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心理学》116：刻板印象威胁会将能力下降变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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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一下，如果你是一个60岁以上的老人，而且个子比较矮，当你与一群高个、强壮的年轻人在一起打篮球比赛时，无论身体对抗还是速度耐力你必定会不如他们，那么，你会不会产生一种自我怀疑，认为自己是队里的一个累赘。

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想法也势必会削弱你打球的自信心，并且严重你在篮球场上的表现。这种现象被称为“刻板印象威胁”，那么今天我们就一起来学习一下。

刻板印象威胁

刻板印象威胁属于一种自我验证的忧虑，它的后果是担心有人会依据负面刻板印象来真正地评价自己。在日常生活中，许多人只要一感觉到受到了偏见，就会立马意识到自己的一些身份，比如自己是少数群体的一员。比如自己是在白人社区居住的一个黑人，或者是在黑人社区居住的一个白人。

居住在一个陌生环境会在无形中消耗我们的精力与注意力，导致我们心理与生理机能不断下降。当你身处一个别人都会预期你表现很差的情境当时中，你会产生一定的焦虑，并可能致使你表现不好的实际情况发生。

在一些实验中，斯潘塞、斯蒂尔和奎因给学生一个难度非常高的数学测验，这些参加测验的男女大学生具有大致相同的数学背景和水平。当告诉学生这个测验没有性别差异，不会对任何群体刻板印象作评价时，女生的成绩基本会保持与男生相同；

但是一旦告诉学生存在性别差异，女生就会戏剧性地使这种刻板印象得以验证。当遇到难度很大的题目而受挫时，女生会明显地感到焦虑和担忧，这直接影响到了她们的成绩。对工科女生来说，与有性别歧视的男性交流甚至也会大大测验成绩。甚至在测验之前，刻板印象威胁同样会对女生学习数学规律和运算起到阻碍作用。

媒体和舆论同样能激起刻板印象威胁。保罗•戴维斯及其同事让男性和女性观看几个电视广告，让他们认为自己将要参加接下来的细节记忆测验。 对其中的一半参与者来说，广告中只包含中性的刺激，对另一半参与者来说，有些广告则包含了“无脑”的女性形象。

看过刻板化的形象之后，女性不仅在随后数学测验中表现得比男性差，并且对数学及理科专业表现出更少的兴趣，甚至激起了她们对进入数学或理科职业领域的抵触情绪。

那么，种族刻板印象是否也会以跟“性别偏见”类似的方式自我实现呢？斯蒂尔和阿伦森的研究证实，当给白人和黑人一些难度较大的语言能力测验时，的确会形成自我实现。在接受测验时，黑人会在受到较高的刻板印象威胁的情形下表现比白人差。类似的刻板印象威胁效应也发生在西班牙裔美国人中。

杰夫•斯通及其同事报告说，刻板印象威胁同样也会影响运动员的成绩。当把高尔夫活动表述为“运动智力”测验时，黑人的表现就比平时要差；当表述为“天生运动能力”的天赋测验时，黑人的表现会明显比白人好。

斯通推测，“当人们想起有关自己的负面刻板印象时，如’白人男子不擅长运动’或者’黑人男子不擅长思考’，它就会对运动成绩自动产生不良的影响。”

斯蒂尔认为，如果你告诉学生他们在做一件事时将有失败的风险时，那么刻板印象就会大概率损害和降低他们的行为表现，并且导致他们不再认同学校的政策，到其他地方去寻求自尊。

事实上，随着美国黑人学生从8年级升入10年级， 他们的学习成绩与自尊之间的相关性在不断减弱。而且，那些被引导认为自己进入大学或学术群体是受惠于种族或性别偏见的学生，其表现与那些被认为自己很能干的学生相比，会差很多。

因此，要想让学生们摆脱这种刻板印象威胁，最好是给学生一些挑战性的项目，并让他们充分相信自己的能力和潜力。他的研究小组进行了另一项实验，其中的黑人学生因为他们的写作不佳而受到批评，同时还鼓励他们有能力达到我更高的水准，如此一来，黑人学生会真的做出了较好的改变和回应。

那么，刻板印象威胁是怎么对人们直接形成作用的呢？心理学家认为：主要有三个方面。

首先是压力。刻板印象的压力会减少与处理数学问题有关的大脑活动，同时增加与情绪加工有关的脑区活动。其次是自我监控，担心犯错会影响注意力的集中，尤其在种族间的交互作用中，少数族群的人会更渴求受到尊重，希望被他人看作是有能力的，而白人则更看重被人欣赏，希望被认为是有道德和善良的。最后是抑制思维与情绪。调整思维必定会消耗一个人的认知资源，并且干扰自身的工作记忆。

如果刻板印象威胁能干扰最后的成绩，那么正面刻板印象是否会提高成绩吗呢？希皮廷斯基和安巴蒂证实了这种可能性。在做数学测验之前，他们向亚裔美国女性询问了一些个人经历的问题，借此暗示她们的性别身份，她们的成绩随后陡然下降。

当以类似的方式着重提醒她们的亚洲身份时，她们的成绩会有所提高。因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负面刻板印象会干扰一个人成绩，而正面刻板印象能提高成绩。

研究背后的故事

20世纪80年代后期，在密歇根大学有一个有趣的现象：在各级SAT入学分数水平中，少数群体学生所取得的大学成绩总是比非少数群体要低。

很快，史蒂文•斯潘塞等人就发现这是一个全国性的普遍现象，它存在于绝大多数的大学里，主要在能力被负面刻板化的其他群体中，诸如高级数学课程中的女性，所有各级考试者都存在这样的问题。

研究者在实验室里再现了这种表现不佳的现象，研究者尝试去鼓励那些受到负面刻板印象的人做一项困难的任务，并试图让任务变得与刻板印象无关，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去除“刻板印象威胁”，结果发现，通过这种方式，可以有效消除这种表现不佳的现象。

通过这些工作，研究者获得了两大认识，首先是生活情境对于塑造人们的心理功能极其重要。其次是像年龄、种族和性别这样的社会同一性对于塑造这类生活情境同样重要。

全篇总结

课程的最后，我们来总结一下今天所学的内容。我们第一部分讲到了“刻板印象威胁”，那些自认为会处于别人眼中刻板印象中的人，会因为各种焦虑心理和负面情绪而受到影响，从而在现实中直接降低他们的行为能力和成绩。压力、自我监控和抑制思维是产生这种威胁的主要因素。经过证实，相较于负面刻板印象会损害一个人的能力，正面刻板印象能够有效增强一个人的自信和能力。

第二部分我们讲了“刻板印象威胁”背后的故事。刻板印象威胁不仅在一个国家，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一种普遍现象。人们可以通过“去刻板印象威胁”这种方式，做到免受这方面的负面影响，从而对自身发展起到良性作用。

好了，今天的课程就讲到这里，欢迎订阅专辑，第一时间收到更新提醒，我们下期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