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衣锦还乡,见姐姐被人凌辱,他说:真是一群活畜牲

民间故事:男子衣锦还乡,见姐姐被人凌辱,他说:真是一群活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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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候,在北峰山的东边有一个双水村,村民陆大山是个走货郎,他性子耿直待人和善,每天挑着货担去镇上走街串巷叫卖。

妻子刘氏生产时难产,虽是救了回来却伤了根本,将养了几年,终是熬不过,在陆雪儿四岁的时候离开了他们,父女俩从此相依为命过活。

陆雪儿十岁那年,一日,陆大山在破庙避雨,见到一个头发凌乱衣衫破旧的孩童,他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陆大山的货担一眨不眨。

见他渴求的眼神似是饿极了,陆大山从货担上拿了块米糕给他,他接过三两下吃进嘴里,吃完还用舌头将嘴边米糕渣卷进嘴里,动作很是娴熟。

雨停了,陆大山挑起货担要走,那孩童拉着陆大山的衣襟不肯松手,陆大山无奈,又拿了两块米糕给他,他不肯要,只是扯着陆大山的衣襟不松手,陆大山执拗不过,只好把他带回家。

孩童叫林云,今年五岁,从小被人遗弃,他乖巧懂事,人又机灵,陆雪儿很喜欢他,林云也喜欢粘着陆雪,走哪跟哪,宛如陆雪儿的小尾巴。

陆大山每天要去镇上走货,家里只有陆雪儿一人,如今见二人甚是投缘,便将林云留下了。

家里多了一口人,让原本拮据的生活就更艰难了,陆大山每日早出晚归,陆雪儿心疼爹爹,捡起母亲刘氏的刺绣照着学,刘氏的刺绣手艺好,她生前做了不少刺绣,只留了几副在家中,其余的都叫陆大山拿去镇上卖了换银钱。

陆雪儿心灵手巧,许是有这方面天分,她刺绣出来的鸳鸯栩栩如生,虽没有刘氏的手艺好,却也别致,她做了几副试着去卖,没想到,卖的还不错,陆雪儿很是高兴,便日日在家做刺绣帮补家用。

王地主儿子王金宝一直垂涎陆雪儿美貌,虽是个还未长开的小丫头,却挡不住美人胚子的底子,他寻思着找个机会把人办了,不曾想就莫名多了个碍眼的小尾巴,他瞧着林云很是不顺眼。

林云成了王金宝的眼中钉,王金宝经常欺负他,在王金宝的威逼利诱下,村里的孩子们也跟着欺负他,说他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林云生气,就跟他们打架,他年纪小,个头不高,打架老吃亏,每次这个时候,陆雪儿就操起木柴把那些孩子打跑,将林云护在身后。

陆雪儿长的好看,总有不怀好意的后生想靠近她,林云就挺起小身板挡在陆雪儿身前,二人虽不是亲生的姐弟,感情却比亲生的还要好。

这日,外面下着大雨,陆大山在镇上回不来,早上出门前他曾交待陆雪儿,若是大雨回不来他就在破庙住一晚,叫他们姐弟关好门窗。

大雨一直下,还时不时伴有闪电雷鸣,姐弟俩收拾好各自回屋睡下,睡下不久,陆雪儿听到屋门响动。

初时她还以为是大风吹的,没有理会,可响动越来越大,她觉得不对劲,便起身扒着门缝往外看,只见一个黑影在她门前,一道闪电划过,陆雪儿看清那人的脸,不是别人,正是经常欺负林云的王金宝。

陆雪儿平素再胆大,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王金宝这个时候来肯定没好事,爹爹不在,弟弟又还小,门板不结实,眼看着就要被撞开了。

陆雪儿拿起做针线用的铰刀躲在门后,门被撞开,王金宝直扑床上,当他发现扑了个空正欲转身寻人,陆雪儿握紧铰刀冲了过去,她还没抬手刺过去,就见一个黑影快她一步敲晕了王金宝,动作之快两人都吓了一跳。

陆雪儿以为王金宝死了,吓的哭了起来,林云也怕,他小心伸手过去探了探王金宝的鼻息,确定没死后才放了心,姐弟二人冒雨将王金宝抬去王地主家后门斜坡上,才悄悄回了家。

第二日,陆大山回来后知晓了此事,非常气愤,可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是往后,无论下多大雨他都要赶回家,不再留他们姐弟二人在家。

王金宝没能得逞,将林云恨之入骨,一日,他带着几个下人将走在田埂上的林云拦住,叫林云跪下向他磕头。

林云不肯,王金宝就叫人把林云头朝下按去地里,对他一顿猛揍,又往林云嘴里灌土,扬言,他以后再敢坏他好事,就将他赶出双水村。

待陆雪儿闻讯赶到,林云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陆雪儿抱着他大哭了起来,王金宝带着人扬长而去,气焰很是嚣张。

陆雪儿将林云背回家,给他擦身上的污泥,又请来了郎中,好心的村民偷偷送来伤药,看着林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纷纷摇头叹气。

王地主和他儿子是村里的一霸,没人敢惹他们,刚才林云被王金宝打,在田里做活的村民都看见了,心里虽然气愤却也不敢出手阻拦,若是得罪了王地主,往后的日子别想太平。

林云被郎中从鬼门关救了回来,他原本身子就单薄,如今更是,陆雪儿每日给林云熬米粥,又担心营养不够,家里两只下蛋的老母鸡,陆雪儿狠心杀了一只,给林云炖汤补身子。

陆大山在镇上用整担货换了红枣和一些滋补身子的草药回来,经过两个月的调养,林云才渐渐康复。

陆大山见一小把滋补草药就能抵他一担货,就寻思着上山挖草药卖,奈何他不认识草药,就照着那把滋补草药来挖,结果,换来的银钱果真比他走货多。

初尝甜头,陆大山心里高兴,寻思着这么下去女儿就不用夜夜挑灯做刺绣,他也能为姐弟二人日后说亲存点家底,这么想着,便觉得日子有了新奔头。

如此便过了半年,眼见着日子越来越好了,这日,陆大山像往常那样上山采药,他平日去的地方草药已挖完,便想着继续往深山去。

走到一处山崖顶上,陆大山坐下歇息,转头看见悬崖边上有好大一片草药,心里激动不已,往日都是几小株,还从未见过这么多。

他估摸着,若卖了这些便能买五只小鸡仔回来喂养,日后下蛋,三五日也能有鸡蛋吃,陆大山越想越开心,背起背篓就去崖边采药。

这一晚,陆大山没有回来,姐弟俩等了很久都不见人,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若是往日,陆大山一早上山傍晚便能回来。

陆雪儿越等越心焦,她叫林云在家她去寻爹爹,林云不肯,陆雪儿执拗不过,二人一起往山上寻去。

二人在山上寻了一夜,天亮的时候,他们又急急赶回家,陆大山还是没有回来,陆雪儿不敢往下想,她强忍着泪水再往山上去寻。

好心的村民带上工具跟着姐弟俩一起上山,在崖顶,他们找到了陆大山的一件衣裳,还有一条树藤,树藤一头绑在树上,另一头垂向崖边,垂向崖边的那一头有断裂的痕迹。

陆雪儿当即就哭晕了过去,林云抱着陆雪儿,他大声向崖底喊着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村民们都难过地陪着掉泪。

陆大山死了,村民们帮着姐弟俩给他办了丧事,两个年幼的孩子没了依靠,那一年,陆雪儿十四岁,林云九岁。

陆大山没了,村民们都为两个孩子揪心,唯有王金宝最开心,他心道,以往有陆大山在他还有所顾忌,如今,他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也不管陆大山的头七过了没有,直接带人就去了陆大山家,见陆雪儿姐弟还穿着孝服,他冷哼一声,觉得晦气,假意关心道:“如今,你们姐弟无依无靠,我看着可怜,也想帮衬一把,让你们衣食无忧,你嫁给我做填房,你小弟去我府上做长工,可好?”

王金宝前面娶了两个夫人,第一个嫁给他两年不到得了怪病死了,第二个嫁给他一年就上吊了,至今无后。

虽说他是财主,吃喝不愁,可是风水不好也是大忌,村民最信风水,风水不好再多钱财都无用。

这也是王金宝至今说不上亲的原因,他娶了两回,都是奉父母之命,这回,他看中了陆雪儿,不管如何,他都要把这个小美人娶进门。

陆雪儿自是不愿意嫁给王金宝,可如今他们姐弟俩无依无靠,日子过的艰难,若是再得罪王金宝,怕是更难过活。

为了不得罪王金宝,陆雪儿推说自己还未及笄,待及笄再议亲事,王金宝黑了脸,陆雪儿忙说,她明年就及笄,不用等多久,王金宝的脸色这才好了点。

晚间,林云见陆雪儿愁眉不展的模样,问道:“姐姐可是想嫁那王金宝?”

陆雪儿摇头,无奈道:“不想,爹爹走了,你我如今无依无靠,若是再得罪王金宝,往后的日子怕是更艰难。”

林云不语,片刻后,他突然道:“姐姐,我们去镇上住,姐姐做刺绣,我去大户人家做小厮,离开双水村,姐姐就不用嫁那王金宝了。”

陆雪儿听后,有片刻的动摇,若能远离王金宝她自然愿意,可她二人不曾知晓外间凶险,作为姐姐,她不能带弟弟去冒险。

自此以后,陆雪儿就担起了养家的重任,她日夜做着刺绣,林云劈柴挑水做饭干农活样样上手,歇下来就在边上陪着陆雪儿做刺绣,做好后姐弟俩一起去镇上卖银钱。

林云心疼姐姐在灯下做刺绣熬红了眼,他说想去山上砍柴卖了换银钱,陆雪儿不允,陆大山的事在她心里一直过不去,她不允许弟弟再往山上跑。

这日,姐弟俩在镇上卖刺绣,林云嘴巴甜,又会吆喝,手上的刺绣不仅卖出了好价钱,还很快卖完。

他们高兴,正要去买些米面,只见一个男子走前来,他自称是刘员外,说陆雪儿刺绣做的好,他想买一副送给夫人,林云着急走,忙道下次赶早今日卖完了。

刘员外有点失落,陆雪儿见此,想起布包里林云给自己留的那一副刺绣,她看向林云,林云不大情愿的从布包里拿了出来。

此后,每隔两日姐弟俩去镇上卖刺绣,刘员外都过来捧场,有时买一副,有时带朋友过来买,一来二去,刘员外与姐弟俩便熟悉了。

一日,刘员外买了刺绣迟迟不愿离去,姐弟俩收拾好准备回村的时候,刘员外才说,他有意纳陆雪儿为妾,让他们姐弟不再受苦。

刘员外三十多岁,府上有一个夫人一个妾室,若陆雪儿嫁过去,便是刘员外第二个妾室。

回村的路上,陆雪儿琢磨,女子终是要嫁人,带上弟弟嫁给刘员外,姐弟俩往后吃穿不愁,顶多是妻妾间那些争风吃醋的事,若是不计较,比在村里受王金宝欺负好。

林云也认为姐姐嫁给刘员外好,姐弟俩一合计,陆雪儿便同意了。陆雪儿唯一的条件就是弟弟林云年幼,要跟着她一起进刘府,刘员外自然答应。

因陆雪儿是妾室进门,要先去拜见刘员外的正妻吴氏,吴氏见到模样俊俏的陆雪儿,心里堵得慌,又不好多言语,瞅着刘员外小心护着陆雪儿,吴氏心下生恨。

吴氏嫁入刘府三年,一直无所出,妾室叶氏生有两个女儿,刘员外是独子,肩上有传宗接代的重任,奈何一个两个都生不出带把的。

老太太发话了,再生不出儿子,统统休了再娶,自此以后,吴氏的气焰便收敛了不少。

自打陆雪儿进了刘府之后,刘员外对她百般呵护,处处体贴好不迁就,把陆雪儿供在蜜罐里,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那段时日,刘员外每晚都歇在陆雪儿院里,陆雪儿在刘府的地位一度超过了正妻吴氏,下人们都过来巴结她。

陆雪儿被刘员外宠的整个人圆润饱满,皮肤粉嫩光滑,她本就生的娇俏可人,又被刘员外宠在心尖上,那小女子的千娇百媚尽显无遗。

林云被刘员外安排进了学堂,跟着先生识字做学问,初时林云不肯,陆雪儿便说那是她的安排,林云这才没了话说。

两个月后,陆雪儿有了身孕,刘员外很是紧张,叫人好生伺候着,不得有任何差池。

陆雪儿就这么被宠着到了生产,当稳婆告诉一脸担忧候在门外的刘员外,陆雪儿生的是千金之后,刘员外的面色立刻沉了下来,他扭头看了一眼内室,便转身离开了。

正妻吴氏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冷冷一笑,心道,好日子到头了。

此后,刘员外甚少到陆雪儿院里,即便来了,亦是匆匆一眼,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声细语和柔情蜜意。

陆雪儿心知理亏,也不敢吵闹,常常看着襁褓中的婴孩默默流泪,林云每日从学堂回来总是先去陆雪儿院子,看看婴孩陪陆雪儿说会话。

自打刘员外少来陆雪儿院子之后,吴氏便处处刁难她,不仅吃穿用度上克扣,连吃食都跟下人不相上下。

刘员外知晓后开始还说几句,慢慢也就不管这些后院妇人之事,林云看不得陆雪儿受欺负,便跑去找吴氏理论。

这日,林云从学堂下学回来,先去陆雪儿院子陪她吃了晚饭,便回到自己院子进了书房。

先生今日安排的课业多,林云在书房里埋头苦读,不知不觉天色已黑,这时,一个下人来报,说三小姐身子不适正在哭闹,三姨娘叫他过去看看,林云没有多想,起身便往陆雪儿院子去。

林云走至半路,闻见一阵奇香,以往似是不曾闻过,抬头见到不远处刘员外新纳的妾氏王氏。

不知为何,林云看到王氏身着清凉的薄衫竟然挪不动步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氏,双腿也不听使唤地跟着王氏走。

来到一处屋前,王氏转头才看到跟着她的林云,吓了一跳,忙要急急走开,被林云一把拉住,屋门打开,吴氏和刘员外从里面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刘员外勃然大怒,命人将此二人绑起来。

当夜,王氏被浸猪笼,不多会便没了命,林云则要被乱棍打死,陆雪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额头磕破被鲜血染红了也不顾。

刘员外看她脸色苍白颤抖着娇弱的身子仍然要护在林云身前,顿了顿,便叫下人将林云打一顿赶出府去。

吴氏嘴唇动了动正欲说话,刘员外已经拂袖而去,陆雪儿晕倒在地上。

林云满身是伤被丢弃在荒郊野外,醒来的时候正艳阳高照,他伤口灼痛,饥渴难耐,瞅见不远处有一间破庙,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一点一点向破庙爬去。

进得庙里,似曾相识,他才记起,当年他被人丢弃,正饥寒交迫之时,遇见了来此避雨的陆大山。

陆大山可怜他给他吃食还收留了他,如今,他又被人丢弃,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往日他举目无亲,今时,他有一个待他如血亲的姐姐。

三年后,隆临镇如意坊,一个青衣男子停在门前,如意坊东家叶东亲自出门迎接,跟在他身后的都是各大商号东家。

他们见到青衣男子,无不巴结拱手道:“幸会幸会,我等均是慕名陆公子而来,还望陆公子给机会一起合作。”

青衣男子淡淡一笑,拱手道:“各位客气,抬举了,陆云不过是做点养家糊口的小营生,不必如此。”

几人面上讪讪,心道,养家糊口?这营生都做到西洋去了,那舶来货是稀罕物,可在陆公子手上却是小菜一碟的玩意。

原本,他们以为做此营生的东家定是与他们同龄或是更年长的,不曾想,竟是如此年轻之人。

这让他们一时不知如何自处,过于恭敬,显得他们不自重,摆出长者身份,貌似在经商成就上,他们跟陆公子连说话的份都没有,就更别提一起吃饭了。

见众人面色微漾,叶东忙将众人请至二楼雅间,陆云被安置在上首,其余人依次落坐。

如意坊在隆临镇是顶级食肆,来此用餐和住店的皆是官员和富贵人家,一般人家消费不起。

叶东曾跟陆云有过一面之缘,听闻陆云此次前来隆临镇寻亲,作为东道主,叶东自然不能错过这个跟他套近乎的机会,若是合适,再同陆云的亲人说成一门亲事,那往后他们便是亲戚,还愁不被陆云照顾一二。

叶东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酒菜已经上桌,众东家虽然都年长于陆云,可陆云不启筷他们坐着皆不敢动,场面看着略显尴尬又带着点儿滑稽。

陆云淡淡一笑,举起酒杯多谢叶东盛情款待和众东家前来捧场,一句话给了大家面子又解了围,众人松了一口气,齐齐举杯欢迎陆云,气氛热了起来。

当夜,陆云在如意坊住下,叶东给陆云安排了一间极好的上房,虽是这样,叶东还是不放心,怕小二怠慢了陆云,便也在如意坊住下。

众人散去,叶东命人撤了吃食,小二上茶后便退了出去,陆云端起茶盏在鼻尖闻了闻,又浅浅抿了一口,赞道:“好茶。”

叶东谦虚道:“此乃隆临镇当地香茶,非贵重之物,陆公子若是喜欢,可送与陆公子。”

陆云淡淡道:“还是当年的味道。”

一听此话,叶东想到陆云来此寻亲一事,忙问道:“陆公子此次前来是寻何人?我在隆临镇长大,对镇上还是有些了解。”

陆云今日刚到隆临镇,已着人去打听,回复说府上已无人,似是荒废了,陆云想着明日亲自去瞧个究竟,如今叶东主动提起,便有意向他打听一二。

没错,陆云就是当年的林云,被刘员外赶出府后,陆云满身是伤差点饿死,他去街上乞讨,又去码头上找事做,一个机缘巧合的机会结识了两个商人。

他起先是给他们做脚夫,二人见他机灵又识字,就带着他一起去了西洋走货,陆云初来乍到吃了不少苦头,经过一番打拼终于衣锦还乡。

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找陆雪儿,如今的他已有能力护住姐姐,若是刘员外苛待她,他此次回来便带走姐姐。

陆云向叶东打听镇上的刘员外,叶东默了片刻才道,两年前,刘员外不知得罪了何人,遭人灭口,府中上下近百口人无一活命。

听闻无一活命,陆云心口一疼,手中的茶盏竟被他捏碎,叶东看向他,惊惧道:“陆公子?您的手......”

陆云垂眸看向茶盏,血滴在碎茶盏上特别刺眼,陆云不予理会,沉声道:“确是......无一活命?”

叶东思索片刻后,道:“听闻,灭口的当时,刘员外的三姨娘被人掠走。”

陆云的手一抖,忙问道:“掠去何处?”

见陆云如此神情,叶东诧异地看了陆云一眼,道:“听闻,卖去京城的春江楼......”

陆云眼锋扫过茶盏,叶东看着茶盏在陆云手中彻底碎掉,心下骇然,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小心对陆云道:“陆公子舟车劳顿,现下已近子时,陆公子早些安寝,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也不等陆云反应,他就快速出了雅间。

第二日,叶东一早起来就听小二说陆云天未亮就走了,叶东想起昨晚陆云的模样,不禁神情一松。

陆云马不停蹄赶往京城,去春江楼打探了多日都没有陆雪儿的消息,春江楼是京城最大的妓院,亦是达官贵人公子哥最大的温柔乡。

陆云住在客栈心急如焚,他已经派出了多方人马查找陆雪儿下落,目前一点消息都没有。

如此过了两个月,陆云将春江楼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陆雪儿的下落。

日子一天天过去,陆云除了查陆雪儿下落,同时着人查当年刘府被灭口之事,奇怪的是,此事也一无所获。

这日,陆云骑马奔走在山道上,正要扬鞭加快速度,见前面一棵大树拦在路中间,陆云走上前想移开大树,却见树下压着一只狐狸,狐狸面色痛苦的被压在下面。

见到陆云,狐狸哀叫着向他投来求救的眼神,树太重,陆云搬了几次才将大树移至一边,狐狸被解救出来,它感激地看了陆云一眼,便钻进旁边的草丛走了。

陆云正准备上马,心里有一道声音响起:“双水村地窖,去救她。”

陆云心里一震,他看向草丛方向,那边已没有了狐狸的身影。

陆云调转马头,向双水村方向疾驰而去。

地窖冬暖夏凉,是村民们存放食物的地方,双水村差不多家家户户都有。

回到双水村,陆云推开熟悉的院门,来不及多看旧物一眼,便急急往地窖寻人,怕有遗漏,又来回找了几遍,没有找到陆雪儿。

他心中焦急,看着地窖苦思冥想,想起叶东说陆雪儿是被人掠走的,他沉吟片刻,拿起马鞭,翻身上马,向村东头奔去。

陆云带人闯进王金宝府上的地窖,见到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陆雪儿,双手握拳眼眶充血,他小心抱起奄奄一息的陆雪儿出了地窖,被闻讯赶来的王金宝挡住去路。

“你们真是一群活畜牲!”陆云见到王金宝怒火中烧,恨得咬牙切齿。

王金宝叫手下围住陆云,欲上前抢夺陆雪儿。

陆云无视王金宝叫嚣,抱着人继续往外走,王金宝气坏了,拿起手中的刀向陆云砍去。

陆云侧身躲过,飞起一脚将王金宝手中的刀踢飞,陆云的人上来把王金宝按倒在地,将他绑了起来。

王金宝的手下只会些三脚猫功夫,哪里见过这等架势,纷纷丢下刀不敢上前。

陆云花大价钱通过黑帮了解到,当年刘员外府上被灭口之事是王金宝所为,他一心想娶陆雪儿,陆雪儿以未及笄为由搪塞了过去。

他被陆雪儿迷了魂,便信了她,想她如何也飞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便一心一意等陆雪儿及笄。

哪曾想,陆雪儿姐弟突然就没了踪影,任他如何都找不到,他越想越气,到最后竟想到了买凶杀人,陆雪儿敢躲他,那就让她死。

王金宝出大价钱找黑帮出手,杀人的消息放了出去,王金宝转念一想,又觉得让陆雪儿死太便宜了她,应该让她生不如死,于是临时起意将她掠了回来,关进地窖,用尽各种办法折磨她,以报当年被戏耍之仇。

没想到黑帮够狠辣,杀不了陆雪儿,直接将刘府上下给灭了,王金宝怕事情败露,又出了双倍价钱将此事封口。

陆云查明真相后,将王金宝关进地窖,对其用尽所有酷刑,不伤他性命,但让他每天生不如死,将陆雪儿承受的痛苦加倍用在王金宝身上,以解心头之恨。

一个月后,陆云押着王金宝去报官,王金宝买凶杀人,无辜杀害近百人性命,罪大恶极,判处死罪,株连九族,五日后问斩。

苏州,一座雅致幽静的庭院,陆云坐在床前,面色凝重垂眸注视,床上之人面色苍白气若游丝,老郎中每日为她把脉诊治,起色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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