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第七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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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夜空,死一般的静寂。白玉文期待的“吱呀”一声打开门,并没有出现。倒是赖江又拍了拍窗户,又喊了两声“嫂子”。赖江急得抓耳挠腮的,等了七八分钟,没有等到任何回音,他便跺了一下脚,低低的骂了一声:“日他奶奶,臊气!”便探头探脑地离开了。白玉文暗暗称奇,看来,苏绮香是个贞节烈妇,要是在旧社会,真能立贞节牌坊了。2、老嫂如母一吃了晌午饭,苏绮香便走出了家门。中午的时候,气温还比较高,天有点热。她就穿了一件短袖衬衫,两条肥腴的白胳膊,衬托得她的花布衫更好看。布衫下,是去年买的文胸。两只乳房也因此鼓起来。这两年,人们的思想观念发生了很大变化,不论大闺女小媳妇,抑或是那老妇女们,都时兴戴乳罩了。那些原本乳房小的,看上去也翘翘着。即使有谁知道她们乳房小,你也不敢掀开她的上衣去细看。那不是耍流氓吗?前些年,苏绮香尤其忘不了的是她当闺女娃的时候,邻居的姐妹们在一起,都害怕自己的乳房把衣服给顶起来。那多难看啊!她们就用软软的白布或红布带子,紧紧地束着乳房。这让人看上去她们的胸很平整,她们也就放心了,没人有会笑话她们了。可这几年说变就变了,真是时代不同了。苏绮香一边胡乱想着,一边走进了小叔子赖江家中。赖江他俩口子正在吃饭,他的孩子们在门外吃着。他们一看苏绮香来了,赖江他女人叶翠霞连忙给苏绮香找了把椅子。因为苏绮香好像从来没有上他们家来过,俩口子感到很是惊奇。特别是赖江,一会儿盯着他嫂子的两条白胳膊看,一会儿又扫描扫描他嫂子那一对高挑的乳房。这一对乳房那个大,该有多么地诱人啊!但赖江和他女人几乎异口同声问:“嫂子,你有啥事儿?”苏绮香随随便便地说:“吃了饭没事儿,来坐一会儿。”这一句话,让赖江放松了戒备。他还以为,他连着两黑了去喊他嫂子的门,被他嫂子发现,今天是来找茬儿的。心怀鬼胎的赖江一边吃饭,一边说:“出来晃晃,总比憋屈在屋里好。”苏绮香淡淡的说:“长兄如父,老嫂如母,要说,您有啥事儿,我都得伸伸手。可是,您哥这一去世,我是老黃牛掉井里,有力也使不上了。您嫂子我也是有心无力。我不但帮不了您,有时候我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反过来,得让您去帮我。想想我都有点惭愧。”赖江默默地品评着嫂子苏绮香的话,“长兄如父,老嫂如母”,苏绮香明明是在暗示他,以后不要打她的歪主意了。如果继续下去的话,那就是在羞辱自己的母亲。难道说,她真的发现自己那不光彩的行为了?赖江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她会不会说漏了嘴,把这件事给张扬出来呀?叶翠霞也不去深究苏绮香的话,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赖江正要说些什么时,却听苏绮香说:“为人做事,不管你搁外边咋瞎胡整,但不能搁自己家里胡来。真是这样的话,那倒连个畜牲都不如了。世上好心人多,操歪心、坏心的人也不少。您嫂子我如今是吾身都顾不住吾身了,说不定有那些不操好心的人,还想咋着我哩。不过我想,就是您哥死了,他上面还有哥,下面还有兄弟,别人谁也不敢明大明地欺负我。真是到了那时候,您弟兄们也不会看着您嫂子受辱。您弟兄们也不会坐视不管。”赖江听出来了,他嫂子确实知道了喊门的就是他。不过,她为了她自己和赖江的面子,她不说出来。而这些话就像刀子一样,一句句地都刺到了他的心上。是啊,毕竟是自己的嫂娘啊!不能对嫂子有啥非份之想。自己不能做有辱嫂子名节的事,就是别人,他也不允许他们对嫂娘胡作非为。赖江便拍拍胸脯说:“嫂子,你放心吧!你说得对!长兄如父,老嫂如母。我想着,在咱老白坡,还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欺负咱家的。真有这样的人,我叫命兑上,也得保护嫂子你的清白。”苏绮香笑着说:“哪儿有恁严重的事儿啊!我不过是半夜里喝顿面条,话赶到这儿了,才这样说哩!有俺兄弟,我能怕谁呀?身正不怕影子歪,我行的端,坐的正,谁也不敢咋着我。”叶翠霞说:“那是哩,那是哩!”苏绮香看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离开了赖江家。赖江第二天晚上去拍苏绮香的窗户,尽管他捏着鼻子喊“嫂子”,但苏绮香还是听出来了,此人就是赖江。苏绮香不禁内心十分伤悲。平时,她一家很少和赖江一家来往,不是族人们家中有事,他们也很少说话。要说矛盾,他们中间也没有什么不可解的事情。就是黑秀程弟兄多,整整六个。弟兄们多,日子肯定不好过。难免在分家时,和家务事中出现一些诸如宅基、房产、财务之类的小纠纷。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您哥死后,你半夜来喊嫂子的门。沾一个寡妇的光。苏绮香想着等天明后,上赖江家,挤着他家的门,大骂他一顿。叫庄上的老少爷儿们都知道知道。但她退一步想想,赖江就是个赖东西,庄上人谁不知道啊?要不咋都会喊他赖江咧?弄不好,赖江跟她反目成仇,他这号赖人,不知道会施出些啥贼公计儿来坑害她哩。苏绮香一夜都没有睡好,思来想去,还是上赖江家去,给他来个敲山震虎,再以老嫂娘的伦理来感化他,相信,他也不是那没脑子人,他也会想想,我给他留这么大的脸,不撕破脸皮,让他搁庄上混人也不至于落多大的赖名声。所以,苏绮香才在吃了晌午饭后,拜访了一趟赖江。3、有一对鸳鸯不论白玉文希望发生什么,或者不希望发生什么,好像都没有按照他的预计发生。但他也并不失望。人是怎样的赖,谁是什么样的人,对什么样的人要用什么样的方法对付,这在庄上混人来说,实在是一门学问。在白玉文看来,好多事情开始的时候都似乎是一个笑话,但往往都会以悲剧收场。但无论怎样,他还是要教他的学。乡村老师唯一的好处是,能在星期天、节假日,或者放学的间隙,帮家里干农活。况且,他们没转正之前,都分有责任田。一放学,白玉文就随着学生们一起往校外走。这也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只要放学,从来不在学校逗留。不像那些年轻老师们,他们朝气蓬勃,对工作充满了一股子热情。放学后,有的还要挤时间写一会儿教案,有的要批改一会学生作业,还有的要探讨探讨教学心得。互相学习,取长补短。为的是更好地教育孩子们。白玉文和年轻老师们可不一样,教几十年学了,好吧坏吧,从来没少发过工资。学生们送走一批又一批。不论是学习优劣,都踏入了社会,去走他们自己的路了。快到家的时候,白玉文“忽隆”想起来,上午校长上乡教办室开会,他给校长10块钱,让他捎回一张锛镢。家里锄地要用。下午第一节课下课时,校长才回来。校长李明洲拿着新买回的亮锃锃的锛镢,一语双关地说:“玉文哥呀,这锛镢也买回来了,往后你就挂着劲儿,好好锄地吧!别再叫俺嫂子生气了。”实际上,校长的意思是说,你情光想着种你那二亩地,学生们你就不管了。白玉文笑着接过锛镢,翻着看了看,就随手放在了教师办公室的桌子上。又上了两节课,他倒把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白玉文转回学校时,大门还没有锁,说明还有人没走。他的锛镢还能拿出来。他急匆匆走到教师办公室和校长办公室相连接的那间房门口,门虚掩着,他也没有多想,推门进屋,一步到办公桌边,伸手去取他的锛镢。这一连串的动作极其简单,若在武打小说中,那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在这快速的动作中,他还是怔了一下。因为光着屁股的小四慌忙站了起来,还没有来得及穿裤子。他身下的那个人,白玉文真没看清是谁。随着小四的起身,那个人抬起了头,她竟然是女老师白桂佳。也是白玉文上了年纪,阅历的事情也多了,他像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取了锛镢,转身出门,不过,他没有随手关门。这应该不是个好习惯。小四光着屁股过去关了门,反身问白桂佳:“这咋弄啊?”白桂佳一直躺在那儿,因为白玉文的突然闯入,她都没来得及找衣服盖下半身,白玉文又出去了。她索性也不遮盖了,小四一问她,她半是放荡,半是不尽兴地说:“接着弄!”看着白桂佳那肥腴而粗实的大腿,细腻而光滑的皮肤,刚才的激情虽然被突然闯入的白玉文给搅乱,但白桂佳的一句“接着弄!”马上又点燃起了他的欲望,他依照白桂佳的要求,俩人又开始了颠鸾倒凤。不是为了爱情和婚姻,而单纯的性爱,从古至今都一直存在着,但却不被大多数人所接受。有人说,这样的人就是淫乱。有人说,这号货就是那不要脸。有人说,这很容易导致家庭破裂。有人说,这是性解放、性自由。不以永远占有一个人为目的,只是暂时的欢乐。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或者是道学家看见什么,什么人又从中看见什么,各取所需,不一而足。而白玉文因撞见了这种事,多多少少认为有一点小倒霉。不是说,一位教师不能有迷信思想,想想吧,一男一女在干那种事,这算什么?据说,撞见这号事的人,脸上是要长桃花癣的。尽管如此,白玉文也不会每天去特意地照照镜子,看看那桃花癣是否长出来了。长不长桃花癣,人家也已经办了那事儿了。有些成年人总会戏谑地说,最不能干的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儿。太费力气!可在这方面,怕费力气的人似乎还很少。而今天,小四才终于明白了“太费力气”的内涵。当他累得爬在白桂佳身上不想动时,他忽然意识到了白桂佳那母性的引诱力。实在地说,白桂佳和小四年纪不相上下,都是二十出头。不过,中等个的白桂佳生就的一副宽大体格,加上她的肥胖,她的屁股就显得特别地大。男人们看见女人们这种性感的大屁股,没有几个不想入非非的。当白桂佳在小四面前脱光衣服那一刻,小四才明白,啥是丰乳肥臀。一个下午,第一节课和第二节课下课后,白桂佳就在小四面前扭来晃去的,小四也没有多想。平常教师们就是这样,下课了,来回转转,或者说说上课的事儿,极其正常。一放学,小四急着回家时,白桂佳却对他说:“宗祥,你过来我给你说个事儿。”小四不知道白桂佳要干什么,就到教师办公室和校长办公室那个通道去了。待学生们、老师们陆续走完后,白桂佳掩上房门对小四说:“有一份优质课资料,你帮我找找吧,找出来后咱俩都能看。”说完,她自己坐在躺椅上,让小四翻箱倒柜地去找。找了好长时间,就是找不到,小四回头看时,白桂佳胳膊张开,两腿叉着,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小四当真不当假的碰了碰白桂佳那一对硕大的乳房,白桂佳便一下子拉着小四的手质问:“你干啥?”实际上,她并没有生气,小四又大着胆子揉了揉她的乳房,她便忸怩作态起来。这分明是在给小四指路,他就越发地胆大起来。俯下身子和白桂佳亲吻,她也不躲避,反而把小四搂得紧紧的。做完了前戏,他们才义无反顾地进入角色。没想到,他们交配的时间还不到三分钟,白玉文一头撞了进来。小四并不是白桂佳的第一个男人,他会不会成为最后一个,这还说不了。一个膨涨起欲望的女人,是最疯狂的。燃起白桂佳欲望之火的,却是她的一次痛苦而悲伤的经历。女孩一胖,就出现了过早的性成熟的特征。加上白桂佳那个大屁股,不知道曾经让多少心怀不轨的男人对她意淫。为了接受良好的教育,她到姑妈家那个镇上去读中学。她姑妈家离关帝庙镇只有一里路,实际上就只隔了一条河,桥东桥西。桥东是她姑妈家薄地韩,桥西就是关帝庙镇。在丘陵地带,多的是山岗薄地,所以,好多村庄都以“薄地”加姓氏为名。诸如薄地刘、薄地蔡、薄地陈、薄地王等等。还有的村庄是一个姓氏加一个“岗”字,如薛岗、赵岗、大李岗,阎连岗、万田岗、曹岗、邓岗等等。最多的是姓氏后加一个“庄”字。也有姓氏后缀一“河”字的,缀一“桥”字的,姓氏后缀一“洼”字的。白桂佳住在姑妈家,她姑父是村支书,在关帝庙街上,也是有名望的人。这一年,白桂佳读的是初三,单等着大考过后,考上县一高,只要进了高中,就等于走进大学一半了。正是花季年华的白桂佳,依然是个纯真而烂漫的姑娘。她心无旁骛,孜孜不倦地学习,虽然说不上在班级里名列前茅,但总体来说,也在上等生之列。考取个高中,对她来说,可能问题不大。学校为了提高学生们的学习成绩,沿袭了以往的传统,初中生们都有早晚自习。白桂佳又不住校,晚自习一放学,她便回姑妈家。有时跟同学们一起,有时独自一人。反正,姑妈家就和街上一桥之隔,能会出啥事儿?五月中旬的一个晚上,白桂佳又和平常一样,晚自习一放学,她便离开了学校。起初她也想等等同伴,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独自走了。今天晚上,夜好像格外黑,她临上学走时,姑妈说让她带上手电筒,她说没事儿,走习惯的路,哪儿有个坑儿,哪儿有个坎儿,她都记得一清二楚。但这么黑的夜,她反倒后悔没听姑妈的话。刚走过桥头,突然从桥下窜出一个人,她张开嘴还未喊出声,嘴已经被那人紧紧地给捂上了。随后,那人胁迫她到桥下,在那人的恐吓下,她完全失去了反抗意识,被人捺倒在地,扒掉裤子,对她实施强奸。之后,那人迅速离开了现场,白桂佳这才号啕大哭起来。她穿上衣服,一路哭着回到姑妈家。姑妈一问,她便把被人强暴的事情详细对姑妈说了说。她姑父曹德新在一旁听完了白桂佳的哭诉,认定这是一场有预谋的事件。他作村支书这些年来,因为计划生育,他自己也承认,没少得罪人。他们对内侄女的强暴,实际上是地对他进行羞辱。他又怎能咽下这口恶气?他家里也有电话,马上给派出所报了案。两个民警到曹德新家后,先由曹德新复述了一遍案情,他们又详细询问了白桂佳,并作了笔录。随后,又让受害人白桂佳领他们到现场去了一趟。民警们提取了白桂佳裤子上的精液,以及存留在她指甲缝中的皮毛。民警对曹德新说:“曹书记,你找人保护好现场,等明天天亮后我们再来仔细勘查,通过犯罪嫌疑人留下的蛛丝马迹,一定能抓到这个嫌疑人。”白桂佳被人强奸的事情很快在关帝庙传开。弄得白桂佳也没法去上学了。而派出所因缺乏种种证据,一直也查不出那个作案嫌疑人。在姑妈家住了几天,白桂佳她妈就把她接回家了。白桂佳在家跟爹妈干了一年多农活,她爹找人让她进学校当了老师。七八十年代,在农村,青年们几乎上没有出路。除了当兵,那就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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