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质”生产力不work了, “新质”生产力如何来拯救?

“旧质”生产力不work了, “新质”生产力如何来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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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微博财经邀请《墙裂坛》做了一场直播,聊一个高大上的新概念——新质生产力。

“新质生产力”这个词大家还没熟悉几天,书店里都已经有了不少《新质生产力》为题的书——可见大家是多么渴望理解新概念。可能从侧面上也反映出:大家现在关心经济支持政策的程度之高,迫切想要找到一个能够理解当下问题的答案——我们转型变革阶段到底会走向何方?什么时候进入下一个阶段?什么时候恢复,甚至再次腾飞?到底该怎么实现呢?金融该怎么使劲儿?

讨论内容:

1、新质生产力是什么?如果有“新质”那“旧质”是什么?“新”在何处?

马克思的生产力公式:

·      生产力 劳动者+生产资料+劳动对象

·      旧质生产力 = 便宜的体力劳动者+土豪生产资料(土地和资本+劳动对象

·      新质生产力 = 高水平高技术的产业工人+科学技术和数据+人工智能新能源元宇宙

新质生产力公式研制人王羽老师的公式:

·      生产力1.0 = 劳动力 劳动工具 劳动对象

·      生产力2.0 = 科学技术 x (劳动力 劳动工具 劳动对象 + 生产管理)

·      生产力3.0 = (科学技术革命性突破 +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产业深度转型升级) x (劳动力+劳动工具+劳动对象)

2. 为什么旧质生产力不work了?或者换个问法:为什么“好日子”不能一直好下去?为什么经济不能无限膨胀下去?为什么市场、经济、社会资源、生产力一定会进入“存量博弈”阶段?

·      似乎一切都是大自然设计好的。我们对大自然发展方向的解释是有矛盾的,别忘了“进化论”(演化论);还有 “退化论”——热力学第二定律。熵增,走向热寂。

·      其实有个挺简单的类比:为什么我们长到一定高度就不长了?为什么人类不能一直生长成大象的尺寸?为什么我们还会衰老和死亡呢?

·      杰弗里·韦斯特(Geoffrey West)在《规模:复杂世界的简单法则》(Scale:人类和机器一样:都是从外界获取能量,转化为身体内部机能所需,然后身体内部器官一起运转,最后让我们长大。而且这个长大的过程,并不是线性的。如果身体长大将近一倍,比如从一米长成二米,体内的细胞数量会增加一倍;或者体重增加一倍:但是我们需要吃两倍的饭和能量,才能保证身体机能的运转?并不用。只需要大概七成的能量增量,剩下的三成是“节省”下来的。这就是“克莱伯定律”(Kleiber's law):规模的经济性。

·      但人体是个封闭体,容量有限,所以规模效应一旦触达能量消耗的极点,我们就必然会进入“边际效益递减”的过程。熵就是“磨损”,对身体的磨损,要修复磨损,恢复秩序,我们就要投入更多的能量,如果能量投入跟不上“磨损”的速度,我们就停止了生长,进入了纯损耗的“衰老”过程。

·      经济学中的“边际收益递减”:企业、经济体:发展—成熟—衰退:和人一样也有新陈代谢。“初创公司”和“发展中经济体”可以爆发式增长,而变成了“集团”和“发达经济体”之后的增长,只会越来越慢,开始内耗,并大概率走向减速。

·      但是经济是一个“开放系统”,理论上容量是无限的。当经济体发展“飞龙在天”,眼看着要“亢龙有悔”时,可以通过创新、颠覆式创新,再上一个台阶。几千年来,已经通过各种不可思议的创新做到了这一点:工业革命蒸汽机,电话电脑互联网,人工智能——每次技术发明,都给经济这架机器重新加了油。

·      但有个问题:创新,当然能使经济摆脱衰退的可能性,跳开马尔萨斯陷阱;但创新也会边际效用递减:如果想保持这种开放式的增长,就要不停地创新,不停地范式转移,而且速度必须越来越快。

·      创新加快经济发展,越来越快的经济发展要求更快的创新和范式转移。1000年前可以用100年酝酿的“大创新”;而现在必须1020年甚至几年。于是我们就在一个不断加速的跑步机上,上气不接下气。

·      怎么办?我们也许需要一个新的游戏规则,新的叙事。

3. 新质生产力应该怎么发展?


·      《被追赶的经济体》:“企业在经济下行时,通常会倾向于最小化其债务,增加自己活下去的概率。但是投资机会不足也是一个原因。但投资机会为什么不足呢?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缺乏技术创新和科学突破,导致具备可行性的投资项目变得难找。这也能解释18世纪60年代工业革命前长达几个世纪的经济停滞。第二个原因是海外资本回报率更高,促使企业选择赴海外而非在本国开展投资。

·      “新质生产力”有那么容易发生吗?还更多是历史的特殊、巧合?

·      需要动荡来为外向型思想家打开新领域:日本企业难挑战年长工程师的权威,资历僵化在很大程度上阻碍了日本的创新。

·      如果国内环境不能产生足够多的创新者,政府可能就要考虑从国外引进创造性的思想家和创新者。例如美国。

·      如果税收和监管激励措施不够:政府便是最后的创新者。

·      《技术与文明:我们的时代和未来》中的一个案例: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美国的 人口国家安全理论:利用农业技术消除南美洲政治威胁——单纯的技术传播并不能解决社会问题,需要配合社会和政治制度的改革才能实现真正的发展。

4. 我们也许需要一个新的游戏规则,新的叙事: degrowth

·      罗伯特·肯尼迪在1968年的一次著名演讲:

“这是我们作为公民领导者的伟大任务之。即使采取行动消除了物质贫困,还有另一项更大的任务——那就是面对所有人的满足贫困后的目的和尊严。

在太长的时间里,我们似乎已经放弃了个人优点和社区价值观,仅关心物质积累。我们现在的国民生产总值(Gross National Product)超过8000亿美元,但是GNP——里面包含空气污染、香烟广告;包含清理高速公路上交通事故的救护车、大门上的锁、以及关押撬锁人的监狱;包含红杉的破坏和自然奇观的消失;包含汽油弹、核弹头、装甲车、在城市里打击暴乱的警察;包含惠特曼步枪和斯佩克刀、以及那些为向孩子们兜售玩具而美化暴力的电视节目。

然而,GNP里却不包括孩子们的健康、教育的质量、和他们玩耍的乐趣;不包括诗歌的美丽、婚姻的力量、公共辩论的智慧、和公职人员的正直;它既不衡量我们的智慧,也不衡量我们的勇气;既不衡量我们的智慧,也不衡量我们的学识;既不衡量我们的同情心,也不衡量我们对祖国的奉献;它可以告诉我们关于国家的一切——除了为什么为自己是这个国家的公民而感到骄傲。”

·      只要我们衡量一切的指标和范式还是“回报率”和“增长”,就药不能停:回报率、更高的回报率、和更更高的回报率。如果我们愿意改变对整件事情的想法,不再以GDP、生产率、回报率和赚钱作为衡量标准。最后真正能救我们于水火的范式转移和创新突破,也许不是技术,不是黑科技,也许应该是一种思想和文化的范式转移,改变我们对“成长”这件事本身的看法——比如开心、快乐、幸福和生活质量。

·      如果有一个愿意把增长扭转向“非量化”指标,比如说“幸福增长率”的人,再搭配颠覆式治理方法,也许真的会实现这个突破呢?

4、技术有多重要?是最重要的么?社会制度管理等等软件都需要同时提升?

5. 肯定得用钱:金融业该如何介入?新质生产力崛起了,传统金融还hold的住吗?新的金融业态是什么样的?

—  End  —

主播|刘晓春 肖小跑

编辑 | 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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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 听友498163939

    讲的很好,想知道这位男老师何许人也?

  • 眉坞老农的万卷楼

    主播的声音,如同历史的见证,让人在聆听中穿越时空,感受历史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