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银顶针的夏天》孩子听 | 神奇的银顶针

51《银顶针的夏天》孩子听 | 神奇的银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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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加妮特,今天热死了,我觉得今天肯定是最热的一天了!我看了一下温度计,居然有四十三摄氏度,真是糟糕!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下雨了,爸爸每天吃过晚饭就会去看看我们家的燕麦田和玉米田。燕麦还没有成熟,叶子就开始变黄了,玉米叶子已经变成焦黄的了,要是还不赶快下雨,今年就没有收成了。

我望着天空,挥舞着拳头,“你怎么还不下雨呢?”

转身我去了农场的牲口棚,我们家的牲口棚又大又旧,还是歪的,爸爸一直想等有了钱就盖一间新的。我在猪圈旁边歇了歇脚,顺便看看大母猪“女王阁下”和它的小猪崽。小猪崽刚刚生下来没有多久,长着毛茸茸的大耳朵和小巧的蹄子。我最爱那只皮肤像绸缎一样光滑的小小猪,它因为抢不过其他的兄弟姐妹,总是吃不饱,长着一副受气包的脸,我给它取名叫添米。

我回到家里,刚好吃午饭,因为天气太热,我连粥都喝不下,可是我的哥哥杰伊却一副胃口很好的样子。吃过饭,我帮忙洗完了碗,然后就换上泳衣和杰伊一起去河边,我们最后到达了一个池塘,这里很安静。我和杰伊一会儿浮在水面,一会儿比赛游泳,因为水把我的眼睛泡得红红的,我便爬上沙洲和杰伊玩起了探险游戏。这时,我看见了一个闪闪发亮的小东西半埋在沙子里,就用手给挖了出来,是一枚银顶针!

我拿着它给杰伊看,“是纯银做的,我想它有魔力!”

“魔力?别傻了,哪来的魔力啊?不过我觉得它挺值钱的。”

杰伊也找到了两件不错的东西,一个是公羊的头盖骨,另一个是鳄龟,看起来凶巴巴的。

这时天已经开始变黑了,我们决定回家。我手里紧紧攥着那枚银顶针,这是我从小到大发现的最好的东西,一定会给我带来好运的。

到了家,我和杰伊互相说了晚安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吹灭蜡烛躺下来,连床单都热得要命,我睡在床上大汗淋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醒了过来,感觉要发生什么事情,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听着远处传来的声音。这时雷声轰隆隆地响了起来,然后雨点慢慢地,噼里啪啦地从天而降,就像有人往屋顶上扔硬币一样。

“下雨了!”

“下雨了!下雨了!”

“快醒醒!快醒醒!下雨了!”

“我的天!”

“啊——!”

我和杰伊尖叫着从屋里跑出去,在草地上转了一圈又一圈,然后跑下坡,穿过菜园,最后在牧场周围停了下来。

“加妮特!杰伊!快回来!”

我们赶忙跑了回来,屋子里凉快极了。

“你们浑身都湿透了!这样会得重感冒的!”

我回到房间换了一件干爽的睡衣,盖着毯子睡下,竖起耳朵听着暴风雨的声音。我专心听着,仿佛听到那些庄稼正喝着雨水,之后就恢复了生机。

第二天爸爸收到了一封信,是个好消息:“政府同意给我们一些贷款了,我们可以修一座新的牲口棚。哈哈,再也不用担心它会砸到我们头上了。”

这天临近傍晚,我往大咖啡壶里倒满咖啡,爸爸晚上要在石灰窑守夜,咖啡可以让他不打瞌睡。石灰窑已经连续烧了三天三夜,烧出来的石灰要用来建一座新的牲口棚。我也该给添米喂饭了。我有一个小盘子,盘子里有最好吃的剩饭,那是我给添米留的。我拿起盘子向猪圈走去,添米学精了,它没有像其他小猪一样一起抢食吃,而是来到围栏边等着我。由于我的特别关照,它已经长成了一只漂亮的猪,添米狼吞虎咽地吃完盘子里的食物,然后兴奋地抖着耳朵,“冬天的时候我给你吃鱼肝油,明年夏天你一定会长成一头漂亮的大猪,也许你会得奖的。”

晚上我和杰伊坐车去石灰窑那里和爸爸一起守夜,石灰窑在距离农场两英里的森林深处。我很兴奋,我从来没有在外面过过夜。到半夜的时候,我吃完点心想躺一会儿,这时传来树枝折断的声音,有人!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突然我好想回家,安安心心地躺在自己的床上。这时从草丛里出来一个人,原来是个男孩,我安下心来,那个男孩看起来不比杰伊大多少。

“真抱歉,我闻见咖啡的香味就到了这里。我能……我是说……麻烦能给我一点咖啡吗?”

我跑过去给他倒了一杯。

“你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孩子?”

“从前天开始吧。”

“老天!都两天了,赶快给他几块苹果派吃吧,三明治还有吗?”

“你不想想,光你自己就吃了四块,只有一块苹果派了,还有几个土豆。”

男孩把吃的一扫而光,又喝下浓浓的黑咖啡。

“你多大了,孩子?”

“十三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森林里干嘛呢?”

“今天早上我搭上了一辆运干草的马车,我猜是我太饿了,我靠着松软的干草就睡着了。一觉醒来我就在这里了,那个马车夫告诉我从森林里抄近路就可以到大马路上,可是我迷路了,后来我闻到了咖啡的香味,就找了过来。我该走了,我想去搭一辆车,多谢你们给我吃的。”

“等会儿,给我们讲一讲你的事情吧,也许我们能帮助你。”

他叹了口气,很不情愿地讲起了他的故事,“我叫埃里克,我的家人都来自瑞典,一岁时母亲去世了,我父亲就在明尼苏达州买了一个小农场,那里很美,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里有一条小溪。后来父亲被一把干草叉弄伤了手,受伤之后他得了败血病,那只手最后就废掉了。因为干不了农活,他就把农场给卖了,我们去了纽约,那里对残疾人的机会更多一些。他买下了一处报摊的经营权,我长大了些就经常去帮忙,那个报摊就像一个小盒子,刚好能容纳下我们两个人。我们的报摊离地铁入口很近,晚上我会在人们下班的时候使出全身力气来叫卖‘买晚报了!来买晚报了!’不过一年前我父亲死了,我知道我有一个远亲在俄勒冈,就想去找他。但是,等我到那里的时候,他已经卖掉农场离开了,没人知道他搬到哪了。”

“之后你做了什么呀?”

“那时还是夏天,我就去一家罐头厂摘西红柿,我赚到的钱足够吃饭,还能买得起鞋子和工装裤,省下一点钱就去搭车。我想回纽约,觉得在那里好找工作一些。不管怎么着,我所有能干的活儿都干过了,夏天在俄勒冈摘西红柿、草莓和甜瓜,秋天在密苏里剥过玉米皮,我遇见过各种各样的人,有过开心的日子,也有过倒霉的日子。”

“我觉得你挺能干的,我可以雇你在我的农场干一段时间的活儿,我正好要盖一座牲口棚,杰伊虽然是一个好帮手,不过我觉得有两个男孩帮我的话进度会快一点。你愿意吗?”

埃里克一听,脸上放起光来,“我太想了,我会拼命干活的。”

“我会给你工钱,也会提供吃和住。”

“太好了,身边再有一个男孩,太棒了!”

第二天早上我们回了家, “这位是谁?”

“我们家的新成员,埃里克,半夜里冒出来的。”

“都进来吧,早饭吃鸡蛋薄饼,你吃薄饼的时候我就能知道你的事情了。”

就这样,埃里克正式成为了我们家的新成员,他很能干,农场里好像就没有他干不了的活儿。他会挤奶、赶马车、开拖拉机,还常常说得出第二天的天气如何,大家都很喜欢他。

八月的时候,牲口棚快要建好了,男人们都在牲口棚忙活,我和妈妈就在菜园里忙着。现在正是菜园大丰收的时候,蔬菜成熟得很快,刚刚摘完了豆角又该收南瓜了,还得把熟透了的番茄给摘下来,随后要挖甜菜和胡萝卜,然后又要收豆角。

“豆角总是没完没了地成熟。”

燕麦也成熟了,我们家没有脱粒机,所以每年这时候都会向邻居弗里博迪先生借。中午爸爸叫我去帮忙装燕麦,就是把麻袋系在脱粒机的管道上,等麻袋满了之后就把操纵杆推向另一个麻袋,好让燕麦落在里面。我干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坐在脱粒机上的弗里博迪先生突然要我帮忙,“加妮特,孩子们扔麦捆扔得不够快,我去帮他们一把,我这活你来吧,我教你怎么操作。”他告诉我左边的方向盘让大管子左右移动,右边的方向盘能让大管子上下移动。

“您觉得我能干好吗?”

“这东西很听话的,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我小心地操纵着这台重要的机器,可是正午的太阳晒得我昏昏欲睡,我直起腰来,使劲睁开眼睛,但是我还是慢慢地、莫名其妙地睡着了。

“当心!”我听见有人大声喊,我一把抓住方向盘,但是于事无补,那座用麦秆堆成的小山倒了下来,把我压在了下面。我这才明白是我没有把麦秆吹到后面去,导致麦剁头重脚轻倒了下来。埃里克跑过来救我,把我给挖了出来。

“我真蠢!”。

“别在意,这活本来应该是我来做的,一会儿我们再把它给堆起来。”

但是杰伊一脸生气地向我走来,“你把这里弄得一团糟!你怎么不在家里帮母亲干活呢?脱粒根本不是女孩子应该干的,回家刷盘子洗碗去吧!”

我气得转身跑回了家,“可恶的杰伊!坏蛋!坏蛋!”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邻居家的孩子睡在我床上,“好吧!不让我脱粒,连我自己的房间都没有我待的地儿了,我要离家出走!”

我的手袋里还有五毛钱、一条新手帕和几周前发现的那枚银顶针。我拿着手袋走出了家门,等我跑到公路上的时候我不再生气了,而是变得很兴奋,埃里克搭车旅行的故事启发了我,我也想试试看。

第一辆车过来的时候车里全是人,第二辆车过来的时候我就举起手来,那辆车放慢了速度,车里的人让我吓了一跳,我认识他们,

“加妮特,快上来,你要去哪儿?”

“不,不,我不去什么地方,只是挥了挥手而已。”

又一辆敞篷汽车开了过来,我举起手,那辆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最后终于有一辆破旧的黑色轿车摇摇晃晃地在我身边停了下来,开车的男人问我:“要搭车吗?”

“是的,”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探险家,“去新康尼斯顿。”

新康尼斯顿在十八英里以外,那是一座小镇,但对我来说就是大城市了,从小到大我只去过三四次,但还没有一个人去过。

这个男人的妻子对我解释:“我们不打算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们只去霍奇维尔,不过你可以从那里坐公共汽车去。”

我同意了,我独自坐在后排的座位上,女人转过头来看着我,“你小小年纪也来搭车,我要是你妈妈的话,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

“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冒险。我记得小时候为了看马戏团表演,走了十四英里的路,我把手里的活一扔就走了,牛奶也没有挤,猪也没有喂,也没有和家里人说一声。我回家的时候天都快亮了,爸爸一夜没有睡等着我,然后把我揍了一顿。不过我觉得挨揍也值得。”

我心里也觉得很值得。快到霍奇维尔的时候,那个女人问我:“你准备好了吗?你的钱够吗?”

“噢,够的。”我想起了我袋子里那五毛钱,那可以做很多事,坐公共汽车,吃冰淇淋、到折扣店里买东西,说不定还能去电影院里看场电影呢!车在巴士站旁边停了下来,

“时间正好,还有几分钟车就要开了。”

“别迷路了。”

“感谢你们让我搭车,希望能再见到你们。”

我爬上了公共汽车,坐在了一个很大的座位上,车砰地响了一声后出发了,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位在欧洲旅行的女士一样自豪。车在梅洛迪小镇停了下来,所有人都下车了,只剩下我一个。

司机转过头来看着我,“喜欢车开快一点吗?你可以假装自己是这辆车的女主人,我是私人司机,你来做主。”

“哦!太棒了!”于是公共汽车就像子弹一样飞了出去,一眨眼,新康尼斯顿城就出现在我面前了,我觉得它和君士坦丁堡一样有魅力。车最后在商店停了下来,“感谢您把车开得这么快。”

“别客气,小妹妹。”

我晃了晃钱包,里面还有四毛钱。我先干什么呢?我进了我看见的第一家折扣店,这一家特别有意思,人也特别多,我花了很长时间给家里人选礼物。首先给杰伊买了一本《荒野西部》的书,然后给爸爸买了一条印花大手帕,给妈妈买了一个镶红玻璃的戒指,这戒指比任何红宝石戒指都漂亮。只剩下埃里克了,送他什么东西好呢?

我在商店里溜达,感觉肚子有些难受,“我一定是饿了。”

毕竟下午过去一半了,我还没有吃午饭呢。我看见前面的架子上烤着十几根肥肥的香肠,闻起来香极了,“请给我一根。”

我给了卖香肠的女士五分钱,这位女士把香肠塞在一块热狗面包里,在上面挤上芥末,能在折扣店里吃上热狗真是太棒了,“吃完这个我还要再来一个,然后再来一个冰淇淋,再看看还能吃点什么。”

然而正在我想要买第二个热狗时,我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我没有钱了。

“怎么了,亲爱的?”卖香肠的女士问我,“钱花光了吗?”

“是的,但我家离这里还有十八英里远呢。”

卖香肠的女士正准备说话的时候,一个高大的女人带着孩子来买热狗了,我看见卖香肠的女士顾不上我,就走开了。老天,我肯定不会在这样的城市里迷路饿死的,反正还能搭免费车回去,不过没有给埃里克买任何东西,真是惭愧。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小镇中心搭车很困难,每当有汽车开过,我都会举起手,但是那些汽车总是不屑一顾地呼啸而过。最后,一辆卡车看见我举手后放慢了速度,司机看着我,“要搭车吗,小家伙?”

我觉得这个司机看上去很面善,“是的,我想搭车。”于是我就爬上车坐在了他身边,我们周围都是母鸡的叫声,我往后面的小窗户一看,原来这辆卡车装的是一箱箱的鸡。

“你要到哪里去呀,小家伙?”

“我住在一个叫以扫山谷的小地方,您去它附近吗?”

“去,我去汉森的路上刚好经过那里。”司机看了看我那包东西,“买东西去了?”

“对啊,我搭车回家就是因为我把钱花得一分不剩了。”然后我就把自己买的所有东西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了他听。

车沿着大街往前面开的时候,我听见了有东西掉下去的声音,接着我看见一个小男孩在叫喊,我把头伸出去看,车后面有一群鸡在到处乱跑。

“快停车!有只箱子掉下去摔坏了。”

“这些该死的鸡!”司机叹了口气停下车来,我跟着司机一起跳下去抓母鸡,很多小车在后面按着喇叭,没法开过去。我抓住了一只红褐色的母鸡后又跑去捉另一只跳到引擎盖上的鸡,司机的咯吱窝下面已经夹着三只咯咯叫的鸡了。

“有多少只鸡跑出来了?”

“我们捉住了五只,还有一只鸡不知道去哪里了。”司机捡起那个摔坏的箱子,把鸡放在里面,然后把另一个箱子放在上面。

我看见有一只鸡消失在一家家具店里,我连忙追上去,这只鸡先是钻到了椅子下面,然后又飞到了桌子上,最后跳到了沙发上,好几次我的手指碰到了它的羽毛,但是都被它逃脱了。最后我在角落里的一把长椅下把它给捉住了。

我紧紧地抱住鸡走出店里,司机把这只鸡放进了箱子里,然后用钉子把箱子顶部钉好。我们又继续上路了。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吗?”

司机大笑起来,“不常发生,不过有一次在芝加哥,我有两打母鸡跑了出来,让交通堵了有半个小时,好在一只鸡也没有跑丢。不过这些母鸡的品种很好,我靠它们在全州各处得了很多奖,下周我要去新康尼斯顿参加展览,看看能得一个什么奖。”他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我,小册子上面印着奖品目录。我看了决定要参加今年的集市,从母牛到十字绣,从猪到甜泡菜,似乎任何东西都能参展。

我看见在猪的这一页写着:小于六个月的最佳公猪,一等奖3.50美元,二等奖1.50美元。到了9月,小猪“添米”就四个月大了,它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小猪。

“这个小册子能给我吗?”

“当然可以,你想展出什么东西?”

“一头小公猪。”

“好,我希望它能给你赢一条绶带。”

现在我们到了以扫山谷,“在哪儿下车啊,小家伙?”

“我想在邮箱旁边的小路下车。”

“好,小家伙,再见吧!”

“再见!”

我走回家,因为今天爸爸妈妈都太忙了,没有人发现我独自出远门。吃完晚饭,我去刷盘子,杰伊过来找我,“你干完活我们就去城里,弗里博迪先生要带我们去,今天有个乐队有演出,我们去那里可以喝点汽水。”

“好,咱们一起去,把埃里克也叫上。”我知道杰伊为自己今天在麦地里说的话感到后悔了,不过他嘴上永远不会对我道歉的,这也没什么。

9月9日,展览这一天到了,我一起床就往小猪圈跑去,这是埃里克专为添米建的。“添米!懒添米!现在该起床了。”

添米早就醒了,它走到篱笆前兴奋地望着我,等着我给它喂食。现在它已经长得很大了,它的皮毛结实又细腻,状态很好,这几周我每天都在训练它走路和站立。

“今天你必须要记住我教给你的一切,你要待在一个小箱子里出一趟远门,然后有人会把你单独关在一个猪圈里,那里有很多猪圈,里面也有小猪,你不会寂寞的。然后很快会有人来看你,你必须好好走路,好好站立,也许你能赢一条好看的蓝绶带呢!”

“加妮特!你赶快回房间穿上衣服,只穿睡衣你会感冒的。”

我搂着自己冰凉的身体跑回屋里去,“妈妈,您觉得它能得奖吗?”

“肯定能得,宝贝儿,自从你开始照顾它以后它就像变了一头猪一样。”

为了方便添米去参加比赛,邻居弗里博迪先生提出开卡车带我们去新康尼斯顿,因为我们家的那辆福特车塞不下装添米的箱子。因为我想陪着添米,所以我和弗里博迪先生坐卡车去集市,爸爸妈妈、杰伊和埃里克坐福特车去。

我看见那只装添米的箱子安安稳稳地放在卡车后面就上了车,“弗里博迪先生,您觉得它没有什么问题吧?”

“谁?添米吗?它很好。”

“您很懂猪的,是吧?”

“那是,我喂过的猪太多了。”

很快我们就到了集市,直接去了牲畜区,在“猪”展区前停了下来。展区负责人伦伯克先生看上去十分和善,他和弗里博迪先生把箱子抬了进去,把添米放进了一个铺着干草、清洁漂亮的猪圈里。添米傻乎乎地在猪圈里站着,仿佛受了委屈。我有些抱歉地对伦伯克先生说:“它还有些不适应。”

“这只小猪没问题,它很棒。是谁来陪它参展啊?”

“是我。”

伦伯克先生问了我的名字,然后在添米的猪圈上方放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

第36组:半岁以下公猪;

品种:汉普夏;

主人:加妮特·林登。

“我是不是要待在这里看着它呢?”

“不用,你出去玩吧,裁判要三点才到这里,还有几个小时,不过你可要按时回来。”

我不知道要干什么,就先去看了展区里的其他猪。这个地方到处都是猪,品种也很多,有波中猪,切斯特白猪,杜洛克猪。有的公猪看起来一副坏脾气的样子,在展区大棚最前面的一个猪圈里有一只得过奖的猪。它颜色黝黑,身体庞大得像一架三角钢琴,它上面的牌子别着历届集市上赢的绶带,全部都是蓝色的!

我转了几圈后离开大棚,走出大门,来到集市里,我看见妈妈和埃里克也到了,“妈妈,杰伊和爸爸在哪里?”

“你爸爸看农用机械去了,杰伊在游戏区用棒球打茶壶呢。快到家畜评判的时间了,你还有半个小时。”

“我知道,我们还有时间,我想去玩摩天轮。”

我来到摩天轮旁边的小屋付了钱,摩天轮一停我就坐了进去。操作员拉了一下手柄,摩天轮就向后上方转了过去,大地和集市就像正在消失的世界一样离我越来越远,摩天轮转到第三圈的时候突然停住了,操作员在下面大喊:“大家不要担心,只是暂时卡住了。”

“卡住了?天哪,快到给添米评审的时间了。”可是我没有办法,又下不去,摩天轮在这里卡了半个多小时。这时杰伊过来了,他站在下面显得十分渺小,“都三点了,快点吧!”我几乎听不见他的声音,太远了。

“我又没有降落伞!”

就在这时,摩天轮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移动起来。我一站到地上就往赛区大棚跑,跑得我精疲力尽,最后推开人群,看见了弗里博迪先生,他正站在添米的猪圈旁边。

“我是不是来得太晚了?”我差点哭了出来。

“裁判走了。”

“我的天哪!”不过我看见了弗里博迪先生手里的东西,居然是一条蓝绶带!

“啊,”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真是太棒了,弗里博迪先生!”我爬过围栏进了添米的猪圈,给了它一个拥抱,“亲爱的添米,你不为自己感到骄傲吗?”

添米一点都不在乎,它交叉着蹄子躺在那里,喘着气睡着了。爸爸妈妈走了过来,“你们看见添米得奖了吗?”

“裁判来评奖的时候我们都在这里呢!”

“该死,我差点忘了,这是给你的,加妮特。”弗里博迪先生从口袋里掏出三张崭新的一元大钞,另外还有五毛钱。

我小心翼翼地把钱放进了手袋里,“今天晚上大家的晚饭我来请客!”

这时我想起了夏天捡到的那枚银顶针,我相信它是有魔力的,因为自从我捡到它就发生了一连串美妙的事情——

衔接语:听完了故事,小朋友你也许发现了这枚银顶针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魔力,有魔力的是加妮特本人,是她对生活的热情改变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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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 予予moana

    c g c y c y c y d y d y fu f y

  • 予予moana

    我今天晚上去图书馆看看

  • 予予moana

    我也不想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