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疫》:文明与病毒之间,只隔了一个航班的距离

《血疫》:文明与病毒之间,只隔了一个航班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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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疫》:文明与病毒之间,只隔了一个航班的距离

(领读者皮耶霍,西北大学讲师,经济学学士历史学硕士法学博士,主要从事经济史研究。知乎年度获奖博主。)

大家好,本期音频为你领读的书是《血疫:埃博拉的故事》,我是领读者皮耶霍。

你知道吗?那些足以致命的烈性病毒其实离我们并不遥远,由于现代社会发达的交通工具连接了全世界所有的城市,构成了一张巨大的交通网络,而来自热带雨林的危险病毒则可以轻松地在24小时内乘飞机抵达地球上的任何城市。

而且还有一样比传播速度更可怕的东西,那就是人类对烈性病毒的无知。到目前为止,人类对于病毒家族的认知依然十分有限:地球上到底有多少种病毒,它们以后会进化成什么样子,什么时候对人类是无害的,什么时候又会突变成致命病毒,以及每次疫情爆发后病毒是如何消失的,下一次又会在什么时候以怎样的方式卷土重来……很多情况对人类而言都是未知的。

最可怕的是,当追根溯源时你会发现,人类才是最主要的病毒传播者。所以,即便是恐怖小说大师斯蒂芬金,都会在阅读过《血疫》这本书后,心有余悸地评价说:“《血疫》的第一章,是我这辈子读过最可怕的文字。”

作为一本非虚构写作的书籍,《血疫:埃博拉的故事》里面的大部分内容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历史,可以让人身临其境地感受到病毒肆虐之下生灵涂炭的惨状,的确能够带给读者最真实的震撼、思索和警示。

本书的作者理查德·普雷斯顿,师从著名的非虚构作家约翰·麦克菲,尤其擅长以非虚构写作的手法处理科学题材。《血疫》出版后,一度长踞非虚构类畅销书榜首61周,给全世界读者带来了深刻震撼。为了表彰在病毒科普与防治领域做出的突出贡献,理查德被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授予了“防疫斗士奖”,这也是有史以来这个奖项唯一一次被颁发给医生群体以外的人。

好了,接下来,我就来为你讲讲这本书的主要内容。

第一部分,作者结合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几次重大疫情危机,详细介绍了埃博拉病毒的具体情况。

埃博拉病毒属于丝状病毒科,地球上的绝大多数病毒都是胡椒粒似的球形颗粒,而丝状病毒的形状却犹如缠结的绳索、头发或毒蛇。目前人类已经发现的丝状病毒一共有三个属,分别是马尔堡、埃博拉和奎瓦。其中埃博拉病毒目前人类已发现了五个亚种,按照这五个亚种首次被发现的地点,它们分别被称为扎伊尔、苏丹、雷斯顿、塔伊森林和本迪布焦埃博拉,书中主要介绍的是埃博拉病毒的前三个亚种。这只是个简单的介绍,你也不用刻意去记那些拗口的名字,后面我会有重点的说明。

虽然埃博拉病毒已经在人类中肆虐了近半个世纪,但直到现在,人类只知道这种病毒来自热带地区,与马尔堡病毒关系密切,至于到底有多少个亚种,传播源头在哪依然是未知的。

在人类历史上,丝状病毒第一次现身是在1967年,地点是德国中部一个叫做马尔堡的古老城市,因此这种来自于非洲的病毒被冠以了一个非常“德国化”的名称——马尔堡病毒。马尔堡病毒的致死率高达25%,它会以非常恐怖的方式损伤人类的中枢神经系统,让被感染的患者变得精神错乱、人格解体,最后在病毒的驱使下,陷入一种彻底癫狂的状态,甚至攻击周边的一切生物。

当患者最终死亡时,身体会突然“瓦解”成一滩血泥,患者的血液与体液会四处飞溅,甚至连内脏都会液化。科学家们认为,这其实是丝状病毒的一种求生策略,为的是尽可能扩大宿主的活动范围,增加病毒传播给下一个宿主的机会。由于马尔堡等丝状病毒的临床症状着实可怖,这些症状还成了著名恐怖电影《生化危机》中人类感染病毒变成“丧尸”的灵感来源。

但即便如此,马尔堡病毒在丝状病毒“三姐妹”中还算是最温和的一种。到了1976年,人类终于见识到了丝状病毒家族中更加凶狠的成员。

首先是1976年7月,在苏丹南部的恩扎拉镇,一场突如其来的由病毒造成的疫情开始爆发,这种病毒的致死率要比马尔堡病毒高一倍,并且可以通过体液、身体接触等多渠道传播。这蔓延迅速的病毒从恩扎拉镇一路向东直达马里迪镇,几乎杀死了苏丹南部的所有人口。

在马里迪镇的医院,医生发现被这种病毒感染的患者同样出现了中枢神经系统被损坏的迹象——这明显是感染了某种丝状病毒的症状。而在这种情况下,将患者集中救治的医疗体系反倒促进了病毒的爆发强度。

最后,惊恐至极的马里迪镇居民纷纷逃进森林深处,整个小镇变得空无一人。随着当地居民的撤离,疫情的爆发开始逐渐平息,病毒出于某种现在都不清楚的原因也随之消失了。

然而,人类还来不及庆祝,同年9月,一种更加恐怖的丝状病毒在苏丹向西五百英里的扎伊尔北部邦巴区出现了。这次出现的丝状病毒致死率比在苏丹发现的那种还要再高一倍,达到了近90%。病毒就像黑板擦一样大片大片地擦去人类的性命,邦巴区埃博拉河上游五十五个村庄的居民几乎全部死亡。

这次猛烈而恐怖的疫情使得扎伊尔政府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连远在美国本土的八十二空降师都被紧急动员起来,一旦扎伊尔首都金萨沙市出现疫情,美军便会立即出动,疏散整个扎伊尔境内的美国公民。

但最终疫情的发展让扎伊尔和全世界都松了一口气:病毒并没有继续向外蔓延,而是逐渐向埃博拉河上游消退,又返回了它在森林里的藏匿地,危机就这样过去了。

事后,科学家们梳理了这两次疫情的始末,认为疫情平息的主要原因是这两种丝状病毒的致死率太高太快,没有留下足够的时间让患者在死前去传染其他人,所以当马里迪镇居民分散逃入森林或邦巴地区被彻底隔离开以后,病毒传染的链条便被切断了。另外一个值得庆幸的原因则是,这两种丝状病毒似乎都无法通过空气传播,这让它的感染力还没有强到无法抑制的地步。

最开始,科学家们通过对死于这两次疫情的患者,做了血样分析及临床表现分析,认为导致疫情发生的可能依然是马尔堡病毒的某种变体。但美国亚特兰大疾病控制中心的卡尔·约翰逊医生跟同事成功分离出了新的病毒毒株,确定这种病毒前所未见。因此,他们获得了为这种新的丝状病毒命名的权利。

卡尔•约翰逊以这种病毒最为肆虐的埃博拉河命名,将在苏丹发现的新病毒命名为“苏丹埃博拉病毒”,在扎伊尔发现的新病毒命名为“扎伊尔埃博拉病毒”。这就是“埃博拉”名字的来源。

此后数十年,全世界各大病毒机构都在对埃博拉病毒进行反复研究,但随着了解的深入,围绕在埃博拉病毒身上的疑团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了。

 

一般而言,病毒都是由包膜和蛋白质构成的微小囊状物,根据囊体里包含的是DNA链还是RNA链,分为DNA病毒和RNA病毒。从严格意义上说,病毒并不能算是“生物”,它是一种非生非死,存在于生命与非生命边界上的东西。如果病毒处于细胞外部,它们就是死的,甚至能结成晶体。而一旦病毒附着在细胞上,细胞感觉到病毒的附着,会包裹住病毒,将它拉入内部。一旦病毒进入细胞,就会立即活跃起来,开始无限自我复制,直到杀死宿主。

 

埃博拉病毒从结构上来说颇为简单,它的囊体里只有一条RNA链,属于典型的RNA病毒,病毒粒子只有七种蛋白质。但如此简单的结构却能够在人体内产生爆炸性的效果,人类的免疫系统在埃博拉病毒面前是完全失灵的,似乎埃博拉病毒就是专门针对人类的免疫系统特制的一样。

 

病毒感染之初,人们可能只是头疼或疲倦,因为埃博拉病毒会根据不同的人类将自己伪装成普通感冒或普通肺炎的症状来欺骗免疫系统。但很快,患者就会浑身出现血点,这些病毒会凶狠地袭击人体内除骨骼和骨骼肌以外的全部组织、器官,它会寄生在细胞里,在血液里造成凝块,堵塞血流,导致全身出现坏死点。

 

随着病情发展,患者体内的所有器官都会逐渐液化,成为一个充满病毒的人体炸弹,这时,患者流出的每一滴血都包含无数个病毒粒子。而且跟所有丝状病毒一样,埃博拉会准确地感染患者大脑,破坏患者的中枢神经,造成患者临终前不由自主地狂躁,以最大的可能扩大感染范围。

 

经过几十年的研究,直到现在,人类也只能大致了解埃博拉病毒粒子七种蛋白质中的三种,另外四种则完全未知,结构和功能都是谜团。而更令人类感到心惊肉跳的是,根据对埃博拉病毒RNA的分析,埃博拉病毒产生的最早时间可以追溯到四十五亿年前,也就是说,这是一种跟地球几乎差不多同样古老的生命形式!

 

唯一令研究者感到欣慰的是,扎伊尔埃博拉跟苏丹埃博拉似乎都无法通过空气传播,这给了人类抗击埃博拉病毒的希望。

 

但这种希望很快在1989年破灭了。在美国华盛顿市郊的雷斯顿市,病毒研究人员在一群从菲律宾购买的猴子身上惊讶地发现了一种可以在空气中传播的埃博拉病毒——雷斯顿埃博拉病毒,这也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发现源起于非洲之外的埃博拉病毒。

由于埃博拉病毒的种种不可知性,人类抵御埃博拉的战争总是显得异常惨烈。在第二部分我就来介绍一下,作者如何用小说般的口吻,向我们真实描述了埃博拉病毒引发的几次重大疫情危机的全过程。

迄今为止,丝状病毒给人类带来的最惨痛的记忆是1976年9月扎伊尔埃博拉被发现的那一次。

扎伊尔北部邦巴区是一片分布在热带雨林里的村庄,当地人既有在热带雨林里狩猎的习惯,也有吃猴子、蝙蝠及各种野生昆虫的习惯。现在已经无法确认第一名感染者到底是谁,只能确定扎伊尔病毒的第一起病例是一个几天前吃过野生羚羊肉跟猴子肉的教师。他在吃过这些肉后的第二天就感到不适,于是去了当地的扬布库医院,请护士给他打针。

作为村庄里的小医院,扬布库医院总共只有五支注射器,却要给数百人进行注射。所以每天负责打针的修女跟医护人员只是在注射后简单地用热水洗掉针头的血迹,就会继续给下一个人注射。于是,扎伊尔埃博拉病毒随着针头开始迅速传播,它首先杀死了几乎所有接受注射的病人,然后杀死了病人的家庭成员,最后又几乎扫荡了医院里所有的医护人员。

在这所医院里,有一名叫玛英嘉的年轻护士也感染了扎伊尔埃博拉病毒,她开始感觉头痛和疲倦。但她刚获得了欧洲学校的奖学金,害怕生病会被禁止出国,所以她隐瞒了病情,在1976年10月12日带病进入了扎伊尔首都金萨沙,还在扎伊尔外交部门前排了一天的队,希望能在自己病发前办好出国文件。结果,第二天她自我感觉已经病发,乘车辗转两家医院才被确诊感染病毒。

 

在此之前,邦巴区出现高致死性病毒的传闻已经在金萨沙市区开始传播,而一名已经发病的患者在市区足足游荡了两天才被发现,这个消息彻底点燃了首都居民的惊恐情绪,市民们开始惊慌失措地逃离首都。远在千里之外的欧洲跟美国本土也被惊动,各国政府都开始派遣观察组前往金萨沙,同时着手准备从扎伊尔撤侨。

 

为了安抚民众的紧张情绪,当时的扎伊尔总统蒙博托采取了壮士断腕般的行动,他派遣军队彻底封锁了邦巴地区,切断了邦巴区与外界的无线电联络,同时射杀所有企图逃离这一地区的居民。在那一段时间里,邦巴区等于整个从地图上消失了。而在首都金萨沙,他派重兵将恩加利埃马医院重重包围,禁止除医生外的任何人出入,同时在全市范围内搜寻同玛英嘉有过接触的居民,将所有接触过她的人全部隔离在了医院里的两个生物隔离大棚中。

 

在被隔离了两周后,身体几乎已经化为血泥的玛英嘉终于痛苦地死去了,医院将她的尸体用浸泡过化学药剂的被单层层包裹,套上两层塑料裹尸袋,放进用螺钉固定顶盖的气密棺材深埋入地下,然后继续紧张地等待着病毒的下一步动向。

 

但扎伊尔埃博拉病毒出人意料地就此偃旗息鼓了,玛英嘉护士与至少三十七个人有过近距离接触,甚至和其中一人分享了一瓶汽水,但这三十七人均未发病,发生在金萨沙市内的危机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过去了。至于扎伊尔埃博拉到底在邦巴区造成了多少人的死亡,这个数字至今也无法准确统计。

第二次疫情危机的主人公叫做夏尔·莫内,是一个在肯尼亚离群索居的法国男人。 1980年元旦,她跟一位女性朋友前往肯尼亚埃尔贡山的奇塔姆洞地方游玩,随后发病。当地的医院诊治不了,建议他去东非最好的私立医院——内罗毕医院寻求治疗,于是夏尔·莫内勉强支撑身体,带病登上了飞机。很快,他在飞机上开始呕吐、出血、濒临死亡。最后,夏尔·莫内没有等来医生的诊治,就在医院的候诊室里喷血而死,死状恐怖。

随后,这所医院有多达67人相继出现症状,其中大部分是医护人员。而让肯尼亚政府绝望的是,在夏尔·莫内乘飞机抵达内罗毕医院的过程中,他到底接触过多少人已经根本无法统计了。夏尔·莫内带着他体内的危险病毒进入到了连接着全世界所有城市的航空网络,这个网络可以让病毒在24小时内乘飞机抵达地球上的任何城市。而人类此时已经毫无办法,只能紧张地竖起耳朵,等待病毒炸弹的爆炸声。

而这一次,人类依然是幸运的,这次遇到的依然是一颗“哑弹”。除了被紧急隔离的67人外,并没有出现新增的被感染者,最终病毒学家们确认,夏尔·莫内感染的是较为温和的马尔堡病毒跟苏丹埃博拉病毒的变种,人类再次逃过一劫。

但很快,考验再次来临。这次危机爆发的地点不再是遥远的非洲大陆,而是世界的中心——美国首都华盛顿的市郊。

1989年,在美国华盛顿市郊的雷斯顿市,专门进口猴子的黑泽尔顿公司从菲律宾购买了100只猴子,在运输途中,管理人员发现有猴子开始奇怪地死亡,死状非常像人类感染丝状病毒后的死状。

猴群抵达雷斯顿市后,仍在持续死亡,很快死亡率就达到近三分之一。于是,束手无策的黑泽尔顿公司研究人员只得将死猴的肝脏样本寄给美国陆军的一名猴类专家鉴定。而鉴定的结果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导致猴群死亡的病毒应该是扎伊尔埃博拉或其近亲。

如果这种曾经导致整个扎依尔邦巴区从地图上消失的烈性病毒在华盛顿市区爆发,那无异于《生化危机》的电影情节在现实中真实上演,所造成的后果是不可想象的。于是,美国陆军紧急出动封锁了现场,并对所有猴子实施了安乐死。整个过程险象环生,有管理员在解剖病猴时割破了自己的手指,也有病猴在安乐死过程中险些逃走,甚至还有管理人员因为过于惊恐而突然心脏病发作晕倒,但最终这场危机依然被有效控制住了。

事后,病毒学家们发现此次事件中共有四人不同程度感染了埃博拉病毒,其中只有割破手指那位是通过血液感染的,其余3人都被认定是通过呼吸系统感染的,这意味着这种新型的丝状病毒是可以通过空气传播的!但庆幸的是,这4人最终都未发病,也没有再将病毒传播给别人,病毒曾经在他们体内增殖,又在某一时刻默默地消失了。

最后,病毒学家们将这次发现的新型丝状病毒命名为雷斯顿埃博拉病毒,但他们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这次的埃博拉病毒能杀死猴子,也能感染人类,却不会杀死人类。他们认为答案也许就藏在埃博拉身上我们不了解的那几种蛋白质中。

埃博拉病毒这个恐怖又难以防范的人类杀手到底从何而来?人类面对它又该何去何从?在第三部分,作者针对病毒本身进行了深入思考,并对埃博拉病毒未来的发展趋势进行了预测。

在书中,首先发现埃博拉病毒并为其命名的卡尔·约翰逊医生曾经花了很大力气去寻找埃博拉病毒的起源地,甚至因为很多患者都曾经去过肯尼亚埃尔贡山的奇塔姆洞而亲自在奇塔姆洞内外进行了长时间考察。但最终他发现,导致病毒肆虐的元凶可能正是人类自己。

1967年马尔堡病毒在德国爆发,是因为有一位富有的猴类商人向德国运输了一批病猴;1989年雷斯顿危机的出现,同样是因为美国从菲律宾进口了一批病猴;甚至于为什么源于非洲的埃博拉病毒会产生亚洲变种?病毒学家们认为有可能也是人类从非洲捕捉病猴运到了亚洲的缘故。

作者在书的末尾写道:“很多新出现的病毒,都是从生态被破坏的区域浮出水面。病毒走出一个生态系统后,往往会在人类群体中波浪式传播,仿佛是正在衰亡的生物圈的回声。”

人类向来以食物链顶端自居,以大自然的征服者自居,但其实人类从来都不知道大自然的报复可以非常直接。而埃博拉病毒,有可能就是地球对人类的反抗。

看上去,迄今为止埃博拉病毒所产生的几次疫情事件似乎都“放了空枪”,但不可忽视的是,埃博拉病毒本身的变异速度正在逐渐加快,不但从无法空气传播演变成了可以空气传播,病毒的发源地也从非洲开始向其他大洲转移,就在本书出版后不久,病毒学家们就又发现了两种新型埃博拉病毒,分别是2010年被发现的塔伊森林埃博拉和2012年被发现的本迪布焦埃博拉。

谁也不知道,地球的底线到底在那里,也许下一次,埃博拉病毒就将瞄准人类的心脏开枪。

最后我来为你总结一下讲到的主要内容。

第一部分,我们详细介绍了马尔堡病毒、扎伊尔埃博拉病毒、苏丹埃博拉病毒和雷斯顿埃博拉病毒这四种丝状病毒被发现的来龙去脉跟具体特征,让我们对丝状病毒家族及埃博拉病毒的各种亚种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

第二部分,我们着重了解了迄今为止人类所遭遇过的三次较大的埃博拉病毒危机,分别是1976年的“扎伊尔危机”、1980年的“内罗毕危机”和1989年的华盛顿近郊“雷斯顿危机”,这三次危机虽然都有惊无险,但令人感到恐惧的是人类既无法预测下一次危机到底会在何处爆发,也根本不清楚危机为何会消除。

第三部分,作者着重探讨了他对于埃博拉病毒的思考,认为埃博拉病毒的出现是地球生态系统对人类的报复,而埃博拉病毒最大的传播者其实就是人类自己。作者认为,如果人类继续肆无忌惮地去破坏地球生态的平衡,也许下一次埃博拉病毒就将给予人类重创。

刚开始阅读这本《血疫》时,你感受到的可能是恐惧:这些恐怖的病毒以各种面貌和形态隐藏在世界的角落,就像一个黑暗中的魔鬼,随时窥探着时机向人类发起攻击,而人类却连敌人到底是什么,在哪里都一无所知。

但读完这本书后,你感受到的可能更多是沉重的反思:比病毒更可怕的,其实是人类的贪婪、莽撞和无知。

是否真的就像黑格尔那句名言所说的一样:“人类从历史中所得到的教训就是,人类从来不记取历史教训?”

其实人类的命运,始终都掌握在人类自己手中。

好了,以上就是本期音频的全部内容。感谢收听,希望你能有所收获。

 

金句:

1. 你越琢磨高危病毒,就越会觉得他们不像是寄生生物,而是越来越像猎食者。第一章P90

2. 新出现的病毒就仿佛夜晚飞过天空的蝙蝠。你以为你看见它扑扇着翅膀飞过视野,但实际上早就无影无踪了。第二章P166

3. 这就是大自然。仔细想一想,从河流到海洋,大自然充满了杀手。第三章P273

4. 你看不见病毒,闻不到病毒,摸不着病毒。只有在开始流血之后,你才会知道它的存在。第三章P273

5. 大自然有自我平衡的手段。雨林有自己的防护手段。地球的免疫系统察觉了人类的活动,开始发挥作用。大自然在试图除掉人类这种寄生生物的感染。说不定艾滋病只是大自然的清除过程的第一步。第三章P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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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 缘来缘去尽如此

    震撼人心的声音,击打着人心,这声音太给力!

  • 听友35975590

    追根溯(su第四声)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