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在海县,有个叫陈生的衙役,很是奇怪。他不仅吃饭要给钱,还常常帮助穷人,从不收黑钱。
这天下午,陈生吃过了下午饭,就又到了街边的,那家酒比别处好吃的酒楼,小酌一杯。
“掌柜的,你这是以为我给不起酒钱吗!兄弟们的酒早已喝尽,你还不赶快给我们上酒来!”坐在二楼的徐志,醉醺醺的大吼道。
“徐公子,这下午来喝酒的人,实在是太多,咱家人手不够,照顾不周,您多担待。”酒楼老板把酒拿了上来,小心翼翼的赔着不是道。
徐志本想作罢,但奈何酒桌上,不知是谁仗着酒劲,起哄道:“掌柜的,你要是叫你家闺女来陪我们喝顿酒,我们就不计较了!”
此话响起后,酒桌上的人,都齐齐的看向了徐志。
这家酒楼大概是真的人手不够,因为就连酒楼老板的闺女,都被叫来坐在那柜台前算账了。
海县谁人不知,这酒楼老板的闺女,虽然生得水灵的很,但因为一些规矩,她一般是不能如此出来抛头露面的。
徐志作为徐府小公子,自然是阅人无数,但这酒楼老板的闺女,确实生的水灵,就是让他见了,也是心生爱慕。
往日因为些规矩,徐志是不敢对酒楼老板的闺女如何的,但今日已喝了许多的酒,所以当酒桌上有人提议,让那闺女来陪酒时,徐志就浑身燥热,脑子一糊涂的大嚷道:“掌柜的,您就放心好了,我们不会对你家闺女做些什么的!你就赶快,去把你家闺女给叫来吧!”
“徐公子,您有点喝多了,要不就算了吧。”酒楼老板哀求道。
“算了?”徐志说着,一个发狠,就把酒楼老板给踹翻在地。
“快去把你家闺女给叫来吧,要是惹得徐公子生气了,你这家酒楼也就别想继续开了!”酒桌旁,有人起哄道。
坐在角落的陈生有些瞧不下去了。他起身,上前扶起了酒楼老板,说道:“徐公子,无论你喝没喝醉,你都有些过分了。”
谁知,徐志瞧见了陈生,竟是大笑了起来,道:“我说是谁,原来是你啊,陈大官人,你难道忘了我上次,是怎么样把你给丢进茅坑的了?”
徐志的此番话一出,周围的人便哄笑起来。而陈生则是红着脸道:“今天不聊茅坑的事。”
“不聊茅坑的事?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去把那酒楼老板的闺女,给我带上来。要么,我再把你给丢进茅坑一次!”徐志说道。
“徐公子,你别忘了,咱海县曾降下的神谕:酒楼老板的这闺女,须除妖道,斩淫蛇者,才得以娶其为妻。您要是不怕五雷轰顶,您就去碰那闺女试试!”陈生说道。
陈生的一番话,听得徐志不寒而栗。因为就在前几个月,就有个不信神谕的青皮无赖,想要玷污酒楼老板的闺女。
而结果是,那个青皮流氓才把那闺女的衣服给脱了下来,就莫名其妙的突然暴毙了。
“刚才是谁说让那闺女来陪酒的,自己站出来。”徐志突然回过身,对和他坐在同一张酒桌旁的人,问道。
“徐公子,没必要吧。”徐志左侧的一个人,弱弱的说道。
“没必要?你们差点就把老子给害死了,还没必要?”徐志怒吼道。
“徐公子,是我。”一个面色铁青的男人说道。
“王田,你自己去徐府领一百杖罚!”徐志说罢,便脸色铁青的离开了酒楼。
走出酒楼前,徐志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那叫柳青且生得水灵的,酒楼老板的闺女。
“陈生,这次要多谢你了,你的那桌酒钱,叔就自作主张,给你免了!”酒楼老板苦笑道。
“叔,你赶快去上酒吧,又有好几桌客人,叫你去给他们上酒了!”陈生说道。
酒楼老板又客套了几句,就顾不上陈生,忙去了。陈生吃好酒,把那酒钱压在桌上,就悄悄的离去了。
出了酒楼,陈生就往杨林村去了。
其实,要是说起陈生的身世,杨林村的村民们,谁人不叹一声世事无常。
当年,陈生的父亲和母亲,一个是寒窗苦读的贫穷书生,一个是早已家破人亡的苦命女娃。两人相依为命,勉强过活。
白天,陈生的父亲就下地做活,陈生的母亲就在织布刺绣。晚上,陈生的父亲就去凿壁偷光的苦读,而陈生的母亲就在其身旁,静静的陪着他。
就在陈生出生的那一年,他的父亲终于中了进士。但就在好日子将要降临在这一家人身上的时候,陈生的父亲遇见了一位,将要被匪徒玷污的女子。
那时,旁人的都说:“君子不救。你要是上前去救了那女子,你就要死去了!”
“说的好,君子不救,但奈何我还不是君子啊!”陈生的父亲说罢,便洒然上前,用自己的鲜血,吓退了那伙只是想劫财劫色,没想过要杀人的匪徒。
而陈生的母亲,那个坚强的女人,在把陈生抚养成人后,便自杀了。
天色有点暗时,陈生到了杨林村,但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苏大家。
“我来吧。”到了苏大家,陈生一下拨开了蹲在灶前的苏小小,替她蹲在了灶前放柴烧火。
“你咋又来了,你不怕我哥啊?”苏小小看着陈生,笑吟吟的说道。
“让他说两句,我又不会怎么样,再说了,老是让你偷偷跑出来,和我见面,也不太好,还不如我直接到你家来找你哩。”陈生说道。
“你也别怪我哥,他也是为了我好,他呀,是不想我以后嫁出去了,还是过苦日子。”苏小小说道。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挣银子,不会让你嫁给我以后,还过苦日子的。”陈生握住了苏小小的一只手,说道。
“哼!别人当衙役都要收黑钱,就你不收黑钱,要是以后我家小妹跟了你,不过苦日子才怪哩!”不知何时,苏大出现在了灶房门口。
“哥,陈生哥不收黑钱,是做善事,你咋这样说呢?”苏小小急忙说道。
“我管他是做好事还是做坏事,反正我只知道,要是你嫁给了他呀,以后准没好日子过。”苏大讥讽道。
“哥,你的脸是咋了?”陈生问道。
“我的脸咋了,干你何事,你赶快给我滚出我家去!”苏大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那我先走了,明天我早点来。”陈生悄声对苏小小说罢后,就离开了苏大家,往自己家去了。
“人都没影了,还看!”苏大怒道。
“哎呀,哥,你这脸到底是咋了?你坐,我去拿点草药来给你敷敷。”苏小小说着,就去翻找了一些草药,碾出汁来,敷在了苏大的脸上。
但苏大却是一脸愁容的,什么也不肯说。
回到家,陈生翻了翻他父亲留下的书,打了套拳后,就上床入睡了。待天还未亮时,陈生就起了床,去了海县。
“陈生,你咋的不走仕途,而是来这,当个衙役呢?”陈生吃早餐时,县令坐到了他的对面,开口问道。
“县老爷,不满您说,有先生给我算过,要是我去考科举的话,考破了天,也就是个秀才,所以我想啊,还不如当个衙役来得轻松痛快呢!”陈生半开玩笑的说道。
“那些先生的话,信不得,袁了凡不就是个好例子吗?”县令说道。
“县太爷,袁了凡是谁啊?”陈生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知道你识字,这本‘了凡四训’你带回去看看吧,看完,你就知道袁了凡是谁了。”县令说着,掏出了一本书,递给了陈生。
“谢县太爷。”陈生接过了书,道了声谢。
“还有件坏事,庙里的神谕应验了。最近,附近的几个村子,失踪了好几个妇女,想必是妖道和淫蛇憋不住,开始行动了。”县令说道。
“那庙里的,给的法子是啥?”陈生随意翻了翻那本书,问道。
“庙里的说,淫蛇这几天会去杨林村,找最后一个女人,吃了那个女人后,淫蛇就会离开这里了。所以,这是逮住它的最后的机会了。”县令说道。
“什么,杨林村?”陈生惊讶道。
“对,杨林村。庙里的还说了,去了杨林村后,晚上一定要睡在坟头边上。”县令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陈生道。
“县太爷,你不会,是要让我找那淫蛇吧?”陈生试探性的问道。
“你对杨林村那么熟,你不去谁去,再说了,庙里的说,这次只要你去,那妖道和淫蛇,保管是手到擒来。你放心,事成之后,我出钱让你去考科举。”县令信誓旦旦的说道。
县令的后半句话,陈生完全没听进去。他想的是,要是淫蛇和妖道真去了杨林村,那苏小小岂不是很危险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就必须得去了,因为他不想苏小小因此而受到伤害。
“县太爷,我去了杨林村之后,该怎么找那妖道和淫蛇?”陈生问道。
“庙里的说,你去了杨林村后,只要紧跟着第一个跟你搭话的人,你就可以找到那淫蛇了。”县令严肃的说道。
“今日就要往杨林村去?”陈生问道。
“对。”县令点了点头。
又和县令询问了一些情况后,陈生就往杨林村赶了回去。离开之前,陈生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县令,只见县令正一脸贪婪的看着他。
但陈生没多想,他很害怕苏小小受到伤害,他现在只想赶快赶回杨林村去。
“哟,这不是陈茅坑吗?”陈生才到杨林村的村口,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徐志,突然拦住了他说道。
“你让开,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陈生有些着急的说道。
“嘿,我说你个陈茅坑,怎么跟那茅坑里的石头一样,是又臭又硬啊!”徐志没让开,继续打趣陈生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陈生说着,就一拳砸了徐志的脸上,把徐志打得让开了路。
陈生完全顾不上一旁呻吟叫疼的徐志,只见他加快了步子,往苏小小家赶去了。
到了苏小小家,见苏小小正忙着收拾家里,陈生就放下心来,随意的和苏小小聊了两句,就离开了苏小小家。
“陈茅坑,你信不信我叫人来收拾你!”徐志追上了陈生说道。
“徐公子,咱们这是在杨林村,不是在海县,这是我的地盘,麻烦你放狠话之前,好好掂量掂量,行吗?”陈生揉着拳头对徐志说道。
“陈茅坑,咱别粗,好好说话。说实在的,我还有件事想求你呢!”徐志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服软般的说道。
“嗯?”陈生举起了拳头。
“陈哥,陈大爷,我是真有事想求您啊!”徐志可怜兮兮的说道。
“说来听听。”陈生道。
“陈大爷,不满您说,我这次来杨林村,其实是陪着柳青来的。但我师父说了,这次来杨林村,必须要我一直跟着您。他说只有这样,我才能有机会娶了柳青。”徐志小声的说道。
“你师父?哪个师父,我见过吗!既然我没见过,往后的日子里,你就不准跟着我!”陈生说罢,抬脚就要走,却被徐志给拦了下来。
“徐大爷,我师父说了,这次,要是你不让我跟着你,那苏小小可就危险了!”徐志紧张的说道。
“你师父是谁?”陈生严肃的问道。
“我师父,可是那大名鼎鼎的千鹤道人,怎么样,我师父这名字,你应该如雷贯耳吧!”徐志豪气干云的说道。
“那你师父这么厉害,咋不来把妖道和淫蛇给擒来,让你斩了去,好名正言顺的娶走柳青?”陈生讥讽道。
“唉,我也想啊,但我师父说了,机缘在你,不在他和我,他要是随便插手的话,是要遭天谴的!”徐志认真的说道。
而后,想着县令说的那番话,陈生便没再说什么,而是跟着徐志,悄悄的到了柳青在杨林村所住的地方。
陈生和徐志,在柳青所住之地,蹲守了半天,却没发现什么情况。两人就这样蹲守在那里,直到深夜。
“不是我说,陈生,你是真有病吧,放着好端端的床不睡,偏要跑来这荒郊野岭的,睡在坟头上!”徐志指着陈生,怒道。
“你就说,你睡不睡吧,你要是不睡,就跟我滚蛋,别在这打搅我睡觉,我要等淫蛇!”陈生说着,便在一个坟头旁,躺了下来。
徐志爆了句粗口,说道:“为了柳青,坟头我也敢睡!”
徐志说罢,从怀里掏出了两张符纸,丢给了陈生,道:“这我师父给我的,能辟邪,你拿着。”
“谢谢啦!”陈生接过符纸,便没了动静。
第一次在坟头旁过夜,陈生没怎么睡着,倒是徐志,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在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一会后,陈生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咦,这不是那位大哥的儿子吗?咋睡在这儿啊?”有人在陈生的耳边说话,陈生听得很清楚,但就是睁不开眼,活动不了身体。
“你咋知道这是那位大哥的儿子啊?”另一个声音说道。
“那位大哥不是上一次偷偷来看这小子吗,我也跟着来的。”
“管他是谁的儿子呢,咱们快走吧,别耽误了正事!”
“你先走,我有点,马上就赶来。”
过了好一会儿,又有个声音悄悄的,在陈生的耳中响起,“小子,那位大哥待我不薄,你最近有劫,我就破个例,给你点可以帮你渡劫的好东西。”
待天明时,陈生身上的某种禁锢才缓缓解开,他的手脚才开始慢慢的又听他的使唤。
昨夜耳边响起的那些话语,待到正午时分,陈生都还是记忆犹新。但他一直想不明白,那两个声音都提到的‘那位大哥’,到底是谁,为什么‘那位大哥’,能让其中一个声音甘愿破例帮助自己。
“陈生,你说,我师父是不是算错了?咱们这都在柳青的身边,蹲守了两天了,咋啥动静都没有啊?”晚上,躺在坟头旁,徐志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但陈生没应声,因为他正点了烛,看‘了凡四训’看得着迷了。看过‘了凡四训’后,陈生的心中大为震撼,原来,人真的可以改自己命啊!
又过了两三天,一直紧跟着徐志的陈生,毫无收获,这让他有些气恼。这天下午,陈生又跟着徐志,来到了柳青所住之地。
“这柳青咋在杨林村住这么久啊?”陈生问道。
“哦,是那庙里的告诉她,只要她在这杨林村住上几日,便可寻得她的命中郎君,而酒楼老板的生意,也会跟着一日千里,所以他们就来杨林村了。”徐志解释道。
就在陈生想着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县令的师爷,突然串了出来,到了陈生的身旁,说道:“有人要强抢苏小小,你快去看看吧!”
一听县令师爷的这话,陈生想也没想的,就往苏家奔去了。
而当徐志想要跟上陈生的时候,县令师爷却拦住了他,道:“徐公子,你别着急走啊,说不定,柳青这边,还需要你帮帮忙呢!”
徐志想了想,是这个道理,便没走,留了下来。
才到苏家门前,陈生就瞧见了鼻青脸肿的苏大,躺在一边,而苏小小则正蹲在苏大身边,不知所措的哭着。而他们两人的身前,还站着一脸哀伤的县令。
“小小,这是咋了?”陈生到了苏小小的身旁,急切的问道。
但苏小小却并未开口回答,而是县令开了口,说道:“是那海县的周家公子,想把苏小小给抢走,苏大不答应,就和他们打了起来。我赶到的时候,苏大已经这般模样了。”
“谢县太爷了!”陈生尽量缓和了语气说道。
“嗯...这几日的晚上,你可都是去坟头上睡的?”县令问道。
“是的,我这几日的晚上,都是在坟头上睡的,可我蹲守了好几日,都未寻到那妖道和淫蛇。”陈生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陈生,快逃,他就是那淫蛇!”忽然,徐志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响了起来。
陈生转头一看,只见徐志正满身血迹,气喘吁吁的,瘫在苏家门口。待陈生回过头来一瞧,怀中的苏小小,和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苏大,却是不见了。
此刻,陈生只觉心中有一道惊雷炸开,头皮发麻,赶忙站了起来,说道:“县太爷,你是假的,还是徐志是假的?”
县令笑了一下,然后就一瞬,钳住了陈生的喉咙,说道:“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
县令手中的力气越来越大,于是,陈生便顺势,装作昏死了过去。
“怎么让你给逃了出来?它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县令有些生气的,拿着陈生,就往徐志走了过去。
但就在县令临近徐志时,徐志忽然一个鲤鱼打挺,手中一剑刺向了县令。而县令,则是用另一只手,轻描淡写的夹住了徐志刺来的剑尖。
不过,不待县令肆意放声嘲笑徐志,徐志就借剑之力,一跃而起,骑在了县令的头上,然后使袖中鱼肠剑,一下洞穿了县令的脑袋。
“可以呀,徐草包,想不到你还会这一手啊!”陈生醒来后说道。
“嘿嘿,其实我也没想我能会这般功夫。说起来,咱们还要好好谢谢那个师爷呢,要不是他借了点内力和这两柄剑给我,说不定,咱们都得被这淫蛇给杀了!”徐志说道。
但陈生却没心情回答徐志,他着急忙慌的冲进了苏家房间内,待见到苏大和苏小小,正好端端的躺在地上时,才松了一口气。
“等等,你说他一个师爷,借了内力和两柄剑给你?”陈生忽满脸严肃的问徐志道。
“啊,对。”徐志道。
陈生待爆了句粗口,才接着道:“完了完了,柳青有危险了!”
陈生说罢,便带着徐志跑了出去。
“柳青咋会完了?你跑慢点,说清楚啊!”途中,徐志疑惑的问道。
“你傻呀!他一个师爷,能有内功?能随身带着两柄剑?而且如果县令是淫蛇的话,他不去找女的,来找我个男的做什么?”陈生说道。
徐志听罢,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县令是妖道,师爷才是淫蛇!完了完了,这下,柳青是真的有危险了!”
但待两人到了柳青所住之处,却只见一白须老人端坐其中。
“师父,你去救救柳青吧,他被那淫蛇给抓走了!”徐志上前急切的说道。
“徐志啊徐志,你放心,那柳青死不了的。被你所伤的那妖道,使了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把戏,活了过来,正在追杀那拿了柳青的淫蛇呢!”白须老人笑呵呵的说道。
“那淫蛇和妖道是分赃不均,还是咋的,咋互相都想害对方呢?”陈生问道。
“哈哈,且待贫道我慢慢道来。”白须老人大笑着,说了起来。
原来,那妖道,最初的时候,还是一富家公子,不过,他只是个整日只知吃喝嫖赌的富家公子。待那妖道把自家财产给赌完后,他就离家逃走了。
四处漂泊的妖道,一日,在一处悬崖不小心跌落而下。但妖道却机缘巧合的,在那悬崖底,捡到了一本邪道术。
那本邪道术,是学习的门槛极低,但对身体却伤害极高。只不过,而那时的妖道,哪里会顾得上这些。所以,那妖道便自学而成了那本邪道术。
学成之后,妖道便一跃出了悬崖。此时的他,邪道术高强,即便是不食五谷,身体也不会出什么大碍。
妖道出了悬崖后,便用邪道术降服了一条大蛇,当了坐骑。于是,妖道便带着大蛇,四处祸害起了百姓。
每到一处地方,妖道都会择选一人,然后将其杀害,换上其的面皮——因为修炼邪道术,会使皮肤大片的腐烂,所以妖道需要定期的更换面皮。
而随行妖道的淫蛇,则是会掳走些妇女,将其吃掉,从而提升其实力。
到了海县的妖道,第一时间,就选中了正时运走低的县令,将其杀害,换上了其的面皮。
并且,妖道还控制了海县的,那座庙,因为这样,妖道就可以借那座庙的名义,下达各种命令了。
而就在妖道在海县作威作福的时候,淫蛇已经悄悄的,把实力给提升了上来。
最后,妖道要离开海县时,他看上了陈生的面皮。于是,他便借那座庙的口,骗陈生去坟头上睡——以此便可以削弱陈生身上的阳气,和陈生的父亲对他的保护。
待陈生睡了好几日坟头,那妖道觉得可以之后,便现身来要换陈生的面皮了。
但谁知,淫蛇竟利用徐志,重伤了妖道。因为淫蛇,不想再受妖道的控制了,只要它吃下了柳青,它便有把握可胜过妖道。
但令淫蛇也没想到的是,妖道恢复的太快了,淫蛇还没来得及破开柳青身上的诅咒,妖道就追了上来。
“诅咒?师父,你是说,柳青不是身负神谕,而是身负诅咒?”徐志插口问道。
“对,是诅咒,不过你放心,为师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柳青,为师会帮你破了那诅咒的。”白须老人笑眯眯的说道。
“我还有个问题,我父亲不是死了吗?他怎么能有那么大的能耐,让那妖道害怕?”陈生抢在徐志开口之前,问道。
“你父亲啊,真是让人肃然起敬,那时的他,本是一身的贵气,却甘愿为了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子的清白而死。所以,在他死后,老天爷就给他破了个例,让他在地府担了个官职,直至他阳寿尽了,才送他去轮回。”白须老人一脸严肃的说道。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该去拿那妖道和淫蛇了。”白须老人说罢,便凭空变换出了一柄剑,一下刺进了陈生的心脏处。
陈生没挣扎,待白须老人拔出剑后,他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师父,你这是做什么啊!”徐志见状,一脸惊恐的说道。
“哈哈,我的好徒儿,你别担心,这陈生的心头啊,有地府的给他用来挡劫的东西,刚才妖道没伤他,我现在伤了他,是在帮他哩!你就快快拿着这把,沾了心头血的剑,去拿妖道和淫蛇,救柳青吧!”白须把剑递了过去,说道。
但徐志却是后退了一步,没有接剑。
白须老人见此,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好了,陈生,你就别装了赶紧起来吧!”
白须老人说罢,陈生便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这下,徐志才接过剑去救柳青去了。
两相争斗,两败俱伤的妖道和淫蛇,被徐志给轻轻松松的斩于剑下。在白须老人给柳青解除了诅咒之后,徐志便风风光光的把柳青给娶了家门。
而陈生,则是在徐志的帮助下,考起了科举。虽说光是秀才,陈生都是考了好几次,才考中。但袁了凡的人生经历,一直激励着陈生。
最后,陈生终于高中进士,把苦苦等了他许久的苏小小,给娶回了家门。
占个座这是机器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