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抽象主义】9.2 波洛克：撒泼也能搞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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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现代艺术发展历程主要有两个运动：行动绘画和 色域绘画。这一节课，我们重点通过行动绘画最重要的艺术家杰克逊·波洛克来进一步认识这一运动。

波洛克是20世纪美国抽象绘画的奠基人之一。他的作品被视为二战后新美国绘画的象征。

《一号》 

《一号》，是1949年完成的。这是一张釉画，画布上是金属颜料。

在这件作品中我们看到什么?

画面被色点、线条及弧线布满，彩色的弧线和线条在画布表面均匀布满。之前的课程中讲到马克·托比时，我讲到“all-over”(满幅绘画)，这里也是属于这样的做法。这种做法把整个画面用同样的方法处理，不留下任何中心或边缘的分别，作品的每个部份都一样重要，不论在中央、底部或其他地方，作品的每个部分都一样重要。这就是所谓的all-over(满幅绘画)，是波洛克将使用的方法。

另一个方法也很重要，是由恩斯特和马松留下的，我们称为“滴画”的方法。滴画法成为波洛克作品的独到特色。这种方法让材质流动，就如同马松的作品，将画布平放在地面，波洛克把木条或画笔泡进颜料桶中，然后无意识地泼洒颜料。他用很迅速、直觉的方式，泼洒颜料痕迹。颜料在画面上形成滴状、条状或一滩滩水。因此，不是表现他的意愿和理性，也不是他按照计划建构的作品，而是他即刻做的作品。

波洛克将无意识渐渐解放，就像超现实主义艺术家寻求的一样。在手势和意识间，在动作和理性间都是分裂的。所以，就像我们讲过的法国抒情抽象画家，手势很重要，画布是个场地，一个行动的场地，而不是用来再现。滴画法造成了即刻的创作、自发的手势，是艺术家心理状态的转译。

然后，如果你看这件作品，《一号》，就会发现，波洛克摆脱了中心，通过all-over(满幅)绘画，画面没有透视，或上下主次的层级分别。最后，能看到线条不是用来画轮廓，而是很自由地展现，就像康定斯基的作品一样。这些线条自由展现，不用来作为任何物体的轮廓，就像我们在无形式艺术中讲过的奥托·沃尔斯。所以绘画是一个手势、一个行动，而不是一种诠释。这是艺术家心理和无意识即兴的结果。

《蓝色桅杆》 

1952年的《蓝色桅杆》，是一幅釉画。

画布上使用金属颜料。看得出这是件有韵律的作品，像有桅杆造成画面的韵律，在交织的背景、彩色的线条和痕迹中，更加凸显。我们也能看出滴画法动作的精进，还有“泼绘”。

其实，波洛克使用泼绘，是挺暴力的方法，也是用他的木棒或画笔在画布空间上，充满激情地泼洒颜料。有满幅绘画、滴画法和泼绘，最终，我们可以把这些画视为手势和材料的交叠。因为材料由身体的行动泼洒开来，经由艺术家的身体动作，的确，作品、颜料和手势，身体和材料紧密连结。我们继续，要强调波洛克并不是静止的，他在平放地面的画布的周围行走，同时不断移动。这样画出来的绘画，引用贡布里希的话来说就是，“正好符合20世纪艺术的两个相互对立的标准：一方面是向往儿童般的单纯性和自发性，另一方面是对‘纯粹绘画’问题的高深莫测的兴趣。这样波洛克就被欢呼成所谓行动绘画或抽象表现主义新风格的创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