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去听了一场用自己真实的生命故事来做分享的特教研习,主讲人是久仰的「神老师 」沈雅琪老师她本身在国小任教21年,有三个孩子,其中最小的女儿目前小四,领有中度残障手册,我去听的是她第149场研习,令人动容的是她依旧在演讲中痛哭,连我都忍不住跟着数度红了眼眶。
今天下午去听了一场用自己真实的生命故事来做分享的特教研习,主讲人是久仰的「神老师 」沈雅琪老师她本身在国小任教21年,有三个孩子,其中最小的女儿目前小四,领有中度残障手册,我去听的是她第149场研习,令人动容的是她依旧在演讲中痛哭,连我都忍不住跟着数度红了眼眶。
她没有掩饰的用生命伤痛的经历来提醒现场所有的老师,没有一个母亲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有缺陷,没有一个母亲会不想尽全力教好自己的孩子,所以当我们的孩子是有缺陷、有障碍时,可否请现场的老师们给他们一条活路可以走,不要给他们和其他孩子一样齐头式的标准与要求,试着去接纳不同需求的孩子,试着在被孩子一次又一次惹怒时,体谅一下孩子身后已经筋疲力尽的妈妈,这些孩子不是没有羞耻心,很多时候很可能是他们真的做不到,也许一直以来习得的无助让他们早已放弃了自己,如果可以给孩子多些包容,再努力试看看不同的策略,故事可以有不一样的结局,毕竟老师也不过只是孩子生命中两年的过客,对爸妈而言却是一辈子的功课啊。
神老师特别提到请别剥夺了这些特殊需求生的受教权,她的女儿曾经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之下,被体育老师隔离在旁边不让她上课三个月,甚至事发之后体育老师还冲到教室指著孩子说:「我是怕你受伤耶,你要是受伤了请问谁负责 ? 」神老师边流泪边说著:「请问你到底是在保护这个孩子,还是在保护你自己!」
而且不讳言,这样的情况在教学现场还在不断的发生,更让我回想起当年小一的儿子,也是因为调皮常会干扰老师上课,而多次被老师赶到教室外面,直到我们转学后儿子才告诉我,他常常是站在窗台外听课的,这些不公平的对待,和现场老师与家长们的霸凌,让当时无力承受的我们选择转学,后来听说他们甚至继续联手,让所谓调皮、难教、会影响自己孩子的学生离开,全班前后共转走了六、七个孩子,这样明目张胆的霸凌,竟然还存在在台北市的公立小学当中,真是令人心寒。
在每个班级中难免都会有让师长比较费心的孩子,尤其现在资讯透明、医疗评估也相当普遍,因此一个班级里有三到五个特殊生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只是现场的老师们真的准备好了吗?教育局要求一个学年三小时的特教时数,真的能让我们现场的老师有能力处理各式各样不同需求的孩子吗?
因此我和神老师的想法非常一致,就是很感谢学校有资源班的服务,在老师筋疲力尽、孩子失序暴冲时,至少还有后援部队可以出动,让彼此有喘息的空间、时间,但就算孩子有需要,有多少爸妈可以大方、不避讳地说:「我的孩子需要申请资源班的服务呢?」尤其如果听到其他孩子戏谑地说那是「资源回收班」时,家长又情何以堪呢?
而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取决于班导对这些孩子的态度与班级氛围的经营,当老师愿意接纳包容这些孩子,愿意一次又一次地给他们机会、一次又一次地承认自己的不足,愿意去求助想办法时,班上其他的孩子会懂的,只要每位老师愿意拉起两位孩子就好,那在她的教职生涯将可以救起多少个无助的家庭,更别说那些为了孩子已经开始焦虑、忧虑,甚至无数次想要带着孩子一起消失在世界上的妈妈们了。
我们家儿子在国小也因为不同的原因接受过资源班的服务,我很感谢当时几位资源班老师的陪伴甚至是神救援,让儿子能平安度过国小的阶段,上了国中后孩子的状况日渐稳定,我们也慢慢从一次次的挫败中摸索出方法,现在孩子与我们已经可以接纳自己的不同,并愿意去面对问题,不断的努力找出方法、寻求资源。
我仍然记得小一时为了儿子焦虑到要吃抗焦虑药物的日子,也记得高年级时儿子因为班上有同学挑衅霸凌的行为而拒学,躲到学校图书馆,全校疯狂找他的故事,那段心力交瘁的经历让我记忆犹新,但如同尼采所说的:「所有打不倒我的,都将使我更强壮」。
也因此当我的老师们为了某些孩子已经情绪高涨时,我允许他们把孩子送到我的园长办公室来,让彼此都能喘口气,在坚定的要求与充分的陪伴孩子处理完行为后,我必定会心平气和的让孩子离开,告诉他我相信他会改变,因为我知道没有一个孩子会故意惹大人生气,只是他们还控制不了自己,而我们也还没有找到对的方法来陪伴他们,这些反思很多都是来自于那些为人母时心力交瘁的时刻。
孩子可以有缺陷,但我们给他们的爱与教育不能有缺陷 ,愿天下所有的老师都能成为孩子与家庭的贵人,那才没有违背我们当初立下志愿为人师表的初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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