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爱》第11集：婚礼

里德太太去世后，我回到了桑菲尔德庄园。见到罗切斯特先生让我高兴，但想到不久后就要离开，我夜里总是难以入睡。一天晚上，我出门散步，遇到了先生，终于，我们互相诉说了对彼此的感情。

第二天，先生向大家宣布了我们的婚事。

我给贝茜，以及我的叔叔写了信，希望能和他们分享我的喜讯。一天，我正在给阿代勒上课，罗切斯特先生把我喊出教室，对我说已经订好了珠宝，还要带我去试新衣服。

我拒绝了他：“别再做这些事了，我会感觉自己很傻。你爱的是朴素的我，难道你不想娶我了吗？”

他笑了：“在我眼里，你就是个美人。”

（我）“但还不够美，不是吗？你已经想改变我了。我可以接受新衣服，但决不要那些珠宝。另外，举办婚礼之前，我要继续担任阿代勒的家庭教师。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在晚上聊聊天，就像以前那样。”

（罗切斯特）“你的请求，我现在就同意。”

（我）“对了，我也想问你一件事。”

（罗切斯特）“说吧。”

（我）“你为什么要假装想娶英格拉姆小姐？”

（罗切斯特）“这个么……我知道你对我有不一样的情感，但我比你年纪大，也不英俊。我想，你要是会忌妒她，那你一定是爱我的。”

我有些气恼：“你这么做真是可耻。”

我马上意识到一个问题，决不能让罗切斯特先生主宰我的一切，他会仗势欺人，对我的顺从感到厌烦。所以，直到婚礼举办以前，我都像往常一样生活。我和先生时不时聊天，我们的对话充满了意愿和智力的较量。当然，那是一段美好、快乐的时光。

我拒绝购买华丽的服饰，但还是接受了一些新裙子。这些裙子很朴素，而且做工精良。很快，所有东西都置办好了。

罗切斯特先生和我商量，婚礼后去长途旅行。之后，我时不时地会去看看行李箱，抚摸那块写着“罗切斯特太太”的牌子。

“罗切斯特太太”，这些字眼让我觉得很奇怪，不久以后，我要把自己的名字，和我所知道的一切都交付出去。我心神不宁，但知道自己会过得很幸福。

婚礼的日子一天天临近，罗切斯特先生外出了一段时间，处理一些公务。他一回到庄园，我就立刻去见他。

他看到我苦恼的样子，就问我：“怎么了，简？”

（我）“面纱送来了，就是你准备给我的那个惊喜。我本来打算别上一块小小的方巾，不过看来你另有安排。”

（罗切斯特）“是面纱让你难过吗？”

我摇了摇头：“昨天夜里，我躺在床上，狂风呼啸，感觉很孤独。后来我睡着了，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到桑菲尔德毁灭了。我四处找你，听到了马蹄声，但就是看不见你，我醒来时还在发抖。”

（罗切斯特）“就这样吗？只是一个噩梦？”

我又摇了摇头：“我醒来之后，看见一个人在翻我的衣柜。那是个陌生女人，她个子很高，有着浓密的黑发。她拿起美丽的面纱，撕成了碎片。接着，她走到我床边，仔细地看着我的脸，像动物一样咆哮。后来……我昏了过去。”

他的脸色变了，但很快又恢复正常：“简，那一定只是个梦。”

（我）“那么，为什么我醒来之后，还是看到了地板上的面纱碎片？”

罗切斯特先生嘴唇颤抖，把我揽入怀中：“感谢上天，你一切都好。简，我想那一定是格雷丝·普尔。”

（我）“不，不是她。”

（罗切斯特）“我想，你把看见的和脑海里的梦境搞混了。一定是格雷丝·普尔，没有别的答案。今晚你和阿代勒一起睡，明天我们就结婚了，之后就永远离开这儿。”

我没别的可说，只是点点头。

教堂离得很近，第二天一早，我们一同走过去。

不知为什么，这座教堂看起来非常冷峻，我在阴影下瑟瑟发抖。

我和罗切斯特先生走上圣坛，和牧师站在一起。

仪式开始不久后，牧师按照惯例提出问题。

（牧师）“有人反对这桩婚事吗？”

这个问题总被提起，却从来没人做出回答——除了这一次。

（律师）“婚礼不能继续，罗切斯特先生已经结过婚了。”

我惊讶地看着一个男人走过来，面对大家发言。

（律师）“我是伦敦来的律师，我的客户是马德拉的约翰·爱先生，他是简·爱的叔叔。爱先生身体不适，不能亲自前来。我有证人能够证明罗切斯特先生已婚的事实。”

梅森先生忐忑不安地走上前来：“对不起，我必须诚实。三个月前，我曾见过罗切斯特先生的妻子，也就是我姐姐，我被她咬伤了。”

罗切斯特先生脸色无比惨白，他举起手，声音颤抖：“简·爱对我的妻子毫不知情，她是清白无辜的。但是，我的妻子已经不能再算作妻子。请大家跟我一起看看。”

我克制情绪，保持冷静，和大家一起回到庄园。

我们爬到三楼，走进格雷丝·普尔的房间。这会儿，格雷丝正在炉子上做饭。

看到我们，格蕾丝提醒：“她看见您了，当心点儿，先生。”

房间深处，有个人不停地走来走去。那人深深地佝偻着身子，几乎是手脚并用在地上爬行。黑发遮住了她的脸庞，她哭着发出呻吟，看样子是个疯女人。我一下子认出来了，她就是我在房间里看见的那个人。

疯女人爬起来，冲向罗切斯特先生又抓又咬，罗切斯特先生却丝毫没有伤害她。他把女人推到椅子上，又用绳子把她捆起来。

之后，他带着我们离开了房间。

（罗切斯特）“那就是我的妻子。你们会怪我另娶一位吗？”

说完，他离开了。

律师耸耸肩，看着我：“总之，这桩婚姻有问题。你叔叔要是知道你没嫁给他，会非常高兴。他收到了你的信，所以知道了罗切斯特先生。他病得厉害，不能亲自给你回应，我很欣慰我及时赶到了。”

我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也不知道是否回答了。我走回自己的房间，瘫倒在床上哭泣，直到自己再也哭不出来。

简·爱能恢复平静，重新面对生活吗？罗切斯特先生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呢？继续聆听《简爱》的故事吧！我是韩雪姐姐，我们下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