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講 鑑定熱型 文字版在简介

第十五講 鑑定熱型 文字版在简介

00:00
01:47:07

第十五講   鑑定熱型

有幾位提出來說咱們今天再深化地討論一下上一周講的那幾個方子怎麼著使用。我想這也很好,如果 我們不能用,就沒多大意義;如果我們能用,那是咱也沒白說,你也沒白聽。我先說前三張方子,第一個 先鑒別熱型,熱型在這個病當中非常地重要,因為這一個熱型要錯了你就全錯了。

第一個是發熱惡寒、有汗。大家一定記住發熱惡寒要有汗,一個是發熱惡寒無汗,沒有汗。你要是看 《傷寒論》,他對於無汗有三個表述:一個是無汗、一個是汗不出、一個是不汗出。我們看小說用不著說這 個,在《傷寒論》裏不行,一字千金。無汗和不汗出不是一回事兒,該出汗不出汗叫不汗出。我看著這個病是該有汗出,沒有。還有一個是汗不出,汗不出這是甚麼啊?用了發汗藥了沒出汗,叫汗不出,他有這個區別。念《傷寒論》應該是這麼念,一個字都不要放過去,放過去了你就丟掉了好多東西,所以一個字也不要丟掉,尤其這種關鍵的字語,不能放過。

我們今天講的是無汗,不是發過汗汗不出,不是該發汗該出汗沒出汗,就是無汗。發熱惡寒無汗。無 汗和有汗分別太大了,大在哪兒?發熱惡寒有汗,是因為體液不足;發熱惡寒無汗,是因為汗腺不分泌,這是兩回事兒。如果說他汗腺不分泌,你不去讓他汗腺去分泌,你用別的方法,那你不但是沒有治病,你 給這個人體的免疫系統還增加了一些負面的東西,這是個錯誤,所以我們要先注意熱型。

再一個熱型是熱不甚高,這個不甚高就是在三十八度左右,最高的是三十八度左右,或者是三十七度 多,或者是三十七度或者是沒有明顯地發熱,也沒有明顯地惡寒,體溫稍微有點兒高,但是並沒有惡寒的 感覺。

如果要是病毒性的,那有全身疼,要不是病毒性的沒有全身疼,這是中醫從症狀上看是不是病毒。《傷 寒論》雖然沒有這個說法,但是他有這個做法,他是這麼做的。

再一個就是我們說的咽炎,我們說咽炎包括扁桃體炎、腮腺炎。中醫不是一對一地對抗,而是排出去, 凡是有充血腫大症狀的,屬於排異,屬於透表,就是從微血管往外排。

這是三個等級、三個區別,在熱型上的區別。我們再說一個,脈象上的區別。脈象上的區別都是脈浮,血管淺出。發熱惡寒有汗的這種是脈緩。跳 得比較緩和,緩和就是跳的這個頻率適中,一分鐘六十次左右,脈緩。發熱惡寒無汗的,全身顫抖,沒汗, 這個脈象是浮緊。摸著那脈管非常緊張,張力特別大,咽炎、扁桃體炎、腮腺炎,發炎腫大的呢,脈不是 這麼大也不是這麼緊,脈的頻率快,要到七八十次或者再多一點兒。

那個發熱不惡寒,心下痞,就是在劍突以下橫結腸部位有痞。痞是一按軟的,一敲裏頭是空的,有空 氣的聲音,叫心下痞,是急性胃炎。這一個發熱不惡寒,一般地有舌苔,舌苔比較厚,如果當天也未必舌 苔就厚,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發熱惡熱,心下痞,不想吃東西,有的有嘔,有嘔吐的有不嘔吐的,但 是一定是心下痞,是心下劍突這一部分有氣体,有氣体的聲音。常常是顏面發紅,熱高了以後手腳是涼的, 身上是熱的,發熱。喜歡涼爽,發熱惡熱。也不大便 ,有的大便乾,有的不大便,就是大便稀,也在其中, 也在排異其中。

把這幾個病從熱型上分、從脈象上分。心下痞有一個特殊的脈象是脈滑。脈特別充實,血流讓我們感 覺出來了,血流的力量很大。他要在體表散熱,所以循環比較通暢,量比較大。再有一個意象,惡熱就是 個意象。心下痞不想吃東西,看見東西就不想吃,厭惡而且心煩,發熱惡熱,心煩,脈滑,心下痞,這是 一個。

我這麼重新又複述了一遍,大家可以想一想,我對於哪個地方還不明白,我對於哪個地方有點模糊,咱們今天解決這個問題。常見的病我們學一個常見的方法、常見的用法,一治就好,省去了好多事兒,你跑醫院挨個兒等在那兒,麻煩事兒多了,回來不一定吃了藥就好。

(學生:郭老早上好,請問麻黃湯症的渾身疼、骨節疼,和您說的病毒性感冒是不是一回事?)

就是一回事兒,他就是他,麻黃湯這個症狀就是病毒性感冒,一點兒錯也沒有。

(學生:如果要是不渾身疼, 但是也有麻黃湯的症狀,這個是不是就不是病毒性感冒,我以前有過那 麼一次,渾身不疼,但是就是不出汗,就是沒汗就是無汗。)

那沒關係啊,我們治的並不是哪一個病毒啊,我們治的是病。他要沒病他不會出這些症狀,他不會發 熱惡寒。發熱惡寒我們也並沒看見那個病毒。我們是在經驗當中看到,凡是病毒性的感染都有全身疼痛,你看感冒有、麻疹有、腦炎有,還有許多病毒性的都有渾身疼,要不是身疼就不是病毒。

你問的這個,我再給你加上幾句。你別怕麻黃湯,下頭我就要說。方劑是要有變化的,你可以少用麻 黃,你千萬不要用四十二克麻黃。你用麻黃要對他有一個認識過程,開頭最多用十克,十克作兩次吃,就 能出汗,就好病。

咱們一定要實實在在地,實實在在地做人,實實在在地做學問。我要用麻黃,我用一百克也沒事兒, 那我就不實在了。我今天告訴你,你用十克分兩次吃,一次的量是五克,能出汗他就好病,明白嗎?不要 去追求那個,你追求不得。我聽說有人用附子怎麼一百克吧,一百五十克吧。我不願意評價這個,做人不 實在,做學問也不實在,用得著嗎?有十克最多十五克附子問題解決了,你幹嗎那麼一斤一斤地用?那叫 嘩眾取寵!這就是個大廣告,有用嗎?我看著你,我看著你吃一百克附子,你要不死才怪呢。至於他用量 的問題,你也不要去介意他,你可以少用啊。漢代張仲景用多少不是你就非用多少啊,你要知道,大匠誨人以規矩,他教給我們的是規矩,記住是規矩。

比方說我們故宮誰建的?這個圖紙是誰畫的?誰建設的這個東西啊?我不知道是誰,有人說是個姓雷 的,叫雷甚麼,叫匠作,是在做工程師。誰教了他做這個故宮啊?他師父沒教給他,他師父教給他的是甚 麼啊?一個墨斗、 一條線,直線、 一個彎尺、一個畫圓的圓規,就學會了這麼三樣。一個故宮做一百個變 化、 一千個變化,盡在其中。

所以我們今天學的我們要看成是規矩,不是給你一個模子,你進去脫坯吧,不是。剛才我跟那一位朋 友說,麻黃你可以少用,你不必用四十二克。這其中任何一個都是一樣,你可以量人用藥,量人是量病和 量人體。強壯的人,個兒大的、強壯的用藥要多,少了不行;瘦小體弱的人用量要少,多了不好。不行是 甚麼?治不了病;不好是甚麼?治了病啊讓人不舒服。

(學生:郭老,我們對脈沒有感覺,能不能衹看表面比如說發熱惡寒,來判斷是某一種病呢?舍脈象 求症狀,可以嗎?)

可以,在這幾個病上可以,有幾個特殊的病不可以。咱們學的這幾個病可以,這幾個病你舍去了脈,我說給你,你舍去了七分之一多一點兒,完全能治好病,聽明白了沒有?有的是舍證從脈,有的是舍脈從

證,這個不一樣。有的脈特別重要,要不懂非出毛病不行,可是這一生你不一定遇到幾次

(學生:郭老,發熱惡寒無汗的,全身疼痛是同時出現,還是幾周之後出現?)

同時出現,以後出現的沒意義了。

(學生:我有一次就是這種症狀,全身一點兒汗都沒有,喝熱水都不出汗。可是當時全身沒有疼痛, 然後過了兩三天之後才開始出現全身的骨節疼痛。)

你那時候就不燒了對不對?

(學生:對,我以為好了呢結果沒想到出現這個情況。)

我給你分析這個病例大家聽聽,開頭這個感冒該出汗,並不是病毒性的,他沒出汗。沒出汗你是用了 的別的方法退了燒了,對不對?你認為好了,其實你的病沒好,衹是該排出來的致病物質沒排出來,留下 後遺症全身疼痛。“體溫正常了,我好了,就是身上疼。”你沒好,病情變化了,給你留下了身疼的後遺症。你要不治好,一年兩年疼著,也許疼起來沒完。聽見說過不,“哎呀我那回,我這是月子裏落下的吧,老渾身疼,疼了多少年了。”其實就是一次感冒,你覺著退了燒了好了,其實留下了全身疼。要遇到這個 情況了怎麼辦?桂枝湯,還出汗,用桂枝湯再出汗。不必加麻黃就出汗了。吃了桂枝湯以後,喝點兒熱粥, 出一點兒汗。你的身上就不疼了,就不留下這個病了,永遠也沒有了。有這個情況,常見。你記住了啊,這就是多學的一招,治感冒留下的身痛的後遺症——桂枝湯。

(學生:郭老,有些人感冒了以後,可能沒幾天就咳嗽、喘,怎麼判斷甚麼時候是肺炎? 甚麼時候是 一般的咳嗽?)

你說感冒了以後退了燒了是吧?又咳嗽了。這也是排異的時候沒排好,或者是沒得到排除異物,或者 說不徹底。出了一點兒汗退了燒了,就沒汗了。在肺裏留下了一些東西沒排出來。趕你那個發燒的過程,排異最好的過程過去了,你失去了。你再想排排不出來了,留下肺咳嗽,老有分泌物,“嘩、嘩”吐痰。  多麼明白啊這點事兒,我們在這個上頭聽糊塗話聽得年數還少嗎?不少了。今天你就明白了,就是排異沒 排徹底留下的。怎麼辦?一個是我給你講的治肺炎的那個麻杏石甘湯,麻黃不要多用,但是你必須掌握一 個標準,有時候你有汗,沒有惡寒了,可以麻杏石甘湯

麻杏石甘湯

麻黃不要超過十克、杏仁二十克、石膏三五十克、甘草十幾克。

這一副好不了再吃一副,也許兩副也許三副也許一副,好了就完了。如果有高血壓、心臟病的人,記住不要吃麻杏石甘湯,把麻黃換了,換成十二克西洋參,效果比麻黃還好。聽明白了沒有?我說的這都是 百發百中的,絕不含糊。

(學生:郭老,這方子太好了,我接著問這個問題。)

你把那個太字去了,一個字就行,好。

(學生:謝謝,我感冒了也是這種症狀,發汗以後接著就咳嗽,五天以後、十天以後還不好,有時候 白痰,最後轉成黃痰,請問郭老黃痰也用麻杏石甘湯嗎?這點兒想請您指示一下。)

你早治就沒有黃痰了,那個黃痰啊是已經快自愈了。你再有了感冒,千萬別捨不得出點汗,捨不得這 一身汗你就咳嗽,你就出這毛病;你要把這一身汗出好了,甚麼咳嗽啊?甚麼也沒有了,剩下的是舒服了。

(學生:郭老,您解釋一下,剛才說的心臟病、高血壓病人,麻黃用西洋參代替的這個。)

麻黃有升高血壓的作用。我們不是沒別的辦法,有更好的辦法等著呢。把這一個讓開,讓那一個上來 就行了,換成西洋參。西洋參現在又不貴,我買的那個兩塊錢不到,一塊多錢一克,別聽他們買七八塊的, 不是那個價錢。

(學生:郭老,沒有高血壓的人,可以用西洋參嗎?現在麻黃不讓買。)

也可以,就是價值的問題,我之所以說用麻黃湯,張仲景用麻黃湯,我們也用麻黃湯。可是心臟病有 點妨礙。張仲景那個時候沒這麼多冠心病,也可能有幾個,他沒在這兒提這個,沒在用藥錯誤上提出這個 來,躲避開這個。那時候沒西洋參這是准的,和外國沒來往。現在我們有這個東西而且還挺便宜,懷柔不 就出嗎?懷柔第一代是可以的,第二代尚可,第三代差了,四代五代不是西洋參了。

(學生:郭老,麻杏石甘湯的劑量您能再說一下嗎?)

麻黃十克以下,十克,杏仁二十克,杏仁一定要研細了、研碎了,石膏三至五十克,甘草十三至十五 克,完了。

非常地不值錢,治病啊非常地靈驗。我說把就醫療費用降了幾十倍,甚至於上百倍,就是這一類的問 題。如果醫療費用逐年升高,哪個國家也受不了。

(學生:甜杏仁和苦杏仁療效一樣不一樣?)

這個不大一樣,我們要用苦杏仁,做菜吃用甜杏仁。

(學生:到藥店裏去抓杏仁他直接就是苦杏仁了吧?)

現在藥店的事我說不清,麻黃限制給人家。怎麼限制給麻黃啊我就不明白了,麻黃成了嗎啡了在他們 手裏對不對?

(學生:郭老,麻杏石甘湯是治療痰黃還是痰白?如果痰黃可不可以用?)

你在這個痰裏頭早該走出來了,你老惦記這個黃痰白痰對不對?“黑痰輕,白痰重,黃痰上來要了命。” 對吧?那是說甚麼病呢你知道不?不知道?那是說肺膿腫,肺化膿。不是說的痰,痰吐在水裏是漂著的,  膿吐在水裏是沉底的,沉下去的。看是膿是痰,中醫這麼分別,甭化驗。吐痰的痰盂裏頭有水,一看就知   道他吐的甚麼。你怎麼知道他吐膿呢?摸脈摸出來的?不是,看痰盂就看出來了,知道嗎?這是我說給你   的,實實在在做醫,實實在在做人。因為醫本身是一種文化,如果我們這個文化要把他變成了不實在的東  西,這是褻瀆這個民族。

(學生:郭老,急性胃炎就是心下痞和結胸怎麼區分?)

這一個學問可大了!心下痞和結胸怎麼區分?這一個非常地專業了。心下痞和結胸分別非常地明顯。  心下痞是“按之軟”。結胸有大結胸有小結胸。小結胸是“正在心下按之疼”。大結胸“自心下至少腹硬(慶)滿而疼不可近”,你想想這有多大區別?完了嗎?,

大結胸疼不可近當甚麼講?我說我給你摸摸,我還沒挨他呢,稍微離著他的肚子近一點兒,“哎呀!” 就這樣,這種疼已經發展到過敏的程度了。小結胸是按才疼,衹是心下這個範圍,大結胸從胸到少腹到肚 臍以下硬(映)。我說的那個硬(慶)就是硬(映),“硬(慶)、滿”,滿是自我感覺,撐得慌,滿而疼, 疼不可近。區分甚麼啊區分?聽明白了嗎?你說難不難啊?我已經說了,按之疼,心下痞是按之軟。兩個 按,三一個甭按了,近了就疼,多好分別啊。你在診所裏恐怕見不著大結胸,在醫院恐怕也見不著。用不 著你看,早死了。你笑甚麼啊?那是很可怕的,大結胸。你見過沒有啊萬水?完了,他十好幾年他沒見過 大結胸。那個人頭上啊,你看“頭汗出,齊頸而還”,光頭上有汗,齊在這兒沒有了,那上身、頭一看就 和摸了油一樣那出汗出得。他老出汗蒸發,水分出去了,脂肪性的東西都粘在臉上。你看黏乎乎,黃的, 喘得厲害,那看不得。

(學生:郭老,感冒以後,留下胃口不好,胃脹。)

胃口不好啊,咱們談一個問題,超出你問的這個範圍。我也不知道從甚麼時候開始,人們就把這個病 劃分了。這個病屬哪兒呢,屬心;這個病屬哪兒呢,屬肺;這個病屬肝;這個病屬脾;怎麼把這些個病又 分了臟器,或者說是臟腑,都分成了小塊塊兒。說西方醫學分割,中國也有啊。中國這個問題從甚麼時候 出現的,我看是從這個“臟腑辨證”裏出現的一個錯誤。你看看我怎麼說這個話啊?我不留心就說出來了 嗎?不是,我早就想說,這個“臟腑辨證”是大醫學家建立了這麼個理論體系,對不對啊?

我有一個親戚,我在三十幾歲的時候,他也學醫我也學醫。我在整理《傷寒論》,那一天見著這他了,  我說:“我又遇到了個問題,《傷寒論》上這個桂枝湯是去桂加茯苓白朮啊?還是去芍藥加茯苓白朮?我解   決了這個問題了,我寫了一篇論文,我給你看看。”我就掏出來了,他哈哈大笑,我說:“你笑甚麼啊?” “哎呀!你怎麼能批評古人呢?”好傢伙,這一棒子在我腦袋上這麼沉重地一打。“哦,”我說,“我明   白了。”我就把這個紙疊起來了,裝在口袋兒裏,我說:“從今天開始後半生永遠不談醫跟你,說別的。” 直到今天我不跟他說醫學的事。

就是今天我說的這個問題,那“臟腑辨證”那是大醫學家啊,你怎麼說他錯呢?你看看,我又犯了一 回錯誤。我第一次錯誤是不該給他看那篇論文,今天我是不是不該說這個問題啊?說出來了,說吧,他是個錯誤,離開了中醫的正確道路。你看看我們,把每一個病都說屬於肝啊,屬於肺啊,一看見一個病就把

他分成心肝脾肺腎,大腸脾胃命門倒是哪個器官?這一下你就錯了,這個病不是器官,“我是胃潰瘍還不

是器官?”我說:“對,不是,你治胃你治不了。”“我結核是肺唄?”我說:“不是,你治肺你治不了。”

我不知道我說的這兩個例子大家明白了沒有?“我腸癌不是腸子的?”我說:“不是,那也不是腸子的病。” 有明白的沒有?

(學生:我理解,應該從整體觀念來看。從臟腑辨證的角度就失去了大系統觀點。)

哎呀!你真是了不起啊!你說得太對了!原來這個病他不是這個樣,我們沒認識他。首先說這一位沒 認識他,他就認為這是心、這是肝兒、這是肺、這是脾、這是哪兒。真正地認識他了他說:“哦,原來你 不是啊,我錯了。”唉,何必等著我說你呢,你是錯了。我們也不要把病分割開來,西方醫學是心血管科、 內分泌科,這麼分的,比中醫臟腑分證怎麼樣?我看比他並不低。可是實際上這個病不是這個樣,是甚麼樣?

任何一個地方的病都是在整體上發生的,都是在這個生命大系統發生的。現在全世界都在研究這個生 命系統,我們中國最早是錢學森先生提出來,他說“生命是一個複雜的巨系統。”他提出來了個系統,甚 麼系統呢他老先生沒說清楚。他說是功能系統,這一個功能系統完了。他沒來得及進一步去解釋,他走了。 走了不要緊,還有我們呢。他是發生在一個系統,一個甚麼系統?一個生命的巨系統當中,我們這麼看。

我說生命是個複雜的巨系統;生命這個巨系統是一個本能系統;本能又是獨立的一個整體的系統;病, 發生在人體的巨系統之中。我們看的是本能系統對待這個病理因素的一個狀態;我們治療是按照本能系統 的活動狀態來幫助他,也是系統的。所以我們收到的效果是一個系統的效果。

我們治了一個腫瘤,全身不論哪兒發生腫瘤,不管是息肉、囊腫、脂肪瘤、腺體瘤、細胞瘤,甭管甚 麼質的瘤,都沒有了,這算不算系統?我們治了一個高血壓、冠心病,不是光解決了一個搭橋支架的問題, 好病了;所有的血管系統,包括免疫系統,那多少種病啊?大血管病、周圍血管病、微血管病,相關的免 疫系統疾病等等,還是一個大系統的效果,都沒有了?

因此就出現了許多的問題,“怎麼你一方治百病啊?你還不分南北。你一方治百病,這不是騙人的是 幹甚麼呀?”就出現了這麼一個問題,怎麼他就能治這個呢?那無理的話咱不說,“您知道美國每年拿出 多少美元來研究這個問題啊?直到現在沒研究出來,你怎麼就能行呢?”這話無理。對於這話我反過來說, “你說我怎麼不行呢?要是美元行啊,那花旗銀行應該早就會了吧?怎麼你有了瘤不找花旗銀行治啊?他 美元多。”這話是無理的,所以我回答也是無理的,大家在題內說。出現了這麼一個狀態,出現了這麼個 問題,我們怎麼看這個問題啊?最簡單的就是“你騙人。”我說:“哎,嗯、  嗯。”完了,我甚麼也不表 示。

你說這個怎麼回事啊?如果說我這個玩意兒要是真的,那麼這個臟腑分配這些個病,成了假的了吧?  因為他治不了啊,治不了的醫學理論當然是假理論了。除了鍼灸之外,在內科上用經絡分證,還是一個分 割。三焦也沒離開分割,他說三焦,上焦心肺、中焦脾胃、下焦肝腎,你還是沒離開臟器啊。這是六經,那八綱呢?八綱不是,“陰陽、表裏、寒熱、虛實”八個綱領,是一個很不明確的東西,因為甚麼啊?你 說他沒有病性不行,陰陽就是病性;你說他沒有病位也不行,表裏就是病位啊;寒熱、虛實,“寒者溫之, 熱者寒之,虛則補之,實則泄之。”他好像是用上方法了。他的病位衹是一個表和裏,沒離開排異,自主 調節呢,不完整、不明確,這一個也不行。

我們今天我講的外源性疾病、內源性疾病,用排異和自主調節。大法下頭是方法,所有的辨證法統一 到這個來了,這是中醫幾百年夢想的統一辨證法,今天才有。

我們對於人的認識已經到生命層面了,現在國際上正在研究,落後於我們太遠了,他都沒有一個完整 的說法。我們這個說法很快就會翻譯出來,我看一零年一定會翻譯出來送到外國去。孫曹民教授承擔了這個事情,樂潛山也組織了幾個人在做這個事情。我們可以看看外國人在知道了我們這個東西以後是甚麼反應?

我們不僅是一個醫學向國外傳播,一個強大的國家、 一個強大的民族,沒有一個觀念輸出,永遠強大 不了!現在外國人不斷地無處不在地在侵蝕著我們的文化。幹嗎一個蛋糕就給你來個派,這都是外國進來 的東西。怎麼我們一見這個玩意兒就覺著好吃了呢?這就是我們受到外國文化的侵蝕得到的影響。我們中 國人替外國人消滅中國的中醫,給中醫在掘墓,這幾十年為甚麼啊?當初庚子賠款,美國為甚麼在我們這 兒建大學、建醫院、建教會,完全是為了向我們輸出一個文化。用了很低的成本,發生的是最偉大、最徹 底的對於一個民族的侵略。我們要是連感覺都沒有,太可悲了!是中國的文化不好嗎?不是。

中國的三大文化體系是任何民族沒有的。輸出老子的東西很難,得要一個世紀才能見效,輸出孔孟的 東西也非常地難,至少要一代人以後才能見效,唯有醫學當日見效,當年見效。這就是和諧的東西帶給你 健康,帶給你生命,所以中國醫學要是得到輸出,最好的文化向外國,連路費都不花就輸出了,將來我們 是最強大的國家。

(學生:郭老,治感冒用桂枝湯或者麻黃湯,通常針對具體的症狀, 比如說鼻塞用一辛夷、蒼耳子, 咽痛用丹皮、僵蠶、桔梗,我們應該怎麼用?要不要用?)

這涉及到一個流派,也還涉及到了一個“對症用藥”,“對症用藥”是中醫的幼稚階段,在幼兒園那 個時候“對症用藥”。我們現在不要回到那個時候了,我們已經成熟了,我們用生命系統看待疾病治療。  桂枝湯、麻黃湯怎麼用,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但是我是說的一個界限,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這個臨界 怎麼看,這是很重要的。

又像麻黃湯、又像桂枝湯,我弄不清怎麼辦?今天就是要解決這個問題。遇到過這個問題了嗎?困擾 過嗎?我就看不清,看看像桂枝湯,看看又像麻黃湯。就是咽炎,嗓子疼看見了,一看嗓子充血了,這一 個拿得准。那一個發燒有點汗,不咳嗽就有喘,這是肺炎,這個我拿得准。這兩個我拿不准,這個不要緊, 你開一個模糊方子。你不要認為模糊就和諧性低,不是,有時候這個東西不是邊緣很清楚,他就是一個模 糊的邊緣。

比方說,今天我開出車去了,能見度很低,到底能見度是多少?怎麼五十公尺吧,胡說!一百公尺, 還胡說,你衹要說一個數都是錯的,明白了嗎?你這個眼和我這個眼也不一樣吧?視力也不一樣。這個東 西很模糊,好多都是模糊的。今天有霧,一公里以內霧氣是多麼大,我跑出這一公里以外霧氣又是多麼大。 有好多東西不能用一個數來說明,他是模糊的,我說的對不對啊?有這個問題沒有?我給你一個模糊的方子,以模糊對模糊他不就準確了嗎?

一切科學最終是用方法實現的,所以方法非常重要。

今天早晨有一位我們老鄉,來這兒問治高血壓、腫瘤、糖尿病這幾張方子,我說:“對不起,你太幼 稚了,這個方子我不能給你。我要給了你,中醫准起不來了,有幾天就傳到外國去了,連三個月不到進口 藥就進來了,“中醫哪能治病啊?你看這些病我們都治了。”我們怎麼辦?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是為我個 人保密,我要為這個民族負責任。你聽明白了沒有?不是我不告訴你,絕對不是我不告訴你,我要負責任。

一個文化體系的復興一定是在發展之中。今天我們發展了,復興的時間到了。我們這個國家給了我們 這個時間。“創建和諧社會”,我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這句話有多麼偉大。我們一定不負這個時代、不負 祖宗,要對得起子孫。

我剛才走題了沒有?我也不知道,說回來。我給你這個方子,以模糊對模糊就是準確。解肌、發汗、透表模糊方

銀花三十克、連翹三十克、牛子三十克、桂枝三十克、麻黃七至十克、芍藥最多三十克、甘草十至十 五克。

桂枝的量不要太大,三十克足夠,前頭三味要三十克,麻黃不要量大,你想對這個汗要掌握一個甚麼 程度,十克恐怕太多,七八克可以有一點兒,三克到四克一次量,芍藥不要太多,最多不要超過三十克,甘草十幾克就夠了,十五克以下。

這是個模糊的方子,桂枝湯和麻黃湯中間階段都行,衹要這一次汗出好了,好病了,完了,如果留下一點咳嗽,你就吃麻杏石甘湯,沒有熱了,因為石膏和麻黃相配伍不出汗,光利尿。

(學生:郭老,我想問一下咽炎的方子。)

咽炎明顯的症狀,有咽喉疼,那你不必模糊了,你別無限地模糊,模糊到這兒為止。

(學生:郭老,您說臟腑辨證是分割的思想,我贊同。我想說耳診、面診、舌診、手診這些方法,這是 一種從局部看到整體的正確的診斷病的方法,還是一種分割的思想?)

弄這個東西的人,是不是想建立一個門派?他搞一個新東西要建立一個門派,他應該先想一想,你建 的這個新東西有沒有能力超過歷史上所有的醫學,要沒有你幹點別的不好嗎?這叫徒亂人意。你要有,我 沒看見啊。中國在《傷寒論》裏,一個大的辨證體系叫經典,後來歷代又想標新立異,出來了八綱。八綱 完全是按照《傷寒論》脫胎出來的,《傷寒論》有表裏、也有陰陽、也有寒熱、也有虛實,《傷寒論》裏頭掏 出來點東西。你把“六經辨證”置於何處啊?六經辨證是系統,甚麼系統?本能系統。他這個人,他不懂 這個偉大的大道,而弄一個小道出來,跟大道去抗衡。唉,小道好懂啊。就有他擴展的餘地。後來臟腑辨 證吧、怎麼經絡辨證吧、怎麼運氣辨證吧,一些個小道就一個一個地跳出來了,老想掩蓋了大道,直到今 天。大道不是我的發明創造,是我給這個大道擦了擦灰塵,亮了。大家再看看誰是大道、誰是小道?

全世界在研究的東西是甚麼?他們想得到的是甚麼?他們想得到一個對生命的解釋,想從這一次人類 危機中走出來,這是他們的目的。他們做不到,我們早已經做到了,不敢說成熟。那麼今天敢說,基本上 成熟了。

今天咱們把這個模糊的,透表的、解肌的,加上了一點兒發汗的,你說他算甚麼?你說發汗,不夠,也能發汗;你說他解肌,足夠;你說他透表,足夠,一個邊界模糊的方子。你就用吧,我保證安全,用錯 了也錯不了,你想想是不是?用錯了也錯不了,因為甚麼沒錯?

(學生:郭老,老年人的觀念一般婦女產後,讓他身上老是微微有些汗,是不是也屬於排異的思路?)

不是,就是一個方法有多面性。任何一個東西,你用他幹甚麼,他就起甚麼作用。他保持老微微,不 是有汗,是似汗,你記住,最好是似汗。要是一個產婦老出汗,絕對不行我告訴你,是似汗非汗。這是為 甚麼啊?因為產後一次大的出血失血以後啊,這個人的循環比較衰弱,一遇到冷,這兒的血流得慢了,要淤住了。所以老有這種似汗非汗,保持血液從內部到體表,循環良好,身體逐漸恢復,過了這幾天保護好, 就沒事了,明白嗎?

(學生:產後淤血是不是也要通過這個方法調理?)

產後瘀血原因不同,看甚麼原因,那不是你現在能完全掌握的。

(學生:郭老好,這張方子如果在別處看見,不倫不類啊, 憑這課一講我才知道,在模糊理論下有這 麼一個。)

有這玩意兒嗎?就是在別處看見就不倫不類了,你要是在別處看見,看著這東西不倫不類,今天在這 兒看見的也倫也類了?

(學生:哈哈哈哈,就是有膽量,您這一講明白了。郭老我再繼續問一下,為甚麼麻黃湯裏頭有桂枝, 桂枝湯裏頭就不用麻黃。辨證的時候,也經常看見也辨不准,桂枝湯里加上五克麻黃是否可以呢?)

你問得太有意思了,因為麻黃湯裏頭有桂枝他才是麻黃湯,因為桂枝湯裏頭沒麻黃所以他才是桂枝湯。 把麻黃挪到桂枝湯裏頭來,桂枝湯就成了麻黃湯了;把麻黃湯那個桂枝拿去,不是麻黃湯了,也不是桂枝 湯了,那是甚麼啊?甚麼也不是。麻黃在桂枝湯裏頭要放上了,桂枝湯就成了發汗了,就不是解肌了。麻 黃湯裏頭要沒有麻黃,就不是發汗的了,他就不發汗了。麻黃湯在麻黃這味藥,他能以讓汗腺分泌汗液。

(學生:郭老,那麻黃桂枝各半湯和這個……)

唉!《傷寒論》張仲景告訴我們,心眼兒要活點兒,明白不?為甚麼麻黃和桂枝各半?麻黃湯症的一 半兒,桂枝湯症的一半兒,就我說的這個,又像桂枝湯症、又像麻黃湯症。我用了個又像,他是用了個各 半兒。病是各半兒,方子也成了各半了。我今天說的這個病是邊界模糊,我就開一個也邊界模糊的方子,他不就準確了嗎?張仲景先生是桂枝麻黃湯各半兒,還有桂枝二麻黃一。咱不說他那個了,趕學了咱就知 道了。我不是,我是桂枝、麻黃和透表,我是解肌、發汗、透表三合一,所以我說人沒有甚麼分別,衹是來到世界上的時間不同、出生的地點不同,別的沒甚麼區別。

(學生:郭老,咽炎和急性肺炎,還是屬於太陽表症嗎?屬太陽病嗎?)

我們今天說的這個,你要從《傷寒論》裏走出來,明白了沒有?你要老哪兒是太陽啊?哪兒是太陰啊?  你老是這框子出不來……走進去出不來的絕不是好學生。能進能出,願意進就進願意出就出來,我隨便在兩 邊跳舞打拳,那才行。我老拿著個套,“你這個不合我那個套!”有多少能合你那個套呢?我告訴你,就 是你那個合你那個套。你出不來你自個那個套,你說對不對啊?那時候俄國一個契科夫,寫了一個短篇小 說《套中人》,看過那篇文章嗎?有功夫看看,走不出這個套子不行,我們要沒套兒。今天我說的這個就是 沒套兒的東西,我沒範圍。你聽出來了沒有我不知道,大家肯定有聽出來的。我今天說的這個沒有範圍,你衹要是生命,你衹要是個活著的一個生命,你衹要是個人。你看說沒範圍不是說出來個範圍嗎?就這麼 個範圍,聽明白了嗎?有範圍沒有?唉,說有也行說沒有也行,因為他這個範圍大一點兒,就是一個人的 範圍。可除了人還有甚麼呢?咱們說的是人嘛,說真能把這點兒東西拿去給畜生治病,一樣見效,生命。

(學生:感冒了燉排骨吃,結果現在痰特別多,老是咳嗽,您能不能給我們談一談感冒症狀下的飲食,在感冒的情況飲食怎麼樣才是比較適合的?)

你被這個理論毒化得太深了,老想補甚麼,補甚麼啊?甚麼你也補不了,越補身體越壞,甚麼也甭補。 首先是自個健康了,健康不健康不是補出來的。感冒了還沒忘了這個補。感冒你先好了,好了以後再談這 個。你感冒了也沒忘了補,那就是說你時時刻刻都不忘這個補,所以你身體你不好嘛。就吃藥好病是適合 的,別的都沒用。你看看健康的哪一個是補的?我算健康嗎?我可沒補。

(學生:現在西方理論告訴我們,每天要吃多少蛋白質,要吃多少碳水化合物。中國的傳統醫學告訴 我們怎麼吃才是合適的?)

誰做得到啊?你每天你吃了多少蛋白質我問問你?有多少熱量?多少大卡?有十八個專家伺候你你也 不行,還得多,誰能這麼著生活啊?中國人這個最合適不是吃,按照中國傳統的養生之道,不是吃。今天 咱們是談這幾張方子的,沒有養生的內容,老是逼著我走題兒,你說怎麼辦?走會題兒。

中國養生三個內容:一個是養,養生使甚麼養?不是吃的,當然不吃是不行的是吧?也得吃、也得喝。 我們衹要是吃,吃飯,不是說甚麼甚麼好,甚麼甚麼不好,沒有好與不好,就是吃,甚麼都吃;再一個是 按照大自然的規律,我們要跟大自然保持一個同步,這是一個養生,再一個養生包括養性,養人的性,甚 麼是性?我們的本能算是性,飲食也算,都處在一個平衡狀態,跟大自然同步;還有一個,保守,就是要 保護自己,這個裏頭包括醫療。

我們古代沒有一個養生家不是醫學家的,養生家都是醫學家,醫學家都懂養生,誰要不懂養生他不是 醫學家,他自個說我是醫學家他也不是。我們不這麼看,你自個都養不住自個,你還養別人。一定有一個 會醫療,我還沒生病呢,我知道我快生病了,我趕緊調整一下,我不生病了,這是一個。

有時間咱們再仔細談,我先給你透露一點兒,不是吃甚麼不吃甚麼。他們問我,再具體一點兒說,“一 看你吃飯我們就難受。”我說:“我吃我的飯這麼好吃你難受甚麼啊?”“哎呀!你就這麼簡單。”我說: “吃飯能怎麼著啊?我從來就是這個觀念啊。”幾十年前我有一首詩裏頭有兩句,“飲啖粯蔬足三味,風 雨起居安一廬。”糙米蔬菜兩三樣就行了,能遮風能避雨住著就挺好的。

我沒有奢望,也沒錢。有錢幹嗎?得惦記著這個跟你藉、那個也跟你藉,你沒有錢了,那也不能說你 沒錢也不信,人以為你不藉給,你上別處藉去你也得讓人拿著走了。你惦記著不惦記著?惦記著是負擔,把別的事都忘了,完了,哪那麼些事兒呢?人一看得開就能以保護自己,從來我不會因為這些人來困擾我 的生死。我騰下點時間來享受享受。

最好的享受是甚麼啊?快樂!幹甚麼覺著是快樂啊?我現在就是,你看忙忙乎乎為甚麼啊?我從來不 問自個為甚麼,我不知道為甚麼。我昨天為甚麼、今天為甚麼、明天為甚麼,我不去計較這個,我該幹甚 麼幹甚麼,想幹甚麼幹甚麼,不想干什麼我不幹。

說吃飯我來包方便麵,我就吃這方便麵好吃,人說沒營養,我說對了這個,怎麼了?非得刻意去追求 甚麼,這是一種錯誤,欲望絕對是錯誤。養生是甚麼?養生,沒有欲望,不為欲望所累,這不就是養自個 的性了嗎?我還看到了好多好多的繩子那麼捆著,自個再加上幾把繩子把自個捆起來,幹嗎呀那麼大歲數?  衹有兩樣不行,一不犯法、二不妨礙人,完了嘛!這個不行、那個不行,哪個也行。我衹要不犯法、不妨 礙人,有甚麼不行的事兒呢?沒有。

這也是保護自己,沒有這些欲望、那些欲望,你的事兒少多了。甚麼妨礙人的事也沒有了,犯甚麼法 的事兒也談不到,剩下來還不是快樂嗎?世界上還有甚麼?衹要沒欲望那事就太美好了。“人家都出去玩 兒,上這裏上那裏,怎麼你就不去呢?”“我不想去。”“怎麼你就不想呢?”我說:“我有事。”“你 有甚麼事兒?”我說:“那你甭管了,反正我有事兒。”“你就不想上風景好的地方看看?”我說:“我 太想了,我憑甚麼不想?你還想呢我怎麼就不想呢?我要去玩兒比你棒多了。嘿,我在床上一躺,一合眼 我去了。我看見的風景好極了,又不累、又不渴、又不餓,一樣欣賞風景,要不信我就躺一會兒,我能給你寫首詩,你寫不出來。”快樂就行,這就是養生。養生千萬千萬別忘了這一樣,快樂!衹要有快樂就有 健康,你要有煩惱就有病。幹嗎呀?好好的不就這麼一回上世界上來啊?淨弄些個這個那個困擾著自個兒?  怎麼快樂怎麼著!找快樂去!別等著快樂找你,你就健康了,這叫大德曰生!你衹要是生命好,那就是大 功德、大能耐!

(學生:郭老,您開的那個透表的藥,都是銀花連翹牛子三個一起開的。必須得三個一起用嗎?)

也未必,這是一種習慣。銀花是花、連翹是種子殼、牛子是種子,這三個在我心裏頭和本草那個寫的 不一樣。

花有一種香氣,這個香氣對於人體或者是物體穿透性非常強。凡是香東西都是花兒,凡是花兒都香,凡是香穿透性很強。我們在這兒喝進去了以後很快就穿透到我們皮膚了。連翹也有這個作用,他是果殼,種子的殼,他也有向外穿透的作用。牛子更不用說,這個力量特別大。這三個沒有一樣的東西,合起來算 一個透表。我要透表有這三味藥,准有治血的藥、活血的藥,讓他上微血管往外排,這三味藥跟他配伍。

再一個這是我的習慣,尤其用透表的方法,你再找一個比他好的?直到今天我沒找到,等著你再找一個吧。

(學生:郭老,還是這張方子,可不可以加上生薑和大棗生津液。)

可以,生薑大棗也可以。但是大棗有一種辛味兒,他不光是甜。吃了大棗以後,嘴裏頭覺著熱乎乎地, 吃冰糖沒有,吃荔枝也沒有,新疆產的甜果子多了,哪個也沒有,就是大棗,吃了這個嘴裏特甜,熱火燒 燎地甜,甚至於有一點兒稍稍近似的辣味兒,我叫辛味兒。他要透表,如果說高燒沒汗,最好不用,生薑大棗可以不用。桂枝湯裏頭用生薑大棗,而且用量很大,四十二克生薑、十二個大棗。那個大棗多大啊?  新疆叫甚麼大棗比核桃還大,這一個頂這五個大。那真好,那棗一想嘴裏就香。你看那大棗那多大啊?那 一般的那皮兒縮縮著灑上點兒水,那棗一吃連甜都不甜,酸的,那也是個大棗。所以這個玩意兒不好說,要是那種大棗,那黃皮棗一點兒也不甜,你擱十八個也不如那新疆的大棗一個,那叫甚麼棗啊?壺瓶棗啊?  嗯,我吃了半天我都不敢說這叫甚麼棗,光知道那個新疆的,啊那真好啊,真是天地的精華啊!一看那大 棗,真好啊,大自然啊。

(學生:郭老,棗煮熟了以後和生的時候,藥性不一樣吧?生的是不是容易上火?熟的是不是不上火)

我不覺得他有甚麼不一樣,生的和熟的有甚麼不一樣呢?哪個也不上火,哪個也是非常有營養的一個 東西。他並不是能吃出病來,我吃棗從來沒吃出病來,那新疆的大棗,我一吃我那哎呀……我這個人吃東西 非常地野蠻,我逮住個東西要是好吃我就真能吃飽了。你說這個上火我也沒上過,哪個也沒上過火。荔枝、 桂圓肉,我一吃一大把他也不上火,怎麼他上火怎麼我不上火啊?你有毛病吧?老怨這桂圓的不是,這種 東西不是那樣,你這個人要是不健康,嗨甚麼事兒都找你,你看健康的甚麼事兒都沒有。

(學生:郭老,鼻息肉算不算感冒的後遺症?)

現在這種病多,占位的東西,息肉、囊腫、腫瘤這一類。從息肉算起,為甚麼發生這個東西?是亞健 康。

怎麼造成亞健康?今天我說這幾種感冒,你要是退燒不治病,後遺症就是亞健康。我今天為甚麼這麼 一再地講這個問題?在網上一再地講這個問題,讓大家自個兒能以治病。我教人大夫啊?不行啊,人說:“你是幹甚麼的你教我,我比你知道得多得多!”我不去幹這種蠢事兒,我教那比我不行的行不行?你衹 是比我差點兒我教給你,你們回去拿了這藥吃了就好病,別找那行了的行不行啊?別留亞健康,那息肉、  囊腫甚麼都沒有了,一切的問題都是從亞健康來的。造成亞健康是這個原因,這是個重要的原因。

再一個,長期地精神苦悶也會造成亞健康,所以怎麼著快樂我讓人怎麼著,你找快樂,別等著快樂找 你們,那就耽誤事兒了。

(學生:奔豚氣病是個甚麼症狀?)

奔豚氣是嗎?你見過這個病嗎?你要沒見過你怎麼問這個病呢?書上看的?書上問題多了怎麼單問這 個呢?沒有目的問這個?那我給你說的品質就差點,奔豚氣是有這麼一種病,這個話是模擬這個病的感覺。 從這兒像一個豬蹄子一樣“咚咚咚咚”就上這兒來了。趕到這兒來,痛苦不堪 ,難以名狀,捂著也不說話, 這麼一個症狀表現。你見過嗎?沒有?我說這個東西,一般地甚麼人得這病啊?絕大多數是中老年婦女得 這個病。


以上内容来自专辑
用户评论

    还没有评论,快来发表第一个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