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 俄国旧制度的末日和俄国大革命的风暴

一、知识点卡片

二、思维导图

三、文稿

喜马拉雅的朋友，你好。上一讲呢，我们谈到了进入20世纪，俄国发生的一件大事，就是“流血星期日”事件。这一事件是沙皇尼古拉二世及其政府对人民再次挥起了屠刀，它也促使俄罗斯老百姓终于放弃了对于皇权神授的迷信，自下而上地发动了20世纪俄国历史上的第一次革命，目标就是要推翻沙皇政权。沙皇政府在血腥镇压革命的同时，也被迫宣布实施了君主立宪改革，从而将俄国的政治现代化向前推进了一大步。

那么在这一讲里，我将从旧制度与大革命的角度来谈一谈沙皇专制制度与俄罗斯帝国的最后命运，谈一谈大革命后俄国新制度和新道路的多种抉择，也谈一谈十月革命与布尔什维克的最后的使命。

《旧制度与大革命》，这是19世纪法国著名学者托克维尔的一本书的名字，这本书呢我们中国人是比较熟悉的。旧制度与大革命实际上呢也是一个历史命题，甚至可以说是一面政治的镜子，它可以照出旧制度的黑暗、落后与丑恶，也可以折射出新制度的光明、先进与美丽。

托克维尔（1805-1859）

我们知道，在世界历史上已经有无数的成功的案例，证明了为了以最快的速度赢得光明、赢得先进、赢得美丽，就必须呢以急风暴雨的形式、以破旧立新的形式、以摧枯拉朽的形式，也就是以大革命的形式来完成大变革，所谓的“From great revolution to grand transformation”。

同理可证，俄国已经到了20世纪了，已经到了与旧制度告别的时刻了，也到了大革命的年代了。1905年革命被沙皇政府血腥地镇压下去了，那么在镇压革命的同时，沙皇政府也被迫进行了立宪改革，实现了法律意义上的君主立宪制。但是呢，这毫无疑问是一次极不情愿的改革。因此，不管是沙皇尼古拉二世，还是统治阶级，都想走回头路。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了，沙皇政府就迅速地参加了这场帝国主义战争。而俄国军队在战场的接连失败，再一次暴露了专制制度的极端腐朽性和反动性。在战争爆发的头两年里面，俄国军队就损失了350万人。

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俄国

战争的失败引起了国内的严重危机。这些危机除了经济危机、社会危机之外，而且引发了严重的上层统治危机，也就是资产阶级与沙皇政府间的矛盾呢越来越激化了。资产阶级屡屡地弹劾政府，要求建立所谓的“信任内阁”。1917年2月初，资产阶级要求沙皇抛弃同人民代议制分歧越来越大的政府，要建立人民信任的政府。但是呢，沙皇尼古拉二世再次以解散国家杜马作为回答，使得资产阶级和沙皇政府这两者本来已经十分紧张的关系，再度雪上加霜了。

但是资产阶级呢害怕革命，他总是试图保住本来就先天不足的君主立宪统治。一些资产阶级代表人物和自由派贵族开始密谋发动宫廷政变，通过废除沙皇尼古拉二世，另立新的和听话的沙皇。然而呢，不论是沙皇尼古拉二世，还是密谋政变的资产阶级，都没有想到来自社会下层的无产阶级的行动会有如此地迅速。当资产阶级还喋喋不休地在国家杜马中与沙皇政府讨价还价，而布尔什维克、彼得格勒委员会就早已向全体工人发出了“公开斗争胜利的时刻到来，人人都起来斗争，人人都上街去”的口号。

这里呢我们谈到一个城市的名字彼得格勒，其实呢它就是彼得堡。彼得堡是1703年彼得大帝，在一个叫兔子岛的地方建立的一个新的首都，由他亲自命名的。那么在那个时代，普鲁士是俄国学习的对象，因此俄国很多城市的命名都具有德语的特征，就是叫“什么什么堡”，我们知道在德国呢有很多的城市，像汉堡，弗莱堡、奥克斯堡等等，都是以“堡”来后缀的。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了，俄国跟德国成了交战的双方。那么这个时候，沙皇政府为了表达爱国主义，于是呢就下令把彼得堡改名叫彼得格勒。“格勒”就是俄国传统城市名称的一个后缀，也就是从1914年开始，俄国所有的称作“堡”的这个城市呢都改名叫“什么什么格勒”了。

1917年2月25日，彼得格勒的数十万工人发动了总罢工，总罢工很快地转变成了武装起义，二月革命也就随之爆发了。

1917年2月23日，工人和家属在首都彼得格勒街头抗议

二月革命爆发之后，促使资产阶级与沙皇政府分道扬镳。2月27日，资产阶级成立了国家杜马临时委员会，还颁布了《告人民书》，在《告人民书》中宣布，由于沙皇政府拒绝改革而导致了国内的一片混乱，临时委员会就有责任承担起恢复国家和社会秩序的使命。

资产阶级最大的政党，十月党的领袖罗将科，就以临时委员会主席的名义给沙皇尼古拉二世致电宣布，原来沙皇政府的一切机构都不再起作用了，它的职能将由国家杜马临时委员会取代。而代表知识分子和商人利益的立宪民主党的领袖米留科夫则走进沙皇政府的军营，劝说沙皇政府的高级军官们，应当听从唯一的政权，也就是国家杜马临时委员会的命令。那么，资产阶级利用合法的杜马讲坛，他们的一些言行举动，可以说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加速了沙皇统治的国家机器的瓦解。

罗将科（1859-1924）俄国十月党领袖        

米留科夫（1859-1943）俄国立宪民主党领袖

在这种形势之下，沙皇尼古拉二世感觉众叛亲离，2月27日的凌晨三点，尼古拉二世宣布退位，宣布让位给他的弟弟米哈伊尔大公。但是，米哈伊尔大公也不敢接受这个烫手的皇位，他急匆匆地于当日下午宣布退位。到此，16世纪中期所建立起来的沙皇制度就垮台了，1721年建立起来的俄罗斯帝国呢也随之灭亡了，可以说这是俄国历史上最重要的一刻。

沙皇尼古拉二世签署退位书

那么如何评价二月革命呢，或者说是谁在二月革命中立下了头功呢？ 这实在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因为在我看来，俄国二月革命胜利的取得是俄国反对沙皇专制制度的各种政治力量的合力的一个作用。列宁在回顾二月革命的时候曾经说过：“革命之所以那样迅速，而且从表面上来看，是那样地彻底。只是因为在当时那样一种异常奇特的历史形势下有着两个完全不同的潮流、两种完全异样的阶级利益、两种完全相反的政治社会倾向汇合起来了，并且是十分和谐地汇合起来了。”

那么，这两个完全不同的潮流、两种完全异样的阶级，就是资产阶级所控制的国家杜马和无产阶级所控制的武装起义的接头。

20世纪初的俄国实际上呢是存在着三种政治力量，也就是无产阶级革命派、资产阶级自由派和地主贵族阶级的顽固派。那么，这三种力量的较量、这三种力量的分分合合，实际上是决定着俄国社会前途，也决定着俄国专制制度的命运的。

从总体上来看，资产阶级在1905年革命和1917年的二月革命中，是充当了专制制度的反对派，也是在长时期内是倾向于革命阵营的，他们为争取立宪改革和民主权利是进行了长期的努力的。换句话说，如果在这两次革命中，如果缺少资产阶级在上层、在国家杜马中，以公开的形式，利用合法的讲坛对沙皇政府进行发难，是无法取得1905年政治改革的成功的，更无法取得1917年二月革命胜利的。

一个最明显的例子，就是1905年革命最初的时候，资产阶级基本上是与无产阶级是站在一个政治阵营中的。但是，当沙皇政权宣布实施君主立宪之后，资产阶级认为革命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转而与沙皇政权站在一个营垒之中，于是就变成了无产阶级和布尔什维克单枪匹马闹革命了，而1905年革命最终就失败了。

1917年二月革命获得了胜利，沙皇政权被推翻，俄罗斯帝制和俄罗斯帝国都灰飞烟灭了。在资产阶级看来，革命已经成功了，胜利的果实已经到手了。因为资产阶级已经完全领导和控制了革命后所成立的合法政权临时政府，并且这个政权立即得到了英国、法国、美国等欧美国家的承认。临时政府成立之后发表宣言声称，它将实行政治大赦、宗教大赦，允许言论自由、集会自由、出版自由、罢工自由，宣布废除等级制、废除宗教的限制、废除民族不平等，宣布用人民警察来代替沙皇警察，并且许诺召开立宪会议来决定未来的俄国政体与国体。

1917年3月的临时政府

但是，尽管它隔三差五地颁布一些改革法令，但总是雷声大雨点小，很少兑现对人民群众的承诺。但是对于继续进行战争，它的热情呢却丝毫不逊于沙皇政府。尤其是在《告公民书》中声明，将神圣地执行沙皇政府同英国、法国等帝国主义国家签订的密约，把战争进行到底。

但是，曾经与资产阶级联手推翻沙皇政权的无产阶级和布尔什维克却是不满足的。因为布尔什维克被根本排斥在临时政府的大门之外，那么出现这样的现象的原因在于二月革命的时候，全国的布尔什维克仅有2万多人，而列宁和他的主要战友们，或者是流亡国外，或者是流亡西伯利亚，或者是被关进监狱里面，而国内无产阶级力量严重不足。

相反，资产阶级他们拥有财富，拥有丰富的政治斗争经验，并且还拥有一切合法活动的阵地。他们利用报纸刊物等宣传工具，把工人、农民、小资产阶级市民吸引到自己一方，使得资产阶级具有极大的政治优势。而代表下层的工人、农民和普通士兵利益的社会革命党，也仅仅在临时政府中获得了两个席位，一个是司法部长，另一个是农业部长的席位。它相对于临时政府的总理、财政部长、陆军部长、外交部长这些强力部长的位置而言，这两个位置呢都是无足轻重的。

而布尔什维克的这种理想是以人民的名义建立一个自己的政权。列宁是这样看俄国革命的，他认为俄国革命是应该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推翻沙皇专制制度的民主革命阶段，那么民主革命阶段就必须和资产阶级结盟。而第二个阶段是社会主义革命阶段，那么这个阶段革命的首要任务就是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因此必须和资产阶级彻底决裂，并且取而代之。

另外关键一点，就是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特别是与布尔什维克，本来在政治理念上、在革命目标上就有着根本的差异，可以说两者之间的关系是完全排斥、相互敌对的。在二月革命中，两者只是在推翻沙皇政权、建立共和国问题上暂时达成了共识、暂时结成了联盟。那么，当他们共同的敌人沙皇专制制度被推翻之后，两者间你死我活的关系和相互排斥的矛盾自然也就爆发出来了。

那么还有一个重要之处，就是二月革命虽然胜利，沙皇专制制度虽然被推翻，但是资产阶级临时政府他们的许诺很难以实现，尤其是已经打了三年，并且受到军队和老百姓厌恶的第一次世界大战还没有结束。而临时政府呢恰恰坚决宣布要履行沙皇政府与英法等国达成的协议，忠诚地、神圣地将与德国的战争打下去。这对于俄国普通老百姓而言，不停战就意味着没有和平。临时政府把它的主要精力用于战争和镇压日益强大的布尔什维克，没有充足的时间来分配给农民他们所渴望的土地，这对于占俄国居民90%以上的农民来说，就意味着没有获得土地，也就失去了面包。

临时政府在《告公民书》中许诺，俄罗斯帝国被推翻之后，将以平等的关系对待各个宗教，对待各个非俄罗斯的民族。但实际上呢，却是继续延续俄罗斯帝国的民族政策和宗教政策，这对于非俄罗斯族的各个民族而言，民族平等和宗教平等也就无从谈起。

还有一个潜在的危机是临时政府呢最初过于轻视，甚至视而不见的现象，就是在二月革命之后，在资产阶级临时政府之外，还诞生了一个非法的政府，就是工人士兵农民苏维埃简称工兵农苏维埃。“苏维埃”是俄语“совет”的发音，意思是“会议”，它最初诞生于1905年革命中，是工人阶级在起义的过程中自发建立的一个工人组织。

1905年，第一届苏维埃代表

二月革命后，俄国的两大首都彼得格勒和莫斯科，起义的工人、士兵和农民纷纷建立了自己的组织——苏维埃，合称就是工兵农代表苏维埃。列宁把资产阶级所控制的临时政府和工兵农代表苏维埃这两股正式势力合称叫“两个政权并存”。那么，他是这样来分析这个“两个政权并存”现象的：就是一个是主要地真正地实际地和掌握了全部政权机关的资产阶级政府，也就是李沃夫之流的临时政府，里沃夫是临时政府的总理；另一个是补充的、附属的、监督性的政府，即彼得格勒工兵农代表苏维埃。它虽然没有掌握国家政权机关，但是它直接依靠绝大多数的人民，依靠武装的工人和士兵。

那么在这里呢，列宁的分析可以说不言而喻，一个是虚的，一个实的，一个是名义上的，一个是实际存在的政府和政权。因此，在二月革命胜利之后，俄国实际上是存在着两股政治力量和两股军事力量的。临时政府和工兵农代表苏维埃以及临时政府所领导的政府军队，而政府军队呢大部分都在前线作战，莫斯科和彼得格勒这两大首都基本上都是由军校的学生和妇女营来保卫，而苏维埃所领导的则是真正武装起来的工人和农民，以及起义之后站在苏维埃一边的军人。

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俄国的妇女营

1917年4月4日，列宁在布尔什维克党的代表会议上，做了《论无产阶级在这次革命中的任务》的报告，也就是著名的《四月提纲》。列宁在《四月提纲》中提出，俄国当前的形势特点是从革命的第一阶段向革命的第二阶段过渡。第一阶段由于无产阶级的觉悟性和组织力量的软弱，政权落到了资产阶级手中，而第二阶段则应当使政权转到无产阶级和贫苦的农民、工人手中。

10月16日，布尔什维克再次召开扩大会议，通过了立即举行武装起义的决议。根据列宁的指示，彼得格勒革命军事委员会下令，调动所有的工人赤卫队的军事力量，以及调动所有的运输工具，向彼得格勒的斯莫尔尼宫集结。斯莫尔尼宫，又叫斯莫尔尼女子学院，它原来是沙皇时代的一座有名的贵族女性的修道院。现在这里已经变成了起义的大本营和总指挥部。

10月25日晚9:40，与冬宫格涅瓦河相望的彼得保罗要塞，一旁的阿芙乐尔号巡洋舰向冬宫发出了大炮的鸣响，这是起义的信号。赤卫队和工人士兵英勇的发起进攻。深夜一点，起义队伍终于攻占了临时政府的临时办公地——冬宫，高呼着“乌拉”，排山倒海般地冲入了冬宫的大门。

阿芙乐尔号巡洋舰老照片                       

阿芙乐尔号巡洋舰新照片

张建华老师首次寻访“一声炮响给中国带来了马克思主义”的阿芙乐尔号巡洋舰（1998年）

张建华老师在十月革命一百周年之际再度寻访“阿芙乐尔号”巡洋舰（2017年）

20世纪初，俄国发生了三场革命，尤其是1917年的两场革命，绝对是俄国历史和世界历史中的重大事件和最宏大的历史叙事。正因为如此，当政者、在野者以不同的目的在评价它，历史者和现实者以不同的眼光在关注它，激进者和保守者以不同的目的也在关注它。

在这里呢，我想谈一谈我个人的观点。首先，十月革命是1905年革命、1917年二月革命的一个有序的继续，是俄国现代化的一个合法的继续，是布尔什维克拯救俄国的一个成功的尝试。沙皇政府和国家机制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充当了现代化的领导者和组织者的角色，自上而下的改革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受到了国家政权的保护和鼓励。因此，政府如何使用它的统治权力，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决定了国家、就决定了俄国社会的命运。政府如果是继续推行改革、深化改革，那就会对社会进步起到正面作用和促进作用，反之将对社会进步起到阻碍作用。

另外一个，经济改革必然呼唤政治改革的同步发展。当改革达到了一定的极限，社会再不能进步的时候，那就自然而然地需要通过革命、通过暴力来解决问题了，也就是说，要彻底地推翻旧制度，建立新制度。因此呢，在短短的17年间，俄国发生了三次革命。也就是说，自上而下的改革已经不能推进俄国现代化了，于是，自下而上的革命必然发生。因此，我称十月革命是俄国现代化的一个合法的继续。

1918年，沃尔康工厂的红色近卫军，其中有军官、哥萨克、工人和农民

二月革命后，资产阶级控制了国家政权，占据了临时政府的绝对席位，同时也向人民许下了众多的许诺，但往往是口惠而实不至。于是，前线的军人大部分厌战，妇女看不到丈夫，母亲看不到儿子，人民得不到和平，工人得不到工作，农民得不到土地，知识分子得不到自由，自然而然地就对临时政府失望不满了。可以说，从临时政府成立之日起，那始终是处在一个内外交困的一个境地，处在一个动乱之秋。

俄国再次深陷政治危机、经济危机、文化危机、信仰危机等等这些危机。那么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布尔什维克也就历史性地自然地完成了由小变大、由弱变强，由人民不知到人民拥护的地步。特别是布尔什维克拥有一个天才的、大胆的、有战略眼光的领袖，那就是列宁。并且是各种条件都朝着有利于布尔什维克和无产阶级的方向转化。列宁和他的亲密战友们，托洛茨基、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斯大林、捷尔任斯基、布哈林等人，以及布尔什维克和他的革命同路人，左派社会革命党，也就成了拯救俄国于水火的“最后的普罗米修斯”。

托洛茨基（1879-1940）   

季诺维也夫（1883-1936）    

加米涅夫（1883-1936）

那么，当今的俄罗斯是如何来看待这两场革命，尤其是十月革命的呢？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普京总统在2016年12月1日面向全俄所发表的电视国情咨文讲话中用了近五分钟的时间，特别对这两场革命作出了自己的判断和论述。他强调这两场革命就是1917年的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加在一起，就是“Великая Революция”，也就是英文的“Great Revolution”，也就是中文所说的“大革命”。这是苏联解体之后俄罗斯联邦的最高领导人第一次给予这两场革命肯定性的评价，可以说是一个极高的评价。但同时呢，普京同时也提醒俄罗斯人，对于这两场革命的不同理解、不同评价曾经影响到俄罗斯社会的稳定，也曾经导致俄罗斯公民之间的分裂。

他说：“我绝不能容忍将过去的分裂、仇恨、侮辱和残酷带入到今天的生活中，让我们记住：我们是一个统一的民族，我们是一个共同的民族，我们只有一个俄罗斯，我们只有一部俄罗斯历史。”

那么，普京总统的讲话呢其实释放出的信号是：第一，要不应当带有感情色彩地看待历史，要客观公正地分析历史，特别是要以史为鉴来谋划未来；第二，目前最重要的是加强民族团结、国家团结，而不是利用历史来分裂俄罗斯。

好的，下一讲呢就是我们这门课程的最后一讲，主题是“在东方与西方之间、在革命与改革之间的俄罗斯现代化道路”。我将从理论上对于全部课程内容做一个宏观的总结，并对俄国历史发展，尤其是对俄国的现代化道路，提出自己的一些不成熟的观点。好的，我是张建华。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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