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人的世界观中有两个世界的区别。这两个世界的区别在物理学上或在宇宙论上,是月上世界和月下世界的区别。在一般的意义上是一个神圣世界跟一个世俗世界的区别。在人的身上是身心的区别,就是人的心灵可以高尚,但是人的肉体是被魔鬼掌握的。以前的二元论是有一个高尚的神圣的神居住的世界,和一个世俗的卑劣的低下的普通的世界。等到新物理学之后,伽利略之后,他把界限打破掉。后来就换成了另外的一个界限,他变成了一个主观世界跟一个客观世界。有一个世界是客观世界,是由物理学去研究的。还有一个世界是主观世界,是由我们的情绪、爱好、偏好、道德这些东西构成的,两个都没有神圣性,当然也都没有低下性。但是它变成那么两个世界。你能看到我们的世界观跟古人的世界观在这两分法上有一个基本的区别。
另外一个重大的区别,就是科学是研究客观世界的,科学得出来的理论是客观真理,而科学之外还有没有真理,这是一个重大的问题。就是说古人都认为道德这事儿,它是有真理性的。那当然宗教就更有了,基督徒认为那当然基督教就是真理,伊斯兰教人认为阿拉就是真理,他都有真理性。但是我们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就容易觉得,科学你可以谈真理,因为谈的是个客观世界。像道德、宗教,你说是真理,我们觉得政治上就不太正确了。
那客观和主观世界是怎么来的?中世纪的时候都不讲客观主观这件事,他们讲的都是高级的真理跟低级的真理。高级的真理就是哲学的真理,低级的真理就是阿基米德的那种真理。它只能应用到物质上,但不能应用到人心上,它是低级的真理。到基督教世界,高级的真理就很明显了。跟信仰,跟耶稣基督的教导连在一起,就是高级的真理,我们普通人日常生活中的菜价等等这些是比较低级的真理。但是他不是从客观主观角度讲的。
从亚里士多德到我们现在2000年了。但是亚里士多德仍然被认为是真理的代表。我们这2000年的人不能够分清楚什么是真正存在,我举个例子。你比如说重量。一个东西的重量50G是质量。但是东西重还是轻,这杯水重还是轻。你说我拎着它就轻,但是你要有一个小儿麻痹症的人来拎他就重。等于轻重这回事儿,不是真正存在的。不同的人会对它有不同的感觉。伽利略的所谓的斜塔实验,它就是为了说明这件事儿。就亚里士多德说,轻和重是事物的属性。所以轻的东西下落得就比较慢。重的东西就下落的比较快。伽利略说,轻和重不是事物的属性,而是跟我们的感觉连在一起的。所以轻的东西跟重的东西,因为不是它的属性,这两个球没有哪个会重。重的球和轻的球会同时落地。这就是所谓比萨斜塔实验,要解决的是木球和铁球是不是同时落地,要回答的问题就是轻和重到底是属性还不是属性。瓶子是圆的,但笔尖是尖的。但是钝的和尖的,钝感和尖感不是事物本身所有的。东西吃起来是酸的。但并不是这事物是酸的。吃点甜的,不是事物本身是甜的。这是我们要加入我们自己的感觉,才能够知道它是甜的和酸的。
伽利略就说以前所谓的哲学家们就分不清楚第一类的性质和第二类的性质,把两者混为一谈。从今以后咱把这事儿分分清楚。一类是事物本身所有的性质,我们作为实验科学家,也就是后世所说的物理学家是我们所要研究的。至于说那种,你说东西是漂亮的,他说东西是丑的,他说这事儿,它不属于事物本身。你说东西是高明的,他说东西是低劣的,不属于事物本身,就留待那些道德哲学家去研究。那么研究客观事物的这些人就逐渐的变成了我们今天所说的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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