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身乃载道之器,何以为患?

036.身乃**********

00:00
24:17


宠辱得失等对人们所造成的伤害,简直和这个色身所带来的一样大。修行的重点在于认识身中的祸患,认识心情起伏的源头。当一个人能够超脱种种感受的对待,在自身中观照到无相的真知,他将不会被任何欲求所拖累,又能够保重自己的生命,为天下众生而奋斗。这样的人,可以将天下都寄托给他。

第十三章 宠辱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上,辱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者,可以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者,可以托天下。


第十三章宠辱。宠辱就是褒跟贬的意思,你做了很多表现,然后很多人一直给你褒,然后内在得意洋洋,那个才叫做褒。你非常地辛苦,但是却激起了很多的误会,有没有?那个才叫做贬,那个内在非常哀伤,愤愤不平这叫做贬。但此处是泛指所有的对待,不仅止于这两个字,不限于宠辱。


宠辱若惊的惊,扰动本性的运行规律,叫做惊。好像一池的鱼游的很自在,忽然你一出现,然后一霎那吓跑了,全部都躲起来了,那一霎那叫做惊。好像我们本性的律动本来很自在很泰然,一个对待出来,那个整池的鱼怎么样?啪一下,统统跑去躲起来了,就叫做惊。


若惊的若是不定词,才叫做若,有时宠辱变惊,有时又不惊,所以才叫做若。我们在人世上,倒也不是每次宠辱都惊,可是就这一次特别惊那一次特别惊,这一次小惊那一次大惊,这叫若惊。


一受到褒奖或者是侮辱的对待,内在的气血便兴起了波浪,这个波浪一起,更深化了内心的对待,而此刻本性中清真造化已经被扰乱了,更扭曲叫做若惊宠跟辱的知见一入了心,而后周身造化全部一霎那就改变了。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贵是超过,很重大叫做贵,你这个比我那个贵,有没有?你那个比我那个重大的意思,你那个分量比我这个分量大,‘贵大患若身’。这个宠辱得失等等的对待对人们所造成的伤害,简直和这个色身所带来的一样大,那个贵就是很大很大。宠辱的祸患跟身躯所带来的祸患,简直一样大,叫做‘贵大患若身’。


言外之意是,他刚刚已经讲了一个宠辱若惊,已经讲到了宠辱对我们的祸患是很大,现在又借这句话,又拖累了一个罪魁祸首,又把它顺便又把它拖出来,那个是谁?叫做


古人说人身难得,又说人命关天,因这个人的色身本是载道之器,就跟车子载了黄金一样,这是非常珍贵的。载道之器,它与天息息相关,所以才叫做人命关天。且人们要返本还原,要成仙做佛也都得靠他。所以你看,所有神仙传记修成的,哪一个当时不是人,都是人来修的,对不对?有躯壳。有没有哪一个狗修成什么佛?哪一个猴子修成什么佛吗?哪一个精修成什么佛?没有,统统是人,一定要有人身。


所以不要太小看自己。那么色身既然如此重要,那么老子为什么会用大患若身,人生最大的祸患就是这个身体,用这样的字眼把人生中最大的祸患归罪给这么重要的一个色身?


这么重要的一个角色,我们看《大学》的正心章里面,曾子的解释里面,这一段是这样说的,为什么贵大患若身


曾子说:有所忿懥,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愤懥,恐惧,好乐,忧患,这是讲一般人的情绪,身有所忿懥,身有所恐惧,身有所好乐,身有所忧患,然后翻译者很可爱,翻译者说这个身,应该改为心。心有所忿懥,因为愤懥是从心来的,对吧?翻译者这样翻,那其实对不对呢?其实不对。


你不想愤怒,但你身体却有一股气的时候,你的心不想愤怒,但你的身内却有一股气的时候,最后你愤怒了没?你还是愤怒。所以你的心百般的不愿意,可是最后把你拖到那个愤怒的刑台上去斩首的是谁?是身不是心,心被拖累。


没有人说我愤怒吧!我愤怒的好舒服啊!有这样吗?不可能的。你说我愤怒的好难过,我根本不想愤怒,可是你愤怒了没?你愤怒了,一次一次被愤怒斩首,对不对,是谁把你拖累?身。


我们看这个身,有所忿懥的身,特别要注意的。说人的七情在哪里上演,它是在身上,不是心,心可能是当时的一个诱因,心可能是最后的承受者,但是正在发动的时候,它却在身一股一股的热浪,一股一股的气血,就在你的身体里面上演的。没有错,身心两者总是交互感应,但是谁让心起伏不定?那个祸首便是身。


为什么是身而不是心?因为人的身中有气血,而周身气血主宰于黄庭,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这个心。黄庭又是忠诚的与外物不断地感应,黄庭不听你的,把你关在幽暗的山洞,忽然让你出来看到灿烂的阳光,内在是不是也有一个灿烂?你会灿烂,你不要说我现在在山洞里面,待会我出去一定会见到光,我千万不要灿烂,结果一出去看到灿烂阳光呢,还是灿烂。你看到非常开阔的山谷,内心还是开怀,有没有?黄庭不听你的。


黄庭总是不由自主的在感应,因而造成周身的感受不停地起伏,因为周身感受听谁的?听黄庭的。黄庭是本性的具足的人身的感应场,它不听你的,但我们一直误以黄庭的微微动荡为你的心,这只是你的误解。这个心头一起伏,周身气机一起伏,便让众生的内心感受到动荡,感受到七情,它的烦恼,它的久久不能自已,它的感动,它的哀伤不能自已,是由黄庭而开始的。


那你的潜意识呢?也是从黄庭让你感受到,从黄庭浮出来的,那也不是你可以去控制的。说我最怕毛毛虫,待会我就要看到一条毛毛虫,我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害怕,可是一看到呢,还是害怕。有没有?你那个不由自主还是从黄庭冒出来,潜意识还是跑出来。


人们当然愿意从内心深处去彻底放下烦恼,只是若周身气血久久不能自已,那么人们便苦于不知道怎么样的去放下,也就是说人们的最大祸患,并非来自于心。坦白讲,我们扪心自问,我们想不想清净?想啊!我们想不想自在?想啊!你想不想孝顺?想啊!你想不想跟朋友和平相处?你都想,最后呢,这统统不太想,原因是心还是身,身出了问题?


所以人们的祸患并非只是心的问题,但眼耳鼻舌身意,意也是其中的一点影响因素,是没有错。但六根感应到你的身体之后,这些情绪在哪里发生?都在身。这是源自于我们身中不断起伏的感受,这个才是人类的最大祸患所在。因此说贵大患若身,身内的感受才是问题,而不说“贵大患若心”,不是心的问题,心是每个人都想清静的。


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上,辱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现在在解释前面的经文宠为上,辱为下:上,得意洋洋地气血叫做上;下,哀哀戚戚的气血那个感受叫做下。宠的时候你有得意洋洋,那个感受出来的时候叫做上;被贬的时候,有一个非常紧非常沉的感受在胸口,那个叫做下。


什么是宠辱若惊?他说稍微褒贬一下,那么身内就兴起了波浪,那稍微贬一下,我们的身内也兴起了波浪。褒也扰乱它的心神,贬也会扰乱它的心神。可以说,任何得得失失都能够在身中兴起或大或小的波浪,都足以扰乱人们的心神,都足以令人烦恼不安,所以说宠辱若惊。


那我们刚刚已经解释过,宠辱不限宠辱这两个字,对不对?凡对待凡得失之所在,都是宠辱若惊的宠辱两个字所包的范围。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这个身这个字不是指身体,身体如果没有了感受,那这个身体存在不存在就无所谓,那身体之所以会成为你的烦恼,是因为里面有没有感受?是因为里面充满感受,所以这个身其实是指你内在的感受。


这一段是在解前面什么叫贵大患若身。为什么说最重大的祸患莫过于这个身体呢?因为人们所以会烦恼苦恶不已,正是因为这个身中充满各种感受的关系。


我们看这一篇:人身有七情之偏,而致心于不正,是心不正,则身与性命俱倾。说人身先有七情之偏,就是先有感觉,而这个感觉偏偏又不是无相,而我们对上面充满了贪嗔痴爱跟各种情绪的意义在里面。而致心于不正,最后把心给拖累了,所以一开始是谁的问题?身,不是心。心是被拖累的。


是心不正,则身与性命俱倾。那心一不正,就完了,身不正还没关系,身发生什么没关系,心如果正能够看它的无相,没有问题,叫做空、叫做无、叫做有知以为利,无知以为用。可是它一发生的时候呢?却不能无,两个都有挂碍,身拖累心,心拖累全身,它就变成恶性循环。


而生生之本失矣,就是我们的本性造化机制完全都偏差了。情生于心,而身者情之所寄,我们的七情,贪嗔好恶,自内心的一丁点感受没有错,而这个感受要在哪里才能够具体让你感觉到,就是身体。身体气血要开始变化,它越动荡,你感觉到越多,所以情是寄在哪里?寄在身。


故情可役身,心随身起,是身返为心之主,情返为性之帅,与道倍盛。本来是内心的一丁点对待,而后感受充满全身。感受充满全身的时候,这全身已经被感受所操控,然后心在这么多感受里面完全没有办法立足,心的对待又更深,更深,我们的肉体的感受就又更大,所以身主控着我们的心,变成最后是这样。情,这个是气血的波动,把整个性都给淹没掉,这个就是我们今天之所以要谈修行的原因。


故徇情者其心先贼。会随波逐流,会随着七情而随波逐流,他的一丁点的知见先产生了问题,而后戕其身,知见产生问题,爱恨交织就越滚越大,身体的气血越滚越大,然后造化越偏越远,叫做戕伐其身。


复此己身,再来伐心。那感受已经充沛了你的心,说宁静吧宁静吧,那时候有用吗?还是没用,还是跟着感受在跑,所以一丁点知见勾动了莫名的气血,气血占满全身,再淹没了你的心。心再勾动更大的气血,这就是我们一般人,他的烦恼不已,他的恶性循环小轮回,它就是这样子而发生的。


那这其中要不要先斩断一环?就是心的知见的问题跟身的感受的问题,要不要先斩一环?一定要先斩一环,不然永无宁日的。可是身的感受有没有可能斩?这是不可能的。心的知见这里可以认清了。故老子曰:“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这就是为什么老子说,人有大患,不说有心而说有身呢?因为心被谁拖累,被身。


身果为患哉?以情如水火,是为患也。身体本来是很听话的,要举手就举手,要举足就举足,很听话的,可是最后身体为什么不听?因为里面有水火,有忽来忽去忽冷忽热的气机在里面不停地动荡,所以才形成我们的祸患。这个身是载道之器,就是里面那个水火,那就是阴阳之气。误用它就变水火,正用它就是阴阳,阴阳就有造化。所以这个身体是人生之至宝,岂为患哉,不当为患,是人们对气血的贪嗔知见,这个环节出问题,所以身才被老子比喻为大患。


我们接着看下文:及吾无身,吾有何患。这个无身的无,是不挂碍的意思,并不是真的把身体给丢了。各位要记得,经典里面的无,经典里面的空,大略都这个意思,不挂碍的意思。它的存在对我不挂碍,所以我说无。


及吾无身,这个身指的是身中起伏的七情的感受那个气机,而不是真的指这个肉体,肉体本无妨碍,而且肉体是要来帮助我们的生命,对不对?真的对你有妨碍的是谁?你为谁苦恼?为里面的感受,你不是因为有一只手苦恼,或是有一个头苦恼,不会的,是因为里面充满了激荡的感受,所以才感到苦恼。所以这个身,指的是内在的感受来说的。


此段,见之粗者,解为等到我的肉体没有了,那么所有的祸患痛苦也就不会存在了,这是假设了,假设我死了就没感觉的话,有没有?就会做这样的解释。但是请问鬼,鬼的中阴身里面没有感受吗?嫉妒还在,愤怒还在,以前的恨都还在,怎么不在?千刀万里追,哪会不在?他说那么多的阴鬼索命讨债的故事怎么上演,因为感受在不在?在啊!所以不要以为肉体没了,什么祸患都没了,最后你还发现一样哦!千万别自杀,懂吗?


见之精者,解为:等到我修成了身外法身,抛掉了这个臭皮囊,那我就再也不会被这个色身所拖累了,但色身一定拖累了吗?想想看,没有别的出口吗?法身就没有感受来拖累吗?感受还是照样拖累了仙佛呢!会不会呀?岂不闻天上仙佛也有上宰仙台的吗?也有被赶下红尘的吗?


那么显然,“无身指的并不是没有色身,不是你修成了法身抛了色身,或者把色身早早给它结束,指的不是这个意思。如此来说,这里所谓的“无身”指是什么呢?


我们看《告别娑婆》这段话,他说:没有人要求你放弃一堆东西来换取那个空,正好相反,你迟早会看清你放弃之物才是空的,却换得了一切。这句话讲的实在是很好很好,你以为你要放弃的,对你有障碍的,你想放弃的那些东西,本身它就是一个空。因为它只是自然存在,对不对?它适合的价值是谁给它定的?那还是你定。放弃之物才是空的,你要看穿这一点,然后你就换得了一切。


因为你本来该放弃的,你觉得都会有挂碍,都想放掉那些东西,原本那些都是空的,你还想要的话,需不需要放,是不需要放了,它可以自由的存在。这个有就能够带给你莫大的便利、莫大的意义。那这一切的存在都可以被你所用,当然包含这个色身在内。


因此这个色身即色身内的一切,本来已经空,本来不挂一知一见,本来它就畅然自在,它本来样样准备为我们所用,三十幅共一毂,想要被这个车子用,结果是我们的知见出了问题,我们把车子被三十幅给用,问题在这里。若能在自身内观照到这样的清真,这样的自在,便是老子所谓的“无身的当下,它也是换得一切的当下。


老天爷给我们这个载道之具,给我们这样轻巧的,这样清明的色身,这么具足功能的色身。你把它当个祸患它就是个祸患,如果你看得清真,它本身就是一个空。


什么是个空呢?手的存在对我不挂碍,脚的存在对我不挂碍,手的存在给我便利,脚的存在给我便利,里面的七情给我丰富的人生,它的潮来潮往不给我任何挂碍,我们两不相碍的话,那这个色身它彻底就是个“空对不对?


但它又彻底是个“有”,因为它可以是给我如此的便利,这“真空妙有”就产生了,因此我们就可以换得一切。这部车子这样的尊贵,它可能会拖累我的心性,它可能会让我变得很贪,我最好远离它,我最好把它给卖了,但是如果你看的出它是一个空,那你可不可以用它?那它可以帮我日行千里,那怎么是坏事呢?不是坏事啊!对不对?


心经》说: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照见五蕴皆空便是这里的“无身”一样的意思,只不过把它感受分成五个来源来说,从色来的,从想来的,从受来的,色受想行识五个方向来的,是对五蕴的对待知见与空,而非真的要去丢掉那些色身不可。


接着看下文:故贵以身为天下者,可以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者,可以托天下。这个贵跟爱两个字都是保重的意思,这段话的意思是说,说一个不会被任何欲求给拖累的人,又能够保重自己的生命,去为天下众生而奋斗,那么这个人,可以将天下都寄托给他。身体不再成为他的祸患。那可见他,有贪有求吗?那就没有了;他有挂碍吗?也没了。


可是他如此看重自己的身,为什么?因为这个身是给我们如此大的便利,它有如此大的功能,它是载道之器,如果我好好地保护这个身,为的是什么呢?广度天下有缘,那么这个人他的这样的心,可以把天下寄托给他。因为他是不会贪一毛钱的。为什么我们现在把天下交给他,我们也担心?因为他会干嘛?是专门偷钱的、专门来窃取的嘛,但他如果不贪呢?那我们有什么好怕,天下都交给他。


这两句的意思都是在说,一个一无所需的人,才是值得你将一切委托给他的人,值得我们信任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一无所需。为什么很多人不值得我们信任?因为他很多的需求。


我们看《南华经》这一段:尧以天下让许由,那个许由,尧认为他是一个贤人,大家都说他是一个非常贤能的人,想要把天下交给他治理,许由不受,又让于子州支父,又让给这个人。听说子州支父不错,尧又去找他,我把天下让给你好吗?


子州支父曰:“以我为天子,犹之可也”,他说你知道我有治理的才干,可啊可啊,他也不谦逊。虽然,我适有幽忧之病,方且治之,未暇治天下也。他说虽然如此,但我观照自己还不暇,我要好好的来治我自己的心,治我自己的身,我哪有时间来治天下呢?


夫天下至重也,而不以害其身,又况他物乎。这是《南华经》给他下的批注说,天下是这么样的贵重的东西,这么贵重的东西拿到他眼前一晃,他的内心动了没?一动也不动!说要拿我当天子可以啊,可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还没办。哪一个事情还没办?身心的问题还没解决,所以他没有让天下这么重的东西,害了他的身,那别的东西还能够害的了他吗?那小小的对待是害不了他的。


唯无以天下为者,可以托天下也。所以不以天下为物的,不以天下为贪的,无所欲求的,那这种人可以把天下托给他,这是这一段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再看《淮南子》这一段:利则为害始,福则为祸先。他这个利害已经隐藏在里面了,想那个福或者苗已经埋下去了。惟不求利者为无害,惟不求福者为无祸,候而求霸者,必失其候;霸而求王者,必丧其霸。这是讲人的贪心不足了。


故国以全为常,霸王其寄也。所以治理国家以什么为他的终究目标?国家的泰和安宁叫全,那么叫你做一个霸王呢?那只是暂时坐在这个位子上而已。


身以生为常。维护我们这个身体的真正目的在哪里?在于里面的本性的生生不息,以这个为常。富贵其寄也,至于我们身外的际遇,那只是暂时的。


能不以天下伤其国,而不以国害其身,焉可以托天下也。说一个人,天下诱惑不了他,国诱惑不了他,那这样的人可以托天下。就是他的宠辱若惊已经解决了,他的贵大患若身已经解决了,但他还是如此贵重他的身,为什么呢?因为可以托天下。


由这段经文,更可以证明前文所说的“无身并非没有肉体,因为他说贵以身爱以身,说及吾无身。老子前面讲及吾无身,讲完之后他就有一点怕,他说以后有崇拜我的,听到及吾无身,跑去自杀,罪过啊!那是罪过不小,后面再补两句:贵以身为天下者,可以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者,可以托天下


无身并不是没有肉体,而是很重要很重要的载道之器,由于这个载道之器的存在,更能够证明一切的自在。你的自不自在用什么检验?感受来的时候我能自在吗?用这个做检验,也更能执行一切的成功,这个便是“真空妙有”的真义。


第十三章等于是告诉我们,整个修行的重点在什么?在认识身中的感受,认识身中的祸患,认识心情起伏的源头。而第十二章为腹章,告诉我们回光返照的重要,反观觉照的重要,然后到了第十三章告诉你,反观觉照的重点是身,身才是拖累心的关键所在,感受才是真正的问题。这些言外之义其实非常明显的。


以上内容来自专辑
用户评论
  • 1569375orjm

    这一节讲"身不听心的“,跟王阳明的"身之主宰便是心”,是不是有矛盾的地方,我还没听懂!

    01绿罗裙10 回复 @1569375orjm: 这一节的“身”是在“宠辱”分别的对待语境中的,王阳明的“身之主宰便是心”是大道造化本该有的清真本貌,这两处的“心”的指向是一致的,但“身”若攀附太多荣辱知见分别取舍时,气机造化本末倒置,“心”反倒受了“身”的扰乱。

  • 言观观言

    感恩!

    言观观言 回复 @言观观言: 20210419

  • jiangyahong

    很早就开始诵读《德道经》,在看韩金英的《内在小孩解道德经》,听熊春锦的讲座,读南怀瑾先生的《老子他说》,还是听张讲师的讲解,感觉收益颇深,或许比较接近老子原意,一以贯之,知识导致理解,体验让改变发生,所谓闻道,可不只是用耳朵听,在生活中在在处处,觉知内心,生活将完全不一样。

  • 青青毛豆

    宠和辱,生活中时时刻刻在发生! 如何能够宠辱不惊呢? 反观自己心头那一点点忽上忽下 忽紧忽松的感受吧……

  • 1569375orjm

    这一节,听了三遍,才听出一点名堂。 心学了得!张讲师的学问了得!!!

  • 笨笨的素素

    后面引自《大学证释》正心修身篇的那段太精彩了!

  • 义剑斩情魔

    影响心的三根柱子之一就是身,身中感受本是像水一样无意义,但是现在僵硬,身中感受拖累心,

  • 听与道

    没有人要求你放弃一堆东西来换取那个空,正好相反,你迟早会看清你放弃之物才是空的,却换得了一切。

  • 18918268xrg

    器,能载道,需要多大的器来盛呢?这集告诉说,人乃载道之器,《论语·为政》篇有讲“君子不器”,其中的器与本文的器有什么不同吗?让自己对这器之说产生好奇……

    01绿罗裙10 回复 @18918268xrg: 你好,我浅薄的理解是“器能载道”跟易经系辞中: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这个意思相承就是道器不相离,孔子说的君子不器,这个器是凶义指器具,延伸为不变的方向具体的形态看重手段和表象,不器,就是孔子说的“志于道”,而不是拘泥于物象的表征。

  • 道在术先

    身是心的拖累,身有不平之气,心则不得其正,这个很难做,大患若身,情绪动摇人心,这里是重点。

您访问的内容已下架,将为您查找相关内容
5秒后将为您自动跳转
立即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