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莱布尼茨：对“自由与必然”迷宫的破解（上）——“最好世界”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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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阶：第2季 ·人诗意地栖居（点击收听）

本期要点 

1、二迷宫的第二个难题：自由和必然的关系。莱布尼茨是从伦理学的角度进行解决的。

2、自由和必然的内涵。

3、莱布尼茨提出了“最好世界”的理论。

莱布尼茨：这是“最好的世界”

二迷宫中的第二个迷宫，便是关于自由和必然的关系。莱布尼茨是如何破解这个难题的呢？或者说莱布尼茨是怎么看待自由和必然的关系问题呢？

自由和必然

先从字面去理解，自由是什么？自由就是一种无拘无束的状态，不受任何的束缚，通俗地说，就是你想干嘛就干嘛，没有那么多的清规戒律，人是有自由的意志的。

必然是什么？必然就是一种必然性，我们结合偶然来理解。偶然就是偶尔发生的一种情况，比如走在大街上遇到了一位曾经多年未见的老友，这种情况就是一种偶然的情况，是在没有安排的情况下发生的。那么必然呢？就是注定要发生的，这种规则已经预定好了，事情肯定会朝这个方向发生和发展，不受外力的干扰，这就是必然。比如太阳东升西落，这是必然吧。无论这个世界发生什么，太阳肯定是东升西落的。

如此一来，自由和必然就呈现出一种矛盾状态了。因为自由是一种不受约束的状态，而必然强调的是命中注定。想要实现完全的自由，肯定无法满足必然性；完全遵循必然性原则，就无法得到完全的自由。

前面的斯宾诺莎认为“自由是对必然的认识”，他是从认识论的角度进行解析，把必然性的问题当作是一个实体的本质，想要获得自由就要对自然这个实体有着绝对的认识。

而莱布尼茨在说到这个问题时，把它归结为对神（上帝）和人的关系的一种探讨，在《神正论》中就有所论述。

人是自由的，但又是有必然性的。上帝已经注定了世间的一切，人就很矛盾了。世界都是按照上帝的预定创造的，上帝创造了世界的一切，这就是一种必然性，过分强调这种必然性，那么人就没有自由了，因为人只要按照上帝规定的这个规则去实践即可。拿我们前面举过的例子来说，上帝就像是一个交响乐的谱曲者，人只要按照这个曲谱去演奏就好了，自然就不会再有自由演奏的发挥了。

那么如果过分强调人的自由，人的自由意志过分强大后会怎么样？就违背了上帝的全知全能全善的特点了，因为人可以为所欲为，不再需要一个全能的上帝来安排这一切，必然性的问题就没有了。

但实际上，上帝的存在、上帝的全能性是不能被推翻的，因为在当时的神学世界中，上帝是至高无上的。所以自由和必然的关系，就是造物主和被造物之间的关系问题了。必然对应的是什么，是造物主上帝，自由对应的当然是被造物人类了，因为只有人类才有自由意志。

自由和必然的关系到最后就落脚于上帝和人类世界的关系问题。那两者的矛盾点在哪里呢？一个完美的上帝创造出来的这个世界不是完美的，这就是矛盾点。因为现实世界有恶的存在。按理说，一个全知全能全善的上帝直接创造出一个完美的世界就好了，为什么现实世界还有恶呢？

恶，这个大家很好理解。罪恶和苦难，比如小偷偷别人东西，这个行为是什么，就是一种恶的行为，他危害到了他人的财产安全；再比如人的身体受到的痛苦，比如疾病带来的人身体上的折磨，这是一种痛苦，这就是恶。

上帝完全正义的一方，是全知全能全善的。但在上帝创造出来的世界中，却是存在着恶的，人是要遭受到各种苦难的。所以要解决自由和必然的矛盾问题，到最后就落脚于解决一个完美的、正义的上帝和世间的恶之间的问题。

最好的世界

在这里，莱布尼茨提出了一个 “最好世界”的理论，为现实的世界进行辩护。也就是说上帝在创造这个世界的时候有很多种可能性，在上帝那里有无数多个世界的模样，上帝从中选择了一个最好的世界出来，并通过自己的能力把这个世界变为现实，就是我们现在当下的真实世界。

换句话说，我们的这个世界是一切可能世界中最好的世界。虽然这个世界中存在着恶，但是这些罪恶不仅没有使我们的世界黯然无光，反而使我们的世界更加和谐美好。

这就是“最好世界”的理论。

那么为什么这个现实世界是最好的世界呢？为什么一个有恶的存在的世界还是最好的呢？为什么这个恶非但没有拖后腿，反而成就了这个完满的世界？

要解答这个问题，我们就要结合着对恶的分类和起源问题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