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经 第十品第三讲译文】二道相因，生中道义

《付嘱品第十》的第三篇，惠能大师是这样说的——

“我们应使用真如自性，与别人说话聊天时，对外在的事物，言语中不执着于相状，对内在的心念，讲法时也不执着于空理。如果完全执着于外在的相状，就会增长邪见；如果完全执着于空，就会增加无明愚痴。执着于空见的人常常会诽谤佛教经典，他们声称不需要文字。

既然说不需要文字，那么人也不该有语言，因为语言本身就是文字的相。他们又说要践行直接的佛道之理，不要用文字记录、表达，也就是不立文字，而‘不立’这两个字，本身就是文字；看到别人说法，立刻诽谤别人的言语是执着于文字。你们要知道，自己愚迷也就罢了，还要来诽谤佛经；千万不要诽谤佛经，那样罪过障碍会多得无法计数。

“如果众生执着于外在之相，便会用种种有为法求取佛道，或者到处建立道场，宣讲有无的得失，像这样的人，经历再多劫也不能识见自己的本性。这样的人虽然听从正法修行，又什么都想要，反而会生出障碍。如果只是听人说法而不去修行，则会使人生起邪念。所以必须依照佛法修行，不执着于相，并以此为基础，再去讲说佛法。你们如果能够开悟，依照这样去讲说、运用、修行、实践佛法，就不会迷失本门宗旨。

“如果有人问你佛法的意义，问‘有’就用‘无’来对，问‘无’就用‘有’来对；问‘凡人’就用‘圣人’来对，问‘圣人’就用‘凡人’来对。在对立二相的因缘转化中，要秉持中道的本义。

“类似这样的问答，其他的问题也可以按照这种方法来作答，就不会失去中道的教义。假设有人问什么是暗？可以这样回答：光明是因，黑暗是缘，光明消失则黑暗顿生。以光明来凸显黑暗，以黑暗来凸显光明，两者来去互为因缘，离二边就能成就中道的教义。其他的提问都可以这样解答。你们在以后的传法过程中，依据这个道理相互转告，相互教化指授，不要失去本门的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