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三章·人正是因为不知道真正的自己是谁而痛苦

11.第三章·人正是因为不知道真正的自己是谁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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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没有一个人不是多重人格者

人正是因为不知道真正的自己是谁而痛苦

如何摆平我们内心的各种想法

朗读者:南丹丹

我们的文化传授给我们一堆我们是谁的认知。实际上,在内心混乱、情绪翻滚起伏的外表下面,我们具备着远远超过文化给我们定义的潜力。但我们不可能在内心混乱、情绪激荡之中,仅仅凭借意愿让“真我”统领内心不同的部分。我们需要让一直保护我们的保护者部分,允许并相信“真我”可以承担引领主导我们的生活。在本章中,我们将了解不同的部分以及它们的运作方式。让我们回到前面讲过的黛安和其他案例,他们在描述自己内在极端的情绪和想法的时候,好像内在世界存在着不同部落的战斗,而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亚人格。当时,我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内心存在着可以独立运行的角色。像大多数人一样,我被社会化了,认为心灵就是一个整体,主导我的是一个成功的知识分子,这个部分掩盖了我的所有其他部分,而且认为内部有自主人格的人都是疯子。我开始担心这些客户有多重人格障碍或其他严重病态。我一直保持着这种观点,直到开始关注和倾听自己内心深处的思维和情绪模式,才发现事实并不如此。我愤怒的部分非常讨厌批评我的部分,反之亦然。

我所说的“思考”,其实是这两部分之间的争斗。例如,如果我忘记为我的妻子做一些事情,评判的部分会因为我的不体谅或自私攻击我。而愤怒的部分会捍卫我,说评判部分应该提醒我。当我渐渐开始了解这两个部分,便注意到我每犯一个错误都会引起相似的争论—这些声音惊人的一致。我的客户没有表现出多重人格障碍的经典症状,他们和我一样脑袋里有这些角色叽叽喳喳的声音。他们不是胡编乱造或臆想出这些声音的。从一次又一次的咨询,一周又一周,一月又一月,这些部分的形象、故事和它们之间的关系有非常明显的一致性。我觉得,这种现象不能简单地归因于客户的想象力。我在想,我们每个人的内心世界是不是都有这样一群内部玩家,它们都在努力争抢我们灵魂的控制权?我可不可能用帮助家庭的方式来帮助它们处理关系?

我想,我必须更好地了解它们,才能回答这个问题。但对我来说进行探索很困难,因为我和许多客户不同的是,当他们专注于内在世界时,可以很快、很清晰地看到不同部分的画面,而我却看不到,只有一个模糊的感觉。我最终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对于有的人来说,他们好像正在看有各种角色的迷人电影,对于像我这样的人来说,就是一些模糊不清的印象。然而,随着人们对自己部分更深的了解,就会意识到内心生活的复杂性,会意识到自己讨厌这部分,依靠那部分。

为了对部分的讨论更加清晰,你可以想象一下,自己进入了一个房间,房间里聚集了不同年龄的人。你马上根据自己的第一印象对这些人进行判断推测。有的人看起来吵吵闹闹很凶,有的人看起来很弱需要帮助,有的人好像在企图控制整个团体。所以,开始的时候,你决定只和你觉得有吸引力或与你类似的人接近。进一步想象一下,在某一个时刻,你觉得这些人需要被领导,所以想领导他们。结果发现,这个团体各成员之间长期存在冲突矛盾。当你开始和第一个人交流时,第二个人就以为你站在了第一个人这边,所以第二个人会试图影响你,让你讨厌和远离第一个人。这种不断地干扰使得你很难真正了解任何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可以与每个人交流,并发现你对所有人的第一印象都是错的。有吸引力的人其实也有缺陷,那些你并不看好的其实有潜在的资源和吸引力。当你透过他们的面具或角色,开始真正了解他们的时候,你对他们的欣赏和与他们的关系都会产生变化。这是许多人探索自己内心世界时的经验。他们与自己内在部分的关系就像他们和房间里的人的关系一样真实,而且发现,即使开始印象不好的部分也能接受。

人们也发现,当他们内部变得和谐时,外在生活的很多方面也会得到改善。但我以前对此并不了解。


和内心的想法换位思考

为了更清楚地了解客户的部分,我使用了一种叫“空椅子”的技术,我让客户想象和坐在空椅子上的部分交流,然后换位交流,让部分说话回应。例如,我让黛安想象在空椅子上有一个极其刻薄的部分,并与它对话。她问它为什么这么讨厌她。然后让黛安换了座位,让她批评的部分回答。她批评的部分用一种自负的眼光和不屑的声音说:“因为你毫无价值,而且无能。”当她变成批评部分时,我对她的戏剧性的变化感到不安,所以很快就把她换回到原来的椅子上。在原来的椅子上,她无力与批评部分争辩,显然不是批评部分的对手。我决定替代她的角色。我让黛安再次成为批评的部分,然后指出黛安有各种各样有能力的地方。但她批评的部分丝毫不受影响,还嘲笑我说:“如果你认为可以帮助她,说明你也无能。她根本没有希望而且在我的控制之中。”我呢,像咬了诱饵的鱼,陷入了与她批评的部分的权力斗争,持续了很长时间。我尝试用各种各样的方式鼓励黛安把评判的声音从她脑中赶出去,把它放在一个想象的盒子中,只想自己优秀的品质或成就,重复肯定自己,并叫评判的声音闭嘴,所有这一切只是使评判的部分变得更有力量、更有攻击性。

黛安变得越来越抑郁,我很担心。最后我放弃了。我告诉她评判的部分,我意识到我和黛安都不能控制它,我们会停止尝试。但是,我很想知道它为什么如此致力于让黛安感到毫无价值。如果黛安感到自信会发生什么?它究竟害怕什么?评判部分明显软化了,她说黛安会变成肥胖的懒惰的人。当我放弃了改变这部分的需求,只是变得好奇,它便放下警戒,显示自己的困境。评判部分说它一直非常艰苦地激励黛安。它觉得它有责任让黛安看起来表现得完美,这样她就不会被拒绝。它说到其他放纵的部分,如果让它们接管,会使她暴饮暴食或赖在床上。评判部分说,黛安小的时候,有些肥胖,被其他孩子排斥拒绝,所以很受伤害。评判部分拼命地保护那些受伤的部分,摒弃放纵的部分。它在长期的斗争中疲惫不堪,很渴望休息。对我来说,与黛安评判部分的相遇是一个巨大的教训。对黛安这个部分和其他客户类似的部分,我一直在“以貌取人”。我以为这些部分所不得不扮演的角色就是它们本身,愤怒的部分是一团愤怒的情绪;过度饮食或酗酒的部分是客户的冲动;像父母一样的评判部分是内在家长的代表等等。

因为我以自己的第一印象来判断,认为它们不太可能改变,所以鼓励客户与它们进行斗争。黛安并不是唯一一个在我所煽动的内战中惨败的客户。但是当我可以帮助其他客户放弃战争,并对这些穿着恶魔外套的部分感到好奇时,这些部分都讲述了与黛安评判部分相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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