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否这辈子重新来过 |《雨》袁鸣 李菡

我能否这辈子重新来过 |《雨》袁鸣 李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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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雷蒙德·卡佛

 

Woke up this morning with

a terrific urge to lie in bed

all day and read

Fought against it for a minute

 

Then looked out

the window at the rain

And gave over

Put myself entirely

in the keep of this rainy morning

 

Would I live my life ove ragain

Make the same

unforgivable mistakes

Yes

given half a chance

Yes

 

早晨醒来时

特别想在床上躺一整天

读书  有一阵我想打消此念

 

后来我看着窗外的雨

不再勉强  把自己完全

交给这个下雨的早晨

 

我能否这辈子重新来过

还会犯下不可原谅的同样错误吗

会的  只要有半点机会  会的

 

翻译          孙中旭

英语诵读   袁鸣  SMG新闻主播

中文诵读   李菡  SMG新闻主播

摄影          李佳运


       雷蒙德·卡佛,美国当代著名短篇小说家、诗人。 1979年获古根海姆奖金;1983年获米尔德瑞──哈洛·斯特劳斯终生成就奖;1988年被提名为美国艺术文学院院士,并获布兰德斯小说奖。卡佛一生作品以短篇小说和诗为主,还有一部分散文。著作主要包括短篇小说集《请你安静一下好不好》、《谈论爱情时我们说些什么》、《大教堂》等,以及《冬季失眠症》、《海水交汇的地方》,《通往瀑布的新路》等诗集。

       袁鸣:“人用废墟中找到的残余来建造诗歌”。—米沃什

       “这些平常的卑微的不起眼的琐碎日子,就这样成了永恒”。— 卡佛

       “无论是在诗歌还是在小说里,用普通但准确的语言,去写普通的事物,并赋予这些普通的事物——管它是椅子,窗帘,叉子,还是一块石头,或女人的耳环——以广阔而惊人的力量,这是可以做到的。写一句表面上看起来无伤大雅的寒暄,并随之传递给读者冷彻骨髓的寒意,这是可以做到的”。— 卡佛

       “到处都有艰难的航程和同样的星星。但这片花园就在我的窗外。不要劳烦为我担忧,亲爱的。给我们什么线,就用什么线编织。春天与我同在”。—卡佛

      “归去 也无风雨也无晴” —苏东坡

      “发明了诗后,你又在枯燥之地发明自己的嗓音”。— 罗羽

      我不知道 What we talk about when we talk about "RAIN"

       李菡:雷蒙德卡佛:“作家不需要是人群中最聪明的,他们日复一日的观察,琢磨。”

       十九岁结婚生下两个孩子,卡佛不断地为房租,为孩子的牛奶而担忧,他的世界几乎始终处于倒塌的边缘 。他说“文学能否改变人们的生活……我小的时候,阅读曾让我知道我自己过的生活不合我的身。我以为我能改变——我得先把书放下,才能改变我的生活”。卡佛的刻苦,不是勇气,是忍耐。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在生活的重压下都能写出像样的东西。读卡佛就像突然走进一个房间 ,听到一场陌生人的对话 ,然后一切都消失了 。你知道它确实发生过,却说不出话。这就是所谓无计可施的生活吧。

        这种冷感的写作,有时会想起耶茨。不同在耶茨让人在暗夜里窒息,卡佛会在房间里开扇窗。但无论怎样,都是我不愿再踏入第二次的深渊。

        在小说里,卡佛笔下的哑巴站在水塘的另一边,用一把锤子干掉了他老婆,再把自己淹死。他静静沉入了真正的自己的世界,和那些无可摆脱的束缚告别。

        还好我们醒来(也可能是睡着了),在雨里 ,在诗里。世界比平时安静 ,连孤独都沉默了。在雨的下坠里,生命变得轻盈上升 。除了自己,无人知晓,也无人像你这样欢喜。

        生命的最后十一年 ,卡佛离婚戒酒,与女诗人盖拉赫一起生活。用卡佛自己的话说,他开始了“第二次人生”。卡佛的墓碑上刻着他离世前的最后一首诗:“这一生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吗?”

        译者孙仲旭先生,翻译过卡佛的《火 》、奥维尔的《1984》 ,也是中国最早翻译耶茨的人。今年读过一本加泽文的《岛上书店》很喜欢,读完惊觉竟是孙仲旭生前最后一部译作。2014年孙先生因抑郁症离世,生前他曾引用过尼采的话“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回以凝视”。

      万籁此俱寂 ,大雨正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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