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音频】总述——西域的“人口普查”

尽管西域的国家都不大，但是西域的人种却很复杂，这也造就了西域多元的文化特点。这里是各民族文化的交汇处和融合点，西域大大小小的国家都曾在历史上留下了文明的遗迹和精彩的传说，这里曾经创造了灿烂无比的古代丝路文明。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里的古国或者灭亡，或者神秘消失，只留下断壁残垣和千年干尸，向世人诉说着千年前的繁华旧梦。本期艺术发现之旅，教育部长江学者、考古学家宁强教授将要带你跨越古今，一起追寻失落的古西域文明。

龟兹古国苏巴什东寺佛塔

宁强：艺术头条的观众朋友，欢迎收看《西域·敦煌艺术发现之旅》。

西域的人口非常复杂，非常难以描述和统计。在讲了前面的三大男神之后，我今天准备讲一讲西域的土著居民都是些什么人。我将从三个方面来介绍：第一是他们的外貌特征，第二是他们的国家类型，第三是他们的姓氏来源。

1、古西域的人都是哪些人？

现在的西域人并不是我们简单想象的维吾尔族人，另外还有很多的民族，哈萨克族、柯尔克孜族、蒙古族，等等。

精绝国国王干尸

从西域发掘出很多干尸，现在去新疆吐鲁番博物馆，博物馆，和田博物馆，等等，都可以看到有专馆陈列干尸。干尸是人死埋葬后迅速脱水形成的，人的形体、皮肤、毛发都保存下来了，这就给我们研究他们的族源、长相、人种特征，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高鼻深目、丰乳肥臀“的特征验证

2、西域人长什么样子？

西域人肖像

在描述西域人的时候，汉人有一个特别的说法叫做“高鼻深目、丰乳肥臀”。“高鼻深目”是说鼻梁很高，眼窝很深，像西方白种人，但是“高鼻深目”并不是白种人的专利，这是中亚人、西亚人和欧洲人共享的一个特点。

考古所库房里的女性干尸

比如自治区博物馆里头保存的非常完整的干尸，黄头发、高鼻梁、深眼窝，特别像欧洲人。有一个在美国宾州大学教书的人类学家Victor Mire，他说“他像我的弟弟David。”用一个比喻的方式来说明，在新疆地区其实可以见到一些欧亚人种，还包括一些比较纯粹的欧洲人种的干尸出现。

所以我们在看西域人口的时候，要看到他的一种杂糅的和已经不在此地的人种的特征。

“三十六国”的三大类型和人口差异

3、古西域都有什么国家？

西域三十六国地图

在汉代的时候，《汉书》就记到了“西域有三十六个国家”，其实不止，最初是有50多个国家，逐渐的兼并、攻伐、融合，形成了相对稳定的“西域三十六国”。

这些国家又可以分成各种类型，有以商业为主的城邦国，也有利用沙漠里的绿洲来种地的绿洲国，还有一些“杀富济贫”的强盗组成的国家。

4、传说中的精绝国真的国富民强吗？

我们在西域见到的这些城邦国其实是非常具有西域特点的，它和我们见到的中原国家不太一样。其中有一个国家非常得典型，就是广为人知的《鬼吹灯》里提到的一个西域小国精绝国，但它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荒芜之地，仅仅还有一些人类生活过的遗迹而已。

精绝国遗址

这个精绝国小到能称为“迷你国”，就是一个小小的村，因为全国的人加起来才500家不到。全国的军队加起来500人，每一家人出一个兵都不够，与其叫精绝国，不如叫精绝村，它连我们内地的一个小村都不如。

精绝古城国王墓地

但它是一个国家，它有自己的文字，有自己的宫殿，有自己的国王，而且这个国王我们找到了。我们发掘了他的坟墓，我们看到了他的龙袍，我们看到了他的各种权力的象征，还看到了他和中原王朝的关系。所以它就是一个国家，它是“西域三十六国”代表之一。

我们通过精绝国，可以了解到西域人究竟是怎么构成的，怎么组织起来的，怎么让他们的文明保存下来的。

“昭武九姓”的姓氏来源和族源

5、什么是“昭武九姓”？

西域这个地方的人跟我们汉人一样，也是有名有姓的，记载在中国历史上的这些西域人都有一个特点，叫做“以国为姓”。

昭武九姓·分布图

归纳起来就是所谓的“昭武九姓”，康、曹、安、何、米、石、史、火寻、戊地，加起来总共有九个叫法，这个就是西域“昭武九姓”的人口和他们的姓氏来历。

一方面，它反映的是西域地区人口的多样性。另外，它也反映了我们在记录描述历史的时候，我们其实要把它归类，把它的特点概括出来，这样有利于我们认识西域的人究竟是一些什么人。因为西域的文明是由这些人创造的，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关于西域的知识文明、关于西域的文物艺术，其实都是经过历朝历代的人把它归纳整理，传承到现在的。

6、我们现在看到的西域是真的西域吗？

小河公主干尸

我们在认识西域的时候，必须要面对这样一种情况，一个是历史记忆中的西域，一个是考古发现出来的西域，还有一个就是我们当代人见到的西域。

在西域广袤的大地上，曾经存在过至少三十个小国，国家虽多，人口较少，却又复杂。西域人口、国家混杂在一起，造成的西域文明是丰富精彩的。

精绝国尼雅遗址中心的佛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