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 婆 的“笛 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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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毕珍桂 图 | 网络


- 当代文学微刊 -




“笛笛”是一条中华田园土狗，体形流畅，毛色黄白，眼神炯炯。婆婆喜欢那部老电视剧《犬笛》里的阿铁，因此将它称为“笛笛”。


小姑出嫁后，为了排遣寂寞，婆婆到镇上买回一只出生三个月的小狗。一到家，小狗不停呜呜叫，婆婆在它面前放上水和饭菜。小狗低头狼吞虎咽，吃完后舔舔小舌头，抬头看着婆婆，神情乖巧。“笛笛，笛笛……”婆婆亲昵呼唤，它好象听懂了似的，小尾巴高高竖起，摇来摆去。


没过几天，“笛笛”与婆婆很熟悉了。婆婆到菜园子浇水，它也跑去，在菜地悠然地走来走去，两只菜粉蝶在翩跹飞舞。“笛笛”纵身跳跃扑蝶，不料用力过猛，摔倒翠绿油亮的小白菜上，压坏好几棵。婆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被“笛笛”的调皮逗得哈哈大笑。


“笛笛”慢慢长大，整天黏着婆婆。婆婆早上到集市买菜，它紧紧跟随。一到家，它将拖鞋一只一只衔到婆婆脚边，让她换鞋。婆婆搬个小椅子坐在院子里，拿出零食与它分享。一块饼干，婆婆吃一口，用手掰一点扔在地上，“笛笛”用小舌头卷起，吃得津津有味，一吃完，两只眼睛滴溜溜望着婆婆。婆婆说最喜欢看“笛笛”吃甘蔗的样子，把咬开一小口的甘蔗扔在地上，“笛笛”冲上去一把咬住，欢喜地咀嚼，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歪侧小脑袋，汁液从嘴角流出……


周末的晚上，婆婆外出散步，“笛笛”陪伴左右。村子到处在建房子，石子沙土遗落满路。突然，一辆电动车风驰电掣从婆婆后面经过，尘土纷扬，车轮碾在石子上，一颗土鸡蛋大小的尖石子“卟”一声击中婆婆左腿肚子，婆婆蹲下身子，脸部痉挛痛楚。“笛笛”箭一般追着电动车不停吠，开车的年轻人扭头一看，加大油门溜了。


婆婆连忙喊“笛笛”回来，它急速跑回婆婆身边，用询问的目光望着她。婆婆忍痛摸摸它，一瘸一拐往回走。“笛笛”不时低声呜叫，不时抬头观察婆婆，一派担心忧愁的模样。


以后，每当婆婆外出散步，“笛笛”总是走在她的左侧。婆婆走到它左边，它立即与她换位置，身子紧贴她的腿往右推，低低呜叫。婆婆明白“笛笛”的意思后，对它更是珍爱。


冬天来了，婆婆在电视上看到一些宠物狗穿衣服的萌样儿，她立即找来碎布料，用手摇缝纫机做了两件精美的狗狗衣服。婆婆喜欢红色，“笛笛”的两件衣服也是红色，一件是中国红的，另一件是水红的。


婆婆穿上中国红外套，给“笛笛”也穿上同色衣服，一人一狗，两团红影在村道上悠闲移动，成了一道美丽温馨的乡间风景。

（7月21日发表于《都市晨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