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在上一节的内容里,我们给大家讲述了鲁迅和朱安被包办婚姻的悲剧。今天我们接着讲第六节:捍卫我们追求自由的权利。
如果婚姻中的两个人,灵魂不能发生共振,情感无法达到共鸣,仅仅只是一日三餐,柴米油盐,纵使朝夕相伴,也会很痛苦。而鲁迅和朱安的婚姻,就是一场错误。在被父母安排的婚姻中,情感需求得不到共鸣和满足的鲁迅把全部精力放在了学问和事业上。
在与许广平结识、相爱之前,44岁的鲁迅虽有名义上的妻子朱安,但一直过着一种苦行僧式的禁欲生活,是许广平对他的欣赏、敬仰和理解打开了他封冻已久的心田。
1925年3月11日,在北京女子师范大学任教的鲁迅收到学生许广平的一封来信,信中她向鲁迅讨教关于学校教育的问题,并倾诉了自己内心对未来的迷茫和苦闷,信中暗含对鲁迅的仰慕之情。顾虑重重的鲁迅并没有接受这种情愫,而是以兄相称进行回信,两人却有聊不完的共同话题。在一来一往中,许广平以自己的勇敢和坚定打消了鲁迅的种种顾忌,鲁迅终于接受了许广平。
在1925年10月许广平所写的《风子是我的爱》中,提出了她爱的宣言:“即使风子有它自己的伟大,有它自己的地位,藐小的我既然蒙它殷殷握手,不自量也罢!不合法也罢!这都于我们不相干,于你们无关系,总之,风子是我的爱……”
在思想的交集中,两人关系逐步拉近并确认。后来,鲁迅与许广平组建了新的家庭,并生下了儿子周海婴。他们惺惺相惜的交往,是生命中最有光彩的一段情感生活,鲁迅于1934年12月送给许广平的《芥子园画谱》上所题的“十年携手共艰危,以沫相濡亦可哀”正是他们爱情生活的写照。在家庭的圆满中,他们度过了彼此扶持的一生。
鲁迅和许广平爱情故事的起点,还要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说起。
1923年秋天,鲁迅应好友许寿裳之邀,担任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国文系的老师,讲授中国小说史略一课,而许广平是这所师范学校大学二年级的学生。
开学第一天,学生们都怀着好奇心,想目睹这位赫赫有名的大作家。上课铃刚响,个子不高的新先生已走上了讲台。坐在第一排的许广平,首先注意到的是他那大约有两寸长的头发,粗而且硬,笔挺地竖立着。那褪色的暗绿夹袍和黑马褂差不多成了同样的颜色,皮鞋四周也满是补钉。
学生们开始笑了:“怪物,有似出丧时那乞丐的头儿!”然而,当鲁迅开始讲课时,教室却静悄悄了。从未听过的知识,经他娓娓道来,把大家的注意力紧紧吸引住了。而在讲义之外,鲁迅还常讲一些例子,关键之处,他又喜欢幽默地画龙点睛,引发全教室一片笑声。
每次上课,许广平都坐在第一排,她也喜欢提问,有时竟然打断鲁迅的话。但是鲁迅并不生气,还觉得许广平聪明有才气,肯动脑子,于是对许广平颇有好感。
听了鲁迅一年多的课,1925年3月,许广平想给鲁迅先生写封信。当时学校里有些动荡,加上再一年她就要毕业了。有一些问题和苦闷,她希望能得到老师的指点。
她在信中写道:“先生!你放下书包,洁身远引的时候,是可以‘立地成佛’的了!然而,先生!你在仰首吸那卷着一丝丝醉人的黄叶,喷出一缕缕香雾迷漫时,先生,你也垂怜、注意、想及有在虿盆中展转待拔的么?”她还认为,“苦闷之果是最难尝的”。信中她提出:“先生,有什么法子在苦药中加点糖分?有糖分是否即绝对不苦?”
没想到她很快就收到了鲁迅的回信,鲁迅的信写得很长,谈了学风,谈了女师大校中的事,又着重谈了他的处世方法。关于“加糖”的问题,鲁迅也写到了:“苦茶加‘糖’,其苦之量如故,只是聊胜于无‘糖’,但这糖就不容易找到,我不知道在那里,只好交白卷了。”先生写得这么平易近人,让许广平很感动。
感动之余,许广平立即写第二封信。首先她要问的是鲁迅对她称呼“广平兄”三字的含义。她写道:“先生吾师,原谅我太愚小了!我值得而且敢配当‘兄’吗?不!不!……绝无此勇气而且更无此斗胆当吾师先生的‘兄’的。先生之意何居?”我们似乎隐约可见这位26岁的大学生的受宠若惊的惶恐,但她仍然写了一封很长的信,对教育现状、学校情形和人生道路提出种种看法和疑问。
鲁迅仍然很快就回了信,对她提出的种种问题作了深刻的阐述,信的开头是对于“广平兄”称呼的解答。他说:“旧日或近来所认识的朋友,旧同学而至今还在来往的,直接听讲的学生,写信的时候我都称‘兄’。其余较为生疏、较需客气的,就称先生,老爷,太太,少爷,小姐,大人……之类。”
通信一个月后,许广平第一次到北京西三条的鲁迅家做客,她把这次访问叫做“探险”。在她眼中,鲁迅命名为“老虎尾巴”的书房充满了奇幻色彩。
似乎从许广平第一次到西三条的鲁迅家做客这一天开始,两人的通信带上了情书性质,不只单纯地讨论社会和人生问题,还有互相间的调侃,充满打趣意味。此后,许广平探访的次数也愈来愈多了。
1925年6月底的端午节,鲁迅请许广平等6个女学生来家里吃饭。女学生轮番敬酒,鲁迅喝多了,开怀大乐,甚至用手轻扣许广平的头。
信函越写越多,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小鬼”、“嫩弟”、“乖姑”、“姑哥”、“小白象”、“小刺猬”在你来我往的称呼间,他们的感情一步步加深。
1925年的女师大学生运动,许广平遭受牵连,在鲁迅的帮助下,她住进鲁迅居住的胡同。这一段师生恋,流言甚嚣尘上。道德上的批判,法律上的束缚,鲁迅对许广平的喜欢小心翼翼极了。
在鲁迅和许广平的恋爱过程中,鲁迅这方面,始终是艰涩的,对于恋爱,他忧心忡忡。正如他自己所说:“异性,我是爱的,但我一向不敢,因为我自己明白各种缺点,深怕辱没了对手!”
许广平却比鲁迅要果断得多:“我们以为两性生活,是除了当事人之外,没有任何方面可以束缚,而彼此间情投意合,像同志一样期待,相亲相敬,互相信任,就不必要任何的俗套。我们不是一切的旧礼教都要打破吗?所以,假使彼此间某一方面不满意,绝不需要争吵,也用不着法律解决,我自己是准备着始终能自立谋生的,如果遇到没有同住在一起的必要,那么马上各走各的路。”
1925年10月,即将毕业的许广平,在《同行者》一文,公开表达对鲁迅的爱,她说自己不畏惧“人间的冷漠,压迫”,“一心一意地向着爱的方向奔驰。”许广平始终笃定与坚强,在《风子是我的爱》中,她说:“不自量也罢,不相当也罢,合法也罢,不合法也罢,这都与我不相干。”强烈的爱情宣言背后,是隐藏在许广平性格命运中的一贯底色。
在许广平的勇敢与坚持下,鲁迅终于放下多年的包袱,他对许广平说:“我先前偶一想到爱,总立刻自己惭愧,怕不配,因而也不敢爱某一个人,但看清了他们的言行思想的内幕,便使我自信我决不是必须自己贬抑到那么样的人了,我可以爱!”
1927年10月8日,鲁迅和许广平正式在一起同居,这一年,鲁迅46岁,许广平29岁。1929年9月26日,许广平临产,住进了医院。整整一天一夜,鲁迅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旁,初为人父的鲁迅满怀喜悦。这个生在上海的婴儿,鲁迅为他取名叫海婴。
家里一应大小事,全是许广平操持着。从早晨忙到晚上,甘愿做他背后最有力的支持者。两人共同生活的10年里,鲁迅的小说诗歌文学作品数量超过了前20年的总和。因为爱情和崇拜,许广平甘愿全心全意地付出,从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和抱怨。
放眼今天,依然有很大比例的年轻一代被父母的意志和价值观决定着自己的人生,在不自知中选择了并非自己意愿的道路,无法度过幸福又安然的一生。
小时候报兴趣班,自己喜欢画画,母亲却说跳舞可以练气质,无奈之中我们听从了母亲的安排;考大学报志愿时,自己喜欢文学创作,父亲却说学经济好就业,结果,我们又按照父母的意愿决定了自己的人生方向;到谈婚论嫁的年龄,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灵魂相通的伴侣,满心期待着能得到父母的祝福,可是,父母却嫌男朋友没房没车,坚决不同意。
这样的事情在我们的人生中比比皆是,在很多人出生长大到成年的岁月里,父母的生活观念、生存常识和做事方法会深远地影响我们的一生。
而鲁迅在父权社会的旧中国就曾经思考过怎样改革家庭,在《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一文中,他重新定义了神圣不可侵犯的父子问题,提倡从觉醒的人开手,“各自解放了自己的孩子,放他们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此后幸福地度日,合理地做人。……所以觉醒的人,此后应将这天性的爱,更加扩张,更加醇化;用无我的爱,自己牺牲于后起新人。这样,便是父母对于子女,应该健全的产生,尽力的教育,完全的解放。”
希望当下的我们也可以从原生家庭中抽离出来,正视和捍卫我们追求自由的权利,让我们按自己的意愿过一生。
好了,今天的课到这里就结束了,明天我们接着分享主题:如何清醒又自知地度过一生,我们明天见。
好想看他们的请书啊,好纯粹
那边美好,那边悲惨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如果乱点鸳鸯谱,势必造就悲惨世界!所以我们,要头脑清醒啊!不能一条都走到黑,不能怂更不能认命,要像鲁迅一样挣脱枷锁,追求幸福是生命的意义,是使命,是我的价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