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2】【加餐】解读当下楼市，席勒提到了汽车之城底特律

大家好，我是吴晓波，又到了每周日跟大家分享大师思想领教营的时刻。下周三，席勒行为金融学大师营即将上线，导师是席勒的合作伙伴朱宁老师，今天跟大家分享席勒经济学对当下的现实指导意义，内容源自我与导师的直播对谈。

吴晓波老师：

非常荣幸有这么一个机会请到朱宁老师来带学我们这个月的大师思想领教营。朱老师，我们这个大师思想领教营是今年开始的，就是每个月请一个中国的著名的学者来讲一个全球的经典的商业思想。我们从最早从德鲁克开始，那么这个月呢，我们就非常荣幸地请到朱老师来给我们讲一讲罗伯特·席勒他的思想，而且我觉得可能在今天我们来谈罗伯特·席勒对金融的看法，特别是他的《非理性繁荣》，对在投资市场中的市场和人性的双重缺陷，我觉得这个可能对我们有非常大的一个现实的意义。

作为一个耶鲁大学的经济学家，他在两次美国重大的金融泡沫破灭的前夕吹响了那个哨子。所以朱宁老师现在是上海高级金融学院的副院长。朱宁，你是？我如果从阅历上看没错的话，你是在 2003 年？2004 年左右，在耶鲁跟的席勒老师读博士的是吧？

朱宁老师：

比那早一点，我是1999年到2003年在耶鲁学习，然后我2003年已经开始在加州大学任教。

是对，所以其实我刚刚认识他不久，他就出版了这个《非理性繁荣》，其实他还不是我的导师。然后那时候，欸，觉得说，经济学的这个研究还能这么做。对，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啊。哈哈，对，还没想到说有一天我们俩就这么长时间了，已经 20 多年一直就合作下来了。对，还挺荣幸的。

吴晓波老师：

其实我看过席勒的好几本书，他的《动物精神》其实很早就翻译到中国了，然后《叙事经济学》大概是前几年，然后《金融与好的社会》，是一出版我就读，然后我还专门在这个频道里面介绍过这本书，这是让我特别对一个金融学家产生敬畏的一个书。就是我们从学术研究角度来讲，其实席勒他长期就在大学里面教书，但是你从他的这个书来看，就是他的书其实都非常好读。我可以非常确定地告诉你说，跟所有的国外的经济学，特别是经典经济学家写的书来讲，他的书应该是最好读的之一。

朱宁老师：

我觉得吴老师你说得这个特别对，因为我觉得您是从这个出版和新闻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我觉得可能两者都兼备。我觉得两者一方面就是我觉得在写作风格，

我觉得就他必须要有这个本事， 700个字能够把一个事情说得清楚，还得抓人。但我觉得可能更大的一个原因是因为他的研究本身是比较弱势的，是比较贴近大家关注这个领域的，所以他也因此可能对行为比较关注，对人他会比较有这种感觉，能够把金融讲给那些不了解金融的人，还能讲清楚，还不忽悠人，其实才是反映的你这个金融的素养和水平。

吴晓波老师：

席勒其实他的本业中有一个是对美国房地产市场有非常长期研究。

朱宁老师：

席勒最开始就是收集的大概美国100到现在可能有150年的美国房地产的一个市场的数据。但是它最关键的一个贡献，就我在之前的很多场合也都跟人家分享过，因为原来我们这个百城指数，大家如果仔细去读一读的话，他记录的是什么数据？比如说今天，我知道吴老师今天在北京，比如这个我们记得是， 2000年的时候在售的楼盘当时的平均价格是多少，那么现在可能 2023年，现在的在售的楼盘价格平均是多少，那如果当时如果是1万，现在如果是5万，那么就是房子涨了百分之……涨了5倍，4倍。

吴晓波老师：

在今年秋天，咱们在这个时候来看中国的房地产市场，看中国的股票市场，可能就我们非常羡慕那个胶原蛋白，非常羡慕那个荷尔蒙，非常羡慕那个有泡沫的那个时代。所以，所以我就请教朱宁一个问题，就是说咱接下来你在我们频道里，从席勒的理论来谈金融来谈投资，一定会谈到中国市场。欸，未来跟你学的一两千个人我认为他们都在，绝大多数人在房地产市场里面有过尝试，可能很大部分的人在股票市场里面有过尝试。那你认为席勒他的这套理论系统，这套行为经济学理论，行为经济学的理论系统，对，中国今天的跟你学的这些学生们，他们来自各个行业、各个城市不同的年龄，你觉得它现实的指导意义是什么呢？

朱宁老师：

我觉得其实我有时候会想说，欸，我们有那么多金融学的这个大家，然后那么多金融领域的得诺奖的这个得主，欸？为什么就席勒教授在国内这么知名？对，为什么觉得学习席勒很重要，是因为我们研究这个领域叫行为金融，就像吴老师你所说的，最有可能行为是共通的，中国人贪婪，美国人也贪婪。

中国投资者恐惧，美国投资者也恐惧，从这一点来讲，其实可能我们如果说金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话，可能行为金融更加准确。因为为什么我们原来讲有些金融衍生产品中国还没有呢？所以你讲了大概大家也用不上，但是反而我觉得回归人性，我觉得这一点其实可能是，嗯，在任何时期、任何国度大概都有用，我觉得这是第一点。嗯，但是我觉得就这个时点我觉得特别好。嗯，就是我觉得第一点就大家都知道。那最近这个以色列和哈马斯就不用讲了，就是最近整个是真的这个风雨飘摇可能说得太重，但是我觉得变换分层是绝对，从地缘政治到全球产业链到疫情到整个宏观经济形势。对，我觉得这个整个的变化，这个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我就说得特别的好，这是一个方面。

第二个方面，我觉得这一种变化对于投资者，对于企业家，对于民众的心态、心情，嗯，心理都有非常大的一个影响，甚至是冲击。

席勒教授很早之前说，中国经济最大的风险是什么？我印象特别深。这是 10 年前，他得诺奖那年，我有一次对他进行采访，他当时并没有说房地产，虽然我知道他当时已经对于中国的房地产行业比较关注或者有点担忧。他说什么呢？他说我觉得中国经济最大的风险在于经济里面没有什么人经历过衰退，经历过萧条，经历过危机。

他从一个社会心理，从一个动物精神的角度，就像吴老师你刚才讲的，他其实已经预先看到了，说这种心理上的缺失，或者心理上的调整，会对于经济，会对于资产价格，会对于社会心态产生很大的影响，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大家也看到随着房地产领域的调整和整个经济增速的放缓，大家都在逐渐对应调整和寻找新的方向这么一个过程中。

我觉得这个也是我觉得特别重要的一个方面。嗯，那第三点我觉得还有可能就是我在录制这个大师领教营的过程中，我也看了这一些我们之前的这个课程项目。嗯，我觉得其实说因为变化很大，所以我们大家原来所熟悉的认为自己的知识已经足够了，或者我的知识已经能够赚钱了，你会发现说，欸，现在毕竟金融投资是一个高智商，是一个高知识含量的领域，所以现在大家必须要重新补充一些新的视角、新的技能，新的一些这个能力，才能够我觉得赶上新的这个市场的变化。

我觉得席勒，无论是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上，嗯，都很有造诣。我觉得他就是一个既入市也出市的一个经济学家或者诺奖得主。所以我也希望在咱们这个课程中能够既把这个所谓这个形而上风花雪月地给大家分享，那同时也把可能具体实操层面的，或者对于现在整个经济和这个金融投资领域一些可能相关的话题，也能够尽可能把干货带给我们广大的这个同学们。

吴晓波老师：

关于楼市我有很多发言权，因为我很多年一直在买卖，每年买房。没错，对，很多都知道，我还是在我都听说过。对，对，真的，我就是买房子和炒股票。我觉得这你是研究行为心理学的，我觉得有个很大的有意思的，在中国市场有个区别在哪里？就炒股票，就你说的涨两个涨停板哇，就脸红心跳的，对吧？跌，然后跌百分之二三四十，我就把它忘记掉了，对不对？那就变成灾难了。

朱宁老师：

像席勒教授他自己来自原来这个汽车之都底特律，大家都知道底特律以前在金融危机的时候，几万块钱买套房，对，百万美元，都能买条街，对吧？对对对，所以这个席勒教授他自己的亲身经历，说我们家的这个原来的老祖屋，这个老房子现在比过去还不值钱。

席勒把这个故事叫做叙事经济学，有一个强有力的叙事，房子还能跌价吗？人越来越多，土地越来越少，咱们讲这个故事，对吧？这几个故事讲了三五百年了，但是席勒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想法。嗯，我在课程里面专门给大家解释，他说什么呢？技术进步，但是原来你只盖一平房，后来你能盖两层小楼，后来你能盖三层小楼，后来你能盖摩天大楼，哈哈哈，像同样这个土地上你们盖的房子是不一样的，这是第一点，对吧？第二个它是什么呢？它是这个技术进步会让热点从一个地方向另外一个地方转移，对吧？比如说他的老家底特律， 50 年前曾经是全世界最发达的地方，全美国最发达地方之一， 100 年前是全世界最发达的地方。那现在没落了，为什么呢？因为汽车不稀罕了，钢铁不稀缺了。现在是什么技术？现在是这个算法，现在是芯片。那为什么硅谷发展起来？因为整个这个技术进步，所以它不会总在一个地方一成不变，它是在不同的全球领域，全国领域在变化。

朱宁老师：

那第三个大家还有一个什么呢？对于住房的需求是会变化的。那他举的一个最经典的例子就是，现在欧美很多国家远程办公，大家不去城里上班了，你会发现像旧金山、像芝加哥、像纽约这种城中心的房子反而开始跌价。大家应该觉得说城中心这个地点是最好的，对不对？这个地段不会跌，之后发现从中心开始跌，反而是郊区开始涨价。嗯，对，他想从这些来讲什么呢？我就讲特别深刻的一点，没有经历过衰退和萧条的人是不会知道，没有看到房价下跌的人是不会想到房价会下跌的。

吴晓波老师：

第一是股市，第二是楼市，第三你刚才讲到的应该大家非常非常陌生的，今天中国的一个宏观经济的一个环境，我觉得这三个话题我想每一个人大家都有自己的答案，有自己的疑惑。

朱宁老师在吴晓波频道的会员系统里面推出罗伯特·席勒的金融与投资的大师思想领教营。欸，朱宁老师曾经以前在耶鲁的时候跟席勒教授读博士，然后在后来有很长时间里面，席勒老师有跟学生的一个交流。

另外刚才朱宁也在说，对吧？他在做这个课的时候，他重新把席勒的很多思想重新又梳理了一遍。那其实我特别推荐席勒的著作，因为它非常好读，就是一个没有学过金融学的人，你读他的书你都会有很多的一个收获，甚至你可以变成你的谈资，你比如说看《非理性繁荣》，你可以有很多案例，会有很多谈资，包括动物精神，包括叙事经济学，就告诉你一套解释一些问题的一些话术和一种方式。

大家认为其实金融，我们做金融或者从事宜金融投资不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出现更多的波澜，而是让自己的生活能够变得更加平稳。

所以我觉得在这个时期我们讲两类人，一类是已经获得了财富积累的这部分中国人和中国家庭。第二部分是在95后、00后，就是即将进入职场，他们面向未来中国的20年，他们在金融、投资、教育方面应该怎么办？分两类人来讲，一类是既得利益，一类是Z世代的不富人。

可能对年轻人来讲，我认为，欸，现在你开始做商业的时候，你就不能像你爹那时候做商业，因为你没有那么多的犯错的机会和可能性，就原来是真的是到处都是野生鱼。你知道现在鱼被捞光了，你现在是用一个工具去捞鱼了，这个鱼也变得变少了，或者鱼塘变得很大了。所以对现在的年轻人来讲，我认为就是学习变得越来越重要了。

第二呢，创业可能要有一定的阶段性，就不能上来就说好对不对？你上个牌桌，好不容易上了个牌桌，先拿 100 块上手对不对？ 确实时代发生了很大变化。

朱宁老师：

这个是大的环境，对于每个人其实就说这个时代的一粒灰在每个人身上都有人做成，我觉得审时度势很重要。

吴晓波老师：

我们非常荣幸地请到了朱老师来帮我们讲接下来的大师思想领教营新的一期是关于罗伯特·席勒的金融与投资的一个课程，那么大家有兴趣的同学今天可以购买这个课程，接着追随朱老师来学习金融和投资知识。

我觉得朱老师长期在中国最好的高校系统给中国的这些知名企业家、金融从业者做教育，那么今天是来频道给我们的新中产同学来做一个学习普及，谢谢朱老师今天的一个交流。

朱宁老师：

谢谢吴老师，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