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2：窦可阳 | 一种爱情两种宿命

喜马拉雅的听众，你好，我是吉林大学窦可阳。今天我们继续收听三言，在上一讲我们说到了三言小说，它作为特殊的拟话本，与明朝末年商品经济的发达和社会风气的转变有很大的关系。

另外三言小说相比于唐传奇，相比于明朝末年的话本，尤其是四大奇书来说，它在篇幅上要短一些。而且冯梦龙个人的努力，这种编纂修订起了很大的作用。其中有很多故事它构成了一幅丰富的这种晚明风情画卷。 

那么我们选了几个主题，今天这个主题就给大家讲一讲，三言中的爱情故事，当然这些故事很多。

我们说在三言这120卷里面，爱情包括夫妻之间，包括了人神之间，包括了这种爱恨情仇，以他们为主题的故事，少说也有四五十种。所以说在今天这一讲里面，我们重点给大家讲一讲家庭夫妻之间的爱情。

金玉奴棒打薄情郎
金玉奴棒打薄情郎，这个故事其实很简单，这个故事发生在南宋，据说当年有个金团统，这个团头是什么？就是所谓古代这种丐帮的头，小说里边说了有几种职业当时是非常让人瞧不起的，就是所谓娼优立足丐帮还可以。

尤其是在今天这个时代，我们都知道请起乞讨，有的时候是有组织的。所以说团统当年它作为丐帮的首领，还是有一定的积蓄，所以说他退休之后，他就想给自己的女儿金玉奴相个人家，而且还特别想招一个上门女婿，这一边厢就找到了一个书生叫磨叽，这位父母双亡，但是学习好是属于潜力股绩优股。 

所以说金玉奴就被许给了磨叽，可是团头，他办婚礼，他不是退休的团头吗？那么这个新团他进赖了他没钱，结果在婚礼当天，今赖子领着一帮乞丐就来砸场子来了。

臊的磨叽就很没面子，结果磨叽！因为学习好，年纪轻轻20来岁，联众最后高中进士就被选为了无为军的私户。

无为就在安徽巢湖那一带，今天还在无为县今天还在那么磨叽磨叽，备选官之后，人家还戳着脊梁骨说，你看，这就是乞丐他们家团头他们家的上门女婿，磨叽要面子，心里就不高兴，结果就在赴任的路上坐船去吗？就强迫非得让他的妻子金玉奴出来看月亮，结果找一个借口就把他的妻子推下了水。 

听众朋友，这是谋杀可是金玉奴命不该绝，他就被一个许公叫许德厚，当时正好要到怀兮，纫淮西转运使，把金玉奴给救了。金玉奴一顿哭诉，许公一看这小子我手下，于是一老一小就设了一个巧计。

徐工到任上就跟磨叽说，说你是不是想找媳妇，我正好有个女儿，我想许配给你，这个墨迹当然高兴了，说，这回行了，我再也不是！要饭花子上门女婿了，我也这回能够娶一个官二代了，结果就在婚礼上盖头一揭磨叽，吓得六魂无主，他说见鬼了！因为是他亲手把金云龙推下了水，结果被盖头一揭，竟然就是金玉龙，当时左伯情又薄情吗了，金域廊一宿！ 

结果这个时候徐工出厂一顿劝，您看怎么着？这个小说的结局竟然是夫妻俩和好如就。听众朋友，这种结局在今天这个时代我们是很难接受的，因为这是杀人犯吗？

所以说在民国时代，民国时代，京戏大家荀派就把这个故事改编成了叫红短喜，在这个剧里面就变成了阿金玉奴被救之后，就一定要告这个状，最后许工主持公道，就把这个薄情郎磨叽给他革职查办。

但是这个故事的写法和蒋辛格成为珍珠山这个故事有相似的地方，就是中国古代这个社会，还是这种劝和不劝离，而且那个时代老百姓他也不懂得这种法律，老百姓不懂得这种刑法。

乔太守乱点鸳鸯谱
那么最后我们再讲一个三言里边非常著名的影响深远的一个故事，叫乔太守乱点鸳鸯谱，这个故事和陈铎受生死夫妻也是很像，他讲的是四个家庭的故事，其实主要是刘家和孙家的故事。说刘家有一儿一女，孙家也有一儿一女。 

刘家的儿子刘普和孙家，当时男主已经去世了，只有一个孙寡妇很要强，带大了一人一女，这两家的儿女都是长得是一表人才，非常的俊美。但是刘谱和孙家的姑娘就会娘，两个人约了婚之后，不是错。

刘佳瘤谱和孙佳朱姨就是孙寡妇的女儿，两个人约婚之后，刘府就得了病，成了一个痨病鬼。这时候可巧不巧刘家有个邻居叫李都管，这种人在很多小说里都有专门这种传疯说坏话。

像聊斋里的球，大姐里面也有这么一位里头管就告诉了孙家，结果孙寡妇很不高兴，就跟儿子商量，他的儿子叫孙玉郎，那么最后孙寡妇就出了个主意，说让孙玉郎假扮自己的女儿注意，他就怕自己的女儿被劳命鲧给侵犯了，给玷污了，就出了这么一个下策，让玉郎假扮。 

假扮女儿朱怡，上门到老刘家去。因为刘普有病，所以说假的，朱姨去了之后就跟刘普的妹妹慧娘俩人一床睡，结果一男一女都是耳鬓厮磨，很年轻，结果结果两个人就发生了这种床戏。

在这里我们要说一说在明朝末年这种人情小说里面，比如说金瓶梅，他的床戏很多时候是出于商业化的考虑。

小说写得非常细，在这里我们就不多表了，反倒是假的，孙家的猪姨孙玉郎和刘佳妹妹，没出嫁的会娘，两个人爱得难解难分！

最后事情败露的时候，不光是这两家的事，又这边厢孙一郎原来是配的是徐，孙一郎配的是徐家的女儿，徐雅的女儿尚未婚配，而刘家慧娘因为她和孙玉郎两个人已经发生了这种事情，。

那么慧娘她也是许配给了裴佳的儿子，结果这四个家庭，当然这时候徐佳还没有出现打酱油，那么刘孙培三家就告状告到乔太守那里了，结果乔太守生堂一看，这几家的儿女相貌端正，都是个对。 

结果这小说写的特逗，乔太守当场命令，行，慧娘，跟孙玉郎俩人配对就完了。结果刘府怎么办？刘府就要了孙玉郎原配的徐雅的女儿，然后孙家的孙家的朱怡，就把他又许给了陪酒公婆家的儿子，结果这种完全打乱了这种婚约，完全打乱了这种婚姻，最后这真是一种乱点鸳鸯谱。

尤其是徐家的女儿，完全的无辜，什么也不知道很萌，结果最后这么一顿乱配，按照小说的说法，还个个无不辛福，各个叩头称谢，这种故事简直就是一个黑色幽默！其实它也反映了明朝，尤其是晚明时代法的权威多么可怕，而且那个时候道德的约法远远胜于今天这种现代法的精神。 

当然这里边还跑不了一位，就是那个里都管这里都管，因为总使坏，互相传话，最后家长也丢了。那么这几个爱情故事就反映了三言的一种爱情观，它反映了三言这种善恶有报。

而且男女配对这种民间的这种爱情的意识，可以说冯梦龙在改编这些故事的时候，几乎就没有掺入这种文人士大夫的这种感情！这种意识反倒是很真实的反映了当时民间的对家庭对爱情的这种态度。

我们继续讲爱情的主题，但是角色变了。我们重点讲一讲另外一个群体，也就是风尘女她们的故事。三言也大量写到了风尘女的故事。

风尘女自古以来，尤其是青楼女，往往是从唐传奇开始，也包括了宋元话本都是特别爱写的这么一个人物。他们的经历非常的复杂，他们身世很苦，但是反过来，这些青楼女子，他们从小都是能诗绘画，能弹琴，能唱歌，有文化。

那么在中国古代青楼女子首先都是重金打造，我们可以发现青楼女子她们往往是最有个性。因为他们当头牌，当惯了有脾气，有个性，而且有能力，有眼识，也就是有见识，同时想从良的愿望也特别强烈。另一方面他们自己有技能，见的人层次也都比较高，所以说在他们身上出的戏也都特别精彩。 

所以我们说自古以来青楼女子，本身特别好的小说，戏曲的故事的来源。所以今天我们讲的这几个故事，我们重点讲三个故事。那么它的女主角都是青楼女子，而且这三个姑娘他们身上发生的故事，在今天看来都非常具有警示意义和这种审美的价值。

玉堂春落难寻夫
首先我们说第一个故事玉堂春落难寻夫，这个故事其实大家都很熟悉了，因为哪怕是我们听过京戏苏三起解这一出，我们就能了解这个故事，因为这个故事发生在山西洪桐，其实按三言的设定，男女主角本来都和山西没有关系，女主角玉堂春是京师的名妓！是青楼的一个粉头。

这个故事的男主角王景隆，王景隆也是世家公子。那么他们两个人这个事情据说在明朝的时候是一个公案，也就是说他可能真实发生过结果，这个故事最早很可能他是被人由公案改编成了一个话本，就是王公子奋志。

王公子奋制剂，所以说在三言课本里面，在玉堂春落难寻夫标题旁边还特意标了一下说，玉堂春。说玉堂春这个故事，它肯定是照着王公子奋制剂做了改编。而三言把这个故事写完之后，到了清朝的时候又变成了弹词。 

由弹词又由，而这个弹瓷又在清朝被改写成了精细。当然这个故事到清朝又有玉堂春全传的故事。所以说这个故事经过代传唱带改编今天是如雷贯耳。我们在这里面我们回过来，我们说一说三言里边这个故事。

玉堂春落，那寻夫来自于警世通言，第24卷，他讲的这个故事是这样，他的套路还是大家很熟悉，比如说京师名妓，玉堂春。

也就是苏三小姐遇到了王景隆，王景隆本来是替他接收债三万两银子，结果就在宜春院在宜春院就和玉堂春就跌落爱河，在这里边耗了一段时间，三万两银子被用尽了，同时玉堂春也深深的爱上了王景隆公子。 

青楼女子，他们选择这个名是是有一定原则的，一会儿我们还会说到，那么这边厢，王景隆钱被花尽了，于是他就被赶出了宜春院！王景隆这种少年公子，把家里的家财花到这种这种风月场所，自古以来那多了去了，所以说他的父亲特别生气，差点把他逐出家门。

结果王三公子好好读书，后来居然就考中了进士。那么另一头玉堂春自从爱上了王景隆，就打定主意，要由王三公子把他赎出去。但是这种富家公子和青楼女子两个人在阶级上，在身份上，在伦理在道德上都是不那么容易结合的。 

所以说经历了很多波折。这其中玉堂春还帮着王三公子帮他逃跑，帮他拿走了很多家私，可是这个事情也不容易实现，老鸨是很生气，当年因为玉堂春爱上了王景隆都不接客了！结果玉堂春这个人敢作敢为，非常有胆识，面对着劳保他们这种在青楼里面有老板有王八这些人对他言。

这些人对玉堂春严加逼迫，结果玉堂春当众就骂出了一段名言，我给大家念一念。玉姐骂道，你这王八是喂不饱的狗！饱子是填不满的坑，奉承既是天楼网，说话揭示陷人坑，只图你家肠旺，哪管他人贫不贫。我夫叫做周彦亨，大同城里有名人，买良为贱，该神最新，贩人口问充军。哄诱良家子弟，犹自可图财，杀命罪非轻。

其实这个玉堂春哪这段痛吗？有演戏的成分，因为是他亲自把王景龙给放跑了，但是反过来这段话也成了。中国自古以来这些青楼女子一种对自己的身世的一种抗争，一种呼喊，但是呼喊也没有用，因为王三公子回到家里边，被老爷逼的痛改前非去考试去了，那么这边厢玉堂春不接客了，那么这个老鸨就使了个计，就把玉堂春哪卖给了一个山西客商叫沈红。 

结果玉堂春到了山西，到了沈红他们家，沈红他的正妻皮氏跟一个叫赵昂的人两个人通奸。最后奸夫淫妇就下了砒霜药毒死沈红和玉堂春，结果最后只读死了沈红，这下好了！沈红的正妻皮氏就诬告，说玉堂春谋杀亲夫。就在这个时候，王景隆已经考中了进士，那么他听说玉堂春卖在了山西，于是他就申请到山西到山西去做巡按，于是就出现了苏三起解这个案子。

那么苏三这个案子遇到了青天老爷刘推官当时三堂会审，王景隆当时也在大堂之上，然后刘推官非常的机智，这个案子判得也很精彩，刘推官把皮氏、赵昂还有手下这些小厮全部都抓来，然后大家都关到一个黑黑的柜子里面，然后刘推官亲自去听他们串供，结果这几个人就在大黑柜子里面，就把当年怎么设计怎么陷害，怎么毒死人全部都倒出来了。这下柜子一推开，大家全傻眼了，冤案得以昭雪，玉堂春最后也和王景隆两个人走到了一起，这就是著名的玉堂春落难逢夫的故事。 

这个故事我们虽然说有情人终成眷属，虽然经历了很多波折，受了很多苦，再一个冤案也得以昭雪，但是大家考虑到一个问题没有，假如说王景隆没有考中进士，他没有参加三堂会审，假如玉堂春没有遇见刘推官这种好人，也就是说绿灯春没有这样的运气，没有这样像王三公子这样的人罩着她。冤案是不会被昭雪的。

它的反例就是窦娥。我们说窦娥，当年窦娥当年他的父亲后来也当官了，可是晚了一步。所以说这个故事虽然最后的结局是一个喜剧，可他揭露的恰恰是在明朝，在晚明，中国人处于社会底层那种悲惨的命运，还有他们的抗争。

杜十娘怒沉百宝箱
与这个故事相对，还有一个故事也是闻名遐迩，那就是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故事！ 

这个故事。因为在改革开放之后有一个著名的电影，所以说像70后80后很多都看过这个电影，对这个故事耳熟能详。这个故事的设计跟上一个故事比较接近，但是情节更简单。

也就是说在万历20年，有这样一位名妓杜威，牌号叫杜十娘，那么他就喜欢上了一个富家公子叫李甲。李甲出身也不一般。据说李甲是江南一个省的布政使，相当于一个省长。杜十娘爱上李甲，最后就希望由李甲出钱给自己赎身。李甲这个人呢性格又特别懦弱，虽然他对杜十娘还是很坚定的，可是他总是没有钱，结果反倒是杜十娘不断的出钱，帮他出赎身的钱，出出盘缠，而且最后还感动了另一个人，那么他们一起拿出了300两把杜十娘赎了出来。

结果李甲用船载着杜十娘在船上，又有一个富家子弟叫孙阜，经过一番，经过一番富家子弟之间的这种说教，反倒是把这李甲给说动，说你看我给你钱，你把杜十娘让给我。 

杜十娘听说这个事之后假意答应，结果就在船头，结果杜十娘打开百宝箱，里面的宝贝那价值何止千金。那么这个故事最后是以悲剧收场。杜十娘怒斥李甲，怒斥孙阜最后投江而死。

这个故事它本来有一个原版，据说跟跟冯梦龙同时带有一位小说家宋茂盛，那么它有一个故事叫负情侬转，那么杜十娘怒沉百宝箱，这个故事就是从这里边改编来的。那么在这个故事里面我们需要仔细分析，一个人一个物，这个人是谁呢？ 

李甲，因为杜十娘我们就不用多说了，这种敢作敢当，非常刚烈这种形象。自古以来我们感觉这就是风尘女子故事里的标配。因为不是这样的话，甘当沦落风尘的话，那么就没有故事了。

但是李甲这个人很有意思，我们可以看到李甲这个人在杜十娘这个故事里面，是个标准的渣男，又懦弱，又没有主见，而且为点小利。当然这个利也不是很小千两银子，那么就把自己的爱人给卖了。那么我们请问杜十娘，一个风尘女子，但是敢作敢为，非常的刚烈，非常烈性，那么她怎么看上李甲的？ 

这就涉及到一个社会问题了，我们可以发现风尘女子在他们挑选自己如意郎君的时候，他们选的人往往不是那种比如说性格特别强势，比如说一会我们说到卖油郎独占花魁里边，欣瑶琴就被一个福州被一个福州太守的公子给凌辱了。

其实这种太守的公子也是富家子弟，和李甲和王景隆出身都差不多。但是有一个差别，李甲也好，王景隆也好，他们在性格上相对来说都是比较懦弱的。那么风尘女子在挑选这种如意郎君的时候，他们都比较注重这种出身。

这种家庭地位，因为他们的平台，他们的资源绝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那么一会说道的欣瑶琴其实也有这样的考虑。但另一方面，这样的公子又必须是比如说性格相对比较软弱。

为什么？因为风尘女子见到的这种强势的，比如说霸道总裁见多了，那么那样的人和风尘女子她们之间不会幸福，反倒是这种懦弱的世面见得少的这种富家公子，这种风尘女子比较好控制。所以我们可以发现风尘女子和这些和这些富家公子他们在交往的时候，这富家公子常常表现出一种这种软弱。 

当然李甲耳朵子软软的过分了。这个是杜十娘没有考虑到的，这也是杜十娘她的悲剧的一个根源。另一方面我们再说一说百宝箱，这个东西百宝箱在这个故事里面到底指什么？

我们今天提出一个观点，我们感觉百宝箱它象征着杜十娘这个人他的价值。我们统计过百宝箱在这个故事里面前后一共出现了四次，当然有的出现的是比较隐晦的，比如说第一次出现是杜十娘决定让李甲赎自己的时候，当时需要300两银子，300两银子。可是了不得有一个算法，300两搁到今天都已经是一两百万人民币了。 

那么李甲出这个钱当然是费劲的，结果，杜十娘口称是借来的，其实是杜十娘自己打开百宝箱，拿出了自己的积蓄150两，搁到今天也都是几十。这是第一次出现。

那么李甲没有意识到这150两对于他对于杜十娘意味着什么？那么第二次出现是杜十娘，临行的时候，她的众姐妹扛出了一个金文具，此时这个箱子没有打开，李甲对百宝箱也没有概念，杜十娘也没有表示。

那么第三次出现是李甲说20两银子作为盘缠已经花光，李甲就开始长吁短叹，开始犯愁，此时，杜十娘非常果断地当众打开百宝箱，拿出50两作为路上的盘缠！ 

结果李甲因为自己心虚都没敢往百宝箱里面瞅，这是第三次。那么最后一次就是杜十娘投江之前打开的百宝箱，珍宝珠玉大家一览无余，可是全部都随着杜十娘沉在江底。

百宝箱出现了四次，哪怕我们可以假设李甲有其中一次意识到了百宝箱它的真正价值所在的话，那么可能悲剧就不会发生。当然如果没有发生悲剧，也就没有这个故事了。

但是反过来我们可以发现李甲这个人情商之低，或者说智商之低，是低的令人发指。因为杜十娘他的这个人，他的价值恰恰就是由百宝箱来象征。 

百宝箱，不光是这种财富的魔力，它甚至可以代表着一种能够改变人们命运的一种强大的能力。可是李甲从头到尾不是注意不到，发现之后悔之晚矣。所以说百宝箱在这个故事里面，很多人说他是推动情节的一个关键的要素，我们更不如说百宝箱代表了像杜十娘这样真正的顶级的女神一般的女子，它的价值所在，那么一个成功的男士，一个情商高智商高的男士，他应该敏锐的发现这一点，可是李甲发现不了，那么悲剧发生在他的身上，真是活该！可惜脸注视娘，可惜了百宝箱。 

当然杜十娘最后抱着百宝箱，抱着百宝箱沉到了江底，也代表着什么？代表一种绝望。以前我们学政治经济学，曾经说过，价值这个东西是需要得到认可，如果没有得到认可，千金万金也再也没有他的兑换价值了。那么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他的悲剧就在于这里。

《三言》所写的这种爱情故事，它和四大奇书里面像《水浒传》、像《西游记》、像《三国演义》，和他们相比，这个女性不再是一种施予的主角。比如说在《水浒传》里面潘金莲也好，潘巧云也好，阎婆惜也好，她们的出场其实都只是像百宝箱一样，是推动情节的一个钥匙。但是在《三言》的爱情故事里面，这些女性她们敢爱敢恨，敢于斗争，不再随波逐流，反倒是成了人们艳羡的对象，人们歌颂的对象反过来成为人们一个重要的谈资。 

其实《三言》的爱情故事还有很多，比如说白娘子永镇雷峰塔的故事，比如说刘小官雌雄兄弟的故事，但限于篇幅限于时间，那么我们希望读者有时间打开三言，自己去阅读一下，我们可以看到一个非常丰富的剧情，非常的跌宕起伏，同时个性非常鲜明的，值得我们细细玩味的这种明朝末年的爱情画卷。那么有关三言的爱情故事，我们就讲到这里，

我是窦可阳，我在喜马拉雅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