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新婚,洞房夜新娘和人私奔,丈夫说:我身子骨不行

民间故事:男子新婚,洞房夜新娘和人私奔,丈夫说:我身子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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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时期,凤台县有一户姓周的大户人家,世代经营玉器生意,积攒下不少家业,是数一数二的富户。

周家夫妇只有一个老来子,名字叫作周邦彦,从胎里就带了弱疾,自打出生起就病病怏怏,三天一小病,十天一大病,几乎天天离不开药罐子。

周老爷花重金请了许多名医来为儿子治病,始终不见效果,大夫们都推测周邦彦活不过二十岁。

好不容易长到了十九岁,周邦彦的身子骨更差了,简直弱不禁风,每天只能卧病在床。

周老爷和夫人柳氏看着唯一的儿子一日不如一日,病急乱投医,到处烧香拜佛,占卜问卦起来。

一日,一个走街串巷的算命先生给周老爷夫妇出了个主意,让他们给周邦彦娶亲来冲喜,从而化解凶煞,去病避灾。

柳氏把算命先生的话听进了心里,十分赞成冲喜的主意,周老爷虽不十分相信,但是也别无他法,只能孤注一掷了,于是开始四处为儿子张罗亲事。

周邦彦重病在身,那些门当户对的人家自然不愿意让女儿嫁进火坑。

周老爷便托了好几个媒人到乡下去寻那些贫苦人家的女儿,自己家财万贯,大不了多破费一些彩礼罢了。

晚上,媒人王三娘忙不迭地来到了李家寨李庆田的家。

李庆田年过五旬,膝下有一子一女。儿子李大有已经三十多岁了,因为天生跛足,相貌平平,再加上家里穷的叮当响,一直没有娶亲。

女儿李香怜却出落地眉清目秀,亭亭玉立,而且品性温柔,勤快能干。

王三娘一进门就兴冲冲地对李庆田说:“李大哥,这回你儿子的亲事有着落了。”

李庆田不相信地说:“你不是开玩笑吧,哪个姑娘愿意嫁到我们这个穷家来?”

王三娘狡黠地眨巴着眼睛,故意避开李香怜,把周老爷打算给儿子娶亲冲喜的事情跟李庆田耳语了一番。

末了,又悄悄地说:“周家可是大富大贵的人家,这回为了给儿子冲喜下了血本,准备了丰厚的彩礼,你想想,若是把香怜嫁过去,得了这彩礼,还愁大有找不着媳妇吗?”

李庆田一听让香怜嫁过去给病秧子冲喜,心里有些不痛快,瓮声瓮气地说:“要是那个病秧子死了,这不是早早地让我的女儿守寡吗?”

王三娘板起脸来说:“要是那周家公子好好的,哪里还轮得到你的女儿?你好好思量思量,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有的是穷人家的姑娘争着想嫁呢。”

李庆田蹲在地上想了半天,为了儿子只能牺牲女儿了,他打定了主意,对王三娘说:“行!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王三娘乐颠乐颠地去周家报信去了,周老爷和夫人一听欢喜不已,第二天就准备了丰厚的彩礼亲自送上了门。

很快就到了成亲的日子,李香怜穿着大红色的锦绣嫁衣,满头珠翠,打扮的犹如仙女下凡,带着一万个不情愿委委屈屈地上了花轿。

李香怜本来是不愿意嫁给周邦彦的,她已经有了心上人,可是架不住父亲苦口婆心地劝说,为了哥哥能够娶上嫂嫂,她也只有委曲求全了。

良辰吉日,周家张灯结彩,宾来客往,好不热闹。

周邦彦在仆人的搀扶下,强撑着身体拜完了天地,入了洞房,他地看着坐在床上凤冠霞帔的新娘,满怀愧疚。

原本他是不同意娶亲冲喜的,自己这样的身子骨,娶亲不等于是害了人家姑娘吗,可是他最终拗不过父亲和母亲,只能默默同意了。

周邦彦掀开了新娘的红盖头,吃惊地发现眼前的姑娘正泪流满面地看着自己。

他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虚弱地对香怜说:“姑娘,我知道你嫁给我一定是被强迫的,我又何尝不是呢?我身子骨不行,不会让你跟着我守活寡的,你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说一说吧。”

李香怜听到周邦彦的这一番话,心里一暖,便把自己已有心上人,为了给哥哥换取彩礼被迫同意亲事的始末诉说了一遍。

周邦彦默默地想了半天,说道:“香怜姑娘,看的出来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我也不忍心拆散你们这对有情人,这样吧,你走吧,去找你的心上人,你们一起逃到外地去吧。”

香怜吃惊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要放我走?我走了之后你怎么跟你家里交待?”

周邦彦吃力地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包银子,递给她说:“我这里有五十两银子,送给你当盘缠吧,你趁着夜深人静赶快走吧,后面的事情我来解决。”

香怜感激地接过银子,扑通一声跪在周邦彦面前,含着眼泪说:“你是个好人,你的大恩大德我永生不会忘记!”

李香怜按着周邦彦的指点,在夜色的掩映下,从后花园的角门偷偷地溜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周老爷和夫人柳氏便得知了李香怜逃走的事情,勃然大怒,立即就派人去追。可是为时已晚,人海茫茫早已不见了李香怜的人影。

事已至此,周老爷也无可奈何,打算到李家去要回彩礼,却被周邦彦苦苦地阻拦住了。

周邦彦支撑着病体对父亲和母亲说:“父亲,母亲,我是个废人,何苦再拉人家姑娘进火坑呢?

那李家姑娘也跟我拜过堂了,彩礼就当作补偿吧,咱们家也不差那几个钱,人命自有天数,今后你们就不要再给我张罗娶亲的事情了。”

听儿子这样说,周老爷夫妇也无可奈何,只得作罢。

周老爷四处为儿子寻访名医妙药,千辛万苦寻到了一个海上方,按照偏方配了药。

也许是老天有眼,周邦彦的病竟然好了很多,不再整日缠绵病榻,也能帮着父亲料理一些生意了。

过了几年,周老爷夫过世了,周邦彦继承了家里的生意。然而,他不谙经常之道,再加上同行串通起来恶意排挤欺诈,生意连连亏损,偌大的家业竟然渐渐败落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柳氏又偏偏染了急症,眼看着老母亲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家里却已经拿不出银子来请大夫抓药了,周邦彦走投无路,只好忍痛拿着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祖传的玉麒麟去当铺换钱。

为的怕遇见熟人尴尬,周邦彦特意选了城郊偏远的一家当铺,叫作恒兴典当行。

站台的伙计正在打盹,他抬眼一看周邦彦的穿着,正眼也没瞧一眼,只敷衍地说:“当当还是赎当?”

周邦彦摸了摸系在腰上的连搭,低声说:“我要当东西,叫你们掌柜出来。”

伙计抬起头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好大的口气,爱当不当!”

周邦彦提高嗓音,又说了一遍:“我要当东西,叫你们掌柜出来!”

恒兴典当行的掌柜叫李泽昌,一个和周邦彦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做生意十分精明,而且唯利是图。他刚刚吃了午饭,正在里间屋里剔牙,听到声音走了出来。

他把周邦彦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眯眯地说:“这位客人,我就是这的掌柜,你要当什么?”

周邦彦从腰间解下连搭,慢慢打开,里面是一层包袱,解开包袱,里面是一个小木盒,他轻轻地打开木盒,李泽昌和伙计把头凑了上去。

只见里面是一个洁白莹润,晶莹剔透的玉麒麟,雕刻得十分细致,栩栩如生。

李泽昌把玉麒麟拿在手里掂了掂,慢悠悠地问道:“东西还不错,你想当多少?”

周邦彦干脆地说:“一千两!”

“什么?!”旁边的伙计倒抽了一口冷气。

李泽昌眼睛一转,道:“你这东西虽说成色好点,也顶多值个百八十两,你敢张口要一千两,口气不小啊。”

周邦彦从容不迫地说:“掌柜的,你刚才大概是没看清楚吧,这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是从昆仑山下玉河里捞出来的,是我家祖传的传家之宝,绝对值这个价钱,要不是有难处,我是绝对不会拿出来当的。”

李泽昌一听,眼睛一亮,说道:“兄弟,容我再细细地看一看。”

李泽昌眯起眼睛,对着那玉麒麟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方才抬起头来,啧啧道:“不错,玉质细润,水头很足,是件好东西,你打算当多少呀?”

周邦彦不卑不亢地说:“掌柜的,我已经说过好几遍了,一千两,一两也不能少。”

李泽昌慢悠悠地说:“你这是当东西,不是卖东西,当多赎多,当少赎少,我至多给你五百两。怎么样,你当还是不当?”

周邦彦低头沉思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当!三个月之后我就来赎回去,掌柜的,你可要好好保管,不能让它有半点损伤。”

李泽昌点着头说:“那是自然的,这是我们典当行的规矩。不过,我也提醒你,若是三个月之后,你凑不齐当本和利息,这羊脂玉可就归我了。”

周邦彦默默地点了点头,李泽昌掩饰不住兴奋地喊着伙计:“快给这位兄弟写当票。”

不到半个时辰,周邦彦拿着当票和五百两银子黯然地离开了兴隆典当行。

李泽昌目送他的背影远去,双手捧出那块羊脂美玉雕刻成的玉麒麟,小心翼翼地翻来翻去,嘴里不断赞叹:“好东西,真是件好东西啊!”

当铺的账房先生韩观久是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他素知李泽昌的为人,见李泽昌对那玉麒麟如此爱不释手,便故意说道:“掌柜的,这块美玉晶莹无暇,可是少见的宝贝,若是能据为我们所有,那岂不美哉!”

这句话正中了李泽昌的下怀,他连忙追问道:“先生可有何妙计?”

韩观久捋了捋胡须,略微思索了一会,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他凑到李泽昌的耳边,轻轻嘀咕了几句。

李泽昌听了,一拍大腿,连说:“妙!妙!妙!就这样办!”

三个月之后,周邦彦如约出现在恒兴典当行的门口。他清瘦了很多,原本合身的衣服已经变得宽松了,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自从三个月之前他当掉了祖传的玉麒麟,得了五百两银子之后,马上回到家里给母亲请大夫抓药,无奈柳氏已经病日膏肓,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了。

周邦彦悲恸地安葬了母亲,变卖了家里的零零碎碎,东拼西凑,终于凑齐了当初的当本还有利息,立即来到了恒兴典当行,想赎回自己的祖传之宝。

李泽昌接过银子,仔细地数了数,一两也不少,他便收了银子,让伙计去把玉麒麟取了来。

周邦彦打开盒盖,只看了一眼,就斩钉截铁地说:“掌柜的,你搞错了,这不是我的那只玉麒麟。”

李泽昌有些心虚,脸色一变,不自在地说:“你休要胡说,难道我这里还能出来两只玉麒麟不成?快快拿了走吧!”

周邦彦据理力争道:“掌柜的,我自己的东西我自然有辨认的方法,这确实不是我的那只玉麒麟,做生意要讲诚信,还请掌柜的把真的玉麒麟拿出来。”

“什么?”李泽昌动了怒:“你诬陷我拿假的玉麒麟糊弄你?去!去!去!快拿上你的东西滚出去,不要妨碍我做生意。”

周邦彦也急了,脸涨得通红:“掌柜的,你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呢?明明是你拿假的换了我的真的。”

李泽昌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伙计,伙计蛮横地上前推搡着把周邦彦赶出了当铺。

周邦彦被推到在大街上摔了一跤,他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说:“你们不讲理,我要去县衙告你们去!”

周邦彦拿着假的玉麒麟匆匆来到县衙,一边喊冤一边“咚咚咚”地敲响县衙外的鸣冤鼓。

敲了老半天,才有一个衙役懒洋洋地从里面走出来,指着他问:“你敲鼓干什么!”

周邦彦连忙上前,跪倒在地上,说:“小民冤枉,还请青天大老爷给小民申冤呢!”说着,将自己当麒麟赎麒麟被掉包的事情诉说了一遍。

还不等他说完,衙役就不耐烦地说:“县令老爷忙着呢,哪有这些功夫给你处理这些芝麻小事,快走吧!”说完,转身回去关上了大门。

原来,这县令早已经收了李泽昌的不少好处,所以才包庇奸商,袖手旁观。

周邦彦求告无门,心灰意冷,他失魂落魄地在大街上走着,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淮河边上。

坐在河岸上,望着滚滚的淮河水,想想自己的过往,周邦彦泪满衣襟。

原本丰厚的家产在自己手里赔光了,父母双亲还未享受天伦之乐,就早早地撒手黄泉,现在连祖传的宝贝也被自己弄没了,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越想越灰心,动了轻生的念头,猛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裳,跪倒在地上,朝着父母坟墓的方向磕了几个头,洒着泪说道:“父亲母亲,孩儿不孝,到了阴间再去伺候您二老!”

他走到河沿,心一横,眼一闭,刚想纵身一跃,却突然被人从背后拉住了。

他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妇人,穿戴不俗,周邦彦迷惑地问道:“这位夫人,你拦着我干什么?”

那妇人向他施了一个礼,款款说道:“周公子,你没认出我来吗?我是李香怜啊,当年是你私下放走了我,还资助了我银子。”

周邦彦仔细打量了一番,渐渐记起来了,他颓然地说:“如今我家财散尽,成了丧家之犬,你不要管我,让我跳河吧!”

李香怜从衣袖里掏出一只匣子,激动地说:“周公子,你看看,这不是你祖传的玉麒麟吗?我给你送来了。”

周邦彦接过匣子仔细一看,果然是自己的祖传之宝,他不解地问道:“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李香怜激愤地说:“我的心上人是个白眼狼!”

原来,那恒兴典当行的掌柜李泽昌,便是当年李香怜的心上人。

当初,李香怜被周邦彦放走,带着银子匆匆赶到心上人李泽昌的家里,两个人连夜私奔到了外地。

李泽昌先是用周邦彦赠予的银子做起了小本买卖,由于他能说会道,心思活络,积攒起了不少钱财,几年之后便带着李香怜回到了凤台县。

李泽昌盘下了一家当铺,准备做典当生意,遭到了李香怜的强烈反对。

“官人,你做什么生意都可以,就是不能做当铺的生意,这是盘剥穷人的买卖,你我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不能干这缺德的事情。”

李泽昌不为所动,反驳道:“你一个妇人家懂什么,如今开当铺是最赚钱的买卖了,我做什么你不要干涉,只管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就是了!”

李泽昌做起了典当的生意,变得越来越奸滑,唯利是图,香怜屡屡劝阻,他都当做耳旁风,后来还和县令狼狈为奸,干起了放高利贷的勾当。

李香怜无意中目睹了李泽昌用假麒麟换了真麒麟的事情,还得知了麒麟的主人就是当初帮助自己的周邦彦。

香怜告诉李泽昌当麒麟的周邦彦就是新婚之夜将她放走并资助他们盘缠的人,让他不要欺骗恩人。

然而,李泽昌被珍贵的玉麒麟迷了心窍,根本不听夫人的话,香怜暗暗打定了主意。

她托人又做了一只假的玉麒麟,偷偷换出了真麒麟,待到周邦彦来赎麒麟受骗,悄悄地跟着他来到了河边,才发生了方才的一幕。

周邦彦捧着真麒麟,感激涕零,李香怜却悲怆地说:“你不用谢我,这麒麟本来就是你的,物归原主罢了。李泽昌财迷心窍,忘恩负义,我和他的夫妻情义也已经断了。”

说着,李香怜又从身上取出一包银子,交给周邦彦,道:“这是一百两银子,是我报答你的心意,你回去振作起来好好过日子吧。”

周邦彦刚要推辞,李香怜将银子塞到他的手里,转身走了。

他朝着李香怜远去的背影拜了几拜,回到了自己的家,如今家里已经是家徒四壁了。他振作起来,勤学苦读,打算考取功名。

再说李香怜,回到家里之后,便毅然与李泽昌和离了,搬出了李泽昌的家门,独自生活。

李泽昌自从用奸计骗取了周邦彦的玉麒麟之后,沾沾自喜,每天晚上都要拿出来把玩观赏一番,越看越喜欢。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只价值不菲的玉麒麟已经被李香怜偷偷换成了赝品,只不过这只赝品做得更加以假乱真罢了。

这以后,李泽昌更加狡诈,贿赂勾结县令,在民间放高利贷,盘剥百姓,做了不少坏事,凤台县的老百姓们都敢怒而不敢言。

到了第三年的时候,凤台县的县令因为收受贿赂,贪赃枉法被革职查办了,老百姓们纷纷拍手称快。

县令下了台,李泽昌也恐慌起来,他听说朝廷已经派了新县令来上任,并且这新来的周县令年轻有为,为人正派,嫉恶如仇,他天天想破了脑袋,想着怎么去笼络新县令。

韩观久见掌柜的满腹愁思,便献计策,道:“掌柜的,你不是有一只玉麒麟吗,把它送给那位周县令不就得了,天底下哪有不偷腥的猫。”

李泽昌一听,立刻说:“那只玉麒麟十分值钱,我怎么舍得呀?”

韩观久摇头晃脑地说:“掌柜的,你把那玉麒麟送给他,他一高兴,庇护咱们继续放高利贷,不是能挣更多的银子吗?这叫作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李泽昌一听,忙嘿嘿笑着说:“先生说的对,是我目光短浅了,我这就去!”

李泽昌将那只玉麒麟装进一个精美无比的锦盒里,去登门求见新上任的周县令。

周县令正坐在书房里看卷宗,忽然听见衙役进来通报说:“恒兴典当行的掌柜李泽昌来求见大人。”

周县令微微一笑,心中了然:这一天终于来了。他让衙役将李泽昌带进来。

李泽昌恭敬地跟着衙役来到书房,见到一个年轻人端坐椅子上,一脸正然之气。

他连忙跪下,口里说道:“小民李泽昌,特来拜会县令大人,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大人笑纳。”说着,双手托起锦盒呈献给周县令。

周县令接过锦盒,打开一看,脸上露出些许笑容。

李泽昌一见,心中暗暗窃喜,还是账房先生说得对,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个新来的也不是吃素的。

他连忙说:“大人,这只玉麒麟是昆仑山下玉河里捞出来的上等的羊脂白玉,是玉石里的极品,十分名贵。”

周县令微微点点头,看着他问道:“这么名贵的羊脂玉,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李泽昌一时语塞,结结巴巴地说:“这…这玉麒麟是、是小民家的祖传之物。”

周县令道:“既然是你家的祖传之物,那我岂能夺人所爱,你还是拿回去吧。”

李泽昌连忙说:“大人,这玉麒麟虽然是我家祖传之物,但若是大人喜欢,小民愿意孝敬给您。”

周县令朗声一笑,道:“你有心了。说吧,送我这么贵重的礼,有什么请求啊?”

李泽昌听他如此说,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连忙凑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小民在民间放贷,只要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民以后还会不断地孝敬您。”

周县令低头不语,只用手不停地摩挲着那只玉麒麟,李泽昌忐忑不安地现在旁边,脸都要笑僵了。

忽然,周县令眉头一皱,大声说道:“好你个李泽昌,竟然用假的美玉来糊弄我,你好大的胆子!”

李泽昌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颤颤抖抖地说:“小民不敢糊弄大人,这美玉绝对是货真价实的。”

周县令将盒子丟到他面前,冷冷地说:“你自己看吧!”

李泽昌拿起玉麒麟一看,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玉里的宝光变得很微弱,他着急地用手去擦,结果越擦越暗,玉里的成色越来越浑浊,一看就是个不值钱的赝品。

他瘫坐在地上,自言自语地说:“怎么会这样,这玉明明是真的,怎么会变成假的了。”

周县令“哼”地笑了一声,说道:“以假乱真,不就是你李泽昌惯有的技俩吗?你抬起头来好好看看我是谁。”

抬起头,仔细地打量着周县令,越来越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他搜肠刮肚,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周县令说:“看来你记性不太好,我就是当年拿着真的玉麒麟到你的当铺里当钱,被你偷梁换柱,用假的玉麒麟打发了的周邦彦,怎么样,你想起来没有?”

李泽昌一下子想了起来,他双腿一软,如一摊烂泥一般坐在地上,额头上直冒冷汗,嘴里嘟囔着:“是…是你?”

周县令说:“你一定想不到吧,当年那个走投无路的人如今翻身做了县令了。”

原来,这周县令就是周邦彦,当初他回家以后发奋图强,刻苦读书,终于在三年之后的大考中考中了举人,被朝廷任用,恰巧凤台县的县令出了缺,便被任命为凤台县的新一任县令。

周邦彦正义凛然,猛地一拍桌子,朗声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李泽昌你为人狡诈,唯利是图,盘剥了多少穷人百姓,你可知罪?”

李泽昌抖如筛糠,磕头如捣蒜:“小民知罪,小人知罪,请大人饶恕小民吧,小民再也不敢了!”

周邦彦道:“饶你可没那么容易,不过,我可以想办法帮你减轻罪名。”

李泽昌连忙说:“请大人给小民指一条生路,小民甘愿献出白银万两送给大人。”

周邦彦笑笑说:“我的办法很简单,就看你舍不舍得了,你回去拿出你的所有家财去救济穷苦百姓,尤其是拿着曾经受了你欺压剥削的穷人,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你的罪行。”

李泽昌脸色灰白,半晌才说:“这、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周邦彦冷冰冰地说:“是散财还是受牢狱之苦,你自己好好思量思量吧。”

李泽昌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我愿意散财救济穷人,我愿意。”

李泽昌走后,周邦彦的夫人端着一杯香茗来到书房,将茶递给他,柔声说道:“官人,你喝杯茶吧,今日恶人得到了惩治,事情终于有了了结。”

周邦彦看着夫人,温和地说:“香怜,我周邦彦能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劳,能有你这样一位妻子此生无憾了。”

原来,周邦彦考取了功名衣锦还乡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了李香怜并娶她为妻。

再说李泽昌回到家之后,果然变卖了全部家当,加上自己这几年全部的积蓄,散发给穷苦的百姓,老百姓们纷纷拍手称快。

周邦彦自从接任凤台县县令之后,清正廉洁,心系百姓,惩恶扬善,为民造福,成为当地一位人人称道的父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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