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妻子临死前,送给丈夫一支红蜡烛,竟让他做了一世清官

民间故事:妻子临死前,送给丈夫一支红蜡烛,竟让他做了一世清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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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爷的大公子出征回来了!”

姑苏城内,街上卖油酥饼的小贩,提着嗓子喊道,笑出一脸褶子。

正给人打酒的店小二,听到大公子归来的消息,酒舀也握不稳了,手一哆嗦,酒水从葫芦里的嘴里斜泻下来,泼湿了客人的鞋子。

“你这店小二,做事怎么如此莽撞?我得找你们掌柜的告状,赔我一双新鞋!”客人斜着眼骂道。

“您消消气,我这几日眼睛不舒服,方才打酒时看花了眼,我给您擦擦。”在客栈做工的王庆蹲下身子,摘下头巾,卑微地擦拭着客人的鞋子。

“罢了,你这小厮给我起开,刘将军凯旋归来,特地邀我去喝庆功酒呢!我得动身了。”

王庆抬头望着客人的神色,生怕再怠慢了对方,他边起身,边用衣袂掸去对方身上的灰尘,又惹得客人一阵懊恼。

客人瞥了他一眼:“真是没眼力劲儿,你起开,我今个儿穿的是新衣,哪有灰尘落下,别弄脏了我的衣服。”

王庆敢情这是没服侍好,他索性停下手边的动作,呆滞的杵在原地,等待客人自个儿骂舒服了再离开。

一盏茶的功夫后,一阵马蹄声落在了客栈门前,刘府的人在门口稍萦恋了会,环顾了下四下,走了进去,不一会儿王庆披了件斗篷出来,被请到了马车上。

刘大公子真名刘金瑞,是刘太师的长子,人长的威武壮实,精通剑法,又乐善好施。

城里的小商小贩大都受过他的打赏,所以大家平日里便对他恭恭敬敬的,若是他在战场上立了功,消息传到城内,那消息便在城中绽放了。

说起武功,刘金瑞是不可多得的武将,手提长剑,跃步如兔,在战场上没有哪个小卒能逃过他迅猛的身法,但他却有勇无谋,不懂得排兵布阵,在战场上许多以少胜多的计谋,其实是王庆在背后教给他的。

王庆虽然出身卑微,却是个身负才华的奇人,他精通兵法也略懂武功,称的上是文武全才,只是行事宁静淡泊,不爱展露。

他少时,曾是刘金瑞的伴读,两人少年时几乎学了相同的本事,如今却是不同的命运。

刘金瑞也知道王庆的本事不逊色于自己,只是怀才不遇罢了,每次打了胜仗回来,他都会仿佛无意,却像献殷勤似的宴请对方。

“王弟,这次多亏你给我出的无双计策,才让我大获全胜!“刘金瑞拍了拍王庆的臂膀,投来赞赏的目光。

“兄弟不敢当,这都是将军的功劳,将军在战场的凛然雄风足以吓破贼胆,我的妙计只是锦上添花罢了。”王庆拱手作揖,让刘金瑞的得意更加高涨。

“我的功劳里有你一半,兄弟,干了这一杯!”刘金瑞仰天大笑,把一碗黄酒咕噜咕噜灌进了肚子里。

自打刘金瑞独自带兵后,王庆就充当了他的幕后军师,刘金瑞若是在就近的战场上遇到棘手的状况,会命人悄悄进城,将王庆接到军营里,同他密谋战事。

刘金瑞这几年在许多小战事上崭露头角,讨了个少虎将军的称号,朝内朝外对他膜拜不已。

他自是不愿将王庆背地里给他出谋划策的事捅漏出去,所以打了胜仗后,他总是悄悄给予王庆银两,却不向朝廷举荐王庆。

王庆也暗悉刘金瑞那沽名钓誉的心思,因此当刘金瑞回城受封时,他会刻意回避,除非刘金瑞差人请他,他才会过去。

王庆对刘家是感激涕零的。他自小没了双亲,跟着一群乞讨的人流浪到了这里,刘府用三文钱把他从杂戏班子里买了回来,当时刘老爷看他机灵,性子又乖顺,就让他做了刘金瑞的陪读书童。

王庆到了弱冠之年,本应被刘家送出府后自力更生,刘家看他可怜,便把他安排在破旧的祖宅上居住,王庆在那里白天做工,晚上读书,心里一直抱着考取功名的想法,日子过得艰苦倒也是自得其乐。

王庆也给自己留了后路,若是考不上功名,就索性跑去刘金瑞的兵营里,毛遂自荐,做个谋士。

酒宴上,刘金瑞给王庆灌了许多酒,让王庆差点袒露出心声,好在两更天才散席,刘金瑞要差人送他,他惶恐摆手,劝对方回去。

就这样,三更天,王庆挑着灯笼,晃晃悠悠地走在村野小路上,回家的路好漫长,时不时有森然的风声在他耳边呼啸而过,王庆掏出系在腰间的弯刀,缩着身子,踉踉跄跄地往前赶。

行到一片竹林覆盖的老宅旁,蓦地,一只通体黝黑的活物跳上了斑驳的断壁,乍现在王庆眼前,他揉了揉眼睛,眼前薄雾散去,那活物的样子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王庆又揉了揉眼睛,甚至能看到那怪物眼底噙着的锋芒,他脑袋一怔,双腿哆嗦地往后退。

刹那之间,那怪物如闪电之势爬到了他的跟前,它张开尖嘴,吐出肥厚的信子,还没等王庆反应过来,那信子已经包住他的脖子,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让他的脖子断裂。

王庆觉得喉头一紧,几乎晕厥,他半眯着眼,拼命地吸气,忽然天空传来巨响,一盏明晃晃的灯,从电闪雷鸣处径直抛下。

那灯盏犹如射出的飞刀,划过云影,眨眼间就戳穿了那蜥蜴的舌头,鲜血从它的口齿间喷涌而出,血洒落到草地里,把草染成了黑色。

那蜥蜴吃了痛,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甩起尾巴撞飞了灯盏,不消片刻,它横冲直撞地跑开了。

一阵大风扫过,王庆感觉有些站不稳,他难受的蹲下身子,惊讶地发现,那被蜥蜴撞飞的灯盏仍然亮着,他皱眉一笑,自言自语道:“今日遇到的稀奇事真多,方才定是在做梦。”

他把灯芯拿出,捏在手里,微微扬起头,那火光把他烤的暖融融的,此刻他觉得困意浓的化不开了,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王庆被弥漫四野的花香给熏醒了,睁开眼,头顶是一片长满青苔的峭壁。他刚想开口,脖子上的伤口又崩裂开来,痛的他龇牙咧嘴。

他竖起耳朵,听到洞外正下着磅礴大雨,空气好像湿淋淋的,可是洞内却暖融融的。

这时有个倩丽的身影从洞口滑进来,她梳着落尾的头发,穿着淡青色的长裙,盈盈一笑,温柔娴静。

“公子,你醒了?伤口还疼不疼?”姑娘眉眼微动,关心的问道。

“无妨,多谢姑娘关心。”王庆忍着疼痛,在嘴边挤出几个字。

姑娘自称南湘,是个行医的人,她一边再洞口盘拢着药草,一边念叨起她与王庆相遇的经过。

她是清晨见到王庆的,南湘从山上下来,看到他倒在小路上,脖子还在缓缓渗着鲜血,正打算带他回家诊治时,外面突然下起了磅礴大雨,于是她将王庆带入这山洞之中避雨。

王庆这时头昏脑胀,竟也忘记了昨晚的事情,雨声戛然而止了,南湘忙扶起王庆,打算把他送回山下去。

南湘肩上背了个草药篓子,又要腾身扶着王庆,让她感觉吃力,王庆抢过南湘的背篓,扛在了自己肩上,让南湘轻松不少。

走到半路,雨又洋洋散散的落下来了,南湘让王庆放下背篓,赶紧跑吧,可是王庆却坚持要顶着风雨赶路。

他望着南湘,眼中流露出怜惜的情感,说道:“这草药是你辛苦摘得,怎么能随便丢弃呢?况且这些草药不知能医好多少人呢?这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王庆的话像是高岗吹来的风,每一缕都恰好拨动了南湘的心弦。

王庆把南湘带回来了自己的小院,在南湘为自己治伤的间隙,他装作看书,等到南湘转身,他放下书,紧紧盯着南湘的背影,满眼都是南湘。

南湘对王庆也有意思,她一个姑娘家,在这山上也是无亲无故的,有王庆照顾她,她也觉得很踏实,他们两个在小院里朝夕相伴了半年后,结拜为夫妻了。

南湘医术精湛,王庆擅长招揽生意,他们俩凑了卖药钱,在城里开了一间小药铺谋生,南湘给穷人看病只收一半诊金。

这样一来,既能做善事,又不会惯坏占便宜的人,慢慢地,街坊四邻也很乐衷找她来瞧病。

半个月后,他们家对面锣鼓喧天,开了一家新的药堂,当家的掌柜叫刘万山,那药堂足足占了半条街面,据说那刘万山与朝中权贵有勾连,才能买下这么一大片地皮。

刘万山财大气粗,也想一家独大,不仅高价收购了周边的小药堂,也把周边小药堂的郎中挖了过去。

他们开店半个月内,以“行善事”为由,给百姓们赠医施药,短时间内拉拢了不少人心。

一个月过去,南湘这边,基本不见病人入门了,王庆托着下巴,靠在窗口,望着对面的情形狐疑起来:“这几日,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瞧病?莫非瘟疫来了?”

人人皆知良药苦口,怎么他刘家卖的药反倒成了香饽饽一般。

王庆心生一计,让南湘给他特地乔装打扮了一下,混入了瞧病的长龙中,他排在队伍中,只觉得周围的人奇怪。

他腾出手,拍了拍前面的熟人,卖油酥饼的货郎,慢悠悠地回头,再骤然睁眼,那眉峰下漆黑的眸子吓了他一跳。

“王庆,你怎么也生病了?连你夫人也治不好你了吗?”货郎抬眼问道。

“嘘—我今日是来见识下这刘万山,究竟何许人也。”

“这刘掌柜是个大善人,他店里的郎中医术高明,还心好,你得让他给你好好瞧瞧。”

货郎脸上带笑,但空洞黝黑的瞳孔像一汪平静的深潭,冷的可怕。

王庆又扭头,瞄了一眼南市卖春饼的顾大妈,还未开口,顾大妈剧烈的干咳起来,他轻巧地观摩了一番四下,周边的人似乎都是阴郁的眸子,猛地凸出的眼球,还能在人群中听到嘶哑的换气声。

轮到王庆了,坐诊的郎中捏住他的手腕,点水似的号了下脉,写下一列洋洋洒洒的药名,让他去找掌柜抓药了。

排队时,他特意回头留意了下其他人的药方,竟是一模一样的,他心里不禁一惊。

刘万山露面了,笑得灿烂,他微微弓下身子,接过药方,这是王庆与对自己的对头第一次碰面,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愕感。

王庆刻意把半边脸涂上了黑斑,若不是熟人,辨认不出他,那刘万山却直盯着他看,原本嘴角的笑慢慢融化,眉眼里竟带着些熟悉的危险意味。

“多少银子?”王庆嗫喏着。

“五两!”

王庆收回对视的目光,把药包揣起来,掏出一包银子,快步出了门。

南湘将王庆带来的药包打开,仔仔细细地辨认起来,喃喃道:“这一包药竟卖五两银子,真是黑心,原以为此人是个大好人呢!”

“这药包只有细辛、附子、羌活、金银花,也没有什么稀奇的药材,这么高的药价,竟有人去买,也是稀奇了。”

南湘暗自感叹着,忽然在药包里扒弄出一片奇草叶,她捏起来,放到鼻尖嗅了嗅,恍然大悟,她嘴角一抽,倒吸了一口冷气,叹道:“原来这刘万山把心思用到了此处。”

“王弟,这次你得帮我啊!我若能通过这次考试,就能当上驸马了!”刘金瑞没有敲门就已迈入了药堂,王庆刚要对着他行礼,刘金瑞扬手让他免了。

刘金瑞大步流星地坐在了长椅上,抿了一口热茶平复心情,说道:“王弟,为兄又有事来求你了。”

王庆留意到南湘的眼色,把刘金瑞请到了内屋里,刘金瑞三言两句,就把所求之事倾吐完了。

原来,皇上要给公主挑选驸马,驸马将从年轻的贵胄子弟中挑出,彼此考核设定了遴选标准,论武功,刘金瑞才高八斗,论文采,刘金瑞捉襟见肘!好在他提前找人窃取了考题,于是他想让王庆替他代笔。

王庆一听这是要帮刘金瑞作弊,他立马敛起了热情地神色,无声低头,眼睛里透漏出惧意:“若是事情败露,被皇上知道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我帮不了你。”

刘金瑞看出王庆的顾虑,福了福身,说道:“我把赏金翻到一百两,你愿不愿意写?”

王庆摇摇头,刘金瑞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那五百两呢?”王庆依然不为所动。

刘金瑞眼里的期许变成懊恼,愤然地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这时,南湘从外面进来,又给刘金瑞奉上一杯热茶,安抚对方坐下,她拉着丈夫的袖子,在屋内低语了一番,王庆突然眼珠子一转,改变了主意。

南湘在一旁研着墨,让刘金瑞在窗外执笔,王庆看着考题在屋内口述了一篇文章。

南湘对着刘金瑞,小声叮嘱道:“这文章是你路过我家窗台窃听了去,与王庆无关!”

刘金瑞称赞南湘这个主意妙,刘金瑞落笔后,南湘趁机上前两步,突然眉头一压,说道:“我们夫妇二人其实也有一事相求,希望刘兄这次能够帮到我们。”

南湘从宽袖里掏出药包,凛然之气跃于眼底,眸子闪烁地说道:“对面药堂投毒害人,百姓们蒙在鼓里却不知,希望刘兄能派人彻查此事,戳穿恶人的真面目!”

刘金瑞扶起南湘,禁不住对眼前的弱女子飘过几丝赞赏,他们三人说笑时,惨淡的愁云遮住了天日,光影与虹影分不清,刘万山派来的细作就在门外偷听着,当刘金瑞推门离去时,他也回去汇报去了。

雪日,皇宫内。

刘金瑞在武试中拔得头筹,文试前,身边的随从,给他捎来一封信,他展开信,信竟是南湘亲笔的,他阅完信之后,眉头一狞,随即将它捏成一团,丢进了炭火里。

提前背熟了王庆写的文章,刘金瑞在考场上下笔如飞,一位文官面色慌张得小跑过来,俯在主考官的耳边,小声汇报着什么。

主考官闻言,脸色骤变,他吆喝一声:“刘金瑞作弊,欺瞒圣上,把他押起来!”

侍卫们将刘金瑞围起来,他居中落坐,举目朝四方望去,但见群情激昂,不时发来嗤笑之声,他知道这是南湘告的状,在众人惊愕目光下,他踏上面圣请罪的路。

皇上也狐疑有刁民诬陷少虎将军,另派了一队官兵将王庆的家围住,爱凑热闹的街坊四邻将街道塞的汹涌如潮,一拨仵作直扑王庆家中,将他们夫妇二人押上了囚车。

南湘上车前,用余光打量了一会对面的药堂,对面的药堂大门紧闭,似在刻意避嫌。

因为事件扑朔迷离,他们三人相互推诿扯皮,又无确切证据,暂时无法定案,南湘他们三人一起被关押在了宫墙内的大牢里,等着半个月后再审。

宫内的人给刘万山捎去了他们三人的消息,他捋着胡子,脸上写满阴鹜,突然又缓缓笑了起来:“这真是天助我也,他们既然都被关在了牢里,也就不用我动手了!”

没了后顾之忧,刘万山的药堂前依然门庭若市,这来瞧病的人个个精神抖擞,脸色反倒呈现出骇人的紫灰色,但凡服下汤药的人,仿佛也变成了刘万山的提线木偶,对他言听计从。

这群买药的人,不仅自己对刘家的药上瘾,也怂恿身边的人去刘万山那里问诊抓药,这种奇怪的现象在城内蔚然成风,这药包里的秘密也快守不住了。

有想巴结皇上的小官把这药包当成补品进贡了上来,本来皇上也没瞧得上这种民间偏方,奈何身边的妃子在龙榻上吹动枕边风。

据说吃了这药也能提振阳气,让皇上也对这汤药起了兴趣,可是皇上身边负责药膳的人,却对这药包起了疑心,他们在药包里检测出西域毒物—乌头草。

“皇上,向来仁政抚慰臣子之心,竟有无形之毒谋害圣上,皇上一定要长剑快马,彻查此事啊!”负责药膳的人,眉心低垂,略带愁容道。

皇上脸色一变,眉目愤然,他派自己的亲信悄悄彻查此事,小官被革职查办,拘禁起来。

这些破案的探子顺藤摸瓜,查到了刘万山的药堂,这事出突然,皇上严控风声,当官兵上门时,刘万山还在家门口自顾自地卖药。

一个挺拔的身影跨门而入,他戴着斗笠,穿着战场上的服饰,精气神与旁边这些萎靡不振的病人无半点儿相同,刘万山盯着这群不速之客,阴鹜的目光里透着狠厉。

带刀的男子,快言快语道:“无良奸商,毫无医者仁心,竟敢在药里下毒害人,给我拿下。”

刘万山紧抿着嘴唇,嘴角浮现出嚣张的笑,他不缓不慢地回道:“官老爷,您说小人下毒害人,可有证据?”

他们二人的动静,惊扰了抓药的人,百姓们的目光悠悠地转到男子身上,他们愚昧地替刘万山开口求情:

“刘郎中,是大好人,大人您冤枉好人了啊!”

“我们的病,只有刘郎中能治好,他要是被抓走,我们只能等死了。”

“刘郎中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他们抓走你的。”

城里的百姓都像是中了魔咒一般,替刘万山说话,男子心想,这药的邪力真可怕,竟能蛊惑人心。

这时仵作中间走出一个颇为瘦小的身影,他扫了一圈人群,若有所思地说道:“百姓们中毒太深,不能再跟他耗下去了,赶紧把他拿下,再想办法解毒。”

带头的男子,一声令下,示意抓人,仵作们纷纷上前。

被擒住手的刘万山,身体顿了顿,傲慢地回头,双目已经充血而且变得狂暴瘆人,他一字一顿道:“就凭你们这群小喽啰,也敢动我?”

那两个仵作也没想到刘万山的气力这么大,他们钳住刘万山的胳膊,已使出十分力气。

对方的腿仿佛长了根,依旧巍然不动,他们的指甲嵌进了对方的肉里,那刘万山似乎也感受不到疼痛一样,肌肉没有丝毫的起伏。

领头的男子见刘万山顽抗,当胸一脚,刘万山立马腾飞出去,但又突然回旋了过来。

方才男子用力过猛,震掉了斗笠,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刘万山狞笑道:“呵,早该料到是你们了。”

此时,刘金瑞身份暴露,藏在仵作里的王庆、南湘担心刘金瑞应付不来,也站了出来。

刘万山挺直了身子,猝不及防间,一个滑行飞出,冲着王庆攻来,金瑞跑步向前,右脚掌猛力一踏,身子向上纵,撞开了刘万山。

刘万山歪斜倒地,却没有喘息分毫,他挥拳冲向金瑞,又抱打在一起,两个人施展拳脚,打斗的不分上下,但是金瑞手脚的动作,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慢了下来。

眼看,金瑞要吃亏时,南湘点忙燃火把,在空中旋身,化出一道道火符,射进了刘万山的大腿里。

惨叫声在药堂里回响,刘万山扶着腿,踉跄地往后退,他自知对付不了南湘,便开始念起咒语,操控起百姓。

扑过来的人群,黑瞳里透露出丝丝的怨气,王庆拦在前面,保护着南湘施法,南湘只好落地,无奈地看着对方逃走了。

南湘顾盼间,担忧地说道:“这些村民都被迷惑了,我得救他们。你们快去追刘万山,不要让他跑了。”

她手指轻轻弹动一下,一片片明黄色的火焰升起,它们化成一只只凤凰,将人们头顶上的瘴气逸散出去。

王庆和刘金瑞看着南湘的身法,惊讶的瞠目结舌,他们听到南湘的嘱托,收起失神的眼色,赶紧追出去。

这边,在朝堂上勾结刘万山的官员知道事情败露,本打算潜逃,刚好与负伤归来的刘万山撞个正着。

刘万山此时虚弱无比,正需要补充妖力,他索性变化成妖形,张开血盆大口,将这贪官吞了下去了。

刘万山的身形弹动了一下,又恢复了人形,他用左脚抵住地面,暗暗发力,地上的土壤开始缓缓松动,浮现出来一个隐秘的洞穴, 他躲进了里面疗伤。

南湘他们三人嗅着气味,找到了这里。

在洞门前,已能隐隐约约闻到里面的瘴气,南湘神色不宁地说道:“这厮正在炼化毒气,若是让他的计划得逞,大家都要遭殃了。”

“那该如何是好?”刘金瑞一时讷讷道。

“只要有人进洞破了这妖物的功法,就能阻止瘴气散播出去。”南湘神色凛然地说道。

话音刚落,王庆读懂了妻子决然的眼神,他替代南湘往前冲,却被南湘的红绸给拉了回来。

南湘手一挥,头顶浮现出两束火苗,那将束火苗变成两根蜡烛,它把蜡烛交到王庆和刘金瑞手里,用来傍身。

“你们拿着这宝物进去,可以挡住毒气的侵袭。”

就在他们入洞前,南湘倏地粲然一笑,朝着两人胸口一推,王庆、刘金瑞被震飞出去。

南湘噙着泪,说道:“相公,金瑞,你们都是善良的人,以后当个好官,好好辅佐皇上,为百姓谋福祉,你们若积德行善,这个红蜡烛能护佑你们仕途通达。”

南湘唇角微扬,飘进了洞里,刹那间,一阵轩然的爆炸声响彻云霄,天空投下了温和的小雨。

皇上派去的兵马找到了他们,他们陪着圣上演的一场戏,就此落幕了。

原来,南湘从未告发过刘金瑞,反倒在信中劝告他放弃作弊之事,在考试前,刘金瑞似若释然,他先前一步面见了皇上,他不仅放弃了文试,陈述了自己打仗常胜的真相,也揭发了刘万山的罪行。

皇上对刘金瑞的坦诚,大加赞赏,反倒听进了他的话,皇上配合他们三人,演了一场计中计,揪出了朝堂上的贪官污吏。

后来,王庆的文采被皇上发觉得到了重用,而刘金瑞因为为民除害,将功补过,官复原职,他们手捧着南湘留下的红蜡烛,站在城墙上,回想起南湘的话,心里燃起一团凛然之火。

而南湘因为功德圆满,又重回天上做神女了,她在云端望着丈夫做了一世清官,年老时只带着那根蜡烛回了乡,此时她的丹唇勾起一抹欣慰的笑,笑道:“再给你赐三件礼物。”

长寿、富足、喜乐。

坐在摇椅上的王庆,几乎是瞬间变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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