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回家，从大蛇口中救下蝙蝠，举手之劳却帮了自己

苏州城内有一条最热闹的商业街，街道两边全是酒楼、茶馆儿、当铺，一边的空地上还有一些摆摊的小商贩，每天叫卖声不绝于耳。

今天的商业街好似更热闹，只见前面锣鼓喧天，而且还有舞狮表演，只见那狮子扭扭屁股扭扭腰，洋相尽出，逗得围观的人哈哈大笑。

这个时候，从旁边的店铺里走出一人，大约40多岁的年纪，只见他一挥手，舞狮表演马上停下来，敲锣打鼓的人也收住了手。

“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好！我叫方永林，乃是扬州人士，如今来到贵宝地开了个粮店，希望大家以后多多捧场。”中年男人说道。

“老板，既然今天开业，能不能给大家一点儿福利。”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

“好，凡是今日进店购粮者，都按8折算。”方永林痛快地说道。

“好……”人们欢呼起来，争先走进了方记粮店。

百姓名发现，这家店铺的粮食不仅质量上乘，而且价格也不贵，品种更是非常齐全。

两年之后，方记粮店的名声越来越大，店铺也由小变大，光伙计就雇了好几个。

这一年，苏州城内来了好多难民，听说他们的家乡发了大水，因为无家可归而出来流浪，一个个面黄肌瘦，尤其是老弱妇孺，几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方老板心地善良，实在看不了这些难民挨饿，就在店铺后院支了一口大锅，让伙计们熬成米粥分发给难民，一连就是十多天。

在方老板的帮助下，有一部分难民找到了工作，他们直接跪在地上叩头，直言自己碰到了活菩萨。

这天一大早，伙计阿浩打开粮店的大门，见门口躺着一个男人，身上穿的破破烂烂，一看就是个难民。

“大哥，赶紧醒醒，别睡在我店门口啊！”阿浩冲着那人喊道。

谁知那人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阿浩赶紧上前推了他一把，依然没有动静，阿浩顿感不妙，用手一探这人的鼻息，发现他早就断气儿了。

“掌柜的，不好啦！门口死了一个人。”阿浩大叫着冲进屋里。

方老板闻听，赶紧从屋里走出来，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说道:“阿浩，赶紧去报官。”

功夫不大，店门口就来了好两个官差，他们还带来了一个仵作，经仵作验尸，这人因病而亡，便让阿浩帮忙，把尸体抬到了城外的停尸房，说是停尸房，其实就是一座废弃的破庙而已。

这破庙中已经有好几具尸体，估计都是逃难来的村民，至今也无人认领。那官差嫌弃庙中尸体的腐臭味儿，匆匆忙忙离开了。

阿浩强忍着恶心，然后把尸体放好，憋住一口气跑出了破庙，来到破庙后面，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哇哇的吐了好几口酸水儿。

就在这时，破庙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阿浩赶紧稳住了心神，透过破庙后面的窗户往里瞧，只见破庙里站着一个乞丐。

那人蓬头垢面，用手不停地抚摸着刚才那具尸体的脸，喃喃自语道:“好皮呀！好皮……哈哈哈……”

那瘆人的笑声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阿浩又仔细一瞧，发现这人的手非常奇怪，手指甲竟然全部是绿色，像一块块儿碧绿的宝石，很是抢眼。

阿浩不敢在此多停留，一口气儿跑回了粮店。

“水，我要喝水……”阿浩一进店门儿就大声嚷道。

另一个伙计阿鹏赶紧给他端来一壶水，阿浩抱起水壶，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然后用袖子抹了一把嘴，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这个时候，方老板走过了问道:“尸体放好了吗？”

“回掌柜的，我都办好了，不过我发现了一件怪事。”阿浩把掌柜的拉到一边，悄悄地说道。

“什么怪事？你说来听听！”方老板问道。

阿浩见店里有购买粮食的客人，便拉着方老板来到了后堂，趴在他的耳边嘀咕了一番。

谁料方老板一听，顿时脸色大变，赶紧问道:“阿浩，那人可有什么特征？手指甲是不是绿色的？”

“掌……掌柜的，你怎么知道的？”阿浩结结巴巴地说道。

方老板叹了一口气说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阿浩挠了挠头，不明白掌柜的话里的意思，但又不好意思问。

没过一会儿，门口便来了一个逃难的妇人，问阿浩是否见到了她丈夫，因为她和丈夫昨天就睡在了粮店的门口。

大清早的时候，她见丈夫还没醒，就独自去街上找工作去了，谁料回来之后，丈夫却不见了。

“你丈夫可有什么特征？”阿浩问道。

“他的左手背上有一大片青痣。”那妇人回答道。

阿浩一想，自己刚送走的那具尸体手上就有青痣，于是将实情告诉了妇人，妇人闻听大哭，赶紧去破庙认领尸体。

谁料他到了破庙之后，却却发现丈夫的裤子已经被脱掉，两个大腿内侧血肉模糊。妇人见到丈夫的惨状痛哭不已，由于自己在此举目无情，只能在附近的树林挖了一个坑，将尸体草草掩埋。

妇人回到粮店门前，跟阿浩诉说了事情的经过，阿浩大吃一惊，望着妇人离去的背影发呆，这尸体送去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大腿会变得血肉模糊呢？

这一切全被方老板看在眼里，他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阿浩，我明天带阿鹏出去看粮食，你和阿喜在家里看好店。”方老板突然吩咐到。

“好嘞！您就放心去吧！我和阿喜保证把店看好。”阿浩信誓旦旦地说道。

到了第二天，方老板早早就带着阿鹏出了门。

几天之后，方老板就回来了，可是阿鹏却没有跟回来，“阿鹏呢？”阿浩好奇地问道。

“那边的吴老板说家里缺一个伙计，暂时留阿鹏在那边帮忙。”方老板回答道。

“噢！原来是这样。”阿浩说完，就去忙手底下的活儿了。

谁料第二天一早，方老板又要带阿喜出门，说有重要的事情去办。

这一次方老板回来以后，背回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但阿喜没有回来。方老板解释说，自己的一个朋友做摆渡生意，阿喜见了非常感兴趣，非要在那里体验一下这种生活。

阿浩心中暗自奇怪，这阿喜曾经跟他说过，他平时最怕坐船，因为晕船晕的厉害，就这个样子，怎能在船上摆渡呢？

而且掌柜的带回那个包袱，一直不肯让阿浩看，阿浩总感觉里面有什么秘密，但又不好意思问。

一连串的问题困扰地阿浩睡不着觉，突然间又觉得有尿意，于是披上了长衫来到院里小解，小解完之后，他发现掌柜的屋里还亮着灯，但是灯光特别昏暗。

联想起掌柜的最近的表现，阿浩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他悄悄地来到掌柜的窗前，用手戳破了窗户纸，偷偷地往里看。

只见屋子中央挂着一块儿白色的布，白布后面点着一只红色的蜡烛，几个拿着刀枪的小人儿影在白布上跳来跳去。

阿浩一看，就知道这是皮影戏，他小时候曾经跟随奶奶去看过，那些小人儿还会咿咿呀呀的唱戏呢！

正当阿浩想的出神的时候，屋内竟真的传出了唱戏的声音，那声音特别的耳熟，他仔细一听，竟然是阿鹏和阿喜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掌柜的会邪术，将阿鹏和阿喜变成了皮影人？”阿浩暗自思忖。

他越想越害怕，两腿不由的抖如糠筛，吓得他抬腿就跑，一不小心踢翻了窗前的咸菜坛子。

这个时候，屋里的灯突然灭了，唱戏的声音戛然而止。阿浩吓得赶紧学了一声猫叫，慌忙跑回屋中，他越想越害怕，一直到天亮都没敢睡觉。

吃过早饭以后，阿浩借故去街上买东西，直接来到了铁匠铺，买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准备防身来用。

当他拐进一个僻静胡同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拍了他一下，阿浩回头一看，不禁吓了一大跳，这人正是破庙中的那个乞丐。

“小伙子，你觉得买把刀就能逃过一劫吗？”那乞丐说道。

“你究竟是谁？为何跟踪我？又为何知道我的事情？”阿浩警觉地问道。

“哈哈哈……”乞丐尖声大笑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来来来！先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听完你就明白了……”乞丐一字一顿地说，然后又神采飞扬地说起了故事。

扬州城内有一座大山，名叫秀屏山，半山腰有一处山庄，庄主名叫孙毅卿，此人是孙家皮影第十代传人，皮影技术可谓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有一年，孙毅卿收了两个关门弟子，绰号分别叫“鬼手”和“巧嘴”。鬼手制作皮影的技艺一绝，经他手所做的皮影，简直是活灵活现。

巧嘴唱戏是一绝，他能模仿各种各样的声音，两个人搭在一起，简直是绝配，孙毅卿对这两个徒弟十分满意，将绝技毫无保留的传给了他们。

有一次，师兄弟两人下山置办东西回来，在山脚下发现了一具尸体，看样子是刚死不久，两人赶紧折回城里报了官，官差便将尸体放到了义庄，看是否有人来认领。

官差离开之后，鬼手看着尸体不肯离开，“师兄，咱们快走吧，回去晚了师傅该惦记了。”巧嘴儿催促道。

“行，你先出去看着东西，别被人拿走，我把尸体整理一下，也是对死者的尊重。”鬼手说道。

巧嘴听闻，赶紧来到义庄外面，今天置办的东西非常贵重，都是一些上等的驴皮，准备做皮影用的，要是丢了可不得了。

功夫不大，鬼手从义庄里面走出来，二人赶紧背起东西，匆匆忙忙向山上赶去。

途中，巧嘴发现鬼手的手上有血迹，于是问道:“师兄，你的手怎么了？”

“哦，可能是不小心划破的，没事儿！”鬼手回答道。二人边走边说，回到山庄已经过晌午。

一天晚上半夜时分，熟睡的巧嘴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他睁开了朦胧的睡眼，看见鬼手正在昏暗的灯光下刻皮影。

他悄悄地来到鬼手身后，不由的大吃一惊，鬼手刻皮影所用的材料根本不是驴皮，而是像人的皮肤。

巧嘴忽然想到鬼手那日手上的血迹，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师兄，你竟然割死人的皮做皮影。”巧嘴脱口而出。

鬼手刻皮影入了迷，根本没注意到巧嘴在身后，被这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像了一跳。

当他缓过神儿来的时候，赶紧央求道:“师弟，求你了，这事儿千万不要告诉师傅，我以后不会这么做了。”

巧嘴见鬼手态度诚恳，就勉强答应了鬼手的要求。

再到后来发生的事情，令巧嘴忍无可忍，直接把鬼手的丑事说了出来。

原来，这人皮制作的皮影惟妙惟肖，那神态就像个小活人儿一样，鬼手本来想收手，可每次看到自己的杰作时，心里就痒的要命，想制作更多的人皮皮影。

鬼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到处寻找尸体下手，没想到有一次被巧嘴抓了个现行，巧嘴便将此事告诉了师傅。

师傅闻言大怒，直接将鬼手逐出了师门，谁料鬼手不但不思悔改，而且变本加厉。

有一次，他碰到了一个乞丐，便将乞丐骗到了深山中，然后用绳子绑到了大树上，活生生的从乞丐身上取下了一块皮。

乞丐虽然当时没死，但后来因为伤口感染无钱医治，最后还是进了鬼门关。

鬼手发现从活人身上取下的皮更好，做出来的皮影人物就像活的一样。

阿浩听完乞丐讲的故事，惊出一身冷汗，哆哆嗦嗦地问道:“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就是那巧嘴，你家掌柜的就是那鬼手。”乞丐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家掌柜的会活剥人皮？而且把它做成皮影？”阿浩惊恐地问道。

“正是，下一个就该轮到你了！”乞丐说道。

“那该怎么办呢？”阿浩着急地问道。

“你别着急，我这次化作乞丐就是来捉他，如果你肯帮忙，肯定会万无一失，也好保住你的一条小命。”乞丐说道。

“那我该如何帮你呢？”阿浩说道。

乞丐一听，从怀里摸出一个酒壶，对阿浩说道:“这个酒壶叫做阴阳壶，倒酒的时候只要按住柄上的小孔，倒出来的就是下了药的酒，你只要让他喝下此酒，就万事大吉了。”

阿浩思忖片刻，接过了乞丐手中的酒壶，然后回到了粮店，他对掌柜的谎称，自己见这酒壶漂亮，所以买了一个。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阿浩在酒壶上做了手脚，给方老板倒了一杯酒，而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没料到两人喝完酒后，时间不长就昏睡过去。

等他们再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被五花大绑，跟个粽子一样，倚靠在墙边不能动弹。

“嘿嘿嘿……”屋里传来了一阵尖笑声 ，阿浩抬头一看，站在他面前的正是那个乞丐。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也睡了过去！”阿浩问道。

“实话告诉你吧，酒壶里面我全都下了药，你们两个谁也逃不了。”乞丐说道。

“阿浩，你上当了。”方老板说道。

“师弟，我们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乞丐说完，走到方老板面前，捏住他的脸皮使劲一扯，竟然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阿浩再看方老板，他哪里是什么中年大叔，而是一个青年才俊。

“巧嘴，你以为学会了易容术，我就找不到你吗？你也太小看我了。”乞丐说道。

“巧嘴？你不才是巧嘴吗？”阿浩好奇地问道。

“孩子，我才是巧嘴儿，他是鬼手，你被骗了。”方老板说道。

“不错，我才是鬼手，不过现在知道已经晚了。”乞丐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把寒光逼人的刀子，直奔阿浩而来。

那冰凉的刀子直贴在阿浩的脸上，阿浩吓得抖如糠筛。

“你这张小脸儿好嫩，如果用它来做皮影儿，肯定效果不错。”乞丐笑嘻嘻地说道。

“鬼手，有什么事儿冲我来，放开阿浩。”方老板怒吼道。

“哟，好一个重情重义的老板，那我就成全你，不过活剥人皮很疼的，你可要忍着点儿。”乞丐说完，又把刀抵在了方老板的脸上。

“掌柜的，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阿浩痛哭着说道。

方老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只觉得那凉意直渗入皮骨，阿浩吓得也闭上了眼睛。

就在乞丐刚要动手的时候，不知什么东西撞破了窗户纸，直接飞到屋内，黑压压的一片。

方老板和阿浩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屋子里有无数只蝙蝠，全部朝乞丐飞过去，将他团团围住，其中有一只硕大的蝙蝠，站在乞丐头上不停地嘶叫。

乞丐发出声声惨叫，刀子当啷一声落在地上，上百只蝙蝠落在他的身上，直接撕咬他的身体，然后吸食血液。

功夫不大，乞丐就变成了一具干尸，躺在地上犹如一尊蜡像，只见那只硕大的蝙蝠嘶叫一声，其他的蝙蝙蝠破窗而出飞走了。

“老伙计，快来帮我们咬断绳子。”方老板大声喊道，蝙蝠循着声音落到他身上，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几下就咬断了绳子，方老板又赶紧替阿浩松了绑。

“谢谢你，老伙计，你先去休息吧！”方老板刚说完，蝙蝠就飞走了。

阿浩走到方老板跟前，“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请求方老板的原谅。

方老板扶起阿浩说:“孩子，这事不怪你，都怪鬼手太狡猾。”

“掌柜的，那蝙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叫他老伙计？”阿浩好奇地问道。

“这事儿说起来话长。”方老板接着阿浩说起了蝙蝠的事情。

原来，方老板那日从阿浩口中得知乞丐的事情，并确定他是绿色的手指甲，便知这个人是鬼手。

自从鬼手被逐出师门之后，开始用活人皮做皮影，这事儿他早就有耳闻，如今回鬼手现在这里，肯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踪迹。

以他对鬼手的了解，鬼手肯定会从他身边的人下手，先给自己来一个下马威，为了安全起见，他便把阿喜和阿鹏送到了朋友那里帮忙。

在送阿喜回来的途中，经过一片树林，此时正值傍晚时分，方老板突然听见前面传来“吱吱”的声音。

他快步走上前一看，只见一条青蛇缠绕着一只硕大的蝙蝠，蝙蝠的身上都是伤口，想必是让青蛇咬的。

看着蝙蝠那可怜的样子，方老板顿生怜悯之心，于是找了一节树枝，轻轻地拨动那青蛇的身体。

那青蛇本想饱餐一顿，谁料却被人打扰，立刻变得暴怒无比，青蛇松开了蝙蝠，仰起头吐着信子，看样子要攻击他。

方老板来不及多想，抓起那只受伤的蝙蝠塞进包袱拔腿就跑。

回到粮店之后，他赶紧一个人躲进屋子里，为受伤的蝙蝠清理伤口，然后又给它涂抹了一些药，并且寻一些昆虫喂食它，方老板还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就叫做老伙计。

没想到他的举手之劳，却救了自己一命，看刚才的情形，这只蝙蝠就是福王。

“这么说，阿喜和阿鹏都没死！”阿浩惊喜地说道。

“没有，他们现在好好的，本来想马上把你送出去，没想到你却中了鬼手的圈套。”方老板说道。

阿浩听了方老板的话，更加惭愧不已，于是红着脸说道:“掌柜的，都是我的错，那晚我听见你房中有阿鹏阿喜唱戏的声音，误以为是你杀害了他们，所以才被鬼手钻了空子。”

“我可是巧嘴儿啊，模仿人的声音是一绝。”方老板笑着说道。

“掌柜的，他的指甲为什么是绿色的呢？”阿浩望着地上的乞丐鬼手说道。

“这和他的身世有关，听我慢慢给你说来……”方老板回答道。

原来，鬼手的祖上苗疆人，苗疆人最善于研究蛊毒，鬼手的太祖父就是制蛊能手，为了研究蛊毒，他不惜在自己身上做实验，时间一长，指甲就变成了绿色。

说来也奇怪，从他太祖父下一辈儿开始，所生的儿子都是绿色的指甲，而且代代相传。

到了鬼手这一代，他却不喜欢研制蛊毒，而是迷恋上了中原的皮影戏，于是，便来到了中原拜师学艺。

其实鬼手在制作皮影方面造诣很高，只是他心术不正，为了追求好看的皮影，竟然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后来被师傅逐出师门以后，他从心底恨上了巧嘴儿，在心中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活剥巧嘴儿的皮，用它来制作皮影，这样方能解气。

巧嘴儿学成之后，也离开了师门，他无意中得知鬼手到处找他，为了躲避鬼手，他又拜师学习了易容术，幻化成一个中年大叔来苏州府开了粮店，不成想还是被鬼手找到，多亏蝙蝠救了自己。

“掌柜的，这尸体怎么办呢？”阿浩问道。

“趁着夜黑，我们把他处理掉。”方老板说完，就找来了一个装粮食的麻袋，将鬼手的尸体装进麻袋里，二人把他拖到乱葬岗埋了。

几日之后，方老板把阿喜阿鹏接回粮店中，把粮店低价盘给了他们几个，自己便离开了。

从此以后，江湖上便出现了一个皮影高手，人称“巧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