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冬菟葵 | 初春绽放的明黄色，可是迎春花？

00:00

04:54

在中国，初春时节我们总能在街边公园里见到金黄的迎春花，给大地带来了春天的色彩。在欧洲，也同样有这么一种黄色的小花，作为春天的使者，在阳光下绽放。它就是我们今天的主角——冬菟葵。

这种精致可爱的明黄色小花叫做冬菟葵（Eranthis hyemalis），是毛茛科菟葵属多年生的草本块茎植物。它原产于欧洲南部意大利、保加利亚、巴尔干半岛等地，生长在排水良好的林下。

由于花型美丽、适应性强，冬菟葵逐渐被人们当作观赏园艺植物引种和栽培。作为冬末春初最先绽放的植物之一，在欧洲各地的一些早春花坛或林下地被中，都能见到它的倩影。

在物种日历作者余天一的指引下，我邂逅了邱园的冬菟葵。图片：江南蝶衣

菟葵属的拉丁学名Eranthis，来自希腊文'Er'和'anthos'，意为“春天的花”。新年甫至，冬菟葵就已迫不及待地从林下次第钻出，无惧凛冽寒风和残存冰雪。刚破土时的花葶，像是垂首的向日葵，还不曾引人瞩目。在低垂的花葶顶端，有一层嫩绿色“萼片”紧裹着，这其实是它的叶状苞片，用来保护脆弱的内部结构。随着植株的生长，它的叶状苞片又会舒展成一件深裂舞裙，像叶片一样承担起光合作用。

薄雪下的冬菟葵。图片：江南蝶衣

当早春温煦的阳光投射到林下，绽放的冬菟葵如同流光溢彩的金碗，看上去耀眼夺目。你可不能将这些鲜亮明黄的“金碗”称为“花瓣”，它们其实是发达的萼片。菟葵属植物的花瓣退化，硕大鲜亮的瓣状萼反倒比其貌不扬的退化花瓣更为惹人注目。

初绽的冬菟葵，来看看它的花朵结构。图片：江南蝶衣；标注：hannah

那么，真正的花瓣在哪里呢？就藏在“碗”里。我们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在冬菟葵的“金碗”底部，有六枚深黄色的“小杯子”，这就是它特化成蜜腺叶的花瓣。冬菟葵的东亚亲戚——菟葵（E. stellata）、日本菟葵（E. pinnatifida）等的退化花瓣更为奇特：漏斗形的花瓣上部二分叉，在两侧裂片上各有一个花药状的假蜜腺。假蜜腺色泽鲜艳，可以引诱昆虫拜访，帮菟葵们传粉——这就是所谓的“欺骗性传粉”。

image : https://i-fantuan.guokr.net/FuoXxfgIL2FK2lbidt3LofVEDoXO

不畏霜雪、迎寒绽放的冬菟葵，是欧洲最早的报春信使，然而，这些美丽的林下精灵生命周期十分短暂。

作为欧洲最早的报春信使，冬菟葵在利用宝贵的早春阳光上有着自己的独特技能。它不仅利用叶状苞片进行光合作用，还采用爆发式开花的方式：它的萼片会在天色阴暗时收拢，在阳光明媚时打开，与传粉昆虫的访花高峰期一致，可以提高成功授粉的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