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难,如汝所言‘四大和合发明世间种种变化'、阿难,若彼大性,体非和合,则不能与诸大杂和,犹如虚空不和诸色。若和合者,同于变化,始终相成,生灭相续。生死死生,生生死死,如旋火轮,未有休息。阿难,如水成冰,冰还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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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今者住佛圆觉,
求善知识,莫值外道及与二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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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经文
“汝观地性:粗为大地,细为微尘,至邻虚尘,析彼极微,色边际相,七分所成,
更析邻虚,即实空性。
阿难,若此邻虚析成虚空,当知虚空出生色相。
汝今问言:由和合故,出生世间诸变化相。汝且观此一邻虚尘用几虚空和合而有?
不应邻虚合成邻虚。
又邻虚尘析入空者,用几色相合成虚空?
若色合时,合色非空。
若空合时,合空非色。
色犹可析,空云何合?
汝元不知,如来藏中,性色真空,性空真色,清净本然,周遍法界;
随众生心,应所知量,循业发现。
世间无知,惑为因缘及自然性,
皆是识心分别计度,但有言说,都无实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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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香译文
卷三
揭示真心的实相
阿难听了以上的开示,虽已领悟真如性体不属因缘自然,但仍执着权宜诱导的开示,怀疑真实的教法。只知妙觉明性,非因缘和合,对世间万象,仍然执着是由因缘而生,所以再次向佛陈述所疑,恳求教诲说:“世尊!您平日常言和合因缘,说世间一切有情的众生、无情的万物,各种变化,皆是由地、水、火、风四大因缘假合而幻现,为何现在对因缘自然,一并都否定呢?我实在不知这究竟是什么道理,惟愿慈悲哀悯,开示我们究竟的中道义谛,不再迷于世间的戏论。”
当时佛告阿难说:“我从前所说的因缘法,原是对小乘人说的。你现在既然厌弃了声闻、缘觉等小乘教法,发心勤求无上的菩提大法,所以我现在为你开示真实的中道第一义谛,你为什么又以世间一般议论,妄想因缘等法,自相缠绕?你虽博学多闻,正如平日说药的人,原没有见过药,当真药摆在眼前的时候,却不能分别辨认,如来说你们真是可怜悯者!
“你现专心细听,我当为你分别开示非因非缘的究竟道理,也使将来修大乘法的人,能够彻底明了世间真实的清净本相。”阿难默然,秉承佛陀的圣旨。
阿难久习小乘教法,一味迷性逐相,所以总是计是计非,佛惟有不厌其烦地循循开导说:“阿难!正如你所说的,由于地、水、火、风的四大和合,才产生世间的各种变化。但你不知道,这四大的性体,原是不能和合的,也不是不能和合的。阿难!若四大的性体不能和合,则各不能与另三大的相状相杂和,正如虚空不能与一切色相杂和一样;但事实上不然,真如自性具有随缘显相的功用。
“如果四大的性体是能和合的,就应随同四大所生的相状,变易迁化,由始而终,终而复始,始终相成,从生到灭,灭而复生,生灭相续不绝,于是生死、死生,生生死死,像旋转的火轮,没有休歇的时刻。但事实亦不然,真如却有永远不变的体性。阿难!譬如水结冻而成冰,冰融解依然是水。
“你试观察地的性质,有粗有细,粗的莫过于大地,细的为微尘,以至邻虚尘。须知微尘的七分之一,名极微尘,极微七分之一,才名邻虚尘。这已是最后的色相,不能再加分解。若将邻虚尘再加分解,就等于空,已归于空性,自不再属于色性。阿难!若能将这邻虚尘分解成虚空,应当比例可知,虚空也能产生色相,而转变成邻虚尘了。你现在相问的意思,以为由于因缘和合才产生世间万象的各种变化,那么你现在细细地观察,这一邻虚尘是用几多虚空和合而有?当不应该以邻虚尘而合成邻虚尘吧?又邻虚尘如可以分解成虚空,又是多少邻虚尘合成虚空呢?
“若是色相与色相和合,合成之物当仍属色法,不会成为虚空;如果虚空与虚空和合,就绝不可能变成有碍的物质。物质是可以分解的,而虚空无形无相,如何可以和合?
“你平常只知析色成空,从来就不知道,这本觉妙明的如来藏性体中,无法不备。性中之色,当体即是真空,是不须待析色而后成空;性空之中具有真色,也不必待和合而后成色。这真空性体,原自清净本然,充满法界,以不变之体,幻现随缘之用,能随着九界众生根性的优劣、知量的大小,依各自的业感而发生现行作用而已。故从平等性中,有了差别的相状。世间的无知凡夫,致惑于因缘自然等戏论,这都是识心分别妄计的产物,徒有言说,并没有真实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