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有个白面书生吴廉,文质彬彬,聪明好学,在吴家村里赫赫有名。他从小就立志要考中举人,为家族争光。
然而,他的家境贫寒,听外面回来的人说,去京城赶考要走一个月的路,到了京城食宿都要花银子,更重要的是还需要各种打点,且需要银子呢。
吴廉心急如焚,他爹找遍了亲戚乡邻,却一个个躲避他,没有人肯帮助他。他无奈之下只能拿了家传玉佩,让吴廉进城找当铺。
穷苦人的家传之宝,也不过当了几两银子,正当吴廉攥着银子陷入绝望时,一位算命的老者出现在他面前。
老者声称自己精通面相算命,并说吴廉身上有宰相命格。吴廉原本不相信这些迷信的话,但在他被困境逼迫之下,心中冒出了一线希望。
不管这老头子说的是真的,还是骗银子的,现如今假的也得让他说成真的。
几番试探后,吴廉将手中银子的一半给了老头子,约定事成之后再给另一半。
两日后,村里突然来个神算子,还别说,一算一个准,吴大家儿子有隐疾他算出来了,吴四叔家早年丢个小儿子他也算出来了,甚至连吴胖子的老婆给他带了绿也算出来了。
那老头子远远看到吴廉,会心一笑:这小子真有法儿,自己全是按他告诉自己说的,这么一会就成了“神算子”,而且赚了一兜子的银子。
他突然指着不远处的吴廉,大惊到:“没想到!没想到啊!这么个穷乡僻壤竟然还有这等人物,真是潜龙在渊啊!”
乡亲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不是吴老二家的吴廉吗?神算子说的什么意思?
吴廉缓步走上前来,略微施礼:“先生可是看走眼了,我虽通些学问,但是并非什么人物。”
老头子摇着头,眯着眼说道:“非也,非也!”接着他掐指一算,便说出了吴廉的生辰八字,然后问:“可对?”
吴廉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没有说出话来,这时候吴大婶子抢着说:“对对对!这确实是廉小子的生辰八字!”
老头子转身而去,临走只说了句:“此乃百年难得一遇的宰相之才啊!”
吴廉一脸疑惑,然后就回家去了,留下村里人开始议论纷纷。
吴廉刚从村子外的树林送走那算命的老头子,老头子拿了银子直夸吴廉好计谋,将来必然会富贵无边,福寿绵长。
他嘴里的一个字,吴廉都不信,毕竟见识过他的本事。
次日,原本还躲吴家远远的乡邻们,都纷纷抢着上门送银子。
“二哥啊,他日廉小子中了状元可别忘了我啊!”
“二弟,我就说廉小子有大富大贵之相,你以后可有福享咯,这是10两银子,一点心意……”
“二嫂,我也没有别的,这是一筐鸡蛋,给阿廉补补身子……”
“……”
就这样,不到半日光景,进京的路费就出来了,而且还有富余。
吴廉上路了,跟他一起的还有隔壁村子的孟云,一路上,二人吃饭,吴廉都抢着付账,因为之前没少受到孟云的照顾,如今兜里银子充足了,自然要表现一番。
孟云诧异前些日子吴廉还在为银子发愁,如今怎么如此阔绰了。
吴廉当孟云是挚友,又不会出卖他,所以将自己联合算命先生的事儿和盘托出。
孟云跟他笑作一团,说他真是心眼子多,但是心里却觉得此人不可深交。
他们的旅途并不顺利,行至荒野之地时,天降大雨,两人只能匆忙找到一间农舍避雨。
农舍的主人是一个老头,名叫李海,他热情地邀请两位客人进屋,还亲自为他们煮了一碗热汤。孟云心中感激,拿了银子让老人添些食物。
在李海介绍下,吴廉认识了他的女儿萍儿。萍儿容貌秀美,一袭素雅的衣裳,让吴廉一见倾心。
他们相处愉快,谈笑风生,仿佛旧友重逢。吴廉渐渐忘记了自己的困境和心中的压力。萍儿也被吴廉的才华和品性所吸引,她觉得吴廉就是她一直期待的真命天子。
然而,吴廉知道自己不能留在这个村子里,他必须继续前行,必须高中才能有脸回乡。他感到内心的挣扎和痛苦,因为他已经跟萍儿做了最亲密的事,如今难舍难分。
李海其实也发现了二人的不对劲,但是心想,若是女儿喜欢他便不会阻拦,只是,相比较吴廉,他更喜欢谦逊有礼的孟云。奈何女儿一门心思扑在长相更白净的吴廉身上。
大雨冲毁的桥梁以及重新修缮好,孟云催促吴廉快快启程。
在离开之前,吴廉搂着萍儿,深情款款:“萍儿,等我高中后,就回来娶你过门。”
萍儿看着心上人,一时红了脸,娇羞的说:“谁答应要嫁给你了,哼!”
吴廉将她扑倒在床上,又是一番耳鬓厮磨,待云消雨歇,萍儿依偎在吴廉胸前,泪眼婆娑:“廉哥哥,你一定要回来娶我,我就在这里等你,哪儿都不去。”
多年后再回忆起这一夜,吴廉还是确信,那一刻他确实是想回来娶萍儿为妻的,只是世事难料,谁叫又发生了那么些事呢?
后来,吴廉高中进士,却被鲁国公选中,皇榜下抢女婿,同僚们都笑鲁国公太心急,何不问问吴廉家中可有妻子或可有婚约呢?
鲁国公当中问吴廉,吴廉内心挣扎了几秒,理智告诉他,若是能抱上鲁国公,他日必将飞黄腾达,所以隐瞒了与萍儿私定终身的事。
婚期已定,吴廉内心深处对萍儿还存有一份情感。他曾经与萍儿有过美好的时光,他们共同度过了许多难忘的瞬间。
吴廉暗自发誓,等他日他站稳脚跟了,一定要信守承诺回去接萍儿来过好日子。
萍儿发现自己怀孕了,心中忐忑不安。她知道如果没有吴廉娶她,邻里们一定会议论纷纷,使她蒙受耻笑和污名。
日子一天天过去,吴廉却始终不见踪影,让萍儿感到更加着急。
为了找到吴廉,保护自己和孩子的未来,萍儿决定偷偷进京寻找他。
她穿上朴素的衣裳,戴上帽子,尽量掩盖自己的身份,然后胆战心惊地踏进了熙熙攘攘的京城。
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萍儿四处打听有关吴廉的消息。她奔走于府宅、书院和茶楼之间,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般,但是,无论她问遍了多少人,都没有得到令她满意的答案。
无奈她只得先找个僻静的巷子安顿下来。
萍儿并没有放弃,想着吴廉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是落榜了觉得无颜面对自己所以才不出现?
日子一天天过去,萍儿的身孕渐渐明显起来,她再也无法隐藏自己的状态。正当她无比忐忑和焦虑地走在街上时,突然一个男人拦住了她。
“萍儿,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京城了?”
“啊!是孟云大哥!太好了,我是来找吴廉的,他还好吗?他在哪里?有没有出事?”
孟云看着萍儿那副担忧吴廉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觉得这个姑娘真是太傻了,就算吴廉当初对她有几分真心,如今估计也荡然无存了吧。
孟云与吴廉一同中举,只是之后吴廉加入了鲁国公阵营,而他则借机渐渐疏远,已经好一阵子不联系了。
但是鲁国公府的大婚就在三日后,这是满城皆知的事,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萍儿,吴廉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当看到萍儿微微隆起的小腹,孟云决定实话实说。
“什么?不可能!吴廉不会骗我的!他发誓会回来娶我的!”
“三日后,他就要娶鲁国公的独女了,我没必要骗你。”孟云实在不愿看到萍儿自欺欺人下去。
萍儿一时受不住竟昏了过去。
待醒来后,便一言不发,然后就是默默流泪,孟云推门进来将一碗参汤放在她床前。
萍儿开口了:“孟大哥,我还是想见他一面,想亲口问问他为何如此对我,你能帮我吗?”
孟云无奈只得答应,去找吴廉,也许这样才能彻底让萍儿死心吧。
吴廉没想到孟云来找自己,竟然是让自己去见萍儿,如今大婚在即,他不想出任何岔子,于是,将一包银子塞给孟云,让他转交萍儿,并且让萍儿回家等着自己,等自己站稳脚跟了会去娶她的。
孟云将银子扔到桌子上,有些气恼的说:“是个男人就去见一面,当初要不是她爹让咱们两个陌生人留宿,说不定咱俩都被洪水冲走了,如今你有负于人家女儿,怎么也要去见一见的。萍儿是个刚烈的女子,万一找到国公爷面前,那你怎么办?”
吴廉竟然没考虑到这一点,心想,一定要安抚好萍儿才是,于是按约定去了客栈。
再见心上人,萍儿一腔的委屈无处发泄,吴廉紧紧抱着萍儿,安慰道:“我的好萍儿,你怎么来了呢?我不是说了让你在家等我吗?”
萍儿狠狠推开了吴廉,怒道:“等你?等你成为国公爷的乘龙快婿吗?”
吴廉看着萍儿紧紧护住肚子的动作,才反应过来,萍儿有了他的骨肉,原本只想打发了萍儿的他,有些于心不忍,他开始解释自己当初的无奈,得罪不起国公爷等。
他见了国公爷的独女,那霓裳小姐,长得着实让人倒胃口,而且粗鄙不堪,根本比不上萍儿的一个手指头,可是奈何她出身好,又有个宠爱自己的爹。
吴廉想了很多办法,试图找到一个既能顾及自己仕途,又能保护萍儿和孩子的解决方案。
最终,他决定等自己在鲁国公府站稳脚跟后再纳萍儿为妾,给予她和孩子应有的地位和尊重。
然而,萍儿对吴廉的回答感到愤怒和失望。她觉得自己被背叛了,被当作了一个不值一提的存在。
她愤怒的将吴廉赶出门,骂他没良心。
吴廉以为她在气头上,可是,当天傍晚,萍儿就出现在了鲁国公府门口,她决定要找鲁国公讨要说法。
听到下人来报,鲁国公头都没抬,他选中的人怎么可能放手呢,冲管家摆了摆手说:“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安排人将她送出城吧,我不想三日后大婚闹出什么岔子来。
下人领命出去了,萍儿没想到自己非但没见到鲁国公,还被直接塞了嘴,绑上一辆马车,半个时辰后,萍儿被粗暴的扔下马车。
萍儿捂着肚子艰难起身,发现自己已经在城门外了,而且刚刚绑自己的人指着自己的肚子,威胁到:“你若再敢进城,你和你肚子里的种怕是都别想活了!”
萍儿想到吴廉提到国公府时的紧张,果然,自己在这些权贵面前如蝼蚁一般卑微,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不敢再冒险下去了,她决定先去吴家村,吴家的爹娘不会不认自己的孙儿的。
当晚,吴廉发现国公爷的脸有些黑,于是他使银子从管家那里听说了白天发生的事,这让他既害怕又气恼,害怕的事国公爷怪罪取消了大婚,气恼的是萍儿竟然想玉石俱焚,毁了自己的前途。
一丝寒光在眼中闪现,萍儿,别怪我无情了,是你逼我的!
吴廉找到好友孟云,开门见山,毕竟在这京中,孟云是他唯一的朋友,虽然最近疏于联络。
“什么?萍儿是无辜的!你怎么能这么做!”孟云大怒。
“可是,如今她是要跟我鱼死网破,她若不死,我以后都不能安生了!孟兄,如今你是我在这京城中唯一的朋友,只有你能帮我了,你放心,事成之后,我飞黄腾达,必然会报答你的。”吴廉以及有些疯癫了。
孟云怎么也想不到,吴廉竟然想找自己出城去杀了萍儿,以绝后患。
孟云迅速掩饰住眼睛里滔天的怒意,只说:“好吧,事成之后别忘了你今日所说。”
孟云出发了,次日回来时,带回了当初吴廉送给萍儿的定情玉佩。
萍儿终于死了,可是,吴廉心里空落落的,毕竟是两条人命啊。
下辈子吧,下辈子一定好好补偿她们母子。如今也没有心思在想其他,大婚在即,自己马上就能飞黄腾达了。
大婚那日,孟云借口有事并没有去祝贺,那之后也没有再登过国公府。
吴家庄。
村里人都在往吴家送礼,祝贺吴廉高中,如今还成了国公府的乘龙快婿,吴家爹娘笑着收着礼,只说都是托乡亲们的福,将来儿子不会忘了他们的。
人群散尽,吴老爹叹息说:“哎,儿子成亲,老子都不能去,哪儿说理去!他国公府就看不起人了?”
“哎哟,老头子你快闭嘴吧,也不怕让人听了去!儿子如今发达了,他信里不也说了吗,等他站稳脚跟一定回来看咱们。”
正说着,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女子,像是赶了好久的路,开口问:“这是吴廉家吗?”
当吴老爹点头的时候,女人就昏死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说明自己是吴廉未过门的妻子,如今有了身孕,想留在吴家村侍奉二老,吴家爹娘高兴坏了。
尤其是那吴老爹,心里记恨国公府狗眼看人低,于是便好吃好喝的照顾起“儿媳”来。
没错,此人正是萍儿。
当日在城外,孟云快马追上她的时候,她已经快要不行了,是孟云救了她,当得知孟云是吴廉请来杀她灭口时,她彻底绝望了。
只是,孟云并没有为难她,而是帮她请了大夫,稳住了胎,然后又给了他一包银子。
“萍儿,国公府权势滔天,吴廉又对你下了杀心,我之所以答应他来灭口,就是怕我拒绝后他也会找别人来下手,如今,你拿着这些银子,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吧,这些银子够你后半辈子花的了。”
萍儿感激孟云,当初同样是受父亲的恩惠,两个人差距竟如此之大,自己真是有眼无珠,可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孟云走后,她并未选择远走他乡,而是直奔吴家庄,她不好过,吴廉也别想安生!
萍儿想着先留在吴家,再从长计议。
可是,三日后,吴家爹娘却变了脸。因为村里人都说将来吴廉是要当大官的,已经娶了高门贵女,如今这是怎么回事,若是被国公府知道了,那吴家以后还能有好日子吗?
于是,吴家爹娘立马改口,不承认萍儿肚子孩子是吴家的,还侮辱她。
“说不定是跟那个野男人的种呢,想欺骗我老婆子,真是丧心病狂!快滚吧!”外面天色暗了下来,吴家爹娘毫不留情的将萍儿推出家门。
三年后,吴廉终于在官场有了一席之地,于是携夫人回乡祭祖。
快到吴家村的时候,突然下了大雨,吴廉等人躲进了破庙里。偶遇一个乞丐,吴夫人见他可怜,就让下人给了他一个馒头。
雨停了,吴廉一行人朝着山里走去,乞丐有些奇怪:这一群人穿着华丽,马车上还有那么多箱子,倒像是哪个官人衣锦还乡,可是为何要进那山沟呢?
于是,他开口问:“夫人,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吴夫人开口道:“回吴家庄看爹娘和乡亲们。”
然后,人群渐渐走远,消失在山口处,乞丐疑惑:自己来这边三年了,那里哪有村子?乱葬岗倒是有。
吴廉进入村子时感到异常静寂,明明已是午后,却没有一丝炊烟升起。
来到家门前,爹娘迎了出来,另吴廉不解的是,虽然过了三年,但是爹娘丝毫未见衰老,就连身上的衣衫还是当年的样子。
进了屋内,爹年摆了一桌菜,可是,当吴夫人夹菜尝了一口后,突然捂着嘴跑进了院子开始呕吐起来。
吴廉不解,自己也夹了一筷子,与夫人一样,他也吐了出来,一股子土腥味,而且还是冷掉的。
他不明白爹娘这是搞什么名堂,只见爹娘就那么笑呵呵的看着他。
饭也不吃了,吴廉,让他爹带着他去村里溜达溜达,见见叔叔伯伯们,可是,走了一大圈,竟然没见一个人影,吴廉询问他爹,而他爹空洞的眼神迷茫了半天,只说乡亲们都睡着了。
夜幕降临之时,仍然没有炊烟升起,但村子突然变得热闹起来。吴廉听到他爹对每个人说:“我儿高中状元,光宗耀祖。”然后开始发放银子。
突然,一个小孩子撞到了吴廉,他正准备发火,却发现小孩子眯起眼睛笑眯眯地说:“廉哥哥,你回来了!”
吴廉大为惊讶,因为这个小胖子分明就是他本家的弟弟,可是三年过去了,他居然还是那个模样。他开始仔细观察街上的乡亲们,发现他们依旧保持着三年前的模样,这一切让他感到困惑。
吴廉在夜晚开始做梦,梦中有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追着他喊,当他想要看清女人的容貌时,竟然发现她就是三年未见的萍儿。
在梦中,萍儿哭泣着说:“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苦啊!快来看,这是你的儿子。”吴廉惊醒,觉得自己仿佛见了鬼。
次日,吴廉感到身体沉重,不愿起床。即使请来的大夫也无法找出原因,只见他闭着眼睛胡言乱语。
“不要!不要来!不是我!不是我杀了你!”
大家束手无策之际,突然一个身穿白袍的老道进来,二话不说,拉着吴廉走出了吴家村。
在他们走出村子后,吴廉也渐渐清醒过来,老道给了吴廉一把折扇,吴廉透过折扇看向村庄,发现到处是断壁残垣和坟茔。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老道叹息道:造孽啊!
原来,当日,萍儿被吴家爹娘推出家门后,并未离开,而是坐在门前三日三夜。
吴家爹娘拿这女人没办法,于是,吴老爹跳后墙去找了两个本家的侄子,让他们将萍儿赶出村子。
而这两个后生也是听话,二话不说就把萍儿往村口拖拽,怎料萍儿誓死不离开吴家村,还咬他们两个,这俩人气急了便动手打了她。
那会儿已是日暮,村子里很多人都远远的看着萍儿在挣扎,都希望快点把这女人赶出去,好像碍着他们过好日的路一样。
撕扯间,萍儿的领口张开,这惹的两个年轻后生生了歹念,于是就把萍儿拖进了树林里,糟蹋了。
萍儿的哭喊声震天,却无人出来救她,最终,受辱而死。
临死时,吊着一口气冲着村子的方向大喊:“你们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因为怨念太深,萍儿死后魂魄不愿离去,接着村子里开始发生怪事,有人走路突然就栽进水渠里溺亡,有人逗弄着自家小狗,结果小狗突然发疯咬断了主人的脖子。
当初那两个糟蹋萍儿的后生竟然同时被山上滚落的石头砸中,下半身成了肉泥,还有更吓人的,一家之主半夜突然惊醒,找到斧子对着熟睡的一家人乱砍,嘴里念叨着“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村子里人人自危,觉得是受到了诅咒,半个月之内,吴家村的人死绝了。
只是,偶然有进山挖药材的人晚归路过吴家村,他们说,夜里,只有一户人家的灯是亮着的,可是破败的门窗望进去,并不见人影,之后就传出那里闹鬼,人们都不敢进去了。
听老道说完,吴廉感到极度悔恨,他意识到自己为了光宗耀祖而造成了爹娘乡亲们的死亡。
突然,萍儿的灵魂飘了出来,她化成一团怨气,向吴廉发动攻击,原本以为吴廉一定会躲在老道的身后,没想到他竟然纹丝不动,似乎在求一个解脱。
可是,萍儿却突然收手了,定定地望着曾经日思夜盼之人。
“萍儿,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攀附权贵,当初不该抛下你和孩子,更不该让孟云去杀害你,你原谅我吧。”吴廉忏悔地说道。
“呵!你说你知道错了,可是有什么用?你爹娘欺辱我,那两个畜牲侮辱我的时候,你还在享受着荣华富贵,我原谅你?你有什么资格提原谅!?”萍儿的声音充满着怨恨,她的委屈和不满都难以平息。
吴廉沮丧地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的罪孽无法赎清,这样的自责和懊悔会一直困扰着他。
他看着飘忽不定的幽灵,心中默默地祈求着能够以自己的生命来换取她与儿子的平安归来。
他望向老道,开口:“大师,可有办法让萍儿复活?我愿付出所有,哪怕是我的命都可以!”
萍儿没想到吴廉竟然这样说,心中的怨念一下散去了。
老道摇头道:“她已身死多年,如今因为害人性命而变成恶灵,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她净化灵魂,重新送她去渡忘川。”
吴廉哭着跪在萍儿身前,懊悔道:“萍儿,你放心的去吧,若有来生,我定要好好补偿与你!”
萍儿周遭怨念散尽,只缓缓开口道:“只愿,你我生生世世永不复相见!”
老道开启阵法,为萍儿净化灵魂,片刻后,她便散落成点点星光,朝着忘川而去。
吴廉夫人并不知自己的丈夫竟是这么恶毒,于是带人离开,吴廉知道再也回不去国公府,于是就留在了吴家村,夜夜无眠,因为闭上眼睛就会听到萍儿幽怨地说:“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时光流转,吴廉画地为牢,已经过去了多年。他变成了一个孤独而可怜的存在,无人能理解他的痛苦。
他曾希望能重新回到过去,阻止自己犯下错误,但这一切都成为了不可实现的幻想。
吴廉明白自己将永远无法摆脱这种痛苦与罪恶感。他终日游荡在村庄的断壁残垣之间,听着风声呼啸,那是幽怨灵魂们的哭泣声。
好
故事很好
这个大傻逼!猪一样蠢货!真她妈蠢猪
朋傻逼!真她妈个大傻逼还是她妈个贱逼
傻逼又蠢又贱!真她妈是个烂货
这个傻逼女人!真她妈傻逼
这声音难听死了,垃圾
故事的结尾还算可以。
这个女人让人怜恨丛生。 不十分值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