的突出阵地发出了首次攻击。经过激烈的炮轰预攻，苏军向突出阵地的北面进行了主攻，同时对其东面展开了辅助性的袭击。

第二幕

出场角色：罗科索夫斯基、朱可夫、德军副官、伦德里克、克卢格、莫德尔

【场景：夜，室内，静】

【电话响铃声】

罗科索夫斯基：你好，这里是罗科索夫斯基。

朱可夫：这里是朱可夫。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最高统帅部已经决定，于12日发动库图佐夫攻势。你的中央方面军取消原定的休息计划，参加对奥廖尔地区的总攻。作战决心是切断整个在奥廖尔突出部内的德军，用坚决的反突击夺回被德国人占据的别尔哥罗德防线。

罗科索夫斯基：是，朱可夫同志！中央方面军保证完成任务！

【挂电话声】

【略停顿后，铺天盖地的喀秋莎火箭炮发射声和开炮声】

【密密麻麻的爆炸声】

【场景：日，战场，炮火声】

德军副官：伦德里克将军！莫德尔上将来电，由于您的出色表现，您已被提升为第二装甲集团军司令！

伦德里克：唉，好在我们这里还有一位清醒的指挥官，知道这场仗的关键在哪儿！告诉前线，不惜代价也要堵上苏联人的突破口！第九集团军的第二装甲师和第二装甲集团军的和第八装甲师今晚就能投入战场，我们决不能让敌人的攻势成功！

【接二连三的坦克开炮声，爆炸声】

【场景：日，室内，静】

克卢格：（犹豫）莫德尔将军，元首刚回复了你16日发去的电报，他的回答是……禁止第九集团军和第二装甲集团军进一步后撤至“哈根”防线。

莫德尔：（疲惫不堪）那么，请您和我一起再次发电报给元首，希望大本营能允许我们进行弹性防御……克卢格元帅，您深得元首青睐，怎样说才能让他接受这件事，就靠您了。

克卢格：（示好）我过两天就会回到狼穴，我会尽力去劝说元首，但你这边也要给我制造一些讨价还价的资格。

莫德尔：（先是压制情绪，后面逐渐控制不住愤怒）您很清楚，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稳住战线，这里绝没有什么战功能让您带回去。苏联人的第十一集团军这两天就要进入进攻位置了，如果我们再不及时抽身，就连别尔哥罗德都守不住！我的军团已经尽力了，现在该您和元首承认，当初就不应该实施“堡垒作战”计划！

【略停顿】

克卢格：（长出一口气）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在大本营会议上转达的吗？

莫德尔：（漠然）没有了，元帅。为我们祈祷吧。反正现在除了上帝，谁也没法给我们补充燃料和装备。

苏军很快深入敌军的战线，尽管德国守军顽强作战，但仍然无法阻止苏军的行动，德军的要地被苏军包抄、围攻并最终捣毁。他们的反攻被击退了，最终因无法抵挡苏军的精锐之师带来的冲击而全军溃败了。8月5日，奥廖尔被攻克；8月18日，德国深入苏军五十英里的部队全部被铲除。

8月3日，当奥廖尔战役正处于高潮时，苏军发动了第二次主要的进攻，主攻方向是突出阵地的北面，而另外一股兵力则扑向正南方，直取哈尔科夫。同时另一支部队向西南方突进，想要威胁整个德国后方。四十八小时内这两支部队就已经深入了德国阵营，最远已经攻下了别尔哥罗德。11日，哈尔科夫已经四面楚歌，苏联则继续从东面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击，并在西北方向五十英里的地方快速进军。双方交战到23日，最终苏联将整个城镇收复。

库尔斯克会战标志着德军在东线上的溃败。苏军不仅展示了他们在陆军方面的优势，在空军方面也是这样。德军面对苏军双倍数量的新型飞机时毫无招架之力，战斗机短缺是德军的一个弱点。德军现在在东线已处于劣势，为了能在西线自保，他们只能在9月进一步削弱东线的力量。到冬季，德军把将近四分之三的战斗机都部署在了西线。苏军反复的攻势使德军没有喘息的机会，为了应对新的危机，德国空军部队频繁转战不同的战区，所到之处都会留下败笔。

9月，德军沿着南部的战线，从莫斯科对岸一直撤退到了黑海，苏军则继续穷追猛打。25日在北部的中心位置，苏军从维亚济马突击，直取斯摩棱斯克。德军向要守住第聂伯河的战线，但苏军早在10月初就已经从基辅北面横渡了这条河流，占领了基辅南部的佩列亚斯拉夫和克列缅楚格。25日，苏军攻克了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而德军仍驻守在第聂伯河的西岸。除了河口附近的区域，其他沿河的地带已经全部失守了。苏军将彼列科普的通道占领了，并切断了敌人的退路。基辅遭到苏军的两面夹击，在11月6日沦陷。在北面，苏军在11月底攻克了戈梅利，并从莫吉廖夫的两侧渡过了第聂伯河的上游地区。到12月时，德国全线溃败，第聂伯河战线失守。

苏军一直非常期待运输船的到来，所以知道这些船队暂时停航时自然心生不满。由于波斯铁路的运输能力有限，所以没办法满足物资的供给需求，1943年苏联政府收到的军需补给只有上一年的三分之一。所以苏联政府强烈要求恢复运输船队的航行。

我在9月25日向海军部和其他部门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们有责任在人力允许的范围内重新开放北极运输航线。根据月相，我们将从11月下旬开始，分别在11月至3月之间每月进行一次试航。海军部和战时运输部负责制订计划。我认为这个计划是可行的。

但关于运输船队的事，海军部最初给出的答复让我很失望。27日，他们收到了我的质疑：

为什么11月和12月起航的运输船队都不是一支满员的运输船队呢？我们在“霸王”计划开始之前至少要派五支满员的运输船队。我认为大西洋或是地中海的局势不如之前那么紧张，所以在11月到3月期间每月都应该派一支足额的运输船队出航。

29日，我们在讨论时又发现了一个新的情况。之前我们的小型潜艇发动猛攻力挫了敌军的“提尔皮茨”号战列舰。不久后空中侦查显示，“提尔皮茨”号战舰遭到了严重的损坏，需要在造船所整修后才能再次应战，而德舰“卢佐夫”号也已经驶往波罗的海。所以我们在北冰洋水域有几个月的喘息时间。于是我给外交大臣拟了一份备忘录，告诉他运输船队的问题已经得到了实质性的解决，并让他给我一张表，说明我们的人在苏联北部遭到了哪些不公平的待遇。

艾登回复说待遇非常糟糕，于是我给斯大林发了一封电报。

1.我已经收到了你的请求，要求重新开启驶往苏联北部的运输船队。对于莫洛托夫先生所提出的各种具有争议性的观点，我都会保持沉默。

2.我们决定派遣一批新的运输船队前往苏联北部。但这项计划伴随着严重的挑战。首先是大西洋之战已经重新打响。德国潜艇已经采用一种新式音响鱼雷向我们展开攻势。其次，我们在地中海已经火力全开，11月之前就要在意大利集结六十万人的军队，而且还要趁意大利军队在爱琴海和巴尔干半岛溃败时乘虚而入。最后我们也要一定程度地参与抗日战争。

3.不过我们仍然打算在今年11月到2月之间，每个月都派出一支运输队驶往苏联北部。每支运输船队会分成两批起航。第一支运输船队将在11月12日左右离开英国，随后大约每28天出发一支船队。另外我们会在10月底前尽可能的撤回现在活跃在苏联北部的商船。

4.这不是契约或是交易，而是一种宣言，我已经下令采取了必要措施，派遣这四支运输船队。

随后我阐述了我方人员在苏联北部受到的各种不公平的待遇。

5.但是外交部和海军部让我提醒你，希望由你本人亲自关注我们在苏联北部遇到的这些困难。

6.我们从3月开始就一直在精简苏联北部的军事机构。如果要复航，则必须重新扩充和增强这些机构。就目前的工作而言，我们的海军人员还有些不够，而你们的民政机构拒绝了我方人员去苏联北部的一切签证。莫洛托夫先生之前强硬地向英王陛下提出过以下要求：驻苏联北部的英国军事服役人员的数量不应该超过在英国的苏联军事人员以及贸易代表团人员的总量。当时我们否决了这个提议，而且我们已经告诉了苏联政府，由我方负责的军事行动应该由我们亲自挑选军需人员。艾登先生已经保证，我们会严格把控人员数额，尽量将其降到最低额度。

7.所以我请求你立刻发放签证给我国目前所需的新增人员，也请你保证今后我们往苏联北部提供援助，而需要调度人员前往苏联时，不再拒绝发放签证。目前苏联北部有一百七十名海军人员，其中超过一百五十名在几个月以前就应该换防，但苏联方面却一直拒发签证。

8.另外我们还提议派一支小型的医疗队前往阿尔汉格尔斯克，你们的当局已经批准，但仍未发放相关的签证。

9.我必须请求你协助改善现在我国军事服役人员和海军人员在苏联北部的待遇。应该把这些工作人员和跨入苏联境内的普通民众区分开来。他们受命去支援盟友，却受到苏联当局的种种限制，在我看来这是不恰当的做法。以下是他们遭到的各种不便：

第一，除非由有苏联官员在场的苏联船只运送，并且对文件进行了检查，否则英国军舰和英国商船上的任何人员都不能登岸。

第二，若未提前通知苏联当局，英国军舰上的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英国商船。此条同样适用于负责的英国海军将领。

第三，英国的官兵必须获得特别通行证后才能上岸，或来往于岸上的两处英国驻地之间。以往这种通行证经常未能如期发放，结果耽误了工作进度。

第四，除非有苏联官员在场，否则这支作战部队的军需用品、行李还有邮件等都不能上岸，并且这些东西的运送还都得经过各种繁琐的手续。

第五，私人信件也要经过检查。我们认为作战部队的邮件应由英国军事当局检查。

10.这些条款不利于两国关系的发展，而且严重降低了我方工作人员的效率，还多次妨碍了重大的军事行动的开展。

11.关于我方军事服役人员和运输船队的船只违反苏联法律的事，我们已经向莫洛托夫先生提议过交给英国的军事当局处理。

12.我相信你会用友好的态度来解决这些问题。

鉴于我们目前所做的努力，这些要求并不过分。然而我等待了近两周也没有收到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